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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輝二十二年八月初三,楊柒柒在東宮為慕容昭生下了第二個孩子,是個女孩兒。楊柒柒這一胎生的很順利,並沒有太多的痛苦。
慕容昭同楊輔兩個人在正陽殿一直等到了黃昏,才有人來報喜信兒。慕容昭聞聽是個女孩兒,一壁起身往產房去,一壁問安良道:「小七精神可還好?」
安良連連點頭,道:「奴才就知道殿下惦記,方才已經進去給太子妃問過安,精神頭兒很足呢。比起上一次生小殿下,仿佛是省力了許多。」
楊輔見慕容昭樂的合不攏嘴,也應和着道:「女人頭一胎是男生的,往後就好了。」楊輔亦步亦趨的跟在慕容昭的身後,陪着笑臉問慕容昭道:「殿下,孩子的名字可有了?」
慕容昭笑道:「還是同明兒一樣,等着皇祖母和父皇來給孩子賜名。」慕容昭說到這裏,又問安良道:「可派了人給皇祖母和父皇送信兒去?」
安良道:「蕙綢姑姑方才一直都在陪着,剛才看過了小郡主,立時就回化成院去了。陛下那邊,奴才也已經打發了人去送喜信兒去了!」
慕容昭連連點頭,更加快了腳步。
且說溫瑤葭匆匆從趙國公府回宮,立時就去了觀風殿。
永徽帝見她這麼快就返回,笑道:「你難得回一趟家,竟捨得這麼快就回宮了。」
溫瑤葭巧笑倩兮,「臣妾心裏惦記着陛下,自然就歸心似箭。」
永徽帝很是受用,問了溫瑤葭今日都有誰去了,這歸家禮的排場,她滿不滿意之類的話。一晃眼,就到了黃昏時分。東宮派來人報了喜信兒,更是令永徽帝龍心大悅,不禁感嘆道:「昭兒小時候的樣子朕還歷歷在目,如今他都有了第二個孩子了。好>
永徽帝說到這,興致極高的起身道:「朕去東宮瞧瞧。」
溫瑤葭笑道:「太子妃剛臨盆,身子還虛得很,陛下這樣興師動眾的去東宮,實在是太不體貼兒媳婦了。」
永徽帝連連點頭,道:「是,的是。倒是朕一時歡喜的忘了,那就等着太子妃好好歇一歇,朕改日再去。」
溫瑤葭瞳仁兒一轉,笑眯眯建議道:「陛下既是想看孫女兒,倒是不如讓人將孩子抱過來瞧一瞧,都是一樣的。臣妾心裏也好奇的厲害,像太子這樣英俊,太子妃這樣美貌的夫妻,生下來的孩子不知要多漂亮。」
永徽帝覺着溫瑤葭這建議也沒什麼不可,當即吩咐何清泰親自去東宮一趟,讓乳娘把孩子抱過來瞧一瞧。
此時的東宮,是一片歡天喜地。楊柒柒有些疲乏的靠在床榻上,慕容昭就坐在她的旁邊極嫻熟地抱着小丫頭,笑容很是明朗歡快。孩子還沒有睜眼,不朝也不鬧,小小軟軟的身子被慕容昭寬大的手掌拖着,那樣子很是恬靜。
慕容昭笑意盎然,看個沒夠似的,聲音又請又柔,低低道:「小七,你瞧咱們女兒的小耳朵,生的多秀氣,你看這耳郭,多好看。」
楊柒柒不禁輕笑起來,道:「這耳朵不是都一樣?哪兒有什麼好看不好看的分別呢?」
慕容昭輕輕俯身,同楊柒柒肩挨着肩,「怎麼沒有分別,你仔細瞧一瞧,好像玉雕的一樣。」
兩人旁若無人的恩。如今見過之後,他便是更放心楊柒柒同慕容曌以後的前途。
想到這裏,楊輔面上的表情就變得有些諂媚,「小郡主好像玉雕的一樣,一瞧就是美人坯子。殿下生的就英俊,加上小女也像她母親。孩子的外祖母,年輕時也是名動京華的美人呢!」
楊柒柒聽着楊輔的話,格外的犯膈應,別過頭冷冷淡淡地說道:「時候不早了,父親再不早點回去,宮門就落鎖了。」
楊輔自然聽出來楊柒柒下了逐客令,他卻沒有半點兒的不自在,而是賠笑道:「太子妃剛生產完還要跟為父操心,我這就回府了。」
楊柒柒沒有再說什麼,慕容昭當然深知楊柒柒對楊輔的怨怪,禮貌地說道:「安良,送一送豫國公!」
剛一送走楊輔,何清泰就到了東宮。一進門,何清泰便是極應景的說道:「恭喜太子,賀喜太子喜得郡主。」
慕容昭很是高興,道:「看賞!」
