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澈在照顧「明帝」的時候和他說了很多,包括解釋早上發生在校門口的意外。
現在全帝國幾乎都知道聞澈和已逝的神眷者是好基友了,聞澈覺得「明帝」肯定也在等待一個解釋,聞澈只是不知道是該由他主動交代,還是等「明帝」問了之後,再把準備好的答案輕描淡寫的說出來更合適。
&麼,今天早上……」
最後,還是「明帝」主動先問了。不是他沉不住氣,而是在他陷入對聞澈失而復得的喜悅幾個月之後,他終於稍稍冷靜了一下自己被激情燒壞的腦子,開始發現了一些不對勁兒的地方。
又或者可以說是,「明帝」早就發現了,只是他一直在試圖催眠自己。
自欺欺人的逃避。
&帝」從沒想過有一天這個詞會發生在他身上,但是、但是他不得不承認,他有點害怕打破如今平靜又美好的局面。他真的不知道假如聞澈還記得那個叫少游的傢伙,顧準會做出什麼可怕的事情。嫉妒是原罪,很顯然他們一點都沒想過要控制這種罪惡。
&早就想好的。」聞澈揚起再標準不過的燦爛笑臉,一雙水潤的大眼睛閃耀着星光,跪求表揚的潛台詞撲面而來,「本來我只是以防萬一而已,沒想到真的就用上了。你知道的,不是隨便什麼已經去世的人,你都可以隨便說自己對方的朋友的,好比您的表弟冉閔團長,我肯定不能說他是我的朋友。因為這個謊特別容易被戳穿,但是神眷者不一樣。」
聞澈在還是男爵澈的時候,交際圈十分狹窄,應該說幾乎沒有誰了解他。和他很熟悉的人,也基本都死在了拉斐爾港。
換言之就是沒人能站出來戳穿聞澈的謊言。
&帝」偷偷在心裏鬆了一口氣,看來聞澈並沒有想起什麼,只是腦洞開的大了點而已。
&叔和啞嬸肯定不會戳穿我,」這點聞澈在學校里就已經和啞叔夫婦達成了一致,「至於莊園裏的其他舊仆,他們都在淪陷區,哪怕他們逃出來了,他們也不可能知道主人的交際圈,特別是主人只通過光腦在交往的朋友。」
&帝」點了點頭,假裝自己是男爵澈的朋友,確實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皇室也有特殊的情報渠道可以保證聞澈去了解一有關於男爵澈的一切。
&需要保證的只有兩件事,一,確認在我被顧准接回來之前的日子裏,我到底在幹什麼,不讓別人從這方面入手調查;二,確保沒人能登陸神眷者的社交賬號。」帝國的狗仔真的是無孔不入的恐怖存在,哪怕之前那麼低調的聞澈,他的社交賬號也已經被扒了出來,主頁上最後一條消息的評論過億,滿屏的蠟燭和r>
&被顧准接回來的日子,一直在養病,這點皇室是絕對不會對外透露的。」
有了明帝這個糟糕的先例,帝國不能再有一位身體不好的君主了,一旦嫡子澈多年的消失和養病連上關係,那麼民眾支持率絕逼會一路下跌。
&於神眷者的社交賬號,卡巴拉智腦已經第一時間進行了鎖定。」這是顧准做的,他在聞澈的事情上總是十分細心,「我會讓卡巴拉儘快偽造出一份你和神眷者在星網互動的痕跡的,日期最早需要追溯到哪一年?」
&需要偽造。」聞澈毫不猶豫的拒絕了「明帝」,因為,「我有更好的證明。」
&帝」那顆才放下的心,再次拔高過了警戒值!
