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修傑站起來,拍了拍手,眼神中閃着勝券在握的光芒,看的尹修平擔心不已。
不是他看不起的弟弟,而是自己弟弟那個智商根本就不是人家季雲冉的對手,季雲冉把這個笨蛋給賣了,他還替人數錢呢。
尹修平心理干着急,卻什麼都做不了。
……
季雲冉其實並沒有剛才在尹修傑面前表現的那樣淡定,她劃了自己一刀,不過是情勢所逼吧了。這裏的人,誰都可以得罪,除了權赫。
「咦?你怎麼又回來了?」香香看到去而復返的季雲冉,目光被她受傷的胳膊吸引了,「……麻衣,你的胳膊怎麼受傷了?」
季雲冉用手捂住了受傷的胳膊,傷口還在流血,將她的衣袖都染紅了,看起來有些觸目驚心,其實並沒有那麼嚴重。
「你別害怕,只是看起來很嚴重,其實沒事的。」她就是醫生,下刀的輕重,自己心裏有數。
香香下了床,看着季雲冉的半條胳膊都紅了,眼淚啪嗒啪嗒的往下掉,「你怎麼就傷到自己了?剛才不是還好好的?……」
「……」
「這是刀傷……麻衣,是不是六爺知道了,對你動刀了?」季
季雲冉告訴了香香她假懷孕的事情,香香就一直想着這件事,心理替她捏着一把汗,就怕權赫知道了。
「香香,你冷靜點,聽我說!我的傷口需要處理,你去小九的房間把小九的醫藥箱拿過來!」
香香喏喏的應着,手忙腳亂的去幫季雲冉拿醫藥箱。小九不在船上,權赫派他回文萊了,季雲冉無比的慶幸小九不在。小九不在,她是小產,還是來例假了,就說不清楚了。
季雲冉坐在床上等着香香拿醫藥箱,船艙的門砰得一下子開了,不過來的不是香香,而是權赫。
「權赫?」季雲冉沒想到權赫來的這麼快。
「……」
「你怎麼?……」季雲冉看到權赫身後的尹修傑,瞬間什麼都明白了。她這一刀也沒能夠阻止尹修傑閉嘴。
「麻衣,拿來了……」香香抱着醫藥箱,看到門口站着的門神,身子瑟縮了一下子。香香害怕權赫,像是老鼠見了貓的那種害怕。
季雲冉故意不去看權赫,對權赫身後的香香說道,「香香,快點把醫藥箱給我,你想讓我流干血嗎?」
「哦……」香香也顧不上害怕權赫了,抱着醫藥箱,小心翼翼的走了進來,香香跪在季雲冉的腳邊,幫她打開了醫藥箱,問道,「我要怎麼幫你?」
「先消毒,然後止血,再給我綁上繃帶就好了。只是刀傷而已,死不了人的。」季雲冉淡定的指揮着。
「女孩子的身體很珍貴的,就算死不了人,身上有了刀傷,留下了疤痕,以後嫁了人,也會被嫌棄的。」
「誰敢嫌棄我?!」季雲冉笑道。
香香按照季雲冉的指揮,動作麻利的幫她處理傷口,幾次弄疼了她,香香一個勁的道歉,季雲冉只是微笑着。
「六爺,你還等着做什麼,這個女人她騙你,你一定要好好教訓她!」半天不見權赫動作,尹修傑忍不住出聲提醒着,他等不及要看到季雲冉的悲慘下場。
他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訴權赫了,權赫這輩子最討厭的事情就是別人的背叛,季雲冉居然敢騙權赫懷孕了,他倒要看看,這個女人的下場。
哼哼!
也許是從小寄人籬下的生活,季雲冉素來都是一個懂得察言觀色的人,權赫雖然什麼都沒有說,但是她感覺到了他的怒火。
她逃跑,已經惹怒了他,之所以沒有發作她,不過是看在她肚子裏「兒子」的面子上,現在「兒子」沒有了,權赫自然沒有了懲罰她的顧慮。
「麻衣,綁好了。」香香給季雲冉裹好了繃帶,還是蹲在那裏,頭都不敢抬,季雲冉知道香香怕權赫,便對她說道,「你先出去,六爺好像有話要對我說。」
香香搖頭,「我不走……要是……」香香抬眸掃了一眼秒沉如水的權赫,後面的話就沒有勇氣說出來了。
「我沒事的,你出去,我有事情叫你。」
「可是……」
「滾!」權赫吼道,「都給我滾出去!」
香香身子一抖,竟然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季雲冉用沒有受傷的胳膊扶起了她,柔聲說道,「你先出去,我沒事的。」
香香知道自己在這裏也幫不上什麼忙,側着身子,從權赫的身邊離開,她儘量縮小自己的存在感,走到門口,回眸看了一眼季雲冉,季雲冉坐在那裏,手扶着受傷的胳膊,表情倒是鎮定多了。
權赫見尹修傑沒有動,對身後的尹修傑說道,「阿傑,你也出去!」
「是,六爺!」
尹修傑再想留下來,看好戲,也不敢違抗權赫的命令,尹修傑充滿了敵意的看了一眼面上風輕雲淡的女人,心裏暗笑她死到臨頭了還在裝。他倒要看看,她還能裝到什麼時候。
閒雜人等都出去了,房間裏只剩下了權赫和季雲冉。
房間裏的空氣都似乎粘稠了起來,季雲冉抬眸看着權赫,眸色溫柔,「小傑說我壞話了。」
權赫上前兩步,居高臨下的站在了季雲冉的面前,直截了當的說道,「他告訴我,你根本就沒有懷孕!」
季雲冉眸光閃了閃,微微一笑,問道,「你信了?」
「我要你親口告訴我,你懷孕了沒有?」他蹲下來,權赫個子很高,蹲下來正好和季雲冉平視,權赫似乎會變成了季雲冉剛認識的時候的那個男人,冷漠,冷血,心是硬的。
季雲冉怎麼可能承認,她繼續撒謊道,「我確實懷孕了,不過……我小產了。」頓了頓,她撫摸着自己受傷的胳膊,想要說什麼,終究還是什麼都沒有說。
「麻衣,我最討厭欺騙了!特別是被我自己的女人欺騙!我最後問你一次,你是真懷孕,還是假懷孕!」
季雲冉知道小九不在,於是有恃無恐的說道,「阿赫,我真的懷孕了,只不過……我小產了。」
「好!我信你一次!」權赫視線冷冽,如兩道墨色冰刃,眼裏再也不見暖色。他仿佛變了一個人,剛才陪着她在甲板上看海,看星星的男人是另外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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