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天想回家!」
「我還以為你理智的不知道傷心為何物呢,到底還是傷心了。」
「怎麼可能不傷心,我也是付出了感情的。……不過,還好,我挺得住。
愛情並不是我人生的全部,還有很多事情,需要我去做呢。」朱暢輕輕的笑着,「我還要打起精神來,努力工作,車貸要還,房貸要還……季總,你看,普通人活的就是這麼辛苦。」
季雲冉安慰着,「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煩惱,我過的並不比你輕鬆。」
「我知道。季總,在文萊多多保重。」
季雲冉說道,「那就明天走吧。」
「嗯。」
……
權家的書房,經過改造,歐式風格和古典風格的混搭讓整個書房別具一格。書房被打造成了東西方文化相融的風格。
書房裏擺放着古董,放置着歐式風格的沙漏、畫作以及地球儀。白天的時候,整個書房寬敞明亮,極富懷舊格調。
這個書房是季雲冉很喜歡的地方。
「六哥,我看你這麼晚了,還在工作給你準備了西刀魚丸。我看你愛吃,專門給你做的。」
姚珺晗把自己親手做的西刀魚丸放在了桌子上,還故意撩了一下頭髮。
權赫慵懶的伸展身體,雙腳搭在桌面上,嘴角揚起一個小小的弧度,神情專注的看着姚珺晗。
這是這麼多年,權赫第一次這麼認真地看姚珺晗。
眼前的姚珺晗,完全和他記憶里的姚珺晗重合不起來,陌生的像另外一個人。
她好像是為了掩飾自己的憔悴,畫了很濃的妝,所以顯得更老了。
「六哥,你看着人家做什麼?」她將發抿到了耳後,心撲通撲通的跳着。
「舅舅做什麼去了?怎麼一直沒有回來?」權赫收回了目光,實在是不願意看到姚珺晗的那張臉。
姚珺晗磨掉了他對她的最後一絲感情。
「我也不知道。臨走的時候,只說要去談生意,也沒有說要什麼時候回來。」姚珺晗看向了權赫,問道,「六哥,你找我爸爸有事?」
「最近在這裏還住的慣吧?」權赫閒聊似的說道,聲音雖然不溫柔,但是絕對算是溫和了。
姚珺晗受寵若驚,激動的看着權赫,心中暗想:一定是藥效起作用了。
「怎麼不說話?」
「我……我住的很習慣!這裏本來就是我的家。」說完這句話,姚珺晗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權赫,見權赫表情淡淡的,並沒有生氣的樣子,她的膽子也大了起來。
「只是……」她欲言又止。
姚珺晗本來打算,等着權赫問下去的,但是權赫卻坐在那裏,並沒有開口,她只能自己一個人說下去。
「六哥,季雲冉好過分,她居然抓了好多老鼠放在我的房間裏。我最害怕老鼠了……我現在根本就不敢一個人睡覺……
六哥,你能不能替我和她說說,不要欺負我了。我真的……嗚嗚……」
耳邊女人的哭泣聲,像是蒼蠅在嗡嗡,權赫真的很想把她攆出去。
「如果你說的事情,真的是冉冉做的,我會說她的!」權赫開口道。
「真的?」
「嗯。」
季雲冉讓他「勾搭」姚珺晗,他真的沒有這方面的經驗。
女人是很危險的生物,他的一個朋友就是死在女人的床~上。
女人把刀片含在嘴裏,在男人達到高~潮,最沒有防備的時候,割破了男人的喉嚨。
男人和女人做~愛的時候,是男人最沒有防備的時候,權赫不允許自己有這種時刻發生,所以對於女人,他一直都是敬而遠之。
直到碰到了季雲冉!
季雲冉不會知道,他一開始即便是高~潮的時候,都努力保持清醒,就怕這個女人動手殺他!
好在,季雲冉喜歡耍小聰明,不喜歡動武!
