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垮掉的一代名門後裔
莊湄累極了,這一晚睡得很沉,大概是她五年來睡得最深最心無旁騖的一晚,不過吳洱善也確實讓她經受了一次前所未有的雷霆**。
這在吳看來不過勉強算是比較激烈的一次**,卻已經超出莊湄的承受範圍。
趁着她熟睡的空檔,吳放出消息要帶自己的小夫人回她的老家一趟,也算是歸寧。
她同時讓莫璃收拾好行李,準備等莊湄一醒,兩人就去溫禧家。
一想到要去見病重的「丈母娘」,吳洱善一半是驚喜,一邊是某種擔憂,她不想讓自己看上去太過糟糕,於是清早就穿上運動服,在室內的健身房做了一套修身運動。
她還特地讓理髮師來宅內,替她剪一下頭髮。
而莊湄醒過來,第一眼看到吳洱善的時候,她險些沒認出來,倒不是說吳的容貌有了什麼天翻地覆的變化,而是她臉上奪目的喜悅太過明艷動人,流動在她整張臉上的歡愉熠熠生輝,看得她心跳都漏了一拍。
&覺如何?有沒有哪裏還不舒服?」吳洱善趴在床頭問,她愛憐地撫了撫莊湄的劉海,「要起床嗎?還是再睡一會兒?」
莊湄勉強撐着坐起來,那種腰斷了腿也斷了的感覺已經消失了,她的腰回來了,腿也回來了,只是人好像還是浮在棉花上,軟綿綿的沒多大力氣。
她揉了揉眼睛,吳洱善又看得眼熱,低下頭吻了她幾下。
莊湄嚶嚀一聲,從被子裏鑽出來,吳就給她穿上拖鞋,扶她去洗漱。
吳親自給她換了衣服,莊湄這才發現衣櫥里的衣服全都換了,她看向吳。
吳正低頭給她扣扣子,說:「你現在是短髮了,以前的衣服都不配,給了換了一茬衣服,這樣好看麼?」
莊湄笑了笑,鏡子裏的自己,連她自己都不認識了,她不敢多看。
兩人出了房門,等莊湄一口一口的吃完早飯,吳就讓還沒回去的髮型師,給莊湄理了理頭髮。
等髮型師走了,莫璃就走過來說:「溫小姐說她們那個會議要開到下午,她晚上回去。」
&說是坐火車,還是坐飛機嗎?」
莫璃搖頭,溫家現在就是整個南方的代表,如今北方恨不得拆了南方的主心骨。
常居京中的莫璃十分明白,溫禧常年不來北方是正確的選擇,這就跟進了狼窩一樣,眼下局勢也不利於南方,要是行程上不注意,恐怕會有危險。
&姐,夫人,您看這樣吧,你們就去會議中心樓下等着,無論她是走海陸空哪一條路,你們跟着就好。」
&願有空座位。」吳笑着握住莊湄的手,「那個北南會議今天就結束了,我本來想讓你直接跟着小歡喜一道,後來不放心,還是我陪你去?」
莊湄反映慢半拍的點了點頭,末了,輕輕問道:「已經三天了嗎?」
莫璃笑了,吳洱善也笑着摸了摸她的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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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定於下午四點半結束的北南第一次稅務非正式協商會議,直到四點五十分,會議中心的門依舊緊閉着,坐在車內已經等了半天的吳洱善開始敲擊車窗。
與一臉不耐煩的吳相比,坐在她身邊的莊湄一直四平八穩地正襟危坐,臉色凜然,她時不時側頭望向車窗外的一些主流財經刊物及政府重要刊物的記者,心裏疑惑道,一個非正式的協商會議,用得着出動所有的南國主流政治、經濟媒體嗎?
