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來人的腳步越來越近,就在來人伸手想要一探花容容的鼻息時,花容容猛然抓住了那人的手,而後,睜開了眼睛,看到的是一張帶着幾分稚嫩和驚嚇的臉!
花容容冷冷的笑了笑,直接掐住了那小宮人的脖子,冷笑着問道:「說,是誰派你在我的飯菜里下藥的!你幕後的主使是誰?」
本以為是十分的把握,卻沒想到,從一開始,就被花容容識破了!
小宮女眼中滿是恐懼,她又怎麼敢說出幕後的主使,她的家人還在主子的手裏,除非她不想她家裏人活了!
「沒……沒有人!是我……自己!」小宮女的辯詞太過於無力和蒼白,就連花容容都感覺她的智商太低了,花容容腦中閃過一個想法,當真是一石二鳥的好計策!
就在小宮女即將逃跑的時候,花容容的身子猛然一軟,癱坐在了地上,臉色煞白,顫抖着手指,指着那個小宮女,「你……你居然是想要打掉我的孩子!」
小宮女嚇得站在那裏瑟瑟發抖,揮舞着雙手,眼淚已經快要掉下來了,「奴婢不敢,奴婢不敢!」
花容容側目瞧了她一眼,一手扶着桌子,一手覆在小腹上,「快,把太醫找來!」
小宮女本是奉了主子的命令,想要毒殺花容容,卻沒想到居然被花容容識破!
花容容瞧着小宮女狼狽的奔出清蘭苑的時候,唇角扯出了一抹冷笑,平時這個時辰,侍衛會從清蘭苑門前過去。花容容是掐準的時辰,所以,在小宮女跑出清蘭苑的時候,會恰好碰上侍衛,她那一張面如死灰的臉,再加上慌亂的腳步,肯定會引起侍衛的懷疑!
果不其然,小宮女的一隻腳剛跨出清蘭苑的門,花容容便聽到侍衛的一聲叱喝:「誰!」
清蘭苑向來只有花容容一個人,而此時一個小宮女滿目慌張的跑出來了,侍衛登時都起了疑心,相互看了一眼,根本就不給小宮女辯解的話,便把小宮女壓制住了,然後兩個侍衛拔出了刀,小心翼翼的進了清蘭苑!
清蘭苑的佈置清雅致麗,而此時,侍衛們有的心思就是想要查清楚,清蘭苑究竟發生了什麼事!而這個時候,花容容已經再次躺在地上裝死屍了!
侍衛們一看,容妃娘娘昏迷倒地,當即就高聲傳道:「快去稟告皇上,容妃娘娘昏倒了!宣太醫……快宣太醫!」
片刻之後,容妃被人下毒昏迷不醒,生死未卜的消息就在宮裏傳開了!
正在佛堂里念經的太后當即只覺得眼前一黑,身子險些癱倒在地,一直陪着太后的花花連忙去攙着她!
逼着花容容進宮,這件事,讓花花心裏十分的不舒服!雖然他只是一個精靈,可是,在花花的心裏,花容容才是救他出來的恩人,如今恩人身陷囹圄,他卻在這裏依舊照顧着陷害恩人的人,至此之後,花花的心裏便如梗了一根刺,不舒服至極!
「太后還是去看看容妃吧!」
太后當然是點頭應允了,當即便起身,朝着花容容的清蘭苑跑了去!
現在的清蘭苑裡,皇上在,惠妃在,太后在趕來的路上,聽說樂妃也來了!只是,這些人對於花容容來說,都只是打醬油的,她想看見的人,只有青狐!
太醫趕來了,顫巍巍的替花容容把脈,須臾間,花容容暗暗運起了靈力,擾亂着自己的脈搏,這讓太醫登時出了一身冷汗,臉色像是從水裏撈出來了一般!
「啟稟皇上……娘娘情況,有些不大樂觀!」
皇上臉色頓時黑的像鍋底,惡狠狠的瞅着太醫,「不樂觀,那就變得樂觀啊!朕告訴你,保不住孩子,你就剃頭來見!」
「是是是……」太醫擦了擦額頭的汗,然後就準備掏出銀針給花容容針灸,在銀針即將落在花容容的肌膚上時,太醫只覺得手猛然一麻,登時將銀針震了出去!
銀針直直的定在了皇帝面前那個柱子上面,倒是把皇帝唬了一跳,太醫隨即便跪下了,「皇上饒命,臣預備給娘娘施針,針卻莫名的彈開了!」
皇帝的臉色變了變,吩咐小果子,「快,去將太史令請來!」
終於聽到青狐的消息了,花容容在心裏笑了笑,面上依舊保持着昏迷的狀態!而後,她趁着眾人都不注意的時候,將撿來的那個鈴鐺,系在了手腕上,然後就是,靜等青狐前來!
青狐趕到時,清蘭苑的人已經是熙熙攘攘了,她撥開幾個手忙腳亂的小宮女,當即跨進了內殿,皇帝見了她之後,像是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一般,急切的說道:「青狐,你快來看看,朕要你無論如何,都要保住這個孩子!」
青狐走到花容容的身邊,想要伸手去感受一下她的靈力,和她腹中孩子的靈力!可就在她伸出手的時候,花容容恰好把系在手腕上的那個鈴鐺在青狐面前露了出來!
