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冉!」
季雲冉走的急,和迎面而來的人撞了一個滿懷,季雲冉急忙後退,卻被人扶住了肩膀。
「你這麼急,要去哪裏?」
「池重?」抬眸,看到熟悉的面孔,季雲冉頗為意外。
這屬於後院,賓客都在前院,他是怎麼進來的。
「你怎麼會在這裏?」
「我迷路了……」池重說道,「你們家很漂亮,古色古香,我本來想要隨便走走,結果走着走着,就來到來這裏。……這裏是什麼地方?」
季雲冉還有事,哪有心情應酬池重,便給他指了路,告訴他如何回到前院去。
「你不能帶我去前院嗎?」池重問道。
「我現在有點急事要處理,沒有辦法帶送你回前院,哥哥方向感那麼強,可以自己走出去的。」
「……」
「失陪!」
池重看着季雲冉,微笑着說道,「好,你先去忙吧。」
池重身子一側,讓開了一條路,季雲冉頭也不回的離開,腳步連個停頓都沒有。
池重眼神晦澀不明的落在她娉婷的背影上,看了很久。
啾啾……樹上的鳥婉轉鳴叫,還在樹枝上蹦來蹦去,像是在跳舞,池重發現了高枝上還有一隻鳥,淡定的站在那裏,姿態看起來十分高傲。
池重一下子就想到了季雲冉。
……
季雲冉趕到的時候,權赫已經把事情處理的差不多了。
處理方式嗎?
自然是息事寧人,讓簡義豪把人帶走。畢竟一個是好兄弟,一個不過是無關緊要的女人罷了。
「這件事情,就不要讓夫人知道了……」權赫說道。
「什麼事情不想讓我知道?」
季雲冉走了進去,屋子裏的幾個人在看到季雲冉的瞬間都沉默了。
「簡先生不在前院參加宴會,怎麼到了後院?簡先生是文萊人,不知道在中國,這內院一向是女眷住的地方,客人是不可以亂闖的,特別是男客。
這要是在古代,簡先生這麼亂闖內院,是可以被直接送官的。」
屋子裏有權赫,平城,簡義豪還有李嘉……房間的空氣里瀰漫着一股特殊的味道,只要嘗過男女****的都知道那股味道是什麼。
李嘉看到季雲冉,哭了起來,「夫人,你可要給我做主啊……」
「哦?」
李嘉見季雲冉並沒有阻止他的意思,膽子大了起來,怒指着簡義豪說道,「夫人,我本來在給君安餵奶,這個男人進來,就……就強~暴了我。」
簡義豪覺得特別的沒臉,被女人勾搭幾下,就沒有把持住自己。
但是,他簡義豪在沒品,也不至於去強~暴一一個女人。
「你胡說什麼?我哪有……明明是你勾引我。」
權赫皺着眉頭看着那個李嘉,「強~暴你?他家裏的老婆哪個不比你漂亮。」
李嘉清楚自己現在的處境,她已經付出了身體,那麼簡義豪必須給她一個說法。
「先生,不知道你有沒有聽過一句話:家花不如野花香。多少男人放着家裏漂亮賢惠的妻子不要,就是喜歡那野花呢。」
這位先生,恐怕也是好這一口,否則也不會睡了我。」
她怎麼可能安心給人當保姆,這個簡義豪,她不知道是什麼來頭,但是看他身上的行頭,一看就是有錢人。
所以,她就勾搭了他一下,她也沒想到這麼輕易就能夠釣到這個男人。
「明明是你勾引我……」
簡義豪確實喜歡偷情,但是大家都是兩情相悅的,他還不至於強~暴一個女人。
「我是睡了他,但是是她勾引我的。」
李嘉哭着,「我哪有勾引你,明明是你……我不活了。」
季雲冉算是聽明白了怎麼回事了。
今天若不是老太太的八十大壽和君安的滿月禮,季雲冉絕對要報警。
「你們兩個說法不一樣,我也不知道你們誰說的是真的。」季雲冉對李嘉說道,「我看你還是報警吧。但是,你也看到了,我們季家今天是好日子,把警察招來了,我們也晦氣。」
「夫人,都是我不好……」
季雲冉對權赫說道,「他們兩個送到警察局吧。」
權赫看了一眼簡義豪,說道,「這是你惹出來的麻煩,你自己處理,你把這個女人帶走,別弄髒了我家!」
「權赫,我……」
權赫對平城說道,「你送他們二位從後門離開,不要讓其他客人看到了。」
「是,六爺。」平城對簡義豪說道,「簡先生,請跟我這邊走。」
簡義豪看了一眼權赫的臉色,知道權赫這是看在朋友的面子上,放自己一馬了,也不好過分糾纏。
「權赫,今天這事,是我對不起你。改天,我在登門賠罪。」