莊湄仔細觀察過去,還看見了一兩個十分眼熟的老攝影師和老記者,當年曾經為薄家拍過全家福,也來薄宅實地採訪過,她還記得其中一個攝影師拍過她和她父親的合照,只是最後父親不願意將關於女兒的任何照片登上頭版就作廢了。
&去弄個工作證,進去瞧一眼。眼看太陽就要下山了,這什麼會議啊,跟老奶奶的裹腳布一樣,越裹越長,這要協商到什麼時候?那我的小心肝兒都等急了。」吳洱善伸了個懶腰,親了一下莊湄的額頭就下了車,莊湄拉也沒拉住。
這種棘手的會議,必定是裏面出了問題才導致沒有準點結束。
吳洱善進去沒多久,門口的記者就開始騷動起來,莊湄這才瞧見一個穿制服的會議廳內的工作人員走過來和這些記者說話,隔得不算遠,可惜這群記者一旦呱噪起來,真是一個字也聽不清,也搞不清究竟出了什麼狀況。
莊湄對司機說:「煩勞您下去看一下,那邊發生什麼事情了?」
&的,夫人。」
司機得令下了車,莊湄眼見着司機走過去,很快就混入那群記者中不見了蹤影,這些記者越瞧越群情激奮的樣子,莊湄就越發看不懂了……她正遲疑間,會議中心的落地玻璃門忽然一左一右的打開,一行稅務機關的大小領導們身着墨藍色的制服,就這樣浩浩蕩蕩的走出來,而站在這群人中間的詹半壁手裏還捏着一沓卷宗,她表情如常,看到記者的時候扶了扶眼鏡,並沒有接受採訪,她也並沒有和其他同僚聊天,而是俯身就直接坐進車裏。
莊湄暗道不好!吳洱善的車偏巧就停在門口,若是會議結束了,大家都要走,那些政府商務車大多車身較寬,她們的車停在這裏,肯定是擋了道的。
莊湄朝外一瞧,司機沒回來,吳洱善鑽進會議中心內也沒回來。
她正思忖着,車後已經響起一聲催促的車喇叭聲。
奈何她現在坐得這輛車裏前後有遮擋,她要是自己開車,肯定就要從車上下來?而外面這些記者正在如狼似虎的拍照。
第一聲喇叭聲低沉,第二聲喇叭聲按到一半就停下來。
莊湄坐在座位上,不一會兒,就有人來敲她的車門。
&面有人嗎?我們詹司長的車要從這裏過?煩勞您挪一下位置,停到一旁去吧。」
見車內無人應答,又偏偏看不清車內是否有人?來問話的只好招手讓保安過來。
詹半壁坐在車內揉着太陽穴,縱使下了談判席,她還是全副精力都放在她手上的卷宗上,她的秘書關湧泉早就出了一身汗,這只是一個非正式的會議,來參加的人恐怕事先都沒想到,這第一關就這樣難斬,南方的立場堅硬到令人稱奇。
&怎麼還不開,你下去看一看?」詹捏着鋼筆,語氣不悅的對關湧泉說。
&
關湧泉下了車,只見剛派下去的人和兩個保安都圍着前面那輛車轉,他看了一眼車牌就知道是吳洱善的車,這幾天他察覺道詹司長和洱善小姐的關係好像有點緊張,也不知道為什麼……
他走過去,對保安說:「你們說了這麼久,裏面都沒人應,大概是沒有人了。堵在這裏不太好看,你們把車拖走吧。」
只見他語音一落,車門就「咯噔」一聲開了,當車內的人下了車,關湧泉不自覺的後退了一小步。
這人有一頭利落的黑色短髮,一雙極似薄徵燾的眸子,她外表和身量像個孩子,可那周身的肅殺隱隱又像是個殺伐果斷的成人。
她那無喜無悲的表情,立刻讓關湧泉想起了已經死去很久的薄總理,這麼一想,她舉手投足都像極了,簡直像是少年時期的薄徵燾一般,而你又分明一眼就看清楚了她是個女孩……那這風華就更對了,因為海內外都知道南國的薄總理確實在年輕的時候就要比美麗的女人還美三分。
關湧泉一時說不出話,他心思百轉之際,記者們的長槍短炮也拍得如爆竹般噼啪作響,攝影師們全都朝這邊拍過來。
莊湄波瀾不驚的看了一眼那些一會兒對準她,一會兒又對準詹半壁車的鏡頭,隨即便坐在駕駛席,她只當是攝影師們都在拍詹,並沒有察覺很多攝影師正在拍她。
踩下油門,莊湄將車開到噴泉旁的停車位,給詹司長讓了位置。
當她從後視鏡里看過去的時候,只見詹的車沒走,也不知道為什麼停在那裏?
噴泉旁的停車位聽得全都是記者的車,莊湄只知道要讓路,卻不曉得自己羊入虎口,很快就有記者走過來,他們沒有拍車窗,但莊湄就是聽見他們在不停的按快門,這按快門的聲音堪比一個調皮的小孩在不停的敲門,莊湄只好給吳洱善打了個一個電話,誰知道沒人接。
莊湄再抬眼望出去,她的車外已經圍滿了記者,她深噓一口氣,最後不得不從車裏下來,她生怕他們掀翻了這輛車?
