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江與盧俊義離營後,吳用對武松說:「把軍中所有的戰鼓都集中起來,歡迎楊英雄的到來,把聲勢搞得大一點,讓遼人聞之喪膽,不戰而降」。
武松欣然從命,不一會組成了一支聲勢浩大的歡迎隊伍,打着戰旗,敲着金鼓,呼着口號,震動了薊州城所有的遼兵。
得報後的御弟大王登上城樓一看,真的嚇破了膽,遠望宋江大營隱約連綿數里,旌旗飄動,看陣勢,估計這次宋朝又增派了不下十幾萬的兵馬。看眼前,四門被圍得水泄不通,一支幾千人的歡迎隊伍正繞城而走,口號聲時起時伏:「歡迎楊家將,前來打遼邦」。「歡迎楊家將,前來打遼邦。」歡迎隊伍的中間,有武松幾人騎馬陪着的三十多個平民,御弟大王想,這些人大概就是什麼楊家將了?
楊家將、楊家將.......御弟大王問身邊的洞仙侍郎:「楊家將是什麼人」?
洞仙侍郎想了一會說:「回稟大王,這好像是很早以前的事兒,這楊家將專與大遼國作對」。
洞仙侍郎的提醒,使御弟大王徒地想了起來,自己年幼時曾聽過傳聞,那是近百年的事了,一代代楊家人不計生死,讓大遼國失魂喪膽,談虎色變。但時隔這麼多年,早就沒人提過楊家將後人的影蹤。
是從哪兒冒出來的,怎麼今天突然出現在薊州城?
御弟大王心頭一驚,隨即又想,也許是宋人搞的一套鬼把戲,以此來嚇唬我們,這年頭,以假亂真的事太多了。不過,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走下城頭,御弟大王越想越怕,憑城中的一點兵力,都抵抗不了城外的的梁山兵馬,更何況,宋朝又增派了十幾萬大軍,還又來了楊家將,他們只要合力一攻城,自己也就徹底地玩完了。怎麼辦?
怎麼辦?御弟大王既是在問自己,也是在問洞仙侍郎、楚明玉、曹明濟、咬兒惟康他們。
走無去路,守無歸路,確實也沒有什麼好的辦法,洞仙侍郎向御弟大王說出了一個不是辦法的辦法。
「大王,現在剩下的唯一一條路,就是三十六計走為上,要走宜早不宜遲,趁他們還未攻城之前,我們拼死突出去,能不能成功,就看老天的造化,誰也不能退後。否則,到時就想走,誰也走不脫。
御弟大王嘆了一口氣:「也只好如此」。接着又對天禱告了幾聲:「郎主哥哥,不是弟弟不幫你守城,實在是守不住了」。
御弟大王下令洞仙侍郎他們趕快做準備,待天一黑就從北門突圍,什麼也不帶,除了命。
在童貫的帥帳內,宋江正在自怨自嘆時,卻聽童貫又說道:「本帥現召見你們,是為着了解一下戰況如何,你們得如實報來。對了,你們先拜見一下三位副元帥和監軍大人」。
宋江與盧俊義接連四次抱拳,四次躬腰,分別拜見了韓存保、荊玉、王渙三位副元帥及監軍趙良嗣,這三位副帥都曾在梁山失手過,可現在不同於昨天了,因此他們的樣子很傲慢,對宋江是愛答不理的。宋江和盧俊義還是恭恭敬敬地全了禮節,誰讓他們是自己的上司呢。
宋江小心翼翼地向童貫稟報了近來幾日的戰況,可童貫的臉上卻流露出極大的不滿意:「太慢了,按這個進度何時才能打敗遼邦」。
宋江想,你童貫說話不怕閃了舌頭,你自己去試試看。但宋江只是在心裏敢胡亂想想而已,嘴上卻不敢亂說。
「是,全怪宋江領兵不力,屬下一定督促全體將士奮勇殺敵」。
童貫一怕桌子:「限你們三日之內拿下薊州,你不能總讓我住在這外面吃着風沙」
。
宋江諾諾連聲:「屬下遵命」。
「你們打下了密雲、檀州、玉田,沒有少得糧草吧,這我就不要了,你們留着自己用吧,我這裏也沒有糧草供應你們,京城路途遙遠,運送困難,你們要體諒朝廷的難處。至於所得的錢財,一分也不能剋扣,必須如數地上交,我派人押運回東京,違者軍法從事」。宋先鋒,你可聽清楚了」。童貫一臉嚴肅,儘量做出威嚴不可侵犯的樣子。
