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酒?」花容容驚訝的問,上官晨稍稍點頭,說:「這酒的顏色和氣味都跟茶特別的像,所以,才得意此名,也正是因為這樣,所以才會將茶杯用在喝酒上!」
原來如此,怪不得她說着茶杯那么小呢。
「不過……」上官晨眸光一閃,看了花容容一眼,低聲道:「這酒的後勁很大!」
花容容心驚,看着上官晨已經漸漸紅起來的臉色,心裏總覺得,自己掉進了什麼陰謀里。
「那,那個……三爺好雅興!」花容容皮笑肉不笑的說道。
「為什麼不求父皇……讓我查到秋兒的死,假如兇手是你,免你性命?」上官晨又給自己和花容容各自滿了一杯酒,聲音渾濁,問花容容。
花容容眸光一閃,說:「你知道了嗎?」
上官晨微微點頭,說:「不過,父皇卻沒告訴我,你所求何事,我很奇怪,你到底求了什麼?父皇還告訴我,你對我很關心,讓我以後對你好點!」
不知不覺間,上官晨也用了「我」自稱。
不知道他自己察覺沒,不知道花容容察覺了沒。
花容容埋頭,不讓上官晨看到她眼裏的神色,低聲道:「父皇不准我說,所以……聖旨難抗!」
花容容可不想告訴上官晨自己所求皇上之事,是要多對他這個兒子關心點,這個人,到時候只怕會惱羞成怒,罵花容容多管閒事,所以,還是不說的好。
而且,這個時候的花容容,已經開始有些後悔起來。
自己當時,怎麼就求了那件事情呢?怎麼就不給自己多求點呢?
對了,給自己多求點?
想到此處,花容容腦中靈光一現,不由自主的問上官晨:「為什麼你和父皇都說,我要求那個什麼……秋兒,薛秋兒嗎?我為什麼要求?我殺了她嗎?我什麼時候殺了她?還有,她到底是誰?」
花容容的一連串問題問了出來,上官晨才懶懶的答了一句,說:「花容容,你別告訴我,你連薛秋兒是誰都不認識啊!」
花容容嘆息一聲,說:「我為什麼要知道薛秋兒是誰呢?我是真的不記得了!」
上官晨一直緊緊的盯着她的目光,發現她的神色里,實在不像偽裝的,就收斂神色,轉過頭,淡淡的說:「我不管你在玩什麼把戲,不過我要告訴你,國子監里,所有的人都知道你嫉妒薛秋兒,所有的人都知道你想嫁給我,後來,秋兒就……就失蹤了,直到現在,屍首還沒找到,除了你,又有誰會有這般惡毒的心?!何況,你……又奪了她最心愛的簪子,還,還讓我新婚夜,發現你寫給她那些惡毒的信語!」
他的話一說完,花容容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來,直笑的眼淚都出來了:「所以,你才娶了我,因為你以為我殺了你喜歡的人,但是又找不到證據,所以將我娶回家,慢慢折磨,是也不是?」
上官晨不說話,算是默認了。
花容容聲音一滯,繼續說道:「上官晨,不管你信是不信,我可以非常肯定的告訴你,我沒有殺那個叫薛秋兒的女人!」
雖然,花容容已經沒有了本身那個主人的記憶,但是,她的腦子非常清楚,並且非常的肯定這個身體的主人,絕對沒有殺害那個什麼叫薛秋兒的女人。
不說為什麼,她就是很肯定。
上官晨見他說的這樣肯定,唇角諷刺的笑容愈加的濃了:「花容容,別的不見長,不過你的演戲功夫,現在卻好的多了……」
花容容一愣,正欲說些什麼來爭辯一下,卻只覺得眼前黑影一閃,上官晨已經閃到她身邊。
她還沒待明白過來是怎麼回事,只見眼前沉沉壓下來,上官晨猿臂一伸,就將她打橫抱起。
花容容的身子一下離開地面,被上官晨抱到空中,驚訝的問到:「你,你想幹什麼?」
「幹什麼?」上官晨邪笑一聲,說:「我之前不是說過,我們還沒有圓房,現在正好來圓房啊,而且,你這麼會演戲,連父皇都信了你,我不是更應該獎勵你嗎?」
他說話很快,根本不給花容容插嘴的機會。
花容容心中嘆息一聲,聞着他那滿嘴的茶酒味道,說:「三爺,你肯定是受了奸人教唆,假如我要是殺了薛秋兒的話,那新婚那晚,我為什麼會自殺呢?」
花容容忽然靈光一現想到此處,忙焦急的叫着,想叫醒上官晨的理智。
她不能失身給上官晨,兩個人之間,可是一點感情都沒有的啊。
花容容還指望着,上官晨得成大業之時,放她自由。
到時候,在這樣的古代,她失去了純潔之軀,那她還有什麼臉面跟上官晨在一起呢?
