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男更是得意,哈哈笑道:「你們不是這裏的人吧,竟然連本王都不知道,這整個山都是本大王的,就連你腳下的這條路都是本大王開闢的,要想從這裏過,就得留下買路財!」
「你們是山賊?」花容容頓時反應過來,心中暗道不妙,在這麼偏僻的地方,恐怕是沒有官府了,這時候碰上這麼多山賊,花花又不在,僅僅憑靠上官晨恐怕難以脫身。
深吸兩口氣,花容容冷靜下來,俯在上官晨耳邊輕聲說道:「晨,他們人多,硬碰硬咱們會吃虧,不如就把帶的錢給他們,也省的麻煩。」
上官晨瞪向刀疤男,眼睛中隱隱透出一股殺氣,雙手緊緊的握成拳頭,全身的肌肉都呈現緊繃的狀態。
花容容輕輕拽了拽上官晨的衣袖,微微搖搖頭,示意上官晨不要衝動。
許久之後上官晨才逐漸放鬆下來,一身的殺氣也漸漸散去:「既然你要買路財,我給你就是了,還望你不要為難我的家人。」
說完不放心的看了花容容一眼,轉身向馬車走去。
小嘉盛早已經被山賊偷偷那一臉的刀疤嚇得哇哇直哭,花容容將嘉盛緊緊的抱在懷裏,低聲的安慰着。
趁着上官晨在馬車上拿錢的時間,山賊頭目靠近花容容,嘻聲笑道:「小娘子,你們大半夜的這是要去哪裏啊?」
花容容急忙低下頭,將一頭柔順的長髮胡亂抓了幾把,好讓自己看上去比較狼狽:「英雄,我和相公搬家,只不過是路經此地,還望大王行行好,不要為難我們窮苦夫妻。」
刀疤男哈哈大笑,對花容容的一聲英雄頗為受用,繞到花容容身邊蹲下身:「既然小娘子這麼說了,本王自然不會再過多為難你們,只要乖乖的把身上的錢財都交出來,本王自然會放你們走。」
話音剛落,刀疤男身後的一個男人湊到刀疤男身邊,輕輕的拉了拉刀疤男的衣服,低聲道:「大王,您看這小娘子,雖然身上的衣服粗糙,但是卻十分苗條,況且……」
說着,嘴角露出一絲壞笑。
刀疤男經過那人提醒,這才仔細的打量跌坐在地上低着頭的花容容。
「小娘子,抬起頭來讓本王看看,瞧你細皮嫩肉的,也不像是窮苦人家的女人。」刀疤男說着,便伸出手朝着花容容的臉上摸去。
這一幕正好被剛下馬車的上官晨看到,頓時怒從心起,顧不得對方人多,便抬手對着那刀疤男一箭射去,正好將那刀疤男伸出的手射穿。
「啊!」刀疤男一聲慘叫,迅速的收回手,原本就醜陋不堪的一張臉更是因為劇烈的疼痛而扭曲着。
四周的山賊隨之一愣,對突然發生的事情還沒反應過來。
花容容心神一震,暗道一聲不好,對方這麼多人,現在又傷了對方的頭目,這下很難脫身了。
果然,還沒等花容容出聲,那刀疤男就瘋狂的叫喊着對着上官晨撲了過去。
自己和嘉盛也立即被剛才提醒刀疤男的那人率人控制住。
「大王!」無奈之下,花容容抬起頭,對着早已經陷入癲狂的刀疤男呼喊道。
身邊的小山賊們猛然看到花容容的絕世容顏,均是情不自禁的抽了口氣。
「大王英雄蓋世,還望大王大人不記小人過!」花容容儘量使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柔媚一些,希望能吸引到那刀疤男的注意力。
果然,那刀疤男被花容容的聲音所吸引,回過頭來,看着花容容的臉不覺一愣。
就連手上劇烈的疼痛也不覺減少了幾分!
「世間竟然會有如此傾城絕麗的女人!」刀疤男不禁發出一聲感嘆,看向花容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崇拜。
「容容!」上官晨不禁驚呼一聲,雖然知道花容容這麼做是為了讓自己先脫身,可是這樣一來她自己一定會被那山賊頭子帶走!
