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旻把蔓晴擁在懷裏,心中翻江倒海的混亂,這個女人明明是自己十分厭惡的女人。
這個女人明明是將自己弄得如此狼狽的人,這個女人明明總是愛頂撞他,這個女人對他更是應該恨之入骨。可是為什麼……
歐旻不再言語,顫抖的蔓晴纖瘦極了,歐旻覺得自己的雙臂都抓不到她,膽顫的蔓晴如同受了傷的小兔子,驚慌失措。
將蔓晴攔腰抱起,朝主臥室走去。可能是折騰了許久,心理和生理的恐懼早就透支了蔓晴的體力,再加上一整天都沒有吃什麼東西,蔓晴暈暈乎乎的賴在歐大少的懷裏,只是雙手不曾鬆開一分一毫。
有些紅腫的雙眼緊閉,蒼白的臉頰仍舊透露着些許的可愛,歐旻伸出手寵溺的撫摸着蔓晴的額頭。
這個丫頭到底承受了什麼?為什麼會如此害怕?她那麼倔強堅強?為什麼會這麼脆弱的像個孩子?
歐旻十分不解……
而就在這個時候,蔓晴的肚子十分不合時宜的叫了一聲,歐旻意識到是蔓晴,勾起唇角,無奈的笑了。
本想給蔓晴拿點吃的,可是蔓晴死抓着歐旻的手不放開。可憐的歐少只能半坐在床上,一隻手擁抱着可憐的蔓晴。
難道?歐旻伸出手撫摸了一下蔓晴的額頭,果然不出所料,燙的歐旻迅速的收回了手指。
歐旻不悅的蹙眉,冰冷的面孔頓時上演一場擔心的戲碼。左手從西裝的兜里拿出手機,果斷的按了一連串的電話號碼。
「顧亦航,馬上給我找一個醫生,來我的套房。」歐旻命令道。
「歐總,您能讓我有點閒暇時間嗎?我剛喝杯茶……」顧亦航十分不滿的抗議道,他好不容易把歐旻送回去,自己有時間休息一會喝點水,可這總裁也太難伺候了吧。
「少廢話,十分鐘。否則……」歐旻沒有說完,放下威脅的話直接掛了電話。
顧亦航看着被掛斷的手機,撇了撇嘴,拿着水杯又喝了一杯水,然後果斷的為總裁效命去了。
十分鐘以後,顧亦航準時的出現在了歐旻的套房門前,十分帥氣的按了門鈴,然後十分臭屁的擺了一個pose。
他想着在這樣短時間裏完成了這樣艱巨的任務,歐總裁總會表揚一番吧?
可是,當歐旻打開房門的時候,直接拉着醫生進了臥室,完全無視了顧亦航。顧亦航真是欲哭無淚啊,怎麼跟了這樣一個沒心沒肺的總裁。
臥室里,蔓晴迷迷糊糊的睡着了,只是不安的神情仍舊很明顯。雙眉緊蹙,小嘴兒緊緊的合上,雙頰雖然蒼白但是卻炙熱無比。
穿着的小裙子有些凌亂,幸好上身蓋着一個薄毯子。不過還是讓蔓晴看上去性感十足。
年輕的醫生站在床前看傻了眼。
「你再看我就把你眼睛挖出來……給我好好看病……」歐少看見醫生似乎圖謀不軌,正在對着自己的女人大吃豆腐,醋勁馬上翻湧。
「哦哦,好好好……」年輕的醫生被歐旻的暴脾氣嚇壞了,連忙做到床邊的椅子上對蔓晴進行了一系列的望聞問切。
「顧亦航,你找死是不是?給哪找的醫生?」歐旻看着倚在門口的顧亦航,低聲說道。
「歐大少,你他媽讓我那麼急,找了一個實習的小子。這還是硬拉來的呢,要不然你以為十分鐘誰還會完成如此高效度的任務……」終於逮着了機會,顧亦航發泄心中的苦惱。
他好不容易在附近隨便綁來了一個臨床實習的學生,還差點被人報警了,幸好以歐旻的名頭避過了不必要的麻煩,否則還真是禍不單行啊。
歐旻沒好氣的瞥了一眼顧亦航,沒有在說什麼。只是盯着那個年輕的醫生,打算如果他有什麼逾越的動作,就直接把他順着窗戶扔出去,如果活着就算他命大。
年輕醫生看了一會兒然後回身看了看歐旻,歐旻仍舊沒有好臉。年輕醫生也知道眼前這個人是個有頭有臉的人物,這個女人多半是他包養的女人,也就不再敢覬覦。
大致的把蔓晴的情況告訴了歐旻,歐旻聽得雲裏霧裏,狐疑的看了看顧亦航,看顧亦航也是摸不着頭腦的樣子,於是更加來氣。
「說點人話很難嗎?」歐旻不講理的說道。
年輕醫生十分無奈,這都是什麼世道啊……
「我的意思是這位小姐並沒有什麼大礙……」
「你看過沒大礙的人這樣情況嗎?那什麼叫大礙?」歐旻還沒等醫生說完,就吼了起來。
「奶奶……奶奶……」可能被歐旻這一吼,迷迷糊糊的蔓晴又開始夢囈起來。
歐旻立馬走到蔓晴的身邊,伸手拉過蔓晴的雙手,安撫着。
「說,她到底怎麼了?」歐旻這次的臉更是鐵青。
「只是一些心理的恐懼映射到生理,導致生理突變的現象。這位小姐明顯有些心理疾病,可能和童年的陰影有關,也可能是最近發生了什麼讓她刻骨銘心的痛苦和恐懼,遇見相同的環境或因素,就會導致她再度失控……」醫生儘量用了最言簡意賅好懂的詞彙說給歐旻聽。
「心理疾病?我什麼也沒對他做,怎麼會心理疾病。今天晚上我回來的時候他自己在屋子裏就已經這樣了……」歐旻大言不慚的說道,顧亦航在旁邊一臉黑線。如果你虐待人家,侮辱人家都不算做了什麼……那……顧亦航搖搖頭,表示無奈。
「有些人對陌生的環境有很強烈的恐懼感,完全陌生的環境再加上獨處的黑暗,誘發她內心的恐懼是很正常的。」
說道這裏,歐旻這才反應過來。難道自己最近做的太過分了嘛?從把蔓晴放在籠子裏進行拍賣,再到用她奶奶的生命安全進行威脅,已經給她的心裏造成了傷害?
可是為什麼她總是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為什麼她的眼裏總是充滿倔強?為什麼稚嫩的小臉總是讓人想要欺負?
歐旻沉思……
「她這種情況沒什麼事情,只要注意不讓她觸及讓她恐懼的東西,或者讓她放開自己的心扉,把自己的痛苦說出來也許會好些……」醫生囑咐了一聲,然後看了看歐旻,見歐旻沒有理會自己,又看了看顧亦航,小心的詢問了一聲。「那個……我可以走了嗎?」
歐旻沒有說話,只是從自己的錢夾里拿出一沓錢放在了床頭柜上。
「她的燒怎麼退?」
「這裏有包藥,吃了就會退燒……」
「不早說……滾吧……」歐旻接過藥包,十分不客氣的下了逐客令。
醫生看了看放在柜子上的錢,趁着歐旻不注意緊忙抓在了手裏,然後落荒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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