「六哥,我給你做的西刀魚丸,你嘗嘗,涼了就不好吃了。」
「放在這裏吧,我待會吃。」權赫看了一眼那盤西刀魚丸,眼睛裏划過冰寒冷意。
「可是……」
「我明天想吃沙爹,你給我做吧。」權赫突然說道。
姚珺晗雙眼亮了起來,捂着自己的嘴,激動的半天都沒有說出話來。
等不到想要的答案,權赫不滿的看向了姚珺晗,「你明天沒空?」
「有空,有空的!」
「那麼……」
姚珺晗接話道,「我明天給你做!我一早就去買最新鮮的食材,用最好的調料,一定做出這個世界上最好吃的。」
權赫衝着她了笑,「那我明天早點回來。」
——那我明天早點回來。
——那我明天早點回來。
——那我明天早點回來。
姚珺晗的耳邊迴蕩着權赫的這句話,自動腦補出丈夫出門工作,臨出門之前,對妻子說的這句話。
「是,我等你回來。」她聲音顫抖着說道。
「很晚了,你先回去吧。」
權赫演不下去了,衝着她揮了揮手,打發她走。
姚珺晗溫柔的說道,「那你也要早點休息哦。」
「嗯。」
「六哥要記得吃西刀魚丸,我做了好久的。」
「嗯。」權赫的口氣里已經帶上了不耐煩,只是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中的姚珺晗沒有發現罷了。
姚珺晗走了兩步,又折返了回來,「西刀魚丸涼了,我還是去給你熱一熱吧。」
「不用!」
「可是涼了不好吃。」
「我最近上火,就喜歡吃涼的。」
「哦,這樣子啊。」姚珺晗眼神痴迷的看着權赫,一個快三十的女人,用那種略帶少女夢幻的眼神看着自己,權赫渾身起了起皮疙瘩。
其實,姚珺晗應該呆在精神病院裏。如果她一直呆在精神病院裏,也許病早就好了。
「我累了,你先出去!」
「六哥,那你好好休息。我走了啊……我真的走了哦……」
權赫的內心潛台詞是:趕緊滾蛋!
權赫終於打發走了姚珺晗,身體剛剛一放鬆,姚珺晗突然又回來了,把權赫嚇了一跳。
「六哥……」
「還有什麼事情?」權赫不高興的說道。
「那個,我想問你,沙爹,你想吃什麼米?是文萊本地的米,還是泰國香米?」
「泰國香米!」權赫隨便說了一個,只希望這個女人趕緊走。
「那好,我明天去買今年新生產的泰國香米。」
「走吧,我還有事!」權赫盯着她,緊抿的唇角顯示着他此刻的不高興。
只是沉浸在幸福中的姚珺晗,把權赫給徹底的美化了,沒有看到,「那我走了哦。」
「……」
「六哥,我真的走了哦。」
姚珺晗是一步三回頭,那依依不捨的表情,看的權赫眉頭都能夠夾死一隻蒼蠅,權赫努力忍住,才沒有動手,把她給扔出去。
權赫看向了窗外,面色沉鬱。
「再見,六哥。」
姚珺晗離開,權赫立刻起身,害怕她又回來,從裏面把門給反鎖死。
想到當年自己也這麼纏過季雲冉,權赫現在終於明白季雲冉為何一直不待見自己了。
真的有夠……討厭的!
權赫走了回去,坐在沙發上,看着那盤已經涼掉的西刀魚丸,心也跟着涼了下來。
他的親人,竟然要下毒毒死他,饒是誰都受不了。
……
凌風閣,
梅麗看到姚珺晗渾身冒粉紅泡泡,捂着滾燙的臉走了,她才從樹後面出來,像季雲冉來復命了。
梅麗一五一十的把姚珺晗對權赫說的話,說了一遍,季雲冉聽完,冷笑了一聲。
她問道,「六爺,什麼反應?」
「我在外面偷聽的,不知道六爺什麼反應。」
「六爺現在一個人在書房?」
「是。」
「我去看看去。」季雲冉起身,朱暢也跟着站了起來,「季總,你今天晚上還在我這裏睡嗎?」
「不了,你早點休息吧。」
「嗯,好的。」
朱暢把季雲冉一路送到了凌風閣的門口,看到梅麗陪着大肚子的季雲冉離開,直到看不見了,她這才轉身,打算回去。
剛剛鎖上凌風閣的小門,就被站在院子裏的男人給嚇了一跳。
她捂着胸口,心都差點蹦了出來,月夜下,那個高大的男人真是黃坤。
「怎麼是你?嚇死我了。」
「……」
「你是怎麼進來的。」
「翻牆進來的。」
朱暢:……
本來兩個人好好的,都要到談婚論嫁的地步了,結果這個女人非要和自己簽什麼「婚前協議」。
黃坤就沒有聽說過那玩意。
他只知道自己結了婚,就不會離婚。那個什麼「婚前協議」永遠都用不到。
「很晚了,你不睡覺嗎?」朱暢轉身,又打開了門,「我要睡覺了,請你離開。」
就是這個該死的態度!
他在哪裏難受,她卻像是個沒事人似的。
「你明天要回殷汌市?」
「嗯。公司很多事情,離不開我!」
「公司離開了夫人都行,離開了你這個小秘書就不行了?」
這話,朱暢不愛聽,「季總給我高工資,我自然要對得起我這份工資。我來就是向季總匯報工作的,現在匯報完了,我也改回去了。」
「那我呢?」
「我們不是都已經說清楚了嗎?」
「說清楚了什麼?」
「我沒有安全感,不簽婚期那協議,我是不會和你結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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