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博士是一個長得乾癟的小老頭,留着愛因斯坦的那種張牙舞爪的髮型,不過頭髮全白都白了,嘴唇上的小鬍子也是白的。
「比爾,好久不見,你還是這麼年輕英俊,而給我卻老了。」x博士盤腿坐在地上,熱情的打招呼着。
x博士看着權赫的眼神,像是看着自己欣賞的後輩,哪像是敵對關係的兩個人。
權赫蹲下來,用槍指着他,眼神冰冷,「你為什麼沒有逃?」
「呵呵,這個實驗室,保存我多年的研究成果,我怎麼捨得放棄。」
如果是別人說這種話,權赫可能還會懷疑,可是這種話從x博士的嘴裏說出來,權赫絲毫不懷疑,因為x博士就是這種科學瘋子。
「我女人腳上的那個什麼『世界末日』是你設計的?」
「是啊。」x博士眼睛一亮,開始滔滔不絕的的講起了那條腳鏈的厲害之處,「……我只要引爆了,可以把你女人炸的骨頭都不剩。」
槍抵在x博士的太陽穴上,權赫說道,「你有辦法把那玩意從我女人腳上弄下來嗎?」
「當然有!但是,我為什麼要幫你?」
「因為你的命在我手裏!」
x博士笑了笑,「這個理由倒是夠充分。好吧,我把『世界末日』從你女人的腳上摘下來,你放我走,怎麼樣?」
「夜梟死了,我才會放你走!」
x博士衝着權赫笑,笑容飽含深意。
很快,尤利那邊傳來了消息。
對講機里,尤利說道,「六爺,夜梟上了飛機,飛機在半空中爆炸了。」
權赫看着x博士,問道,「確定夜梟死了嗎?」
「確定!」
x博士也聽到了這個消息,低着頭,沒有說話,像是在難過的樣子。
「夜梟死了!」權赫對x博士說道。
「那是你們之間的恩怨,與我沒有關係!我只是一個科學家。」x博士試圖把自己撇乾淨。
權赫掃了一眼還在床上昏迷的男人,問道,「讓的心呢?」
「被移植給夜梟了。」
夜梟心臟出了問題的事情,權赫是知道,可是他沒想到夜梟居然如此殘暴,挖了親弟弟的心臟。
「死亡島每年死那麼多人,難道就沒有一顆適合夜梟的心臟,夜梟非要讓的心臟。」權赫看着賈讓,替他難過。
一生下來,就不被父親喜歡。父親擔心他威脅到哥哥的地位,給他服食了損失智力的藥物,讓他的智力永遠都停留在五六歲。
如今,他唯一的親哥哥居然挖了他的心。
權赫想,幸虧賈讓心智不全,否則非得被逼瘋了不可。
正當權赫感慨的時候,床上的男人緩緩睜開了眼睛,他面無表情的看着權赫,說道,
「比爾,救我。」
說完這句話,讓又昏過去了。
「夜梟搶了讓的心臟,那麼你們原來打算給讓移植上誰的心臟?」
「一個殺手的心臟。」x博士說道。
權赫越聽越困惑,「既然有一顆合適的心臟了,為什麼還要把讓的心臟挖出來?直接換上那個殺手的心臟不行嗎?」
「因為心臟移植存在風險,他們是同卵雙胞胎,心臟移植的風險會小很多。所以,夜梟要了賈讓的心臟,賈讓移植另外一個殺手的心臟。」
權赫冷笑,「夜梟真是不嫌麻煩!」
「夜梟不想死在手術台上。」
權赫看着躺在病床上的男人,心生憐憫,命令道,「你把他的心臟給按上。」
「賈讓的心臟在夜梟的體內。」
「把那個殺手的心臟給他按上。」
「好,不過存在風險,可能會死在手術台上。」x博士對權赫說道。
「他現在和死了有什麼區別?」
沒有了心臟,只要拔掉這些儀器,賈讓必死無疑。就算不拔掉這些儀器,估計賈讓也活不了多久,倒不如賭一把。
x博士從地上爬起來,問道,「你剛才說,只要夜梟死了,就放我走。
我剛剛可是聽到夜梟死了,那麼我把你女人腳上的『世界末日』給摘下來,你能放我走嗎?」
「老頭,你沒有資格和我談條件!」
「暴君!」
……
死亡島西北角,枝繁葉茂的香樟樹下,是一個小小的墳包。
墳包長滿了雜草,如果不仔細看,還以為是一個小土堆。
高大的香樟樹,散發出陣陣的香氣,隨着海風輕輕地搖晃。
雨雖然停了,卻依舊陰沉沉的,空氣里更濃烈的味道,則是鮮血的味道。
「洛拉,我來看你了。」
他來的時候,摘了一大捧叫不出來名字的野花,放在了洛拉的墳前。
其實,洛拉最喜歡的是鬱金香。
「你爺爺知道你死了,他很難過……」
「……」
「我還把你藏酒的位置告訴了他,那瓶酒,我也喝了,味道很好。」
「……」
