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界上還有什麼比這更尷尬的呢?
在你還沒來得及和自己的小舅子坦白,自己其實沒死的真相時時,小舅子已經親自發現了真相,並且聽到你和別人說「又被炸死了,好不爽啊」。
我還不如真的死了qaq萌萌噠小舅子大概一輩子都不會原諒我了,嚶嚶嚶。
——by:白鶴區長。
白鶴嚇的當場閉上了自己的眼睛。
顧准:「……」
禾和:「姐夫,還記得姐姐和你說過多少次嗎?這個世界上有很多事情,不是你不去看,就可以假裝不存在的。」
「抱歉。」白鶴區長鼓起勇氣重新睜開了的眼睛,利索的道歉了,語氣誠懇,態度果決,一看就是平時在家做慣了的,「姐夫不該讓你擔心的,苗苗。」
「苗苗?」顧准面容古怪的看了一眼禾和,這個小名還真是……富有童趣呢。
「我姐起的,你有意見?」禾和與他姐的年齡差距很大,兼之父母早逝,他姐其實更加類似於母親的角色,所以,雖然苗苗這個小名很囧,但禾和還是不許別人質疑的!
白鶴不敢跟着禾和一起主動挑釁顧准,但他的眼神很顯然也是這個意思——我老婆起的,怎麼,你有意見?白鶴還能一心二用,一邊看顧准,一邊繼續和禾和哭求:「你相信姐夫一回啊,苗苗,姐夫真心不是故意的,都是他們逼我的,不讓我和你相認,也不讓我找你坦白qaq我其實可想你啦。」
……隊友賣的也很利索呢。
這「家教」真不錯啊。顧准打趣的看了一眼禾和。
禾和不甘示弱的微笑回看,一般一般,比不過您在阿澈面前的家教。
「你要是真告訴我了,我才會罵你好嗎?」這種國家機密黑科技,稍微有點智商的,就不可能隨便說出來吧?當時白鶴區長其實也算是在執行特殊任務中,身為家屬的禾和還是明白什麼叫不給國家添亂的。他唯一氣白鶴的地方是,「你參與了這次的計劃,竟然都沒有想過勸阿澈把我也加進來!」
「我說了也不算啊。」白鶴的聲音是越來越小,越來越沒有底氣,很顯然身為智者的他其實還是很有話語權的。
「你推薦了嗎?你強烈要求了嗎?!」以禾和對白鶴的了解,白鶴肯定是沒這麼做的,要不他此時也不會這麼心虛。
「我只是覺得我們能搞定,苗苗你還小……」
「但現在要不是因為我,你們就要打草驚蛇了,知道嗎?」禾和冷哼一聲。
「對不起,我不該不信任你的。只是、只是我答應過你姐的,要儘可能讓你過上正常人的生活。哪怕還來一次,我、我也不後悔我的選擇。」白鶴區長說話時的態度還是那麼的小心翼翼,生怕惹怒禾和的樣子,但卻意外的軟中帶硬。有些堅持他是不會變的,好比對亡妻的承諾。答應了,縱使身死也要完成!
提起亡逝的姐姐,禾和也安靜了下來。
顧准難得給了這對姐夫和小舅子一個相對安靜的緬懷時間,沒有打斷他們的追憶。直至他們自己從悲傷中走出來,顧准這才道:「那麼,準備好去z真正的藏身地點抓他了嗎?」
「時刻準備着!」白鶴區長的政治覺悟總是特別的高。
「我假設你剛剛『死』過一次,沒辦法很快就承受第二次?」禾和提醒道,再黑科技也沒可能剛被炸死一次,就又能身先士卒吧?而且,禾和現在覺得顧准他們掌握的肯定不是什麼起死回生類的黑科技了,要不然怎麼解釋白鶴明明死在了原始星,卻又從顧准所在的地方復活?又不是在玩網遊,大家可以選擇原地o主城復活。
「你也不能去。」白鶴區長這個就沒什麼理由了,當家長的總有任性的權利,「太危險了。」
「但是只有我知道z所在的地點,那是一個正在不斷變化的坐標,我目前的推斷是z應該是在一個移動的大型交通上。但我不確定有沒有別的掩護,我必須去現場才能判斷!」
「這個世界上有種東西叫光腦全息視頻。」顧准提醒道,他也不贊同禾和去涉嫌,他們還不至於缺人到要派未成年去直面恐-怖-分-子,特別是當這個未成年還是聞澈唯二的朋友的時候,顧准怎麼可能讓聞澈再次傷心。
禾和毫不示弱:「這個世界上還有個人種叫黑客呢,需要我提醒您,z正好是箇中翹楚嗎?」
z不可能不對他身邊的各種信號進行監控,不局限於光腦,那是個惜命到不可思議的男人,禾和有理由相信他也掌握着軍用的信號通道,他很容易就能檢測到發生在他身邊的不正常波動。所以,禾和覺得他必須親自去!
