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薦閱讀: ? 李元忠被楊輔嚇得一愣,楊輔趁勢苦口婆心地向永徽帝解釋道:「陛下,微臣被這麼懷疑誣告也就罷了。了。這該死的狗奴才,竟不知道是得了誰的授意,這是居心不良,抑鬱不軌呀!」
楊輔這句得了旁人的授意,實在是提出的太恰到好處了。完全足夠來轉移永徽帝的視線。
目前的一切證據,只有指向李元忠和豫國公府。可李元忠不僅扯出來了豫國公府,又把李貴妃、慕容時也給拽了出來。偏巧,眼下皇后和李貴妃兩相爭鬥是不可開交。這難免要讓多疑的永徽帝,順着楊輔的引導想下去了。
永徽帝負手轉身,仔細想了半刻,背對着楊輔,徐徐問道:「那麼常袞呢?是誰要害常袞?」
楊輔微愣了愣,旋即順着這番話道:「微臣也不知道,微臣也是今天才知道,這私開金礦的人,竟然是微臣的家奴。」
永徽帝沒做聲,楊輔跪在原地,心中無比的忐忑,什麼也不敢多說。最後,永徽帝也沒有回身,只清清淡淡地說道:「你回去吧,這件事朕會再徹查的。」
楊輔看不見永徽帝的表情,心裏是更不託底。可永徽帝已經讓他離開,他哪兒還敢再多留。當即利落的站起身,對着永徽帝行禮,道:「是,微臣告退!」
楊輔一路心情忐忑的回了豫國公府,進門先沒說別的,直接讓玉峰去李夫人屋裏,把所有的賬冊,對牌都給取了過來,又讓人請了三房的楊軒夫婦去崔老夫人的屋子。
李夫人一聽楊輔自己要取走賬冊,哪兒還能做的住。沒被人請,她自己先去了崔老夫人的院子。
楊輔早下了讓李夫人閉門自省的令,如今李夫人驟然出現在崔老夫人的院子裏,楊輔看見她,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當即怒斥李康平家的道:「你是怎麼守着夫人的!為什麼讓她過來?」
李康平家的苦着臉,小聲向楊輔求請道:「國公爺,夫人當家這麼多年,也只是近一年才出了這麼些事兒。
之前一直就太甜平平的。您再給夫人一次機會吧!」
崔老夫人瞧見這情形,不明所以的問楊輔道:「這又是怎麼了?你們夫妻倆,一向好好的。二媳婦是犯了什麼錯,你要收了她管家的位置?雖說是二媳婦之前犯了錯,可那糧油鋪子的事兒,也不能全怪她!」
楊輔沉沉一嘆,當着三房和崔老夫人的面,將李夫人派李元忠私開金礦的事兒都說了一遍。又把李夫人背着她,私自派人去暗殺常袞的事兒,也都說了。
楚夫人聽得膽戰心驚,心中很是不滿,「二哥,二嫂捅的簍子,您讓妾身怎麼填補?如今公中被二嫂管的是一片狼藉,妾身又要如何接這個手。況且,之前妾身又不是沒接過管家的對牌,可沒兩日,還是要還給二嫂的。若是二哥不過說說罷了,就不必在妾身這兒走個過場了。」
李夫人聽得楚夫人這話,臉色一沉,不悅的斥她道:「弟妹這說的是什麼話?哪一回是在你這兒走過場了?」
楚夫人平日裏忍氣吞聲,卻並不是什麼好捏的軟柿子。她往日不說,就是等着又這麼一日,李夫人完全沒有立場、道理招架的時候。
「哪一回不是在我這兒走過場的?再者,母親最偏疼二房。今兒個妾身也不怕把話擺在明面兒上說。二嫂在母親面前哭一哭,說兩句話。我們三房做的事兒,就全都白白打了水漂。」
楊軒臉色不大好看,輕輕的拉了拉楚夫人袖子。
楚夫人猛地一扯手臂,瞪了楊軒一眼,更如竹筒倒豆子一樣,噼里啪啦的都說了出來,「之前二嫂生要佔七姑娘的鋪子。佔了鋪子,又是她自己管不好,手底下的人太無能。結果連累宮中賠了多少萬兩銀子?母親說什麼了?二哥說什麼?不還是讓二嫂仍舊管這賬本!連累我們三房吃糠咽菜,連一句怨言都不能有。
如今,又是那什麼李元忠犯了事兒,公中還有多少銀子?這一年怎麼嚼用,眼瞧着出了孝期,孩子們成親的彩禮、陪嫁從哪兒出?如今二哥說要把這一攤爛賬交給我,我可不是什麼財神爺!」
楚氏這話說的半點兒也沒錯,就算崔老夫人往日再蠻不講理,現下也說不出一句話。
楊軒小聲道:「你快別說了,賬本給了你……」
