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請假了。」匆匆往外面走去,他在後面跟着。
美麗的心不大,他當着那麼多同事的面那樣講,無疑是陷我於不義,公司對於搶客戶這事嚴打,如果美麗去經理那兒告發我,長一百張嘴我也說不清。
出了公司,岳澤竟然跟了我出來,輕易被他追上來。
經過路邊一輛白色的車子,是岳澤的,車子響了兩聲,他輕易地將我推了進去。
「岳澤,我有得罪你嗎?你為什麼非要這樣對我?」
「怎麼?」他擋着我出去的路,俯視着我,還裝着什麼也不知道的樣子。
「你明明答應了美麗,幹嘛非要陷害我!阿欠!」掏着紙巾捂着鼻子。
「我沒跟她簽合同,什麼事都以最後結果為準的。」
「我說了我不做你生意。」
「做人幹嘛跟錢過不去呢?你不是很愛錢的嗎?」
「我喜不喜歡錢……」等等,他說這話什麼意思啊?不行,我不能生氣,生氣是魔鬼,我的目的本來就是讓他,咳咳。
清了清嗓子,我看着他。「好啊,你給我個理由。」
他的嘴角露出點笑意,環起了雙臂。「我喜歡漂亮的女人。」
「這算什麼理由?」膚淺!看臉的動物!
「你比她美。」他淡淡的聲音飄入我耳中,所有反駁的話都被堵了回去。他碰上車門,走到另一邊坐了進來。
我去開門,手又被他按住,身子橫在我前面,帶着煙草味的氣息強勢地包裹着我,連同他好聽的嗓音。「不生氣了行不行?」
往後躲着他,愣愣地看着他,不自然地對着他白淨的樣子吞了口口水,這個男人絕對有毒!
在我的緊張中,他離我越來越近,傾身探過來,聽着狂跳的心跳,我緊張的閉上了眼睛。
咔嚓一聲,緊跟着面前的壓迫感好像消失了,慢慢睜開眼睛,他已經坐好了,觀後鏡里映出他含笑的模樣。
「有什麼好笑的!」他這明顯是在涮我,不開心地沖他嘟囔着,他才開口,轉過頭來嚴肅地跟我講:「繁菁菁,我不喜歡隨便的女人。」
被他這樣一句話講出來,又差點被堵死了心臟。
不過,我不生氣。如果他生活在古代,一定會被割了舌頭,這個可惡的男人!
等等,還有問題!
「為什麼你會覺得我隨便?」我自認為我沒對他做過什麼讓他誤會的事情啊。
「沒什麼。」他發動了引擎,車子發動起來,離開了公司。
後面我問他怎麼回事,他卻什麼也不跟我說。
沉默了一路,坐車坐的我整個人又暈又困,下車的時候是岳澤叫醒我的。
恰近中午,晴朗的天氣里藍天難得清透,明媚的陽光跟他一起對着我照耀着。迷迷糊糊醒過來,我傻笑着看着他,聽着他用好聽的嗓音對我說。「到了。」
我的臉一紅,解着安全帶匆忙逃下去。
岳澤去停車,我往住宅樓下走去,迎面碰上林向陽走過來,對他笑着點了點頭,我取笑他喊他向日葵。
林向陽臉上一陣惡寒感,過來敲我的腦袋,我閃躲着笑着,他又問我最近籃球一直閒着,要不要借,我故意咳嗽了幾聲,問他我現在感冒重成這樣,怎麼打?
林向陽被我逗笑了,雙手插在兜里,搖了搖頭。「看你這麼有活力,怎麼也中招了?」
我講着沒辦法,眼睛朝着走過來的岳澤看去,正打算開口,鼻子一癢,打了個噴嚏,抽了紙巾出來,鼻子被擦了幾天,現在一碰就火辣辣的疼。
抬起頭來的時候,脖子上有什麼蹭了過去,肩膀也忽然被捏着。扭頭看到岳澤清冷的臉,他竟然公然地摟着我!
對他這動作我目瞪口呆,扭着頭呆呆地看着他,他正氣定神閒地看着林向陽,林向陽看到我跟他這樣,臉色一囧,沖我點了點頭,轉身離開了。
整個人懵懵地窩在岳澤的懷裏,被他摟着往裏面走,腳底都是輕飄飄的,不真實。
當我反應過來他身上已經變了的情緒特別明顯時,我們已經站在了公寓樓。揪了揪他的衣服,我小聲地問他。
「喂,你是不是吃醋了?」
他冷哼一聲,告訴我別那麼給自己長臉。這次他這樣諷刺我,我一點也不生氣,故意跟他夸林向陽的高大威猛,身材一級棒等等。
實際上是這樣,林向陽是東北人,長得有一米八四左右,而岳澤就一米七八左右,他講話帶南方口音,雖然具體聽不出來。
我是故意刺激他的,他不讓我痛快我也不讓他痛快,岳澤這人就是欠教訓,讓他嘗嘗被人諷刺的滋味以後他肯定會懂禮貌很多。
果真如我期望的那樣他的臉色更黑了,站在二樓跟三樓的休息平台上,緊緊地將我擠在牆角處,眼神都變得冷了。
「我沒他高,配你也綽綽有餘!」他生氣地跟我講這句話,我的預期達到了,可是我不開心。心理學家說,人越炫耀什麼就越欠缺什麼,他的怒火下面藏着自卑,這樣的岳澤,讓我心疼了。
手指一寸一寸地挪過他的襯衣,環上他的腰,摟着他。講不出別的什麼,我只想平息他的怒氣,讓他安靜下來。
我知道自己很變態,喜歡男的總喜歡看他們生氣,因為我喜歡被在乎的感覺,可我不喜歡生氣的他。以後我不講這些話了。
他的手摟着我,輕易能感覺出的力道,輕易能感覺出的隱忍。
埋在沉默中的沉重感壓在他心底,也感染到我,他做錯了事情會道歉,說明他不是個自私冷漠的人,可是他卻一直壓抑自己的情緒,那兩個奇怪的人的話,幾年前,他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
他的下巴抵着我的頭髮。「你喜歡我啊?」
「啊?」
他低頭,深深地嗅着我的味道,鼻尖碰到我的耳朵,嚇了我一跳。
猛然推開他,他眼裏又染上了深沉的顏色,加深的瞳孔讓我恐懼,我轉身往上跑去,半層樓的高度他沒有追我,任由我上去,鎖了門。
終究,他沒有追我,沒有敲門,靜靜地從我的門前過去,上了樓,樓道里滿滿的落寞又留給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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