最重要的是,其實在禾和的內心深處,還有一個只有他知道的打算,只能由他執行。他暗暗摸了摸藏在衣服里的激光槍,這是他從黑市上好不容易才搞得的殺傷性武器。
「這不是商量,年輕人!」白鶴區長扳起了臉。他是絕對不會讓自己的小舅子去那麼危險的地方,一如亡妻把小舅子當做了兒子,在白鶴區長心中其實也是如此,禾和就是他和他妻子的孩子,這輩子唯一的孩子。他怎麼可能讓他的孩子去面對危險?!
「我相信以你的能力,你能遠程解決掉如何不被z發現信號波動的小煩惱的。還是說你要告訴我,連你的智者大腦也有學藝不精的時候?」顧准採用的是激將法。
「你們根本不明白。」禾和很不甘心。
「你不說,我們怎麼明白呢?」顧准難得這麼好脾氣。
「你們找到z之後打算怎麼辦?把他抓起來接受審判,隨便流放一顆小星球,然後等着他日後越獄再來一次?」禾和其實真的想了很多,好比帝國是沒有死刑的,而對於z那種蛇精病來說,他根本不怕被關起來。
「請相信我們好嗎?」顧准又怎麼可能沒想過這點,「我會處理好的。」哪怕背負千夫所指,他也不會讓z活下來。
「你準備當場殺了他?然後再來一次吉里蒙那樣的大討論?」
顧准殺盡吉里蒙大區叛軍的事情,在帝國掀起了軒然大波,褒貶不一。這給了抨擊他的人不少噱頭,好比有種說法是「殺叛軍算不算殺俘」,即便顧准並沒有給那些叛軍說出投降的機會,仍有人狡辯說顧准這是在殺俘;也好比有人說「把個人情感凌駕於法律智商,在叛軍不接受軍事法庭的制裁的情況下就執行私刑,這是文明的倒退」。
關於後面這種說法,顧准也是贊同的,無論如何,個人情感都不應該凌駕於法律之上,特別是身在高位者,那是對法律的踐踏,讓法律的存在意義變得蕩然無存。
但他還是做了,而且他不後悔,並且正在準備做第二次——他根本沒打算活捉z,他要殺了他。
禾和也是這麼打算的。
「由我來動手,和由您動手,差距是很大的,您明白嗎?」禾和試圖繼續勸動顧准,「我是個未成年,還是拉斐爾血案的受害者家屬,我殺了z只是衝動之下的個人復仇行為,在法律上是可以獲得量刑的,更不用說我在我姐夫的運作下,還掛着貴族籍,能減更多的刑。而從民眾情感上來說,肯定會有不少人是站在我這邊的,覺得z罪有應得。但是您不同。」
顧準是一國上將,是已經有過一次「黑歷史」的人,他有無數政敵在等着他出錯,好把他打入萬劫不復的地獄。
哪怕顧准偽造成z是畏罪自殺,也不會有人信的,因為z的惜命全帝國人盡皆知。
所以禾和才會想到由他親自去殺了z,這樣違背法律的私刑是不對的,但他不後悔這麼做,無論重來多少次,他都會明知故犯。他甚至已經為自己聯繫好了日後上庭的律師。
「請再給大人們一些信心,好嗎?」顧准沒想到z在禾和的計劃里,竟然也有為他考慮的地方,他覺得這很窩心,真不愧是聞澈交的朋友。但……禾和能為他想這麼多,他就更不能讓禾和動手了,「就像你說的,你還是個未成年。我們還不至於弱到需要讓一個孩子去扣動扳機。」
顧准這麼努力的在前方打仗,為的就是有朝一日,帝國都不再有孩子需要握起武器。
在經過吉里蒙的衝動之後,顧准不可能不想好更多的後路,不是為了他自己,而是為了不讓聞澈再因為他受到連累。
那一日議會上,為他挺身而出的聞澈是那麼的耀眼,讓他終身難忘。但是……
一次就夠了。
他不想聞澈再因為他被罵了。明明小時候就約定好了的,他要保護好聞澈,無論是生命,還是名譽。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224s 3.9265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