「大王,這些錢都給你,還望你能放過我們一家。」花容容誠懇的看着面前的刀疤男,說道。
刀疤男仿佛聽見笑話一般,抬手勾起花容容的下巴,強迫花容容看着自己,冷笑道:「放了你們,怎麼可能,你丈夫已經傷了本王,本王怎麼可能讓他活着離開這裏?」
花容容早就料到他會這麼說,臉上仍然裝出衣服驚惶無措的樣子,連聲懇求道:「大王您行行好,只要你肯放我們走,你說什麼條件我都答應你。」
說着,遞給上官晨一個眼神,示意上官晨隱忍下來,等離開了之後再想辦法回來救自己。
「哈哈,小娘子倒是個識趣之人,比你相公要好玩的多。」刀疤男聽到花容容的話,正合心意,哈哈笑道。
說着,另一隻沒有受傷的手已經輕輕撫上花容容的面龐:「小娘子只要肯做本王的壓寨夫人,本王就放了他和這個女娃娃,怎麼樣。」
「大王!」刀疤男的話音剛落,他身後的小山賊便叫了一聲,似乎不甘心這麼便宜了上官晨一般。
刀疤男猛一揮手,制止道:「本王說話算數,只要小娘子答應做本王的壓寨夫人,本王絕對不會為難你的家人,並且會護送他們平安離開,你看怎麼樣?」
花容容略微沉吟,意味深長的看了上官晨一眼,點點頭道:「那好,只要大王能夠保證我家人的安全,我願意嫁給大王做壓寨夫人。」
刀疤男頓時哈哈大笑,整個人都變得意氣風發起來。
身後的小山賊們也都喜笑顏開,紛紛呼喊着:「恭喜大王,賀喜大王!」
「現在請大王放我的家人離開。」花容容緊提着的一顆心終於放了下來,只要上官晨能夠逃出去,就一定會想到辦法來解救自己,自己接下來要做的,就是儘量的拖住這個山賊頭子,給晨留出拯救自己的時間來就好。
想到這裏,花容容不禁露出一絲笑容,看向刀疤男:「孩子還小,今後跟了大王恐怕很難再見到女兒了,我還有些話要交代給孩子爹的,還望大王成全。」
刀疤男抱得美人歸心裏正美,連連點頭:「夫人說的有理,趕緊交代吧,春曉一刻值千金,交代完了咱們還得趕緊回去呢。」
花容容點點頭,快步走向上官晨:「你別說話,聽我說,我會儘量拖住大王,你趕快找個安全的地方安置好嘉盛,再想辦法回來救我。」
說完不等上官晨回應,便轉身離去。
上官晨恨恨的瞪着刀疤男,雙牙緊咬,許久之後才不甘心的抱着嘉盛上了馬車。
一直目送上官晨和嘉盛走遠了之後,花容容這才回過神來,目光中透露出一絲落寞,對着刀疤男輕聲道:「多謝大王。「
落寞的眼神看的刀疤男以及眾多小山賊不禁心中一緊,所有的心都被花容容的一顰一笑牽動着的,看到花容容不開心,刀疤男不禁心疼。
「夫人,你放心,我雖然是個山野村夫,但是也能保證讓你吃香的喝辣的,絕對比跟着那個男人過的好得多,只要你誠心跟我,今後我一定會對你唯命是從,什麼都聽你的,不讓你受一點委屈。」刀疤男湊上前去,想拉花容容的手卻又不敢,只好湊在花容容身邊說道。
「嗯。」花容容點點頭,看向刀疤男:「我累了,想早些休息。」
刀疤男聞言頓時喜出望外,驚喜道:「回寨!夫人想早點休息。」
說着,一個小山賊不知道從哪牽出一匹馬,恭敬的扶着花容容坐了上去,小心翼翼的牽着馬向山上走去。
許久之後,終於在黑黝黝的大山之中見到了點點火光。
山寨之中早已經聽說大王劫了個比天仙還漂亮的壓寨夫人,早已經有一大群人等候在門口迎接。
「夫人,這就是咱們的山寨,現在一共有弟兄們五十多個人,在附近一帶是最有勢力的人,就連官府來了都得繞着走!」刀疤男抬手指着門口黑壓壓的一片人笑道。
花容容微微點頭,心中不禁有些擔心,這裏這麼多山賊,晨來了一定會有危險。
雖然這跟彭將軍的正規軍比起來根本不值一提,但是現在的情形跟當初根本沒得比,這荒郊野外的一時間很難得到官府的協助,單單靠上官晨一個人的力量來對抗這麼多人,花容容不禁為他捏了一把汗。
帶着嘉盛下山,上官晨在山下的村寨中安置了下來。
夜晚,上官晨哄着嘉盛睡熟之後,便獨自一人坐在窗前看着月光,不斷地沉思着。
無論上官晨怎樣籌算,都不會想到他們竟然會在路途中碰到這等匪夷所思的事情,仔細想想,他自己都覺得荒誕不羈,但也着實沒有辦法,他放棄了天下,便也就放棄了高高在上,途經山賊眾多之地,自然會被這些人盯上。
更何況他現在根本就沒有多少時間去思考這其中的偶然或者是必然,事情已經發生,而且涉及到的不僅僅是錢財,而是他最心愛的女人花容容,這已經容不得他多想,他必須要趕在山賊的頭目欺侮花容容之前,將花容容拯救於水火之中。
尤其是在這窮鄉僻壤之中,連個像樣的衙門都沒有,更別提什麼多大勢力的官府了,唯一能夠依靠的人,只剩下了他自己!
冷靜下來的上官晨,重新恢復了往日裡冷峻的神采,現在的他看上去,猶如一尊冷酷而清冽的雕塑一樣,稜角分明,寒氣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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