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瓷點點頭:「放心吧夫人,今天大家都在忙着佈置喜宴的事情,誰還會注意到柴房裏什麼時候少了個人,況且那兩個守衛恐怕現在還沒有醒過來,昨天我幫你準備的那些酒菜里放的麻藥量,恐怕都能麻倒一頭牛了!」
花容容不禁動容,拉起青瓷的手道:「青瓷,多謝你,要是沒有你,我還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好了夫人,咱們還是趕快梳妝吧,等到所有人都喝醉了,咱們就能離開這裏了!」青瓷笑了笑,正色道。
刀疤的房間裏。
一身紅衣的刀疤正喜不自禁的站在臥室里欣賞自己,整個房間都佈滿了紅綢,顯得喜氣洋洋的。
身邊的小弟不斷的讚賞着大王,更是讓刀疤有些飄飄然,一想到花容容那個絕世美嬌娘馬上就要成為自己的夫人了,刀疤就忍不住心花怒放。
「大王,今天這麼重要的時刻,您何不把您的黃金頭冠拿出來戴上呢,金黃色跟這大紅色配起來,大王要多英俊就有多英俊。」站在一旁的師爺看着刀疤着一臉喜氣洋洋的樣,不禁拍這馬屁提醒道。
「對對,本王的黃金冠拿出來戴上。」這麼一說,刀疤也不禁想起來自己珍藏的黃金冠,在這麼重要的時刻,自己帶着黃金冠娶這麼一位美嬌娘,一定會招來今天所有的山賊大王羨慕嫉妒。
說着,便走到柜子前,打開卻不禁大吃一驚:「誰動了本王的柜子?」
師爺頓時一愣:「大王的柜子,向來都是重要的東西,除了您誰還敢動?」
說話間,刀疤已經翻開柜子仔細的尋找起來,很快便起身說道:「值錢的東西一樣沒少,只是一箱子的麻藥,卻下去了一大半!」
師爺快步上前,仔細的看了看,果然少了許多麻藥,其他雖然也有反動的跡象,卻並沒有損失什麼。
不禁皺起眉頭來:「會是誰呢?誰會不偷錢財,單單偷些麻藥呢?他偷這個又有什麼作用?」
成親帶給刀疤的喜悅此時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怒道:「竟然有人敢偷本王的東西,真是活的不耐煩了,本王一定要把這內賊揪出來,千刀萬剮了,讓別人看看,敢偷本王的東西,究竟會有多麼嚴重的下場!」
「慢着大王!」師爺仔細的觀察了整個房間,已經有了些眉目,說道。
「你知道是誰了?」刀疤問道。
「大概猜到了。」師爺恭敬道。
「大王,咱們寨子裏的弟兄們都對大王敬佩萬分,自然沒有人敢偷大王的東西,況且就算是偷,也必然是偷值錢的東西,現在這黃金的頭冠都安然無恙的待在柜子裏,卻獨獨少了半箱子麻藥,這就說明竊賊不是為了錢而來的。」
刀疤雖然是一介武夫,但是師爺已經把話說得這麼明白,自然也是聽得懂:「你的意思是,動柜子的不是寨子的兄弟,而是女眷?」
師爺點點頭:「是的,而且目標很是明顯,咱們寨子這麼久以來,從未發生過盜竊的事情,這個花夫人剛剛來,就被偷了這麼多東西,很可疑。」
刀疤卻連連搖頭:「不可能,花夫人很喜歡本王,看那樣子,一點也不像是裝的,況且花夫人根本沒時間來本王的房間裏偷東西,她一直都在自己的房間裏待着,沒道理過來偷麻藥啊。」
師爺湊到刀疤身邊,低聲說道:「竊賊的目標十分明顯,分明就是衝着麻藥來的,而目前最需要麻藥的,只有花夫人了,只不過花夫人剛來不久,應該不清楚大王房間裏究竟有什麼,所以她一定還有同夥在幫助她!」
刀疤一邊聽着,一邊微微點頭:「嗯,你說的有些道理,只不過她初來乍到,誰會是她的同夥?況且她拿了那麼多麻藥,究竟想要做什麼?」
師爺心中默默的嘆了口氣,為刀疤的智商微微犯愁:「大王,花夫人要那麼多麻藥,一定是想趁着今天喜宴上把大家都麻暈,然後逃走!至於幫凶,熟悉大王房間的人就只有我和王夫人了,不知道花夫人有沒有跟王夫人見過面?」
刀疤握緊雙拳一下砸在一旁的木桌上,怒道:「見過,還是美人兒主動要求見王夫人的,這中間果然有貓膩!」
師爺被木桌發出的巨響嚇得全身一抖,驚倒:「大王息怒,既然王夫人已經跟花夫人聯合在了一起,咱們何不將計就計,看看她們究竟想要幹什麼,等咱們抓住她們之後,就給他們一個大大的教訓,好讓她們從今以後死了這條心。」