「遵命。」宋江只能在心裏苦笑不已,回去怎向眾兄弟說起,若說朝廷連糧草都不給,豈不炸了馬蜂窩。
宋江與盧俊義準備告辭回營,童貫又說出了一句話,讓宋江感到不安。童貫說:「三日後,本帥在薊州城點驗三軍」。
讓宋江感到很不安的是你童貫也太能耍威風了,我宋江聽你的話,受你的氣,那是無奈,因為有皇上的聖命不好違抗。可梁山的眾兄弟不會聽你的,他們的眼中哪有你這個大元帥,他們只聽我的,哪聽你的,弄不好會鬧出大亂子,鬧出誰都無法收場的大亂子。
童貫見宋江一時未吭聲,又拍了一下桌子:「怎麼啦,膽敢違抗本帥的命令」?宋江的唯命是從,越發地讓童貫跳躍上牆了。
「屬下不敢」。此時的宋江,那一副可憐相已讓人感到生厭。
宋江與盧俊義退出了童貫的帥帳,就聽到帥帳里爆出了一陣得意的笑聲。
宋江的神思有點恍惚,自己一心忠於朝廷,好不容易讓兄弟接受了招安,可蔡京、高俅他們硬是從中作梗,這樣下去會壞了大事,頭領中就有一些人反心未除,都有殺皇上之心,何況乎蔡京、高俅、童貫之流。你童貫一心想擺譜,以十六萬大軍、以元帥身份來壓人,可眾兄弟不買你的賬,雖說梁山人不懼朝廷的十六萬大軍,但一旦有了衝突,我宋江將會永遠落下個反叛的罪名,豈不是白流了諸多心血;且鷸蚌相爭,遼人就會從中得利,那誤國的千古罵名更是擔待不了。
回去得與軍師好好地合計合計,想出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既能不負皇上,又能壓住蔡京、高俅他們。
宋江回到營帳坐着悶悶不樂,半天沒有吭聲,吳用心知肚明,不用說,準是童貫沒給好臉色。
吳用送來一杯茶放在宋江面前:「兄長,今兒事情談得不順」?
宋江一拍桌子:「這童貫太目中無人,自以為是」。
吳用嚇了一跳,宋江發火指責朝廷大員還是第一次,以前不論是對敗將高俅,還是朝廷的其他派員,都是笑臉相迎,酒席款待,看來今天這氣兒是受大了。
「兄長,有什麼事可儘管告訴,也許吳用能幫兄長分擔一二」。
於是宋江道出了去童貫帥帳的前前後後,吳用是邊聽邊思索,待宋江一說完,吳用接着說道:「兄長不必過慮,這幾件事不是無解」。吳用說出一番見教,讓宋江頻頻點頭稱是。
經過吳用的許可,武松在營帳設酒款待楊士奎一行,並有魯智深、施恩幾人作陪。席間,武松問楊金豹今年多大了。
楊金豹答二十有餘。
「已成家否」?
楊金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小兒楊再興正在襁褓之中」。
大家都笑了,齊說:「楊家又多了一位英雄,可喜可賀」。
楊士奎說:「武松,聽曾祖母說過,她曾傳過你一招刀法,你是她唯一傳過刀法的人」。
「承蒙穆老太君的垂愛,讓武松受益匪淺,我一定要將她的刀法發揚光大」。
「曾祖母還有一個遺願,先祖老令公當年於二狼山上撞死在李陵碑前,他那把金刀失落番邦杳無音信,轉眼已有百年,不知何日能回歸我楊家?」楊世奎說着站了起來,端起酒杯:「我今借花獻佛敬一杯,請武松及眾兄弟這次能幫忙打聽打聽,楊士奎拜謝了」。
武松、魯智深他們見楊士奎行禮,慌忙都站了起來還禮不迭。
眾人正喝着酒,卻有兵士來報,說王亞娟姐弟倆來到了大營,要找武松、魯智深、孫二娘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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