「什麼不說了?這件事兒是可大可小。私開金礦是什麼罪?那是抄家滅族的大罪!一個弄不好,二嫂糊塗油蒙了心,咱們全家上下,都得跟着她一起斬首!我現在連一句話都不能說了?往後若是再這樣下去,倒不如咱們分家。咱們三房直接從豫國公府出去單過,也省着成日擔驚受怕,吃糠咽菜地過日子。」楚氏句句鏗鏘、字字有理,實在是擲地有聲。
崔老夫人聽了這話,心裏有些不痛快,當即不悅地呵斥楚氏道:「分家?分什麼家!我還沒死呢!眼下出了這樣的事兒,咱們全家上下,正應該齊心協力,把這個難關先度過去。再有,那七丫頭不是得太后喜歡,太后最能聽進她的話麼。讓她進宮跟太后說一說,請太后幫咱們在皇上面前求個情!這件事兒,就讓那什麼李元忠都擔了也就完了。那李元忠是李氏的陪嫁,又不是咱們家的人!出不了事!這賬本,以後就給三房媳婦,以後也由三房媳婦來管家。」
「母親……」
「你給我閉嘴!」
沒等李夫人把話說完,崔老夫人便先開了口,怒狠狠地看着李夫人,指着她道:「你也是真能耐!這麼大的事兒,你竟連說也不說,擅自的就支走了公中的銀子!如今又惹下了這樣的彌天大禍!早知道當初你是這麼敗家的一個東西,我是死也不會同意你進門的!你說說,你折進去家裏多少銀子!」
李夫人委屈地辯解道:「母親,妾身這也是想把之前賠出去的那些銀子再給賺回來,只要那金礦開出來。咱們家就等於有了一座金山,那是吃不完的嚼用啊!」
崔老夫人被李夫人說的微微有些心動。
楚氏可是看慣了崔老夫人這樣的嘴臉,她撇了撇嘴,冷然一笑道:「母親,二嫂說兩句話,您的心就又軟了。倒不如,這賬本還是還給二嫂。這管家的位置,也還是讓二嫂來坐如何?」
崔老夫人面色僵硬,尷尬道:「什麼心軟了,我可說什麼了沒有!」
「母親、二哥,如今讓我管這個賬也不是不可以。不過咱們醜話得說到前面。我來主持中饋,若非犯了大錯,母親和二哥再讓我叫出管家的權利,咱們立時就分家!」
崔老夫人面色難看,顯然是很不滿,想要呵斥楚氏什麼。
可豫國公決然點頭,道:「這是自然的,往後家裏的事兒,全都指望、仰仗弟妹。你二嫂欠下宮中的銀子,就用二房的私產一點一點兒的補上。往後二姑娘、四姑娘出嫁的嫁妝,也從你二嫂的嫁妝里增補。」
楚夫人這才勉為其難地點了點頭,對着李康平家的說道:「你把賬冊對牌全都交出來,送去三房,交給我的大丫頭就是了。還有,公中的一應物品,家裏的銀子,我要重新清點。」
李夫人聽得這話,已是頹然跪坐在地,顯然,她當家做主的日子,明顯已經一去不復返了。李夫人氣的心口發疼,直挺挺地厥了過去。
且說私開金礦的事兒,鬧得豫國公府雞犬不寧,慕容時也很是惴惴不安,生怕楊輔一個不當心,這把火就燒到了自己的身上。
他一心只盯着豫國公和天牢的動靜,卻根本就沒發現,還有一層巨大的打擊,就在他的背後。
夜半,長安東宮。
太子坐在大殿裏,手中盤着紫檀的手串,聽人回報從洛陽遞迴來的消息。
「照你這麼說,秦嶺那金礦,確實是豫國公府去私開出來的?」
「殿下可以安心了,是豫國公府私開的,而且,聽宮裏傳出來的話,這裏面還牽涉了李貴妃和七殿下。」
太子挑眉,鳳眼的眼梢,很冷冽玩味,「慕容時?」
「是,那豫國公府的家僕是這樣說的!」
「那父皇怎麼說?」
「皇上疑心,是這裏面有人陷害七殿下,正預備着手徹查。只是……這一徹查下去,不知道皇上還能查出什麼來,畢竟秦嶺的事兒……還有豫國公府七姑娘那邊。」
太子冷冷地笑起來,意味深長的一嘆,「是呀,偏偏是豫國公府,偏偏是慕容時。」
站在一旁的天樞小聲同太子進言道:「殿下,當初藏進楊七姑娘馬車裏的人,不會是七皇子吧?七皇子雖然是李夫人的養子,可名義上,同楊七姑娘也是表兄妹。再者,如今七皇子遲遲沒議親,洛陽上下,都默認了七皇子是要娶那楊家三姑娘的。」
太子目光無比陰翳,道:「慕容時?他竟有這樣的膽子?」
天樞道:「殿下,咱們要不要……」
沒等他把話說完,太子揚手,慢悠悠道:「不急,秦嶺這件事兒,與其等父皇查出究竟,倒不如咱們主動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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