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中,房間裏的燈光顯得格外溫馨,兩個人分坐在兩個地方,抱着電腦噼里啪啦的敲着鍵盤。
顧雲染敲累了,原地坐着伸了伸胳膊,南宮雲放下手裏的筆記本走了過來,站在她的身後,手放在顧雲染的肩膀上,不輕不重的揉捏起來。
顧雲染想阻止,可他的雙手力道正好,按摩得很舒服,顧雲染硬生生的把拒絕的話又給咽回肚子裏去了。
什麼時候他們會這麼溫馨的呆在一起了?曾經他們好的時候,每天呆在一起,要麼嘻嘻哈哈,要麼啪啪啪,重逢之後,她對他就沒有過好臉色,更談不上溫馨,現在莫名的變得溫馨了。
這是顧雲染曾經從未想過的場景,如今也變成真的了。
不知道是南宮雲的力道太舒服,還是時間太晚了,顧雲染漸漸有了睡意,站起身:「別按了,我去睡覺了,晚安。」
顧雲染的瞌睡蟲來勢洶洶,沒走兩步,顧雲染就大大的打了個哈欠,緊接着膝蓋上就傳來一陣劇痛。
她的膝蓋和茶几的尖角來了一個親密接觸,膝蓋是痛神經比較發達的地方,這麼猛然一撞,疼得顧雲染眼淚水都快打轉了。
伸手剛要摸一摸自己悲催的膝蓋,南宮雲已經快步走了過來,打橫把她抱了起來。
他剛剛不過是低頭拿牛奶杯沒有看見,接過人家就把自己給撞了。
南宮雲抱着顧雲染在沙發上坐下,拉起她睡衣的褲腳查看膝蓋上的狀況,圓潤的膝蓋,肌膚白皙。
這麼被撞一下,雖然疼,但一般不會有什麼事兒,南宮雲伸手幫她揉了揉,語氣心疼又嫌棄:「自己走路都不看路的?」
顧雲染癟了癟嘴,她剛剛只是一時疏忽而已:「誰讓那個茶几要是尖的了?是圓的不就好了嘛。」
顧雲染習慣的吐槽一句,南宮雲幫她揉着膝蓋的手卻瞬間頓住,這句話,為什麼聽上去那麼耳熟?
沉思了兩秒,沒有再想起什麼來,南宮雲這才回神,把顧雲染的褲腳拉下來,再度把她抱了起來,徑直抱回顧雲染的房間,把顧雲染放回床上,又轉身出去給她接了一杯水進來。
「給,漱漱口。」
顧雲染看着遞到自己面前的玻璃杯,一怔。
她剛剛喝了牛奶,嘴巴里一股牛奶味兒,她本來也是想等南宮雲出去之後自己就去接水漱漱口的,沒想到南宮雲居然幫她接了。
悻悻然接過水杯,顧雲染心裏有些波動,原來她的這些小習慣,他還記得。
南宮雲其實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怎麼會有這樣的舉動,只是下意識的這麼做了,等顧雲染喝了水,他才回自己的房間。
一堵牆,隔了兩個人,顧雲染卻覺得她和南宮雲之間真的又近了。
她雖然很不想承認,但她不得不承認,她已經原諒了那邊的那個人,當知道他出了車禍,當知道他對她的忘記是不得己,她就已經原諒了,只是她自己不願意去承認。
在生死面前,那些事情變得不再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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