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晨讓所有太醫一一為花容容診脈之後,這才確定花容容真的沒有大礙,這才放下心來,原本俊朗的眉毛快要擰在一塊,眸子中隱藏者巨大的怒氣,視線掃過屋子裏的每一個人,強忍着心中想要殺人的怒氣,冷聲問到:「究竟是誰,竟然連孕婦都狠下毒手?」
眾人手中拿着的糕點已經掉落在地上,所有人都沒了吃東西的心思,眾人的眼神都齊刷刷的看向癱倒在地上的小青,沒有一個人敢在盛怒的上官晨面前說話。
注意到慕容冰擔憂的眼神,上官晨的視線落在慕容冰身上:「你說,剛才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慕容冰站起身來,看了一眼一臉蒼白的花容容,沉聲說道:「提花送來了糕點,接過被她們發現了,就過來搶糕點吃,容容為了保護我,被小青狠狠踢了一腳。」
注意到慕容冰身上的傷口,上官晨這才相信慕容冰的話,再看向身後那群人時,眼中迸射出強烈的殺氣。
「來人!把這群豬狗不如的女人拉下去砍了!」上官晨對着門外怒吼一聲。
那群人原本就已經嚇得不住在發抖,聽見上官晨的話之後頓時又有幾個身體弱的暈倒在地上,剩下的人臉上也流露出強烈的恐懼,屋子裏瀰漫着一股騷臭味。
上官晨眉頭皺的更深,眼神中流露出一絲厭煩。
「皇上息怒。」慕容冰雖然擔心花容容,還是硬着頭皮說道,「這次的主要事件,都是這個小青引起的,其他人雖然也都搶了容容的月餅,但也有情可原,罪不致死,還望皇上看在小皇子的份上,勿開殺戒,不要讓小皇子見了血腥啊。」
「是啊,皇上,現在小皇子僥倖沒事,此時千萬不宜在動殺戒啊。」孫太醫也急忙接着慕容冰的話說道。
花容容這時悠悠轉醒,正好聽見上官晨的話,虛弱到:「晨,你來了。」
上官晨的注意力急忙全部都放在花容容身上,急忙上前握住花容容的手:「容容,你現在感覺怎麼樣?」
花容容努力的捲起嘴角,露出一絲笑容,笑道:「我沒事,只是孩子……」
說道這裏,眼眶中已經含滿了淚水,看着花容容眼含淚水還倔強的笑給自己看,上官晨的心裏就像有五百萬隻螞蟻在啃咬一般,眼圈中也噙滿了淚水:「容容,你放心,孩子沒事,只不過是動了點胎氣,孫太醫說好好養養就會沒事了。」
花容容即溶的搖搖頭,蒼白的嘴唇被咬出了鮮血:「沒有,你在騙我對不對,我們的孩子已經沒有了對不對?我們的孩子死了對不對!」
一聲聲撕心裂肺的吼聲快要把上官晨的心都撕碎了,只好不顧一切的吻了上去,用自己的唇堵住花容容痛苦的問話。
兩個人的淚水匯聚在花容容悽美的臉上,凝聚在一起,許久之後,花容容才漸漸平靜下來,躺在床上,眼睛已經失去了往日靈動的光澤,默默的流着淚,一句話也不說。
想不到自己的孩子跟自己的緣分那麼淺,還沒有跟娘親混熟,就已經離開了。
上官晨緊緊的握着花容容的手,在花容容耳邊不斷地呢喃着:「孩子沒事,孩子還在呢,你不要這樣好不好。」
花容容卻仿佛聽不見一般,她知道這只不過是皇上在安慰自己罷了,她明顯的記得,自己下身留了好多血,孩子已經保不住了……
想到這裏,心就像刀剜一般的疼,一直到疼到極致,而變得麻木。
花容容的樣子更是嚇得上官晨不知所措,只能緊緊的握着花容容的手,頭抵在花容容額頭上,輕輕呢喃着:「孩子還在,你別這樣好不好容容,振作一些!」
孫太醫小心翼翼的湊上前來,看向花容容,恭敬道:「貴妃娘娘,您真的只是動了胎氣,微臣願以全家人的性命擔保,小皇子還活在您體內。」
花容容聽到這句話,空洞的眼神才漸漸凝聚在一起,微微轉頭看向孫太醫,花容容已經聽不見自己的聲音:「真的?」
孫太醫連連點頭:「真的娘娘,皇子沒事,只是動了胎氣,剛才那女人只是踢在了您的胸部,對腹部並沒有造成太大的傷害,見紅只是因為您受到了驚嚇。」
上官晨連連點頭:「是啊,孫太醫怎麼會騙你呢,你振作一些,我這就接你出去,再也不讓任何人欺負你!」
提花已經接到消息,快步趕了過來,確定花容容沒事之後,才放下心來,轉眼看向昏倒在地上的小青,早已經氣的牙痒痒,目光在屋子裏搜尋了幾下之後,便抄起實木的點心盒走了過去,對着小青的臉一頓猛砸。
