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裏還有什麼人?」男人突然開口問道。
季雲冉卻沒有在說下去,再說下去,估計就要露餡了,她可不想日後有一天逃跑了,被這個男人找****去。
「你答應我剛才的話,我就同意你的要求。」季雲冉低聲說道。
男人笑了起來,笑聲清越,他笑,船上其他的男人也跟着笑,季雲冉的耳邊是一片男人的笑聲,有粗噶的,有爽朗的,有沉悶的……這些笑聲對於她來說,恐怖了些。
「你在和我談條件?」男人問道。
「……」
「你覺得你現在有什麼資本和我談條件?」男人毫不留情的戳破她此刻的狼狽,一點情面都不給她留。
「你是個好人。」季雲冉說道。
季雲冉的這句話,不但讓男人大笑,更是讓整條船上的男人都大笑了起來,就聽到有人喊道,「六爺,她眼睛要多瞎,會覺得你是個好人?哈哈……」
「這個小娘惹,還不是看到六爺長的好看。這個小娘惹其實是看上我們六爺了。哈哈……」
「六爺,這個女人有意思。」
「閉嘴!」男人扭頭,凜冽的目光掃了一圈在場的男人,目光所到之處,立刻消聲。
季雲冉發現這個男人應該是這個船的老大,至少是能說話算數的人,看來,抱緊這個男人的大腿,是上上之策。只是,這個男人太危險了,搞不好,她會被他生活活剝了。
男人收回了目光,看向了季雲冉,殘忍的說道,「你現在的處境,只能答應我的任何要求!即便哪些要求在你看來是無禮的……」男人抓着季雲冉的胳膊,將她託了起來,讓她更加清醒的看到她目前的處境。
天早已經大亮了,碧藍的大海,只是海上那露出了水面的鯊魚的鰭讓人膽戰心驚。
「我把你丟下去,你必死無疑。」
是,她絕對必死無疑!
「我在家裏排行老六,你跟着他們,叫我六爺吧。麻衣……」男人的聲音在「麻衣」兩個字上故意停留了一會兒,不知道是不是刻意的,還是看出來什麼了。
……
季雲冉就這麼留了下來,作為六爺的女人,說白了就是這個叫做六爺的玩物。
「我不喜歡日本料理,你會煮其他食物嗎?」六爺看着一桌子寡淡的食物,一點都沒有胃口。
季雲冉坐在六爺的下首,低垂着眉目,謹慎的說道,「六爺喜歡吃什麼?」
「我喜歡口味重的食物,還有我吃肉,不吃菜!」六爺嫌棄的用筷子戳了戳一盆蔬菜沙拉,說道,「我又不是羊,以後別把這些草給我端上來。我警告你,我餓極了,我就吃你!」
這句話,足夠威脅力!
「我知道了。」
……
男人沒有告訴季雲冉他的名字,季雲冉發現這個船上的人有喊他六爺的,有喊他大哥的,還有喊權少的……但是沒有人喊他的名字。季雲冉不知道這個男人是誰,幹什麼的,就這麼稀里糊塗的成了他的僕人。
季雲冉唯一慶幸的就是這個男人沒有立刻就睡了她。但是,男人對她卻是勢在必得,他會吃她的小豆腐,最近越來越大膽,居然敢摸她的胸……
季雲冉敢怒不敢言,只能儘可能的躲。
只是一艘船再大能大到那裏去,她又能躲到哪裏去。
廚房,季雲冉如今負責六爺的一日三餐,船上的男人吃的粗糙,整條船只有一個廚子,居然是大陸福建那片的人,季雲冉假裝跟着她學語言,時間長了,也能夠磕磕碰碰的和她交流,此外,季雲冉還學會了馬來語,語言通了,她很快就知道了很多的信息。
她一直按兵不動,等待着時機逃跑!
機會只有一次,沒有百分百的成功率,她根本就不敢輕舉妄動。
「麻衣,你不用弄的這麼精緻,你就給六爺煮大塊的骨頭,大塊的肉,六爺絕對喜歡。」廚子賀年慶對着季雲冉的那盤魚香肉絲說道。
「那不是屬狗的?」
賀年慶身子瑟縮了一下,下意識的四下看了看,好心的提醒道,「丫頭,隔牆有耳,你以後說話小心點。這個船上,都是六爺的人,你不能那麼說六爺!」
船上的人一個個都很大男子主義,比如廚房這種地方,他們認為這是娘們呆的地方,根本就沒有人會來,所以這才請了一個中國廚子。
「年叔,你安心了,他們不會來廚房這種地方的。」
「這可不一定……」一個聲音響了起來,季雲冉接話道,「一定了。」話說完了,季雲冉一愣,隨即意識到剛才說話的不是年叔,她看向了年叔,年叔表情尷尬的站在那裏,目光卻落在了她身後的某處。
不用回頭,也知道後面站的是誰了,季雲冉看也不看六爺,低聲解釋道,「六爺,飯還沒有好呢,您是不是餓了?那我做快點,您先等着,我很快就好。」
「老何,你先下去!」
「是,六爺!」這個船上,沒有人可以違抗這個叫六爺的人命令。
何慶年一走,周圍的空氣立刻變得粘稠,季雲冉呼吸變得困難了起來,當六爺一步步的走向了她,季雲冉頭皮都發麻,她怕他,一直都是。
「你罵我是狗?」
「沒有!」
「死不承認是嗎?」
「沒有!」
「為什麼不抬起頭看我?」
「……」
「害怕我?」
六爺捏着她的下巴,逼着她抬頭,四目相對,季雲冉的身子抖了一下,「六爺,這裏是廚房!」
「麻衣,我們在一起,一個月了……」面前的男人意味深長的說道。
「是嗎?過了這麼久了……」季雲冉眉眼一片暗色,她失蹤了這麼久,左瑞林和季雲溪回去肯定說她死了,估計她的墳頭上,草都長出來了。
她若是回去,不知道會嚇壞多少人?!
想到那個家,季雲冉自嘲的說道:她死了,估計唯一會傷心的就是爸爸和小北了。
想到唯一的兩個親人,季雲冉一雙大大的眸子裏蓄滿了淚水,她的傷感沒有維持多久,就被人突然抱了起來。
「六爺?」
男人抱着她,上了甲板,走向了他的臥室,一船的男人看着這一幕,居然起鬨了起來,有人粗魯的說道,「哈哈……六爺憋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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