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雲冉挪了一下身子,正對着池重,表情嚴肅的問道,「池重,你知道我是誰嗎?」
「寶寶!」
季雲冉搖頭,提醒着池重她此刻的身份,「我不是你的寶寶了!我是季雲冉,權赫的妻子,卷卷和君安的母親,東明集團的季總!」
她有很多的身份,卻唯獨不再是池重的「寶寶」。
「我相信你也是愛過我的。」
池重伸出手,想要去碰觸季雲冉的臉龐,季雲冉後退一步,躲開了。
「我不否認,我曾經對你有好感,也想過嫁給你。但是,我們兩個緣分不夠,所以我們最終沒有在一起。
我有了權赫,你也有了薛婉。
我們兩個就像是兩條平行線,永遠都不會相交。」
池重臉上一直帶着淡淡的笑容,反倒是季雲冉顯得心浮氣躁的。
「池重,女人都是需要哄的,回去吧,好好哄哄她,把話說開了,就好了。我相信薛婉不是不講理的人。」
「我若是愛她,我倒是不介意放下身段哄哄她可惜,我對她沒有感覺。」
季雲冉有些生氣,「你居然不愛她,又為什麼要和她訂婚?」
「我現在後悔了!」
「池重,我們兩個根本不可能,你別浪費時間了。
你們兩個現在已經訂了婚了,你就試着去和她交往看看,我相信每個女人都有每個人女人的魅力,薛婉一定有薛婉的魅力」
「你有多愛權赫?」池重突然問道。
「媽媽!」卷卷跑過來,抱住了母親的腰,盯着池重看。
池重伸出手,摸了摸她的小光頭,微笑着說道,「你的頭髮跑哪裏去了?」
「媽媽,我要回家。」
「卷卷,叔叔請你吃漢堡包,好不好?」
「媽媽說那是垃圾食品,不讓我吃。」
阿華把君安推了回來,季雲冉看了一眼嬰兒車裏的兒子,君安不大高興,憋着嘴,要哭,季雲冉將他抱在懷中,哄了哄,他這才沒有哭出來。
「時間不早了,我先回去了。」
「薛婉上次打你,我替她向你道歉。我請你吃飯,就當是賠罪吧。」池重攔住了季雲冉的去路,目光有些迫人的看着季雲冉。
季雲冉也盯着權赫的臉看,池重一直是很溫柔的男人,季雲冉和池重在一起很舒服,就像是初秋的午後,慵懶的躺在躺椅上,聽着風吹竹葉沙沙聲,聽着廊下的風鈴聲。
可是面前的男人卻給不了她這種感覺,這個男人讓她想起了權赫,霸道,掠奪,征服。
「池重,你變得我都快不認識你了。」她的聲音略帶傷感。
「我還是我。」他看着她,始終微笑着,只是眼神中的感情再也不隱藏了。
「謝謝你的邀請,不過我兒子要睡覺了,我沒有辦法跟你去吃飯。你不用向我道歉,我沒有生氣。
作為女人,我理解她的心情。
我只希望你能夠向她解釋清楚,不要讓她誤會。」
「薛婉沒有誤會,我就是愛你!」
「」
「冉冉,現在這份感情快要克制不住了!」池重捂住了自己的胸口,含情脈脈的看着季雲冉。
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一個男人就敢勾搭季雲冉,阿華覺得自己要是再不做點什麼,權赫要是知道了,她可就慘了。
「夫人,六爺從文萊給你寄東西過來了,我們還是現在回去吧。正好,你把給六爺買的衣服,給他捎過去。」阿華打斷了兩個人的談話,試圖把季雲冉帶走。
季雲冉點了點頭,抱着君安,阿華牽着卷卷的手,幾個人離開。
池重沒有追她,只是站在那裏,目光一直盯着季雲冉娉婷的背影。
夜晚,季雲冉往臉上塗抹完了護膚品,看着梳妝枱上的荷花。這個季節,殷汌市的荷花早就敗了,文萊權宅的荷花卻還在盛開着。
權赫隔幾天就讓人從文萊給她空運荷花過來。
「好奢侈的浪漫。」
她湊過去,輕輕的聞了聞荷花的香氣,想像着權赫此刻在幹什麼。
手機突然響了,季雲冉以為是權赫打來的,滿心的歡喜,打開卻看到是一張照片。
照片上一個小女孩躺在權赫的懷中,少年的權赫眼神中泛着淚花。
「又是洛拉?」
這一次,季雲冉沒有像以前一樣刪掉照片,而是把照片給保存了下來。
季雲冉回撥過去,系統卻提示這是一個空號。
風吹動了窗戶,發出了響聲,像是有人進來了似的,季雲冉突然覺得害怕。
詭異的照片,空號碼
季雲冉起身,去關了窗戶。
權赫回了文萊之後,季雲冉就把君安帶到自己的房間裏睡了,卷卷也吵着要和她睡,母子三個人便在一個房間裏睡。
君安誰在他的嬰兒床里,卷卷和她睡大床。
雖然權赫回文萊了,有孩子的陪伴,季雲冉每天依舊睡得香甜。
小傢伙的嬰兒床就在自己的大床旁,此刻正睡的香甜,胳膊舉在頭頂。看到兒子的睡顏,季雲冉心頭的那股害怕才消失了。
「君安,快點長大。」她的手輕輕的摸了摸他滑嫩的臉,君安睜開了眸子,看到是母親,鼻子裏哼一聲,繼續睡了。
「小東西。」季雲冉給他蓋好小被子,在他的臉頰上印上一吻。
文萊,權宅。
薛婉失蹤了。
薛家報了警,警方查了多日,卻一無所獲。失蹤的時間正好是9號那一天。
警察還去找了季雲冉,詢問了當天的情況,還是沒有了線索。
親戚、同學、朋友能找的人都找遍了,大家都沒有發現薛婉的蹤跡。薛婉就像是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一樣。
「是死了,還是失蹤了?」權赫問道。
「不清楚!」
權懿走了進來,看到權赫,喊了一聲,「哥」
「你怎麼來了?」
「哥,我有話要對你說。」
權懿看着妹妹,見她表情嚴肅,眉宇間帶着一抹愁緒,問道,「怎麼了」
「基亞是不是把你軍火買賣許可證給收回去了?」
「嗯。」
「這事是真的?」
「是的。」
權懿又失望又憤怒,「一夜夫妻百日恩,你是我親哥哥,他怎麼可以這麼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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