何清泰笑道:「老奴今兒個真是借了郡主的光,方才得了陛下的賞,這會兒又得到了太子殿下的賞!可見咱們郡主是福澤深厚之人,往後必定順順利利的!」
慕容昭聽着何清泰的吉利話大是開懷,當即親自抱着女兒送到了何清泰的跟前兒讓他去看。何清泰又稱讚了一番小郡主如何玉雪可,要為小郡主開恩赦。原本也想要來一趟,只不過又怕太興師動眾,所以讓老奴前來,請奶媽抱過去看看。」
之前生慕容曌的時候兩人都在別山行宮,自然沒有這樣的事兒。再者,祖父想要瞧一瞧自己的孫女,也是再正常不過的事兒了。慕容昭沒有多想,立時就同意了。點頭道:「既是如此,就請乳母裹好了抱去觀風殿給父皇瞧一瞧。入了秋,晚上風涼,務必仔細一點。」
何清泰連連點頭,楊柒柒卻明顯有些憂慮,忍不住提醒慕容昭道:「你不如同去,求父皇賜個姓如何?」
慕容昭不必多言,瞧着楊柒柒的神情,便能明白她的憂慮。原本想着陪着楊柒柒入睡,聽了楊柒柒的話,乖覺的起身,笑道:「好,我一道去觀風殿瞧一瞧,也給父皇問個安。」
楊柒柒這才放心,懶懶道:「你去吧,我也睡下了。」
慕容昭溫柔的俯身,對着楊柒柒先道了一句放心,又在她額頭上輕輕地印了一個吻,這才戀戀不捨的離開。
出了東宮的門,何清泰跟在慕容昭身側,忍不住邊走邊說道:「殿下,有句話老奴要給您提個醒兒。您再您是因為懼怕太子妃,才沒有內寵的。」
慕容昭倒是很不在意,微微一笑,道:「這些人嚼慣了舌根,何必理睬他們?」
何清泰搖了搖頭,用以頗深地開口,「不是這麼一說!旁人那會兒曉得,殿下您對太子妃的心!之後覺得,太子妃是善妒的悍婦。老奴只怕三人成虎,人言可畏!到時候惹得陛下心疼殿下,對太子妃這個兒媳婦不滿,這可就不美了。您瞧瞧,因為淑妃的事兒,陛下對肅王妃頗有不滿,往年的封賞,肅王妃原本都是獨一份兒的,可今年您再瞧瞧,在陛下跟前兒肅王妃連睿王妃都及不上了。」
慕容昭是多通透的一個人,聽何清泰說了這麼多,微微挑眉,淡淡道:「可是已經有人在父皇面前嚼舌頭了?」
何清泰自然不敢告訴慕容昭,是賢妃多說了一句。他微微含笑,小聲道:「沒有,老奴不過是白擔心而已。」
慕容昭瞧着何清泰的神情,心裏已經有譜了,深吸了一口氣,沒有再多問下去。
等進了觀風殿,慕容昭瞧見溫瑤葭也在,不覺眉頭緊蹙,立時便覺着有她,多半沒什麼好事兒。
永徽帝親自抱了孫女兒在懷裏,看着小傢伙兒睡得香甜的模樣,開懷道:「這丫頭同你小時候一模一樣呢!」
慕容昭陪着笑,道:「兒臣也正這樣覺着,特別是鼻子和嘴。」
溫瑤葭湊在一旁,笑的格外勉強,「臣妾看着卻是像太子妃,特別是那紅彤彤的小嘴兒,薄薄的,看着以後就是個能言善辯,能說會道的呢!」
永徽帝一心歡喜,只笑了笑道:「若是向太子妃那麼能言善辯,可是個厲害的丫頭。不過厲害點兒也好,朕的孫女兒,要一順百順不受屈才是!」
可慕容昭聽永徽帝說道「厲害」這兩個字的時候,心裏卻很是不自在。這可不是什麼誇讚人的好話。
溫瑤葭又湊趣的說道:「太子殿下可給小郡主取了名字?」
慕容昭厭惡的蹙了蹙眉,沒有理睬溫瑤葭,只對着永徽帝道:「孩子還沒有取名字,還請父皇給賜一個。」
永徽帝笑道:「朕聽來報信兒的人說,孩子是在傍晚日落時分出生的,當時月亮初露,叫晚月可好?」
慕容昭的生母名諱里也有一個月字,雖說沒有那麼好聽,卻很和慕容昭的意。他當即點頭,道:「父皇賜的名字正好。」
溫瑤葭自然也明白這是怎麼回事兒,含笑道:「陛下,可否讓臣妾抱一抱小郡主?」
慕容昭心裏是十分牴觸溫瑤葭的請求的,可到底不能無緣無故的阻攔,只得任由溫瑤葭從永徽帝的懷裏接過晚月。
溫瑤葭一將這孩子抱在懷裏,不過須臾的功夫,竟是潸然淚下。
永徽帝立時關切的問她道:「你這是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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