第二天一早,聞澈就搭乘專屬於他的座駕前往了第一軍校,開始了自己「獨自」在外的一個月生活。
&帝」和顧准送完聞澈之後,在回首都星的路上,就在開啟了防竊聽的干擾儀的情況下,開始了一番密談,有關於聞澈昨晚和「明帝」的談話。
&會這麼好心的告訴我這些?」顧准挑眉,「明帝」對他坦誠了,他反而有些不信他了。
&帝」很清楚自己對宇宙都充滿了質疑的臭毛病,所以他並沒有生氣,只是說:「你可以選擇不相信。可我知道你心裏其實也很清楚,當阿澈說他只是在假裝他代體的朋友時,這句話本身是沒有什麼問題的;但是後面他說他準備好了一切……你肯定也感覺到了吧?他知道太多他不應該知道的事情了。」
事實上,「明帝」有理由懷疑,在聞澈的潛意識裏,他也在掙扎,掙扎是否該坦白一件事。
顧准表面上不為所動,但他多餘的換了一下疊腿的動作,還是出賣了他不安的內心。聞澈也許已經想起了一切,又或者他從一開始就根本沒有失憶。
&他為什麼要這麼做呢?假裝失憶就可以忘記悲傷?」顧准在負隅頑抗。
&帝」可憐的看了一眼顧准:「開發一下你的想像力,就我陪着聞澈看了這麼多個月的《穿越的一百種方式》、《重生之下一站天后》的經驗來談,哦,對不起,我忘了,聞澈並不愛拉着和他不熟的人看這些狗血劇。」
「……你要是單純的只是想和我打一架,我現在就可以滿足你。」雖然嘴上這麼說着,但顧準的內心其實也一直在問,為什麼聞澈不愛拉着他看這些。
聞澈愛看狗血劇,這對於整個離宮的人來說都不是秘密,聞澈住校的行禮里就有打包壓縮了1個g的肥皂劇。他平時還特別喜歡拉着別人陪他一起看,從啞叔到最近剛上任的毀滅雙子,無一放過。獨獨沒有顧准,哪怕顧准有次特意在離宮留到了黃金劇場已經開播,聞澈都好像沒有這件事一樣的陪着他。
雖然「明帝」很不喜歡那些狗血到他想吐血的電視劇,但不得不說,被聞澈當做親密家人,依賴又信任的感覺,足夠給予他為聞澈去做一切事情的勇氣。
顧准生硬的轉移了話題,他一點都不想再看「明帝」那張該被抽腫的得意嘴臉。
&是說,聞澈覺得自己穿越了or重生了,所以在假裝失憶?」
&覺得概率很大。」
然後,幾乎是同時的,「明帝」和顧准在沉默了一下之後,忍不住的笑出聲了,這好像真的是只有聞澈能幹得出來的事情。怎麼能這麼可愛呢?!!!
咳,等顧准和「明帝」同時回歸正常時,他們默契的假裝剛剛的失態並不存在。
&在的問題是,這有可能只是我的猜測,我需要證明它。」「明帝>
&麼證明?」顧准皺眉,他有種預感,接下來的話才是「明帝」對他坦白這一切的根本原因。
&想告訴聞澈代體計劃。」
「!!!你想都不要想!」顧准果然轉變了態度,他是不會同意的,打死都不會。因為「明帝」也不能百分百肯定自己的猜測就是真的,如果「明帝」猜錯了呢?如果聞澈並沒有回憶起來呢?顧准不會冒任何一丁點讓聞澈傷心的風險!絕不!
&只是怕聞澈想起來那個叫少游的孩子,你在嫉妒他。」
&不該嗎?!」
顧准不能肯定聞澈是否真的忘記了少游,但他可以肯定是的,聞澈忘記了他。無論他把離宮重裝的多麼像是十年前的離宮,也還是沒能觸動聞澈的任何一點記憶。聞澈忘記了自己是嫡子澈,忘記了先後加布里埃,也忘記了……
忘記了他才是第一個對聞澈宣誓忠誠的人。
在離宮住過的那不到一年的時光,對於他來說就像是夢一樣。雖然那個時候加布里埃陛下已經和先帝鬧翻,被貶到了離宮,但至少他們還有彼此。在啞叔訓練顧準的時候,聞澈總會住在樹下觀看,安靜而又美好。
那是顧准第一次感覺到高高在上的嫡子澈,也有需要他效勞的地方。
他可以陪着他,鼓勵他,告訴他一切糟糕的事情終將過去。
那個時候加布里埃雖然已經被廢,但還沒有去世;顧准正在參與失敗了一次又一次的代體試驗;他們從未放棄過希望。而聞澈……
&明和我約好了的。」
等顧准從第一軍校畢業之後,聞澈便會對外宣佈讓顧准成為他的專屬騎士。顧准從未想過有一天他會成為帝國上將,因為當時的他,一心只想成為一輩子都能站在聞澈身後的專屬騎士。
那個位置該是他的!只能是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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