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藥、迷藥、地圖,船……一切準備就緒。
廚房裏,賀年慶正在熱火朝天的忙碌着,島上一百多號人,每天給這些人做一日三餐,可不是多麼輕鬆的事情。
「年叔,他們今天晚上還喝酒?」
「聽說六爺的事情辦妥了,要回來了,大家高興,就打算喝點。」賀年慶也好酒,聽說有酒喝,也高興。
「……」
「麻衣,六爺回來了,你最高興吧?」
高興個鬼!
她巴不得他一輩子死在外面。
「是啊,我感覺六爺走了好久。」季雲冉虛情假意的說道。
她斜背的一個挎包里,有一包自己配置的迷藥,季雲冉看着地上的六個酒罈子,等賀年慶出去上廁所的時候,季雲冉把迷藥全部都下了進去。這些迷藥不會立刻讓人昏倒,過個兩個小時左右,才會昏迷,中了這個迷藥,會昏迷是十個小時左右。
十個小時,足夠她逃出這個小島了。
賀年慶捂着肚子,一臉不舒服的進了廚房,季雲冉問道,「年叔,你怎麼了?臉色怎麼這麼難看?」
「可能是吃壞了肚子,肚子不舒服。」
「年叔,反正菜都做的差不多了,我來弄吧,你先去休息。」當然不舒服,季雲冉給年叔下了一點瀉藥。
「那怎麼好?」季雲冉現在是六爺的女人,賀年慶還很是不好使喚她。
季雲冉熱情的說道,「年叔身體不是不舒服嗎?」季雲冉給年叔灌了一壺酒,遞給他,「年叔,給你留的。這些酒端上去,很快就要被他們搶光了。」
賀年慶笑了,「還是你這個丫頭想着我老頭子。」
季雲冉只是笑,一臉的純良無害。
……
晚飯的時候,季雲冉為了以防萬一,在酒里和食物里都下了迷藥,然後才毒死了所有的藏獒。
她配置出來的毒藥的藥量,其實夠毒死所有的人,季雲冉到底是個守法的好公民,毒死一群藏獒,她可以下得去手,但是毒死一群人,季雲冉就下不去手了。
一地東倒西歪的人,橫七豎八的躺了一地,不知道內情的人,還以為這些人都死掉。
此刻,夜已經黑了,萬籟俱靜,整座島都仿佛變成了一座死島,季雲冉心裏一直其上不下的,眼皮也跳的厲害,她其實很害怕。
季雲冉身上穿着襯衣,牛仔褲,腳上是運動鞋,她把頭髮利落的挽了起來,簡單的收拾了東西,緩緩走出了這座牢籠一樣的別墅。
「啊……」
因為走的匆忙,季雲冉在門口的時候,還被躺在地上的一個人給絆了一腳,手背碎瓷片割傷了,流出血來。
「冷靜!」季雲冉看了看傷口,不算深,也不算淺,她此刻是沒有心情處理傷口的,這裏,她是一刻都待不下去了。
她匆忙拿起了背包,咬牙跑了出去。
她跑的很急,仿佛後面有鬼在追她似的。
外面的天暗了下來,季雲冉來到了岸邊,上了其中一艘快艇,然後拿出地圖,朝文萊的方向駛去。
她聽說文萊是六爺家,其實季雲冉不願意去,但是文萊是離這個島最近的國家。只有儘快逃到陸地上,她逃出升天的機會才會大一些。
「鯊魚?」
快艇劃破海面,季雲冉看到海面上一條條鯊魚的鰭在海面上快速的穿梭着。
季雲冉看過一部電影《大白鯊》,知道鯊魚是多麼可怕的生物。季雲冉臉色有些發白,握緊了方向盤,心裏一直祈禱着。
「季雲冉,冷靜點,冷靜點!」
……
六爺的船提前三天到了無名島上。
六爺一行人是在夜裏十點到的,一到島上,大家就感覺到了不對勁,因為太安靜了。整座島,像是失去了生氣,死氣沉沉的。
「六爺,有點不對勁啊。」
不但六爺察覺到了,其他人也察覺到了,眾人紛紛高度警戒了起來。
六爺看着半山腰的那座大別墅,別墅里很多房間都是黑的,而且他看不到人影走動,這不正常。最不正常的是,為什麼他養的那群藏獒聽到有人上岸了,居然沒有嘶吼着迎過來。
「可能有人來了,大家都小心點。」六爺說道。
「是!」
大家如臨大敵,一行人悄悄的上了島,大家心情都很凝重,就怕出了什麼事。
六爺的心情比其他人更凝重,如果有危險,最危險的就是季雲冉。她是一個女人,而且還是一個漂亮的女人。如果沒有他護着,六爺根本就不敢想像她的遭遇。
他希望她能夠機靈些,早早的躲起來。
「六爺,這不是……」
一條黑色的藏獒橫躺在路上,嘴巴和眼睛都流出血來,一看就是被人下毒的症狀。
「有人闖入島上了!還把藏獒都給毒死了。」
李煒比其他人要冷靜,「這怎麼可能?這些藏獒不會吃陌生人給的東西。這些藏獒只吃六爺和塔圖餵食的食物,塔圖不可能背叛六爺的!」
「那這群藏獒怎麼會死?」
「……」
「你別告訴我,有人硬給他們餵毒?這群藏獒,六爺為了保持他們的野性,一直都是餵的生肉,一般人根本就不可能近到了它們的身?」
還沒有等他們理出了頭緒,六爺就飛奔了出去,眾人楞了一下,也飛奔着朝別墅走去。
路上有遇到了幾隻中毒的藏獒,每個人的臉色都變得凝重了起來。
「六爺,搞不好有伏擊,你不能就這麼闖進去。」李煒攔住了六爺,如果真的有人闖入了島上,六爺這麼闖進去,豈不是自投羅網?
「我倒要看看,是誰這麼大膽子,敢闖入我的地盤!」
他可不怕他們。
誰有種敢惹他權赫,就要有勇氣承受他的怒火!
六爺無所畏懼地進了別墅,只是越往裏面走,越不對勁,按理說,他們進入別墅,應該有人「招呼」他們,伏擊他們,但是沒有。
他們一行人很順利的進入了大別墅,眾人在看到大別墅里橫七豎八躺着的人之後,徹底的傻眼了。
一群橫七豎八的人中,尹修傑一眼看到了躺在地上的哥哥的「屍體」,痛紅了眼睛,「誰幹的?到底是誰幹的?」他嘶吼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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