「洛拉,我很快又要做父親了……如果你還活着,也會嫁人,也會有自己的孩子……」權赫哽了一下子,突然說不下去了。
「夜梟死了,你安息吧!」
權赫把墳頭周圍的雜草拔乾淨,又用手刨了周圍的土,把墳頭堆的高高的,原來是一個小土包,現在變成一個大土包了。
「比爾,我就知道你在這裏。」
權赫頭也沒有回,繼續給洛拉修整墳頭,這是他最後一次來看她,以後他都不會再來看她了。
夜梟死了,死亡島這個地方,他永遠都不會在踏足。
「我在前面,沒有看到你,我還以為你沒有參加這次圍剿行動。」
「……」
「原來,你來了,來看洛拉。」
愛麗絲一身緊身黑衣,包裹着曼妙的火辣身材,妝容艷麗,氣質妖嬈。
她將一捧鬱金香放在了洛拉的墓前,說道,「洛拉,我來看你了。」
「……」
「請你原諒我。」
她也蹲下來,白皙的手捧起泥土也往墳頭上堆。她的手假裝不小心的覆在權赫的手上,權赫面無表情的抽出出來,拍打着墳墓,把上面的土堆的牢一些。
「比爾,我求你原諒我!……當初,說我鬼迷心竅了。」
權赫卻起身,目光沉沉的盯着那個墳包,像是在心裏說什麼。
靜默了五六分鐘,權赫轉身大步離開了。
「比爾,你去哪裏?」
愛麗絲留不住比爾,當年留不住,現在更留不住。
愛麗絲看着洛拉的墳,冷艷的笑着,「洛拉,我若是知道有一天,比爾會愛上一個叫季雲冉的女人,我絕對不會殺了你。」
「……」
「你說,若是你還活着,比爾是繼續愛着你呢,還是會移情別戀?」
愛麗絲幸災樂禍的說道,「……洛拉,我後悔殺掉你了。」
「……」
「你不知道比爾對那個女人有多好,你會嫉妒那個女人的,就像到我當年嫉妒你一樣。」
……
權赫帶着人去了死亡島的前方戰場,透過望遠鏡,權赫看到不少的熟面孔,亞伯拉罕,諾亞,喬安娜……
基地的人看到死亡島的殺手殺人,這才深刻的認識到什麼是所謂的「人形兵器」。
他們只是武器,是刀,是槍……
武器只會殺人,沒有是非觀,沒有痛感。
整個沙灘躺了一片死人,海浪打過來,卷到岸上來的不是浪花,而是被海水泡得發白的死人。
湛藍的海也變成了玫瑰色……血和海水融合後的顏色。
「這簡直就是人間修羅場!」平城感慨道。
「嗯,太悲慘了。」樊明也附和道。
「平城,你去看看,手術做完了嗎?手術做完了,通知所有的人撤退。」權赫下命令道。
「六爺,我們就這麼走了?」樊明一臉的遺憾。
「你還想做什麼?」
「好不容易來一趟,我們不如去湊湊熱鬧……我也想和那些人形兵器切磋切磋……」樊明攥了攥手腕,好戰的說道。
「你想去就去吧。」
「那你們呢。」
「撤退!」
「為什麼?」
「任務完成了,當然撤退。」
權赫沒有樊明那麼好戰,更不會為了一時義氣,造成不必要的人員傷亡。
基地培養一個人,花費大量的人力物力,他可不想讓人白白犧牲。
米常捂着受傷的胳膊走了過來,樊明看到,問道,「小米子,你怎麼受傷了?誰傷的你,我去替你報仇。」
「呃,一個小男孩。」
樊明傻眼了,「小米子,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沒用了,居然被一個小男孩給誤傷了?」
米常看着權赫說道,「六爺,我發現了很多的小孩子,那些小孩子要怎麼處理?全部殺掉嗎?」
「……」
米常繼續說道,「那些小孩子不是普通的小孩子,是……」米常想了想,「小的人形兵器。」
平常有自己的算計,「六爺,我們要不要把那些小孩子弄到基地去?從小開始培養,豈不是省了很多的精力?」
權赫並不打算接手,「我不要人形兵器!我若是需要人形兵器,我完全可以自己培養。」
「……」
「那些孩子,看看能不能找到父母,若是能找到父母,送回父母身邊,找不到的,送到孤兒院去吧。」
尤利也在打那些孩子的主意,聽到權赫的話,也有些遺憾,「可惜了,那些孩子的戰鬥力可不弱。」
「尤利,平城,你們兩個去處理這件事情,不要讓那些孩子落到別有用心的人手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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