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清被權赫教訓了一通,挽着媽媽的胳膊,說道,「媽,爸這是怎麼了?這麼凶。」
季雲冉說道,「你爸的意思是,一個男人若是想要把你娶回家,就要經受得住考驗。
我和你爸費盡了心血,把你養這麼大,你對於我和你爸來說,就是無價之寶,石清岩想要娶你,受點委屈,受點氣又如何?」
「……」
「一個男人若是連這點委屈,這點氣都受不了,你還是不要嫁了。」
季雲冉一臉失望的看着女兒,果然女人愛上了一個男人,就變了。季清性子傲,石清岩的母親那麼對待她,她居然還是義無反顧的愛上了石清岩。
上次通電話,季清可是領教了張媛媛口舌的厲害,她和權赫比起張媛媛來,態度真是好太多了,就這個樣子,季清還替石清岩打抱不平,季雲冉白養了她了。
季清表情訕訕的,說道,「可是,你們這麼對待他,我心裏難過。」
季雲冉眼神冷冷的看着女兒,「那你有沒有想過,石清岩的母親那麼對待你,我和你爸更難過?」
「……」
季雲冉恨鐵不成鋼的說道,「從小到大,你爸爸是怎麼疼你的,你闖了多大的禍,你爸爸連一句重話都捨不得說,你卻任由石清岩的母親羞辱你,季清,你的驕傲呢?」
「媽,石頭的媽對我不好,又這麼樣?反正我又不是和石清岩的媽戀愛?石清岩對我就行了白。」
石清岩表態到,「岳母,我會帶卷卷好的。」
季雲冉對石清岩是一句重話都沒有,只是這冷暴力更讓人難受,季雲冉冷冷的瞥了一眼石清岩,一句話沒說,走了。
季清安慰道,「你別難過,我爸媽早晚會接受你的。」
「嗯。」
「卷卷,等等我,等等我……」庫伯看到季清一家人要走,在後面大聲的喊道。
不知道是不是水土不服,庫伯一下飛機就鬧肚子。
「庫伯,你快點,慢死了。」
庫伯急匆匆的跑了過來,向權赫和季雲冉問好,然後說了一句特別讓人崩潰的話。
「卷卷,你們中國的馬桶為什麼那麼低?我坐在上面特別不舒服。」
中國的公廁,為了衛生,一般都是蹲廁,不像國外公廁也是坐便器,所以庫伯剛才是坐在蹲坑上拉粑粑的。
畫面太美好,季清不敢想像,拉着石清岩,就走。
庫伯看到大家都憋着笑,一頭霧水的喊道,「喂,你們都笑什麼?」
「……」
「中國太落後了,居然連馬桶都不會造,馬桶造得那麼低,拉粑粑的時候,坐着一點不舒服。」
季清覺得庫伯長成這個樣子,真的不容易,這是要多傻缺二貨,能坐在蹲坑上拉粑粑。
「石頭,我不認識庫伯!」
石清岩接話道,「我也不認識他。」
……
家宴很熱鬧,親戚朋友知道季家大小姐從國外留學回來了,紛紛過來看一眼。
一屋子的人特別的熱鬧,男人們喝酒,女人們三三兩兩湊在一起說閒話,孩子們則是滿地跑。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自己也沒有長大的緣故,季清特別不喜歡小孩子,所以她特別的煩這些小傢伙們。
中國的孩子都是「皇帝」、「小祖宗」,他們毫無顧忌,會把家裏的東西全部當成了玩具,弄得亂七八糟的,她卻不能打,不能罵。
小祖宗們,一個個賊精,她輕輕拍他們一下,他們能嚎哭的仿佛她割了他們一塊肉,季清心裏燃着小火苗,卻只能任由小火苗慢慢的燒。
季清忍不住衝着石清岩抱怨,「以後我要是生了孩子,和這群小祖宗一樣,我就掐死他們。」
石清岩笑道,「和你小的時候一樣。」
季清怒,「誰說的?我小的時候,可沒有他們這麼皮……喂,蛋蛋,別動那顆盆栽,那是我外婆養的。」
「……」
「喂,說你呢,那顆蛋,你沒聽到我說嗎?別動那顆盆栽。」季清對着假裝沒聽到她話的小胖墩喊道。
好像揍他們,怎麼辦?
「我不叫蛋蛋,我也不叫那顆蛋,我叫丹丹。」丹丹解釋着自己的名字,他不喜歡被人叫做蛋蛋,也不喜歡那顆蛋。
「都一樣。」
「不一樣。」丹丹小胖手把那盆漂亮盆栽上的枝條給折斷了一根。
「你這個小胖墩,我要宰了你!」季清看着被破壞的珍貴盆栽,跑過去,要揍他們,丹丹大聲的喊道,「兄弟們,鬼子來了,撤!」
季清:……
……
家宴折騰到了很晚,賓客們才散去,季清突然覺得自己好累。
石清岩待在季清的房間裏,左看看又看看,還不時把那些小擺件拿起來看看。
季清的房間沒有那麼少女風,但是很可愛,和德國的臥室一樣,裏面擺放了很多的玩偶。
「石頭,你幫我按摩一下,我渾身酸疼。」季清趴在床上,使喚着石清岩。
「好。」
石清岩給季清按摩着,他還沒有按摩幾下呢,權赫又陰魂不散的出現了。
一看到權赫,石清岩知道自己必須的「滾」了。
「岳父。」石清岩問候道。
不管權赫怎麼冷淡的對待他,石清岩總是溫和,帶着淺淺的笑意,季清因此還說了權赫好幾次,反倒是權赫的不對了,這讓權赫給石清岩貼上了「心機深沉」的標籤,更是不待見石清岩。
「這麼晚了,你怎麼還不走?」
石清岩起身,笑道,「卷卷說累了,讓我給她按摩,我打算給她按摩完了再走。」
「男女授受不親!你一個男人,給女人按摩什麼?」權赫口氣嚴厲的說道。
季清不傻,也看出來了,她越是對石清岩好,權赫就越對石清岩不好,所以這種時候,季清選擇了了閉嘴。
反正,父親不會像揍季恆一樣揍石清岩,石清岩也沒有生命危險,就是受點氣而已。
她都能夠為了石清岩受******氣,石清岩為了自己,受點氣算什麼?
母親說得對,若是石清岩這點委屈都受不了,她還真要考慮要不要和他交往。
「爸,你怎麼沒有陪我媽?」季清坐起來,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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