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沒事,那青樓里一定關了不少這樣的少女,咱們既然知道了這件事情,不救出來你於心何忍?」花容容越來越着急,說道。
「我自己去就行,不找證據,直接挾持那老鴇讓她到這我去關押少女的地方不就行了,那麼作惡多端的人,也不用跟她客氣。」花花也有些義憤填膺,竟然有人黑心到這種程度,那良心恐怕狗都不吃。
「能夠幹這樣的事情,在官府中沒有勢力是行不通的,這一定是官商勾結,我也想知道,究竟是誰允許的這件事情發生。」花容容還不解氣,說道。
「那你可要保持在人家隨時能看見的地方啊。」花花拗不過花容容,只要妥協道。
「嗯。」花容容點點頭。
隨即便走了出去。
果然,上街溜達的還沒有一個時辰,花容容就發現身後有人在跟蹤。
故意往人少路窄的地方走,果然那人飛快的沖了上來,對着自己脖頸就是一掌。
花容容頓時眼前一黑,昏迷了過去。
再醒來時,已經是身處黑暗潮濕的地牢。
陰暗的光線根本就什麼都看不清楚,潮濕的地上鋪着稀薄的蘆葦草,偶爾還能聽見幾隻老鼠叫的聲音。
抬眼向外望去,兩個看守模樣的老年人有一搭沒一搭的在聊着天。
「有人嗎?」花容容沉下聲音來,小聲問道。
「噓……」黑暗中,隱約傳來一個更加細小的聲音,若有若無的仿佛沒有出現過。
花容容費盡心機,也只在黑暗中看到一個勉強的輪廓而已。
急忙小心翼翼的蹭了過去。
臨近了,才發現是一個十五六歲左右的女孩兒,整個人都面黃肌瘦,身上有不少傷口已經化膿。
「你是怎麼來這裏的,來了多久了?」花容容小聲問道。
「噓……」那女孩兒再次輕輕噓了一聲,隨即將嘴巴湊到花容容耳邊用為不可聞的聲音說道:「那兩個看守很兇的,只要發現有人說話就一頓毒打。」
說着,抬起手來在花容容面前輕輕晃了晃,示意自己就是因為說話被毒打成這樣的。
「放心吧,咱們就快被救出去了,這裏綁來了這麼多姑娘,官府不管麼?」花容容也湊到那女孩兒耳邊,輕聲問道。
那姑娘苦笑着搖搖頭,絲毫不把花容容的話放在心上:「誰剛進來的時候都會等着官府的人來救,結果等來的只是被官府的人嫖罷了,這家青樓就是兵部尚書家開的,我也只是剛來的時候聽關在這裏的春燕姑娘說的,現在她已經成了青樓里的紅牌。」
那姑娘說着,不禁再次搖搖頭,苦笑道:「我也不知道我還能在這裏撐多久。」
花容容不禁同情萬分:「放心吧,我們一定會被救出去的。」
剛說完,就有人從樓上走了下來,一道尖銳做作的聲音響起來:「聽說今天剛來了一個極品的姑娘,快給媽媽我看看。」
花容容急忙從潮濕的地上抓起一把泥土,在臉上快速的摸了摸,由於動作太大,肩口的傷口再次裂開,花容容忍不住再次抽了一口冷氣。
鐵門已經被打開,兩個侍衛站在門口對老鴇笑道:「就在這裏呢,長的是漂亮,我活這麼久,還從沒見過這麼漂亮的人呢。」
「噢?那我更得看看了。」那老鴇說着,手裏舉着燈籠就走了進來。
花容容這才借着光看清,這一間不大的小屋子裏,至少關着十多個十幾歲左右的姑娘。
有的面黃肌瘦,衣服髒的不能看的,顯然是這裏的老人兒了,還有些臉蛋白淨,衣服整潔的姑娘,顯然是剛剛來的。
「你快放我出去!你知道我爹是誰麼!」其中一個大小姐模樣的女孩兒故意放大聲音,怒道。
「呦呵,還綁來了一個官家小姐啊,真是不解風情。」那老鴇燈籠照在說話的姑娘臉上,搖了搖頭,面色之間露出一陣惋惜,說道。
「可惜來了咱們煙滿樓,就沒有一個能清白着走出去的,既然是官家小姐,就更得嚴加管教了。」那老鴇聲音更加尖銳,上前狠狠的挑起那官家小姐的下巴說道。
「你們兩個,給我把她帶出去,教教她咱們煙滿樓的規矩,免得以後放肆惹惱了貴人。」老鴇隨即站起身來,不再看那官家小姐,只是嗓音之中更加有威懾力,擺明了是要殺雞儆猴。
「你、你們幹什麼?還不趕快放我出去,讓我爹爹知道了,一定燒了你們這煙滿樓!」那官家小姐被兩個看守架起胳膊向外托去,嚇得話都說不清楚了。
隨即,那兩個看守當着所有姑娘的面將那個官家小姐綁在椅子上,掄起木棍對着那官家小姐用力的打了起來。