一直砸到血肉模糊之後還不解氣,又對着小青的身體一番猛踹,孫太醫看的眼皮直跳,想不到這個看上去文靜的小丫頭動起手來這麼兇狠,他距離這麼遠都能明顯的聽到小青肋骨斷裂的聲音,只怕這個小青就算現在不被提花打死,也撐不過一個月了。
一直發泄道筋疲力盡之後,提花才跌跌撞撞的走了過來,軌道在花容容面前,儘管已經極力忍着不讓淚水掉下來了,卻還是不爭氣的酷了出來:「娘娘,奴婢就不該離開,奴婢就該死也陪着您,都是奴婢不好,沒有保護好您,才讓這些賤人逮到機會欺辱您。」
上官晨不忍再看,輕輕別過頭去,不着痕跡的擦去臉上的淚水,轉過頭看向提花說道:「好了,你現在也幫容容解了氣,就不要再跟她說這些不開心的事情了,容容現在胎氣不穩,不能隨便移動,你先守在這裏,所有的太醫也都留在這裏寸步不離的守着貴妃娘娘,倘若貴妃再有任何閃失,整個冷宮和太醫院都跟着陪葬!」
孫太醫神情一震,低頭應道:「是,皇上,您就放心吧,娘娘修養兩天之後,就可以離開冷宮了。」
說完,上官晨轉頭看向門口跪倒一片的人,冷聲說道:「召集整個冷宮裏所有的活人,跪在外面的院子裏念菩薩心經為貴妃祈福,在貴妃能起身之前,都跪在原地不許動!」
一群人原本就膽戰心驚,生怕皇上一時震怒再把自己給砍了,聽到皇上的話之後都如臨大赦,紛紛跪在地上給上官晨和花容容磕頭,隨即排着隊飛快的走了出去,生怕一步走晚了,皇上再改變主意。
吩咐完了之後,上官晨溫柔的看着花容容,勉強擠出一絲笑容:「容容,在這裏你受委屈了,你快快好起來,我要把你接回去,再也不讓你吃一點苦,受一點罪了。」
說着,頭已經深深的埋在花容容肩膀之中,小心翼翼的看着花容容微微凸起的小腹,想觸摸又不敢,模樣十分可憐。
花容容瞅着上官晨的模樣不禁動容,笑道:「傻樣,既然孩子沒事怎麼還都擺出這幅悲痛的樣子,開心一些,孩子才會開心啊。」
上官晨見到花容容的笑容之後,這才徹底放下心來,笑道:「容容,你笑了我才能放心,跟孩子比起來,我更害怕你出事,還好我今天過來看你了,如果我今天沒有來,後果我想都不敢想。」
說着,上官晨身體發出一絲顫抖,這是他第一次感到這麼脆弱,脆弱的讓他不知所措。
「好了,你趕快回去吧,冷宮畢竟不是你應該待的地方,而且你現在千萬不要掉以輕心,不用擔心我,我有提花和慕容姐姐的陪伴,很安全。」花容容嘴角划過一絲虛弱的笑容,說道。
投給提花一個眼神,提花轉過頭來幫着花容容勸皇上道:「皇上,您還是回去吧,娘娘現在需要休息,這裏又奴婢守着就夠了,您不走,娘娘是不會休息的。」
好一番軟磨硬泡之後,上官晨這才極不情願的向外走去。
剛走出門,院子裏黑壓壓的跪着一群人,為首的樓蘭便嬌呼一聲:「皇上留步……」
上官晨下意識的停下腳步,循着聲音回頭看去,正好對上樓蘭那張精心裝扮過的臉,看到皇上在注視自己,樓蘭急忙露出一個嬌媚的笑容,佯裝關切道:「妹妹現在怎麼樣了?孩子沒事吧?」
上官晨看着濃妝艷抹的樓蘭不禁心生反感,淡聲道:「現在已經沒事了。」
說完,便轉過頭正欲離去,又被身後的聲音叫住:「皇上,您先別走,奴家還有事情要問皇上。」
聲音更加甜膩,話語間充滿誘惑的意味,上官晨眉頭擰的更緊,不悅的轉過頭來,看着樓蘭:「你究竟還有什麼事?朕國務繁忙,沒時間跟你耗着!」
心中已經確定,這個樓蘭跟容容的關係一定不好,不然剛才她不禁沒有出現,哪裏還有時間化這麼濃的妝,上官晨十分反感這種自以為是的女人,尤其是在容容剛剛受傷之後!
「看你的樣子,應該在這冷宮裏過的還不錯吧,她們好像都聽你的,你叫什麼名字?」上官晨停下腳步,走到樓蘭面前,蹲下身來,勾起樓蘭尖尖的下巴問道。
樓蘭被關在冷宮多年,被男人猛然這樣勾起下巴,眼中燃起一絲旺盛的欲望,看着上官晨,聲音更加魅惑:「回皇上,奴家名喚樓蘭,掌管西六宮的人。」
「樓蘭……好名字。」上官晨低聲重複一遍,隨即猛然站起身來,將樓蘭的臉甩在一遍,怒道:「把這個樓蘭拉下去,重打三十大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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