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你沒什麼好談的。」
被澆了一桶水,半醉的吳興洲這下子是徹底的酒醒了,吳興洲也是見過各色人的,一看就知道面前的男人不好惹。
這個男人長得太好看,身上卻帶着殺氣,像是混****的,但是身上又有一股貴氣,那是世代豪富之家才能夠養出來的貴氣,非暴發戶可比。
吳興洲認出了季雲冉,卻不記得這號人物。
這個男人非池中之物,不可能默默無聞,他怎麼就一點印象都沒有呢?
權赫蹲了下來,胳膊放在膝蓋上,權赫身形高大,一蹲下來,身形像是一堵山似的,給人強烈的壓迫感,吳興洲不由身體往後縮了縮。
「你怕什麼?我又不弄死你。」
見到他瑟縮了一下子,很沒種的樣子,權赫的眼神帶着鄙夷,他就看不出來這個酒鬼加膽小鬼,到底有什麼特別之處,讓季雲冉當成了寶貝。
「你若是不聽話,我也就是把你弄個半死不活……」權赫又補充了一句。
吳興洲心裏咯噔一下子,壯着膽子問道,「你到底是什麼人?」
權赫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說起了正事,「我知道你的事情,你原來在證券公司工作,你的客戶因為你投資失敗,自殺,你心裏內疚,就開始自暴自棄。」
吳興洲臉色大變,像是被人戳中的痛處,嚷道,「孫子,我和你說了幾遍了,我不認識什麼吳興洲……」
權赫一下子掐住了吳興洲的脖子,拇指按壓在他的喉嚨處,只要權赫稍微一使勁,就能夠捏碎他的脖子。
「你以為我不敢殺你是不是?嗯?……要不是因為季雲冉,你這種臭蟲一樣的男人,我都不系的看你一眼!」
吳興洲看着權赫黑沉的眼睛,像是掉進了沼澤里,他拼命的掙扎,搖頭。
「我最後問你一遍,你是誰?」
吳興洲指了指權赫的手,權赫鬆開了手,吳興洲渾身是水,狼狽不堪,猛咳嗽着,嗓子疼的厲害。
權赫打了吳興洲一拳,罵道,「出息!」
「我是吳興洲,你們到底想幹什麼?」吳興洲嗓音嘶啞的說道。
「其實那件事情根本就不關你的事情。願賭服輸,那個客戶找你投資,就應該預料到,投資可能失敗。這一切都是那個客戶的選擇,你不過是從一旁給他提一點意見罷了。你何必硬要給自己背上這麼大的包袱。」
吳興洲激動的看着權赫,「你懂什麼?你懂個屁!」
「懦夫一個!」
「是,我就是懦夫!你把我這個懦夫綁架來做什麼?」
權赫緩緩的起身,對平城說道,「這個男人沒有利用價值,弄死他!」
平城說道,「是,六爺!」
平城上前,很輕鬆的就把吳興洲給拽了起來,弄死一個人,自然不能夠在季家,省得弄髒了地方。
權赫說道,「不用在別的地方,這裏不是有個池塘嗎?他喝醉了酒,掉進池塘里淹死了。」
吳興洲:……
平城為難的說道,「卷卷很喜歡在這個池塘玩,要是有人死在了裏面,卷卷會不會害怕?」
「我的女兒,膽子怎麼會這么小?她不會害怕,可能會嫌他弄髒了水,沒事,到時候在換一池子水就是了。
」
吳興洲:這些人都不是人!
「是,六爺!」
平城抓着吳興洲的頭髮,就將他拖到了池塘邊,然後把吳興洲扔到了池塘里,按住了他的頭,往水裏壓。
吳興洲看着平城面無表情的臉,渾身都在發抖,這個男人真的會殺了他的。
「嗚嗚……」吳興洲掙扎着,奈何平城的胳膊像是鐵棍一樣將他牢牢的壓在水裏。
他不想死,他不想死,吳興洲奮力掙扎着,正當吳興洲以為自己會死掉的時候,一個女人的聲音突然響起。
「平城,你在幹什麼?」
平城的手一松,吳興洲一下子竄出了水面,大口的呼吸着,他差一點就去見閻王去了。
「夫人!」平城站起來,低着頭,恭敬的問候道。
季雲冉瞪着站在一邊,裝無辜的男人,質問道,「權赫,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不同於剛才的肅殺之氣,權赫突然笑了,笑的那叫一個和煦如風,牲畜無害,看在吳興洲的眼裏,那就是笑裏藏刀,笑面虎,虛偽,狡詐。
「哦,他喝醉了,我讓他醒醒酒。
」
權赫走向了吳興洲,微眯了那雙危險的眸子,問道,「吳先生,你酒就醒了嗎?」
吳興洲碰到了克星了,他能說什麼?
吳興洲認栽了,諷刺道,「醒了,所以,權先生不用把我按在水裏醒酒了。」
權赫冰冷的笑了一下,說道,「你就醒了就好,我老婆有事情要和你說,我要提醒你,說任何話之前,你可要想好了。」後面的話,帶上了威脅,「說錯話,是要死人的!」
吳興洲咬了咬牙,硬是沒敢繼續撒潑耍賴,這招對權赫完全不管用。
不聽話,就弄死他,吳興洲還能怎麼辦?
除非他不怕死,可是他不想死。
季雲冉態度可比權赫好多了,不過因為權赫的緣故,吳興洲對這個女人也沒有好感。
「吳先生,我叫季雲冉,你還記得我嗎?」
瞧她笑的這麼淫~盪,果然是蛇鼠一窩,吳興洲在心裏腹誹着。
「嗯,記得。」
季雲冉蹲在那裏,看着渾身濕漉漉的男人,皺了一下眉頭,說道,「吳先生,你還是去換身衣服吧。」
「不用,我一會兒就走。」其實,他現在就想走。
季雲冉好不容易撿到這個男人,怎麼可能讓他現在就走,她感覺這個男人一點都不想和他們有關係。讓他跑了,季雲冉去哪裏找他去?
季雲冉還想把這個男人弄進自己的公司,給自己當牛做馬呢。
「吳先生,很晚了,你喝了酒,衣服都濕透了,這個時候就在我家裏住下吧,正好我有些事情要和你談呢。」
「不用,我認床,別的地方我睡不着。」
權赫嗤笑了一聲,戳破了他的謊言,「認床?你騙鬼呢?剛才你在小巷子裏的地上,睡的像條死狗,老鼠把你吃了,你都沒有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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