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我咯?」
小女人撒嬌又無可奈何、自我嘲諷的話,逗樂了夜梟。
「是啊,怪你!都怪你!你如果早點來到我的身邊,我的第一次一定給你了。」夜梟的聲音褪去了怒,語氣清越,居然也和季雲冉開起玩笑來了。
季雲冉心中不喜。
「那不是我的錯,也不是你的錯,是我們的緣分不深!所以做不成戀人,做不成夫妻。
夜梟,我肚子不舒服,掛了。」她語氣冷漠,一本正經的說道。
「我送你的定情信物,你還喜歡嗎?」
「賈先生,你記錯了,我並沒有收到你的什麼定情信物!」
「你腳上的腳鏈,就是我送你的世界上獨一無二的定情信物!」
季雲冉低頭,看着腳上的鉑金的腳鏈,眉頭皺得緊緊的,「是嗎?這個東西,倒讓我想起觀音菩薩給紅孩兒的金箍來。」
「那是什麼東西?」
對於一個外國人來談中國文化,真是頭疼,季雲冉沒有心情給他介紹中國的四大名著之一的《西遊記》。
「你怎麼樣才肯把這腳鏈取下來?」
「說好了是定情信物了,怎麼可能取下來。哦,我也戴了一個,一模一樣的。」
聞言,季雲冉心中湧起一陣噁心,她才不願意和這個變態的男人戴一模一樣的腳鏈呢。
「我知道你們找了讓,沒用的,你腳上的腳鏈,永遠都解不下來。」
季雲冉性子倔,最恨別人的強迫,她對夜梟生出了深深的厭惡。當年,權赫那麼對待她,她都沒有這麼討厭過一個人。
夜梟,能夠把她氣成這樣子,也算是他的本事了。
「誰說不可能,我剁掉的我一隻腳不就行了!」季雲冉發狠道。
那邊沉默了半響,方才生意低沉的說道,「你對自己狠得下心嗎?只有一隻腳,可就不漂亮了。」
「夜梟,你和權赫的恩怨,你們男人自己去解決去,拉着我這個女人作什麼?」季雲冉咆哮着,完全喪失了理智。
「……」
「夜梟,你別*我,*急了我,大不了大家一拍兩散!」
季雲冉直接掛了電話,還不准她先掛電話,她就先掛,她倒要看看他能把她怎麼樣。
「你在和誰說話?」權赫進來,正好看到季雲冉氣急敗壞的在吼。
季雲冉是一個很冷靜的人,很少這麼失態,他很好奇是誰把她氣成了這個樣子。
「權赫!」季雲冉眼睛裏閃着熊熊的怒火,像是一根根的燃着火的箭s向了權赫。
「這是怎麼了?」權赫有些莫名其妙,怎麼有一種感覺當了出氣筒的感覺。
季雲冉站起來,一手扶着肚子,一手怒指着走過來的權赫的鼻子。
「別用手指着我!」
用食指指着別人的鼻子,在文萊是非常沒有禮貌的一件事情,更何況是被一個女人指着鼻子。權赫即便再寵她,也不習慣被這個女人指着鼻子。
「被我指着鼻子,你就不高興了?哈?這點程度就受不了?啊?」
「你這到底是怎麼了?來,告訴我,誰惹你生氣了,我就教訓他!」他握住了她的手,把她指着自己鼻子的手拿開。
「夜梟!他欺負我,你去教訓他啊!」
權赫臉上的笑容消失,面容肅殺的問道,「你剛才是在和夜梟通話?」
「是!」
權赫不高興了,「誰讓你和他通電話的!」
季雲冉冷笑連連,「權赫,你個王八蛋,你給我擺什麼臉色看。你以為我想和他通電話?你知不知道,他剛才對我說了多麼過分的話,你知不知道他剛才是怎麼羞辱我,你知不知道被*迫的滋味?」
「……」
「權赫,你和夜梟那個混蛋之間的恩怨,幹嘛要拉上我?我招你們惹你們了,你們這麼欺負我。」
權赫將盛怒中的女人摟入懷中,安撫着,季雲冉卻不讓他碰,一個勁的掙扎着,權赫卻強硬的抱住了她,「你別生氣了,我會讓他再死一遍的!」
「好,你現在去殺了他!」季雲冉*着權赫。
「我現在做不到!」
季雲冉吼道,「做不到,你說什麼?」
「他到底說了什麼,把你氣成這樣子?」
季雲冉用了很大的力氣,把權赫給推開了,背過身去,一直在深呼吸着,平復着激越的情緒。
「你出去,我要冷靜冷靜。」
「他到底說了什麼!」
「沒說什麼!」
「沒說什麼,你能氣成這樣子!」
權赫繞到了她的面前,季雲冉轉了一個身,背對着他,就是不肯看他一眼,他碰了碰她,被她大力氣的甩開。
「有什麼好氣的,你和那種人一般見識作什麼?」
本來是安撫的話,卻像是水滴進了油鍋里,讓季雲冉好不容易平復下來的心情,再一次咆哮了起來。
她轉過身來,仰視着高大的權赫,語氣冰冷,諷刺着,「是啊,有什麼好生氣的,我和那種死變態一般見識做什麼。」
「……」
「再說了,他也沒說什麼。不過是讓我離開你,去當他的女人罷了。」
「……」
「他還說,你能夠給我的,他也能夠給我;你不能夠給我的,他也能夠給我。」
季雲冉晃了晃腳上的腳鏈,輕笑道,「這個玩意,原來不是什麼監聽器,夜梟說是他給我的定情信物……」她抬起含着冰冷譏諷笑容的眸子,一字一頓的說道,「你一定不知道吧,夜梟的腳上也有一個,一模一樣的……」
「……」
「他說,這東西一輩子都解不下來!」
「……」
「呵呵……看來,我要帶着夜梟送給我的定情信物進棺材了。
六爺,也覺得這沒什麼吧。
不過是一個破腳踝罷了。」
權赫黑眸黑沉沉的,像是濃稠淒冷的黑夜,他一直盯着她腳上的腳踝,額頭上青筋蹦出,拳頭攥的咯吱咯吱的響。
發泄了一通,消耗了季雲冉太多的力氣,她沒有吃飯呢,有些低血糖,頭也暈暈的,季雲冉坐在了床沿,一句話都不想說了。
沒意思,真的沒意思。
權赫帶着一身的殺氣離開了。
季雲冉看着權赫離開的方向,楞了幾秒鐘,突然暗叫了一聲,「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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