那小姐從前哪裏受過這樣的苦,頓時悽厲的慘叫聲不絕於耳,地牢裏所有的姑娘們不禁提了一口冷氣,嚇得大氣都不敢出,哆哆嗦嗦的生怕也被領出去上刑。
那老鴇對眾人的反應很是滿意,隨即又抬起手中的燈籠,繼續一個個在臉上照着,偶爾見到個姿色不錯的姑娘,頓時一臉和善的笑容,輕柔的撫着姑娘的臉笑道:「這樣的美人兒,怎麼能在這裏糟蹋了,帶去上房培養。」
花容容不禁對這個老鴇刮目相看,有了那官家小姐做反面教材,剩下的姑娘們就算是心裏不願意,也早已經被那架勢所震住,那大棍子只怕幾下下來,那個官家小姐的細腰便要費了吧。
心中更加謹慎,趁着那老鴇還沒走過來,立即又從土地上抓起些泥土在臉上頭髮上狠狠的蹭了蹭。
那個被選中的姑娘隨即被跟在老鴇身後的一個小廝恭敬的請了出去,待遇明顯好了許多。
其他的姑娘原本還害怕的縮在牆角,被那個官家小姐的慘狀嚇得不輕,在看到長的漂亮的姑娘就能上去享福的時候,頓時又燃起了一線生機。
是啊,就連有權有勢的官家小姐進來了尚且如此,自己出身貧困,這輩子恐怕是不能再回去了,倒不如努力表現,讓自己過的舒服一些。
那老鴇像是達到了目的,嘴角露出一絲微笑:「對嘛,聽話的姑娘才更容易招人喜歡,免得平白受那皮肉之苦了。」
快要走到盡頭的時候,老鴇還是沒有看見傳說中的「極品」,不禁有些惱火:「你們說的美人兒呢?」
說着,提起手中的燈籠在剩下的為數不多的幾個人面前晃了一圈,一個個都黑黢黢的看不出有什麼不同。
「媽媽,真的有一個美人兒進來了,是不是看得太快沒看仔細?」身後的那小廝急忙快步跑了過來,弓着腰說道,生怕老鴇一生氣,教訓自己。
「隨即那小廝接過老鴇手中的燈籠,湊到幾個姑娘面前,仔細的查看着。
花容容緊張的全身都有些僵硬,在潮濕的地牢裏關了一會肩膀上的傷口已經有些發炎。
燈籠在花容容面前一閃而過,那小廝並未發現有什麼異常,隨即又像別人照去,花容容緊提着的氣這才鬆懈了下來。
「是她!」那小廝興奮的聲音突然響起,燈籠猛然又回到花容容面前。
那老鴇急忙湊上前來,仔細的盯着花容容看了看,這才咧嘴笑道:「果然是個美人兒,趕快帶去上房梳洗一番,給媽媽我好好看看這姑娘長得究竟有多美艷。」
「媽媽,我有一個請求。」既然被認了出來,花容容也沒什麼好在隱瞞的,大方的站起身來,嚇了那老鴇一跳。
「這裏不是你能談條件的地方,乖乖的聽話,免得像那人一樣,平白受苦。」那老鴇自然是經驗豐富,才不會輕易的讓別人跟她提條件,原本還笑眯眯的眼睛頓時瞪得溜圓,指着外邊那個早已經昏死在血泊之中的官家小姐威脅道。
「媽媽如果讓我帶着這個姑娘一起去上房,我必定十分配合。」花容容嘴角掛上一絲危險,慢條斯理的說道。
老鴇不禁再次提着燈籠,仔細的照在花容容的臉上打量着,這個姑娘倒是不像一般的小女孩兒那樣容易被唬住,已經到了這種地方了竟然還能跟自己不慌不慢的談條件,這份沉着冷靜的氣度,不是一般姑娘家能有的。
「你是什麼人?」老鴇的眼神頓時凌厲了幾分,厲聲問道。
「我是山西巡撫家的大小姐。」花容容眼睛異常明亮,直勾勾的盯着老鴇的眼睛說道。
「噢,原來又是一個官家小姐啊,你倒是比那個不識相的聰明的多。」老鴇這才露出笑容。
山西巡撫雖然官職不小,但是山高皇帝遠的根本就管不到京城裏來,況且京城裏有大靠山給她撐腰,就算以後山西巡撫找到了他女兒,這段時間這美人兒就已經能給積累不少財富。
「媽媽我就喜歡跟你這樣的聰明人打交道,既然你喜歡那丫頭,就帶上她吧。」老鴇找到了這次來的目標,也高興的說道。
花容容急忙把半躺在自己身邊的姑娘攙扶起來,小心翼翼的跟着那小廝走了出去。
走樓梯的時候,花容容儘量將路線記在腦子裏,直到出了地牢,外面的強光刺得花容容眼睛生疼,竟然有一種恍若隔世的感覺。
「姑娘,這邊走。」那小廝對花容容異常的客氣,臉上帶着微笑說道。
「小哥,剩下那些沒有被選上的姑娘們會被怎麼處置啊?」花容容儘量讓自己看起來無辜,問道那小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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