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勛掙扎着從地上起來,地上一灘血,是他流的,在這麼流下去,他也撐不了多久了。
權傾扶着元勛進了地下室,元勛似乎很熟悉這個地方,居然知道燈的位置,打開了燈。
黑暗的地下室,有了燈光,沒有那麼可怕了。
權傾發現這個地下室一點不簡陋,居然佈置的像是一個小臥室,有床,有一個簡易的馬桶。
聽到元勛的呻~吟聲,權傾也沒有心思打量這個地下室了,「你受了很重的傷,先躺下,我幫你處理傷口。」
元勛虛弱的對權傾說道,「去,把地面打掃乾淨,不要讓人知道這裏有個地下室。」
權傾有些傻乎乎的,元勛說道,「把我們的腳印擦乾淨,在拖一具屍體放在出口附近。記住,不要拖修斯的屍體,院子裏的屍體隨便拖過來一具就行。」
權傾拼命的搖頭,臉都白了。
元勛看着她那樣子,嘆了一口氣,說道,「算了,還是我去吧。」
「我去!」權傾扯住了他的衣服。
元勛支撐不住了,他衝着權傾笑了笑,說道,「做得乾淨利索點,否則我們就只能死在這裏了,明白?」
權傾用力的點了點頭,深吸了一口氣,爬了上去。
元勛不放心的看着權傾,要不是他受了很重的傷,也不捨得讓她幹這些事情。
元勛躺在床上,意識越來越混沌,他卻不讓自己睡,仔細的聽着上面的動靜。
「傾傾?」
「快完事了。
」權傾回答道。
那麼一個嬌滴滴的女孩子,元勛知道難為她了。但是這種時候,權傾不堅強點,他們都得完蛋。
過了約莫五六分鐘,權傾白着一張臉下了地下室,地下室的蓋子也蓋上了。
權傾顧不得害怕,開始給元勛處理傷口。
「你從哪裏找到的這些藥品還有手術刀?」
「你剛才昏迷的事情,我去了街上的一家藥店找的。你運氣不錯,裏面的藥品很齊全。」權傾解釋道。
元勛親了她一口,說道,「我們家傾傾長大……」
權傾瞪了他一眼,說道,「你能有點病人的覺悟,不要說話嗎?」
「這麼疼,你又不給我打麻藥,我總得做點事情,分散下注意力。」
「我沒有找到麻藥。」
「沒關係,這點疼,我忍得住。」元勛盯着權傾,看到她的神情認真又專注,是越看越喜歡。
他以為她會被嚇的哇哇大哭,權傾的表現大大的出乎了他的意料,他平時倒是小看她了。
「冰箱裏有罐頭,你要是餓了,吃罐頭,不要出去!」
元勛說完了這句話,便昏了過去。
權傾探了探他的鼻息,發現還有呼吸,鬆了一口氣,繼續給她處理傷口。
好在肩膀上的槍傷,子彈沒有留在肩膀里,腹部的刀傷也沒有割破了要害,否則權傾也是沒有辦法了。
……
一聲呻吟,元勛緩緩的睜開了眼睛。
他只覺得嘴邊有濕意,更覺得喉嚨乾澀,不由伸出舌頭去舔,然後就感覺有人托起他的後腦勺,用清水餵他,他大口的喝了一口,便掙扎着要起來。
這麼一動,那深入骨髓的疼痛讓他低聲痛叫了起。如此疼痛,倒是讓他越發的清醒了。
「你別亂動,傷口會裂開的!」權傾制止道。
他看着權傾,說道,「我要喝水。」
權傾又餵了他幾口水,他喝得很慢,喝完了水,他這才看着自己身上的傷口,傷口都被妥善的處理了,也不流血了,元勛這才想起來,這丫頭是學醫的。
他微笑,說道,「不錯,我還以為你只知道哭呢,沒想到居然也會給我處理傷口。」
權傾瞪了他一眼,不願意搭理他。
元勛盯着權傾,目光灼灼的,那眼神權傾太熟悉了,是求歡時候的眼神,權傾就搞不懂這個男人了,都這個份上了,還差點丟了半條命,清醒了之後,居然還想這種事情。
「你傷的很重。」權傾提醒着。
元勛握住了她的小手,小手不乾淨,上面還有血腥味,他卻放在唇邊親了一口。
元勛的舉動讓權傾更怕了,她拼命抽回了自己的手,說道,「元勛,你受傷了,別在想那些事了。
」
「我在想哪些事?」
「就是那些事!」
「哪些事,我聽不懂,你和我說清楚。」元勛故意裝傻,那雙桃花眼勾着她。
權傾見他裝傻,不理他了,咬着唇,坐在那裏,連看都不願意看元勛一眼。
元勛問道,「權傾,你愛上我了!」
權傾不理他。
「你肯定是愛上我了!」元勛篤定的說道。
權傾說道,「我不愛你!我肯定、確定、篤定!」
元勛繼續說道,「你若是不愛我,為什麼還要救我?……我若是死了,就不會有人糾纏你了。
你這個小笨蛋!」
權傾看向了元勛,義正言辭的說道,「你以為所有的人都和你一樣不要臉?」
「對,你說得對,對極了。權傾,你救了我一命,我無以為報,只能以身相許了,等到回去,我們就結婚吧。」
權傾:……
元勛畢竟受了很重的傷,才說了一會兒的話,就又撐不住了,他說道,「權傾,我是真的喜歡你……」
權傾看着又昏迷過去的無賴,想到他剛才的話,權傾說道,「剛才倒是好主意,把你丟在這裏,讓你自生自滅去。」
權傾只是唇上說說而已,她還干不出這種事來,母親總是說,她心腸這樣子軟,以後肯定要吃虧的,所以她才會被元勛一再而再而三的欺負。
天花板上傳來了腳步聲,權傾一下子抓住了元勛的手,元勛也警覺的醒了,他的一隻手握着槍,另一隻手反握住了權傾的手,衝着她安撫性的笑了笑。
權傾是大氣都不敢出,元勛受傷了,她可對付不了那些人。
上面的人好像在搜查什麼,翻箱倒櫃,腳步聲凌亂,上面應該有不少的人。
權傾害怕,把臉埋在元勛的胸口,捂住了自己的耳朵,不敢去聽上面的動靜。
元勛同樣擔心,他們若是被發現了,只有死路一條,這地下室,沒有其他退路。
過了一會兒,上面又安靜了下來,元勛卻並沒有掉以輕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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