原本已經運起了靈力的青狐,當即便收了靈力,伸手便想要去解花容容手腕上的鈴鐺!花容容運起內力,猛然彈開了青狐的手指!
青狐當即便明白了,這是花容容設下的局,想要引她入局!如今,她已入局,而兩個人之間的較量才算是真正的開始……
青狐當即調整狀態,回身對皇上說道:「皇上,這屋裏人多氣濁,怕污了孩子的仙氣,還想皇上與眾人先到殿外等候吧!青狐一定會救娘娘和孩子的!」
皇帝這麼一聽,連忙指揮着下人往殿外趕去!等到內殿只剩下了花容容和青狐兩個人,青狐終於輕輕的開了口,「你究竟想要怎樣?」
花容容睜開了眼,坐了起來,晃了晃手腕,笑道:「那就看你會做什麼了!」
這是當初青狐威脅花容容進宮時的話語,如今花容容盡數還給了青狐,倒是讓青狐臉色登時蒼白無比。
「青狐,這個鈴鐺對你很重要吧!若我說,讓你把上官晨的蠱毒解了,才會把鈴鐺還給你,你會怎麼做?」
青狐此時的臉色已經白如紙,花容容笑着看她,看來,她這一把是賭贏了,這個鈴鐺對於青狐來說,珍貴無比!
「我不能私自給上官晨解讀,但你千萬別碰我的鈴鐺,否則,就別怪我不客氣了!花容容,現在咱們兩個人的手裏都各自捏着對方的弱點,誰都別想逃脫!」
花容容笑了笑,依舊是晃了晃鈴鐺說道:「蠱毒不止你一個會解,可鈴鐺只有一個。你這般幫助陳國,又是陳國的太史令,想必你肯定知道陳國剩下的氣數吧!而且,我還知道,陳國的氣數,是你改的吧!」
青狐覺得她已經被花容容看透了,當即心裏的警鈴大作,眼神也不如以前那麼波瀾不驚了,盪着幾分漣漪和憤怒,「你到底想要怎麼樣?」
「那就要看你能做什麼了!」
青狐輕咬着下唇,腦中不斷的判斷着花容容究竟是從哪裏知道的,也不知道,對於青狐的秘密,花容容到底知道了幾分!
花容容倒是沒有再說什麼,只是拿着手指不斷的撥着那個鈴鐺,鈴鐺偶爾發出幾聲清脆的聲響,倒是讓青狐更加的心煩氣躁了!
許久許久之後,青狐妥協了,「好,我答應你,但是我不可能一次性治好上官晨,這個蠱毒得慢慢來!」然後,她頓了頓,說道:「那你準備什麼時候把鈴鐺還給我?」
花容容搖了搖頭,等到上官晨毒解了之後,我自然會把鈴鐺還給你!
青狐沒有再說什麼,抬腿便想走,卻被花容容攔住了,「青狐,還有一個問題,陳國的氣數是不是你改的?你已經等了那麼多年了,又何必在乎這一天兩天呢?」
花容容的話,讓青狐心裏一疼,她微微的搖了搖頭,說道:「你不懂!」
聽了青狐的話,讓花容容有一種訣別的感覺!
「青狐,你若是有心,可以把你的苦衷給我說!」
青狐回過頭,看了花容容一眼,似是冷笑,似是自嘲的說:「我要北冥珠,你有嗎?」
北冥珠?花容容連聽說都沒有聽說過,又怎麼會知道,北冥珠是什麼東西!
「那你給我解釋一下,北冥珠是何物?」
青狐冷哼了一聲,「北冥珠是北海里的定海神珠,當由於當年龍王帶領獸族作亂,北海被填,導致北冥珠失竊。所以,北冥珠在千年間一直都是下落不明的!」
「那後來呢?」
青狐瞧着花容容一臉聽故事入迷的模樣,她突然有一種想要暴走的心情,她這時揭開自己的傷疤卻給花容容解釋着一些事情,可花容容卻是一臉聽書的清閒模樣。
青狐狠狠的瞪了花容容一眼,繼續說她的故事,「後來,我經過數百年的尋找,終於找到了北冥珠的下落!」
「在什麼地方?」
花容容很是興奮的和青狐互動着,青狐心裏想着,若不是看你靈力高強,我連一眼都不想看見你。
雖是這般想,但青狐還是繼續說,「在陳國開國皇帝的太陵里……」
聽到青狐這麼一說,花容容就徹底的明白了!
「那你有沒有去皇陵偷神珠?」
青狐點點頭,「我潛入皇陵之後,才發現一切都不如我想的那麼簡單。皇陵之中,竟有高人布下疑陣,在陣中寫下咒術,我落入陣中,中了詛咒,險些喪命!我雖然知道北冥珠在哪裏,但是卻無法動神珠!」
「為什麼?」花容容此刻變身好奇寶寶,面對着青狐的遭遇,她心裏也是疑點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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