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言年把於盛夏帶到了郊區的一家度假山莊,本來他預訂的地方不在這裏,只是城裏的一家私家菜館,可在見到於盛夏的那一刻時,霍言年的心裏莫名的就想換地方了,本來只是打算帶她出來吃吃飯,然後就回去,現在……心裏有了別的心思,自然就不想回去了。
此時已是深秋,度假山莊裏的楓葉紅得漂亮無比,來這裏休閒放鬆一下的人也很多,可霍言年在這裏是有專門的套房,完全不成問題。
由於沒有事先安排,霍言年先下車一步,走進大廳里,於盛夏打開車門下車,正要合上的時候,突然看見副駕駛座椅下方的前面,有點東西,撿起來看了看,是兩片新鮮的玫瑰花瓣。
於盛夏愣了一下,又回頭看看度假山莊,心裏有了想法,臉頰驟然燙了起來,嘴角也是止不住的笑意。
轉手想把那兩片花瓣丟掉,手剛往垃圾桶伸去,又停住了,心念一動,把兩片花瓣放進了自己隨身攜帶的小本子裏夾好。
山莊的菜餚精緻美味,於盛夏心情又極好,多吃了一點,吃完飯後,霍言年便帶着於盛夏在林間小道里走走。
於盛夏穿的是裙子,雖不是很薄的那種,可晝夜溫差,此時在林間走着,不免有些涼意,雙手才剛剛握住了手肘,肩膀便是一沉,一股暖流從肩膀滑落,霍言年不知道什麼時候脫下來他的外套披在於盛夏的肩膀上。
順手又牽過於盛夏的小手,握在掌心,男人的手,大而溫暖,從掌心順着血脈,直達心底。
他們曾經是情侶,現在是夫妻,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最最親密的事情他們也都做過了,可現在,就是簡單的牽着手,於盛夏的心裏卻升出久違的羞赧,不是那種把自己坦誠在對方面前的羞澀,而是情竇初開時,第一次牽手,第一次約會時的那種惴惴不安。
於盛夏情不自禁的低下了腦袋,視線落在自己的小包上,想到包里小本子裏夾着的兩片玫瑰花瓣,於盛夏的臉更紅了,所以他等會兒是要送自己玫瑰嗎?
抱着這樣的期許,於盛夏臉上的笑意就沒有散去過,散完步回到酒店房間,房間乾淨奢華,可是除了歐式餐桌上插着的兩支玫瑰,和床頭柜上放着的乾花,整個房間裏再沒有半朵花的影子。
於盛夏倒不是說有多喜歡花,可現在這般,心裏難免失落,腦子一時沒有轉過彎,在聽見霍言年讓她去洗澡的時候,挪步走進了浴室。
花灑下,溫熱的水衝着她白嫩的肌膚,於盛夏這才回過神來,搖了搖頭,自嘆道:「喂,於盛夏,你在想什麼,這點小事有什麼好失落的,自己沒事找事嗎?」
壓制着心裏的失落感,於盛夏快速的沖了澡出去,她也沒有多想什麼,短暫的失落之後,也就拋到了九霄雲外。
躺在柔軟的大床上,霍言年去洗澡了,於盛夏隨意翻看着手機里的八卦新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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