想到此處,花容容更是驚恐,思索間,上官晨已經抱着她,往床上一丟了。
「你可知道,我這一生,只有兩個重視的人,一個是我母妃,一個是薛秋兒,若是沒有秋兒,我哪能活到今日,而你,卻將她殺害!」
上官晨站在床邊,居高臨下的看着花容容,語氣里,滿是惱怒:「可是你,就是為了嫁給我,而去殺害那樣善良的一個女子,你簡直……你簡直不是人!她,她可是你最好的姐妹啊……而且,你明知道,我小時候那次差點喪命的時候,是她救了我,你既喜歡我,怎麼會殺了你喜歡之人的救命恩人呢,果然是最毒婦人心……」
花容容從他有些顛倒的話中,總算是勉強分析或者說,勉強猜出了整個事情的前因後果。
看來,那個叫薛秋兒的,跟上官晨,還有花容容三人,幾個那麼巧,也是從小一起長大,那麼自然,花容容就跟那個薛秋兒,是很要好的姐妹了。
而且,薛秋兒還在小時候,救過不知道什麼原因出了意外的上官晨,上官晨感謝,從此,兩人心心相印。
而在一旁如醜小鴨般的花容容,也暗暗的喜歡上官晨。
可是,又在後來不知道為什麼的時候,薛秋兒失蹤,上官晨得到消息她是死了,然而,卻沒有找到屍首,所以,罪魁禍首自然是花容容。
但是,看上官晨這麼肯定,必然也是有些證據呢。
花容容想着這猶如一團麻線的前因後果,只覺得腦仁都疼痛了起來。
「三爺,我不知道事情的前因後果,到底是什麼,而且我老老實實的告訴你,那次新婚夜我自殺醒來之後,就幾乎忘記了我所有的事情,這件事情是沒人知道的,不管你信不信,我想,還是等把事情弄清楚了再決定,或者說……將薛秋兒的屍首找到了再說,因為……她也許還沒死,也說不定!」
本來花容容一句無心的話,卻似乎不知道為什麼,刺痛了上官晨的某根神經,他忽然咆哮着吼道:「你瞎說,如果秋兒沒死,為什麼不來找我?為什麼為什麼?」
花容容嚇了一跳,從來沒見過冷靜甚至沒有情緒的上官晨這樣發脾氣。
看來,薛秋兒在他心目中的地位,已經到了一種不可侵犯的地步了吧?
花容容暗暗後悔自己剛才說的話,睨了上官晨一眼,忙低聲說道:「我隨口說說而已,我……嗚,嗚嗚……」
她的話還沒說完,便立刻感覺到,自己的唇,被上官晨冰涼的唇堵塞住了。
他的唇那麼冰涼,一如他的心。
生了兩世,花容容第一次有了這種奇怪的感覺……
上官玉親吻她的時候,太柔了,是一種心悸的感覺。
然而,這個粗魯的吻,為何讓花容容,有一種安心的感覺呢?
正遐想間,花容容忽覺得被一雙可疑的大手覆住……
她心中一驚,本能的就要去推。
然而,上官晨本就喝了酒,加上這個時候,心中有怒氣,又一身武藝,哪裏是手無縛雞之力的人能夠推卻的?
上官晨已經有些醉了,但是腦子卻還是清醒的。
他見花容容一點掙扎的意思都沒有,唇角一笑,修長的手指,就要褪去花容容身上的衣物。
花容容一驚,似乎才從他那近乎邪笑的眼神里,看見了一絲不一樣的感覺。
他是故意的,絕對是想用這個,來懲罰他認為,花容容所對他做的錯事。
花容容心裏一涼,手下意識的就死死的護住自己,眼中閃着淚花,看着上官晨,美麗漆黑的眸中充滿了無限的委屈與惱怒。
片刻間,對眼前這個男人泛起了輕視的眼光。人人都讚美的三王爺,聰明睿智,才智過人,遇事沉着冷靜。為什麼唯獨面對薛秋兒被殺的事情的,不清醒了呢。難道真如別人說的,男人遇見自己喜歡的女人的事情就會喪失理智的嗎?
花容容不想自己最美好的一刻就這樣不明不白的給掠奪去。她使勁全身力氣把壓在她身上如巨石一般的上官晨給推開。推向上官晨的胸膛,嘩……只見一陣涼。本就撕碎的單薄裏衣就這樣從她身上滑落。
花容容的臉一下變得通紅。
羞澀,難堪,害臊全聚集在那紅得不行的臉上。
花容容全身一抖擻。她害羞得恨不得有個地動可以馬上鑽進去,這個男人到底要對他做什麼。
「既然不喜歡,為什麼要勉強自己。難道真的只是為圓房而圓房嗎……」
她要怎麼辦,既沒有力氣推開眼前這巨石般的身體,更沒有信心說服此刻瘋狂般的上官晨。讓他離自己遠遠的。
花容容心裏亂透了,怎麼樣才能讓這一切停止呢?
眼淚不間斷從眼角處嘩啦啦的流淌下來。溫熱的淚水濕潤了她披散凌亂的髮絲。
上官晨抬眸,深邃的眼眸只見到滿臉淚水,一臉疲倦的花容容,他輕輕的搖曳了一下不怎麼清醒的頭腦。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201s 3.8018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