莊湄只是想着,難道這群記者覺得車裏的人對詹司長不敬?所以就好奇她是不是南方派的某個強硬派分子?
車門開了,第二次下車的莊湄就沒第一次那樣好運。
眼前的記者全都用欲言又止的眼神看着她,有些遊走政壇幾十載的老記者分明用驚呆了的眼神望着她,這讓莊湄又一次懷疑,難道她不小心攔了一下詹司長的車,就成了罪大惡極的人?
莊湄挺直了腰板,眼前這包圍圈是呆不下去了,她只好邁開步子朝前走,豈料她一張腿,很多老記者都給她讓了路?
莊湄皺皺眉頭,就有更多的人給她讓路。
最後,莊湄頗感意外的從這群記者身邊走過去,隔着噴泉,詹半壁眉頭微蹙的看過來,正好與莊湄意外的眼神相撞。
詹半壁好像說了兩個字,小心。
莊湄莞爾,她彎起嘴角,毫不掛心的攤了攤手。
這一切都落入了記者們的鏡頭中。
詹半壁就這樣坐在車內,望着莊湄一直走進門戶大開的會議中心內,當她注意到在場的保安都沒有攔莊湄的時候,詹也情不自禁的莞爾,是啊,誰會攔一個長得如此像少年薄總理的人?看來的父親話很對,薄死了,薄黨臭了,可這南國到處都有薄的影子,只要有太陽的地方,就有薄的影子,他們這一輩人,都會籠罩在這層影子下面,是福是禍,全看造化了。
確定莊湄安全進去了之後,詹半壁摘掉眼鏡,她靠在車上,立刻命令司機開車。
車緩緩的開車會議中心,有記者跟拍,詹本想小憩片刻,孰料閉上眼睛腦海中全都是莊湄剛剛莞爾一笑的樣子?她總覺得,今天的莊湄如一叢初初綻放的冷薔薇,通體都彌散着一股攝人心魄的柔光,她不過是一笑而已,就已讓她心生傾倒,心頭一緊,她剛才若是再停留片刻,恐怕就走上前去將她拉到自己車裏了……
關湧泉正在整理會議紀要,他本以為詹司長睡着了,正要給她蓋毯子,就見她忽然睜開了眼睛。
&長?」關湧泉喚了一聲,詹沒有回答他,倒像是在想什麼事情。
而詹只是想起她和莊湄在沙洲上共度的那短暫的夜晚和白日,當她求藥歸來得知莊湄已經被吳洱善帶回京城時,心裏一片荒涼,那種感覺就像是她的心因莊湄的愛戀開了一片又一片妖艷絢爛的罌、粟花,她正欲沉醉不歸,這些花就全都一夜之間枯死,只草草留下幾顆果實,讓她上癮讓她着迷,讓她觸手可及又萬不可再次觸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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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湄走進會議中心的時候,眼前的一草一木一件大花瓶擺設都那麼熟悉,她很奇怪為什麼這麼多年過去了,這會議中心的佈局擺件還是她父親在位時的樣子?後來一想,可能只是因為只按照這樣擺才好看吧。
她熟門熟路的走上木質樓梯,樓梯兩旁掛着不少油畫,全都是建國前後有專門畫師畫的,都是關於南國的重大歷史事件,莊湄沒有看見關於她父親的任何功績,倒是看到當年吊死他父親時的一副畫作,用意明顯,不過是為了討好取代父親的新黨、派,只略略一看,就有一種滑稽感,她記得她父親曾說過,如果你需要抹殺那個比你強的人來襯托你的厲害,那就說明你遠沒有你看上去那麼厲害。
很奇怪,這古舊的會議中心內核里早已沒有父親的半點影子,卻一再勾起莊湄對父親的記憶。
她快步上了兩層樓梯,這時已經陸續有一些南方派的老委員杵着拐杖下樓來,她聽見這些老委員正在詬病如今的北派都是些不懂事的年輕人和妄圖撿現成的老不要臉的!又說他們全是討債鬼之類的,拐杖聲嘟嘟的過來了,莊湄覺得自己根本無法低頭略過,只好如常的抬起頭——望向這些老委員。
&誰家的孩子?」
&孩子長得真好。今年多大了,父親是誰?你是和母親,還是和父親來參加會議的?我記得你們青少年觀摩團一早就走了啊。」
