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啊,我也覺得你和霍言年好不久的,他那樣一個自負的人,怎麼會知道如何當別人的男朋友,可是他對你的好,卻漸漸的讓所有人都知道了,尤其是我。」
艾酒酒看向於盛夏,突然一巴掌拍在於盛夏的肩上:「盛夏,你要幸福啊,連着我的幸福一起幸福着。」
艾酒酒已經喝了不少,說完這句話之後,身子往後一倒,靠在沙發的邊緣上,閉上眼睛,嘴巴里卻還在嘀咕着什麼,於盛夏也聽不分明。
腦子裏盤旋着的是艾酒酒的那句「盛夏,你要幸福啊。」
她要幸福!她幸福嗎?
於盛夏的思緒不禁飄遠,飄到了多年前的那天,霍言年當初的話,一字一句的浮現在於盛夏的腦海中,那些話,她從來沒有對艾酒酒提過,不是她不信任她,只是她也不知道該怎麼提。
艾酒酒不止一次的問過她為什麼要和霍言年分手,於盛夏卻從未給過她正面的回答,她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霍言年當初的那些話,沒什麼可傷人的,實際上卻又句句傷在她的心上。
愛情是什麼?每個人都知道,卻又每個人都不知道。
她於盛夏要的愛情是純粹的,是乾淨的,是唯一的,她要是做不了他心裏唯一的摯愛,那麼她還要他的愛來幹什麼呢?
想着這些,於盛夏的心裏也漸漸煩躁起來,她手上拿着的是果酒,清甜可口,一口氣喝了不少,於盛夏側頭看了一眼艾酒酒,艾酒酒的嘴唇還在動,可實在是聽不清她在說些什麼。
「99,你們都覺得我幸福,都覺得我幸運,可是你們知不知道,我不是他心裏最重要的東西,不是啊……當初我也以為,霍言年最愛的就是我於盛夏,他對我那麼好,那麼那麼好,所以我才能面對他媽媽的時候那麼理直氣壯。」
想到曾經霍言年的母親來找她的時候說的那些話,於盛夏突然自嘲的笑了一聲:「我面對他媽媽的時候,我知道自己配不上霍言年的家境,可是我不怕,我篤定了在他心裏,我,於盛夏最重要,可是原來那不過是我以為,只是我以為啊……」
艾酒酒也不知道有沒有聽見於盛夏在說什麼,兩個人,在這樣漆黑的夜裏,你傾訴過來,我傾訴過去,等於盛夏把堵在心裏的那些話都說完了之後,她也不知不覺的喝了很多,歪在艾酒酒的身邊,不自覺的也睡了過去。
還等在樓下的霍言年,看了時間差不多了,便給於盛夏打電話,沒有人接,霍言年蹙眉,猶豫了一秒鐘,便打開車門上樓。
等他進到房間裏的時候,看見的便是兩個喝得醉醺醺的女人頭靠着頭,睡着了。
霍言年的眉頭皺的更深了,視線當然只在於盛夏一個人身上,這個女人究竟有沒有腦子啊?不知道這樣睡着,會感冒嗎?
現在已經進入十月下旬,晚上的天氣有些涼,艾酒酒這裏又沒有開空調,霍言年臉色很臭的把於盛夏抱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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