刀疤聞言,緊皺的眉頭這才稍稍鬆懈下來,醜陋不堪的臉上掛起一絲冷笑:「哼哼,也好,本王就看看這個美人兒究竟有多大的能耐,竟然敢跟本王斗!」
時間已經到了中午,花容容早已經梳妝打扮好,換上華麗的嫁衣之後,花容容整個人都顯露出不一樣的氣質來,大紅的顏色更是襯托的花容容皮膚白皙吹彈可破,猶如天仙下凡一般,就連身邊的青瓷都看傻了眼,傻乎乎的忘記了自己要幹什麼。
許久之後,青瓷才從驚怔中清醒過來,忍不住讚嘆一聲:「夫人,世間竟然會有你這樣的女子,完美到一絲不漏,真是讓人大開眼界,只怕就是當今皇上見到了你,也會為你的魅力傾倒吧。」
花容容嘴角露出一絲苦笑,如果青瓷知道自己就是前皇后,當今皇上的母親,想必會嚇一跳吧。
「好了,及時到了,咱們還是趕緊出去吧,不要讓大王等太久。」想到一會兒就能跟上官晨團聚了,花容容心中的苦澀頓時消散了大半,嘴角划過一絲笑容。
蓋好蓋頭,在青瓷的攙扶下花容容小心翼翼的向外走去。
剛走出房門,花容容便聽到不斷的道賀聲中,想必今天來了不少賓客,想不到這個刀疤在這裏還挺有號召力。
「夫人,附近的山賊頭目都來道賀了,人很多,想必今天大王一定會喝很多酒。」趁着大家都不注意,青瓷靠近到花容容耳邊低聲道。
「嗯。」花容容輕聲應道。
「歡迎大家今天出席我刀疤張的喜宴,大家請入席。」刀疤站在院子中央,中氣十足的大聲說道。
四周頓時被道喜聲包圍。
「刀疤張,聽說你娶到一位絕世美嬌娘,怎麼也不說讓我們開開眼啊,沒有見到,就算誇得再厲害,我們也還是不知道這位傳說中的花夫人究竟有多美。」下方有一個粗狂的男聲說道。
「是啊是啊,我看這是刀疤張誇大了吧,咱們什麼樣的美女沒見過,還能比迎春樓的花魁還沒美麗?再美就進皇宮做皇上的妃子了吧!」
「就是就是,刀疤張,你敢不敢讓新娘子出來給我們看看?」
四周一片喧譁聲。
刀疤有些掛不住面子,頓時怒道:「本王眼光這麼高,你們竟然不相信本王的話,本王這就讓你們都開開眼界!」
說着,走到花容容身邊,小心翼翼的攙扶着花容容走到院子中央,拿起撐子挑起花容容的蓋頭。
整張臉瞬間暴露在陽光下,瞬間美艷不可方物,所有的視線都凝聚在花容容那張泛着光芒的臉龐上,院子中所有的人都被花容容的容貌傾倒,就連端起的酒杯,都忘記了往嘴巴里送。
花容容微微一笑,服了服身子,甜聲道:「今天大家能夠抽空前來參加容容和大王的喜宴,容容真是感激不盡,希望今天大家都能夠吃好喝好,盡興而歸。」
眾人都忍不住身體一抽,紛紛猛抽一口冷氣,許久之後,遠處才傳來一個結結巴巴的聲音:「好、好美啊!」
人們這才從花容容帶來的驚艷之中驚醒過來,看向刀疤的目光中充滿了羨慕,刀疤的虛榮心也因此空前絕漲,豪爽道:「今天大家既然來了,就一定要不醉不歸!陪着本王喝個痛快!」
說完,轉過頭對着下人說道:「送夫人回房等候。」
「是。」
青瓷和一個小丫鬟小心翼翼的攙扶着花容容,向刀疤的臥房走去。
等到花容容離開之後,刀疤這才對着師爺使了個眼色,師爺會意隨即也向着刀疤臥房的方向走去。
刀疤端起酒杯,湊在鼻子面前仔細聞了聞,一股熟悉的味道瀰漫開來,更加確定了刀疤心中的猜測:酒里加了大劑量的麻藥,即便再強壯的人,也超不過三杯,就會被麻翻在地上。
刀疤佯裝喝酒,暗地裏趁人不注意偷偷把酒吐掉,仔細的觀察着周圍的賓客。
果然,緊緊是第二杯,就已經有不少人昏倒在地上,轉眼間滿滿一院子的人,已經倒下了七八成。
王夫人也捂着頭昏昏沉沉,沒一會兒,便癱倒在桌子上睡熟了。
刀疤急忙佯裝頭暈,沒一會兒也癱倒在一群人中間。
果然,等到大家都昏倒在地上之後,王夫人輕手輕腳的站了起來,快速向臥房的方向走去。
刀疤心中一陣冷笑,看來師爺的猜測完全沒錯,果然是王夫人和美人兒一起聯合想要逃走!
頓時,心中的怒火猛然升起,刀疤狠狠的站起身來,雙拳緊握着快步向臥房的方向走去。
「你滾,再不滾休怪我不客氣!」剛走到臥房的方向,刀疤便聽見花容容拿着一個匕首,對着師爺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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