&方人就是花頭多,說什麼讓全國出色的青少年來觀摩北南會議,你說這不是殘害那些孩子嗎?哎。這一代的北方孩子,都太嫩了。除了小詹司長,倒是心懷天下。她那兩個弟弟,也還不錯。」
莊湄噗嗤一聲笑了,政、客家的孩子都是從小開始培養,莊湄小時候也圍觀這種談判會議。
&會,各位。」
莊湄等不及這些老委員的步速,她穿過他們向樓上走去。
此次會議一共打通了兩件會議室,莊湄進去的時候,只見溫禧在和南方八省的重量級人物說話,今日的溫禧一身黑西裝,淡妝素麵,舉止間頗有些平時鮮少見到的親和力,不過看看她正對着誰說話,莊湄也明了她為何要讓自己看上去有親和力了。
走近一點,莊湄才發現他們並沒有談會議內容,而不過是在含沙射影的閒談。
溫禧不期然的看到莊湄走過來,着實嚇了一跳,她微微挑起眉頭,和諸人說了聲失陪就走過來拉過她的手,也不待其他人反應過來,就拉着莊湄大步出了會議室。
兩人走在沒有人的夾道上。
&來幻京之前,我記得我告訴過你,萬事要小心。誰讓你進來的?」溫禧說。
她拉着莊湄推開休息室,又對着正坐在休息室內打電話的吳洱善說:「吳洱善,你看好你自己的小夫人,別讓她到處亂走。這很危險。」
吳也覺得吃驚,「你怎麼過來了?」
&走過來的。」莊湄沒有多作解釋,轉而問溫禧:「我們什麼時候走?」
&等我半個小時,我們就啟程。」溫禧轉身就去應酬了,吳抱住莊湄:「沒嚇到你吧?」
&什麼嚇人的,很多人我都認識。不過他們都老了。」莊湄彎起嘴角,兩人等了不到半小時,溫禧就走過來帶他們走,她特意要來一個頭巾要給莊湄,莊湄卻死活推拒,自從摘下面罩,她就不想再掩飾自己,溫禧也不強迫她,只撈過來一個大墨鏡給她戴上。
三人下樓的時候,記者們好像差不多全都散了,那名被莊湄派去打探消息的司機正心急如焚的站在車前,他不好意思的沖吳洱善道歉,說是剛才那些記者之所以群情激奮是因為政、府方面不同意他們拍照採訪,準備驅趕他們,他一個勁兒的說自己沒照顧好小夫人。
莊湄讓吳放過他,吳便放過了他。
&們坐我的車。」溫禧打開她的加長車,她警惕四處看過去,在吳洱善還沒察覺到之前,就趕緊一把拉住莊湄,坐進車裏。
莊湄就這樣栽倒在溫禧懷中,她受驚的看出去!只見那些剛才不見蹤影的記者一瞬間全從各處躥出來,像是等待了很久的禿鷲,淨等着吃下最後一點生肉。
&上車,洱善。司機,開車>
吳洱善上車後,車便開出了會議中心,在城中繞了兩圈才甩開所有記者。
&弄疼我了……」莊湄一直被溫禧扣坐在她的腿上,腰都快要被扎斷了,她這樣一出聲,溫禧才意識到自己的雙手一直扎着她的腰。
莊湄低着頭,溫禧又順着她的衣領看下去,赫然的吻、痕讓她手上頓感酥麻,她連忙鬆開手,讓她坐到吳洱善那邊去。
&里疼,是不是那裏疼?」吳洱善心虛的小聲問,溫禧恰巧也聽到了這句話,她連忙別開頭,乾脆坐到後面的位置上。
莊湄搖頭,恨恨的剮了吳一眼。
吳訕訕的說:「我抱你睡一會兒吧。」
莊湄又搖頭,她轉過頭去看向正在看筆記的溫禧,「你們今天談的怎麼樣?」
溫禧的臉埋在筆記里,看不清神情,只悶聲回答道:「正如你看到的那樣,沒有達成一項共識。」
&至少,你和半壁在我的問題上,達成了一個共識。」莊湄輕聲說。
溫禧這才抬起頭,看向莊湄,頓時感覺今日的莊湄萬分不同,究竟是哪裏不一樣了,她也說不上來,瞧她嬌弱似柳的手指正撥弄着座椅上暗紋,溫禧只覺得莊湄那手同時也在撥弄她的心,她問:「什麼共識?」
莊湄輕笑着說:「你們今天都讓我要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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