「不用!」
權赫也生氣,今天是他兒子的滿月禮,他好友竟然和他兒子的奶媽滾到一起去了。
簡義豪離開了,李嘉卻站着不動。
季雲冉嘲諷道,「你還楞在這裏做什麼?簡義豪可是文萊人,你要是讓他跑回文萊去了,你上哪裏去找他去?」
李嘉一聽,也不哭了,小跑着就去追簡義豪去了。
房間裏只剩下了夫妻二人,空氣里瀰漫着味道讓人噁心。
季雲冉大步走了出去,把權赫甩在了身後,連君安被人掐了的事情,也不願意和他說了。
這場意外風波就這麼被季雲冉給壓了下去。
……
晚上,重頭戲就是戲班子演出的幾齣戲,其中一處是老太太很喜歡的《霸王別姬》。
露天的戲台,已經是秋天,周圍擺了一盆盆的菊花,入眼都是金色,添了幾分富貴堂皇。
來看戲的都是上了年紀的,坐在露天身邊的幾個老人,都是老太太的好友。
幾個人感慨道,「我們這些老東西,是一年比你一年少了。」
「是啊,所以平時沒事多聚聚,誰知道今天晚上閉上眼睛,明天還能不能夠醒過來。」
季雲冉笑道,「我看奶奶們的,一看就是長壽之相,怎麼也得活到百歲。」
「你這孫女嘴巴就是甜。」
季雲冉抱着君安,坐在老太太的身邊,專門過來看卷卷唱戲,現在唱的《麻婆拜壽》。
「我是享了這個孫女的幅了,若不是她,哪有季家今天的繁華。」
季雲冉笑道,「奶奶今天怎麼回事,老是說喪氣話。」
「冉冉,你這些年辛苦了……」
「不苦!」
「冉冉,你招的那個老公呢?怎麼沒有看到?」
季家低調,很少在媒體上曝光,所以對權赫並不熟悉。只知道季家的女婿長得比電視上的明星還好看。
「他招呼客人呢。」
「老姐妹,所以我說你有福氣啊,招贅都能夠找個那麼好的孫女胥。」
「小權是個好的。」
「聽說小權是文萊人,他們家在文萊是做什麼的?」
季雲冉是發現了,這女人就是愛八卦,就算是這些一頭白髮的老太太們也是。這些人都是和奶奶交好的,見她們沒有惡意,只是好奇而已,季雲冉也樂意和他們攀談。
「在文萊做些生意。」
「那怎麼入贅季家了?」
老太太一臉驕傲的說道,「還為什麼?當然是為我寶貝孫女。」
老奶奶們看了一眼季雲冉,笑了起來,「英雄難過美人關,冉冉這相貌,我要是個男人,我也願意入贅。」
「去去,這麼老了,你想當我孫女婿,我還不樂意呢。」
老小孩老小孩,一群白髮蒼蒼的老太太們,鬥起嘴來,十分有意思,季雲冉在一旁抱着君安,安靜的聽着。
「奶奶,卷卷要登場了。」季雲冉對老太太說道。
老太太一揮手,說道,「都別說話,都別說話了,我們家卷卷要登場了。」
大家都很期待卷卷的這齣《霸王別姬》。
權赫聽到卷卷要登台唱戲了,也趕了過來,來到了老太太身邊,問候了一句,坐在了季雲冉的身邊。
「累不累,要不要我抱着君安?」權赫問道。
季雲冉目視着戲台,等着女兒上台表演,沒有搭理權赫。
權赫的手抓住了季雲冉的手,也被季雲冉給躲開了,這是生他的氣了。
鼓點密集起來,戲台上,卷卷穿着戲服踩着小碎步,拿着一把長劍登場。
一亮相就獲得了滿堂彩。
「明滅蟾光,金風裏,鼓角淒涼。」
「……」
「憶自從征入戰場,不知歷盡幾星霜。何年遂得還鄉愿,兵氣消為日月光……」
「好!」
鼓掌聲起,季雲冉也抓着兒子的小手,鼓掌着,君安很好奇,一隻睜着大眼睛看着台上唱戲的姐姐。
一曲霸王別姬,扮相驚艷,唱的也不錯。
季雲冉完全被帶進了戲裏。
項羽:妃子哪裏知道:可恨韓信四面張貼檄文,辱罵孤家,不敢出戰。孤縱橫天下,未嘗一日受辱。今被胯夫辱罵,若不出戰,豈不被人恥笑!
虞姬:大丈夫能屈能伸,又怕何人恥笑?況這用兵之道,貴在知己知彼。若因一時氣憤,不能自制,終非大王之福。還望大王三思!
虞姬是卷卷扮的,項羽是小石頭,兩個小孩子,在戲台上,像是縮小版的虞姬和項羽。
老太太說道,「這丫頭,倒是唱戲的好苗子,這才學了幾天,就能夠唱得這麼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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