霍言年心情很複雜,心疼又雀躍,慢慢的,一點一點的吃完碗裏的牛肉麵後,霍先生起身走進廚房,挽起袖子準備洗完,有傭人見狀,連忙過來要接過去。
卻被霍言年一劑冰冷的眼神給嚇了回來,隨即只見自家少爺眉眼微揚,跟愉悅的笑意:「我自己來。」
傭人滿臉錯愕的走出來,走到莫森身邊,忍不住小聲的問道:「莫森管家,這……」
莫森顯然沒有傭人這樣的錯愕,也微微笑了笑,居然還和小傭人開起玩笑來:「小子,好好鍛煉鍛煉眼光,少奶奶親手端給少爺的碗,是你我能碰的嗎?」
小傭人悻悻的走了,莫森看着霍言年洗碗的樣子,心想,自己可以去向夫人匯報了。
霍言年神情專注,把那隻普通的瓷碗弄得像是什麼價值連城的古董似的,洗乾淨以後還小心翼翼的放了起來,擦乾手上的水漬,出來,眉眼間還堆滿得意,對着莫森吩咐道:「那隻碗不准人碰。」
「是,少爺!」
霍言年走上樓,於盛夏已經睡着了,床邊一盞昏暗的燈光把她的小臉照得暖融融的,霍先生今晚的心情說不出的好,輕輕的跪在於盛夏的身邊,伸手理了理她的長髮,於盛夏睡得很熟,並沒有被吵醒。
霍言年嘴角微揚,笑意止不住的往外冒,他喜歡這種感覺,喜歡這種她在觸手可及的的地方的感覺,喜歡極了。
靜靜的看着眼前這張小臉,於盛夏長得很漂亮,非常漂亮,當年聖熙大學美女如雲,她也能是其中的校花,就可想而知了,但是對於霍家的繼承人來說,霍言年見過比於盛夏漂亮得多的女人。
無論氣質、長相、學識、能力,都比她要強很多,只可惜那些人從來就沒有進入過他的眼睛,只有眼前這個。
對於霍言年來說,他認定了,到目前為止,他的生命里只有三個女人:蘇小姐,他的母親,該他父親寵着,霍言玥,他的妹妹,有她未來丈夫疼着,只有她於盛夏,是他這輩子都要捧在手心裏呵護着的人。
也許未來還會有,他的女兒,不過那是以後的事情了。
霍言年輕輕的拿起於盛夏的手在唇邊吻了吻,小女人好像被擾了好眠似的,「啪」的一下就拍在了霍言年的臉上,力道不大,不疼,但是盛夏姑娘食指上的指甲做飯的時候不小心弄了一下,翹起來一小點尖尖的,在霍言年的臉上劃了一下,微微的刺痛。
熟睡中的盛夏姑娘渾然未覺,霍言年摸了摸自己的臉,輕輕的把於盛夏的手放下,起身拿了指甲剪過來,認認真真的給她修剪了一下,確定她不會刮到她自己之後,才放下。
刮到他是小事了,要是刮到她自己怎麼辦?
「盛夏,那段日子,你是怎麼熬過來的?」
夜色漸深,霍言年柔情百轉的話語,在於盛夏耳邊響起,只是某人都沒有聽見,依舊甜甜的會着周公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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