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裏討論着是嫁還是迎質子,奉安的兩人則着手準備去海釣的事宜,到海邊,不確定要坐多久,海風大不大,現在雖已入夏,海風吹來仍會覺得涼,看着厚衣服,再看了看包袱里的披風,王修晉沒猶豫的選擇了披風,除了披風之外,還有水杯和擦臉的布巾。另外,還讓婦人準備些點心。婦人並沒有問兩人去哪裏,卻表達要同去的想法,被兩人拒絕了。便是雜貨鋪的掌柜的,他們都不信任,何況是臨時雇來的幫傭。
入夜,兩人早早便睡下,養足精力待明天去海邊。海邊是什麼情況,兩人全然不知,要面臨什麼也是個問號,若沒有好的精力,又怎麼能應對不可知的突發狀況。對被掌柜的認出,李菻善並沒有要求對方保密,不說或許還好些,說了反而會讓人想太多。
京城的皇宮內,有女兒的主子們,真心心疼女兒的,憂心女兒會不會被皇上挑中送去和親,想借勢上爬的,哪裏會在意兒女的幸福,只想藉此機會能不能在皇上面前留下大義的印象。每人心裏都各有盤算,哪想沒等到皇上定下哪個公主出嫁的聖旨,反聽說皇上拒絕了麗高使臣求娶公主的請求。後宮之主們聽說後,慶幸的慶幸,失謵的失望。
麗高國的使臣聽說皇上拒絕了求娶公主的事時,心情如何不得而知,但是,在聽到後皇上着麗高送嫡子進京留居,待王故去再回麗高接任王位時的表情,別提多扭曲了,可又不能拒絕,他們需要依屬大梁,忙着人回麗高,把這事稟明,至於王上送哪個過來,就看王上如何想了,送來這位可是有大梁皇上的支持,以後必將登上大位。
奉安的空氣,似乎永遠帶着鹹鹹的味道,王修晉和李菻善早早起來,吃了早飯後便出發去雜貨鋪。掌柜早早的就已經在鋪子門口等着,見到兩人後,麻利的引着兩人往海邊的方向走,卻沒有出城,兩人跟掌柜的身邊七拐八拐進了一處院子,王修晉以為到了,哪想掌柜的並沒有停留,穿過長院,從後門走了出去,又是條小巷,安靜無人。
李菻善幾步走到了王修晉的前面,穿過院子的時候,王修晉就有些疑惑,這會兒李菻善走到前面,他自然不會多言語,每走一步越發的小心翼翼起來,腦中自動補上n多的可能發生什麼事情的各種版本,不過,似乎他們小人之心了。過了安靜的小巷,掌柜推開最內里的院門,「這裏便是在下的別院,打開側門,便是海邊的一處高涯,乃海釣絕佳之地,且不宜被人發現。」掌柜的一邊說一邊引人到了側門,門打開後,就如掌柜的所言,是一堆高高的亂岩石,人在岩石堆里釣魚,外面的人是絕對看不到的,不過裏面的人想要打量外面,也不太容易。
&謝掌柜供此等絕佳之處讓我們釣魚,待釣上大魚,必贈予掌柜。」王修晉連連拱手道謝,掌柜的搖了搖手,又講明哪裏有漁具,還問了兩人可有什麼忌口的食物,午時着人過來送飯。兩人又再三表示感謝後,掌柜匆匆離去,他還要守着雜貨鋪。待掌柜的身影消失,王修晉和李菻善才互視一眼。
&想到,這麼簡單就到了海邊。」之前想這又想那的,哪想居然就這麼輕鬆的到了海邊,之前他們浪費腦細胞到底是為了什麼?
&過去看看,然後我找個機會四處走走。」李菻善挑選好漁具,看向王修晉。王修晉點了點頭,依現在看機會就這麼一次,下次能不能來還是個未知,必須把握好。兩人從側門出了院子,到掌柜指的地方,架好魚竿,李菻善便閃身回來。從李菻善出了亂石堆 ,王修晉的心就提了起來,他的位置視野不佳,想追着李菻善的身影,不太容易。
在海邊想尋找遮擋並不是件容易的事,王修晉的心提得高高的,一分一秒都覺得難熬,更別提分心去釣魚。越等越不見人,心就會越懸越高。便是魚釣被咬了幾次,也沒有在意。隨着太陽一點點的攀升,王修晉起了去尋人的念頭,這個念頭一閃出,人便快速的冷靜了下來。王修晉自認不是急躁的性格,會變得這麼的沉不住氣,着實不像他應該有的樣子。做了幾個深呼吸之後,王修晉不停的告訴自己,李菻善是經過戰場的人,絕對不會出事,真若是出事,以李菻善的身份,到了官衙也不會有人敢拿他如何。
如此想完,王修晉雖仍是擔心,可不會讓心情流露到外。穩坐着拿起魚竿,準備釣上幾條魚,怎麼着也得有些戰績。可當王修晉提起魚竿,看着上面被啃得乾淨的魚餌,嘴角扯了扯,感覺心好累。
李菻善在海邊轉了一圈,並沒有發生任何異常,或是奇怪的事,本打算繼續轉轉,但看了看頭頂的太陽,便立刻往回趕。回到亂石堆,便見王修晉正往魚竿上掛魚餌,李菻善快速走過去幫忙,掃了一眼空空的木桶,把要說出口的話咽了下去。王修晉見李菻善回來,懸着的心放下,也沒有多問,這裏就算不易被人發現,也不是個說話的地。
魚竿放下沒多久,就聽到有人過來的聲音,沒一會兒便出現昨兒見過的夥計,夥計把很是麻利的把食盒送上,「兩位請慢用,等會兒小的過來收。」說完後閃身不見了身影。王修晉看向李菻善,他記得回去的人說,鋪子裏的夥計也會拳腳。李菻善點了點頭,王修晉皺眉,他沒從對方的標籤上看出有什麼問題。
兩人的午飯用的很快,夥計是算準了時間過來,取走食盒後離開。李菻善在小二離開後,也隨着起身,直至確認對方離開之後,才回到石堆中,「這裏什麼都有沒有,沒有巡防的人,更沒有奇怪之處,甚至連漁船都沒有多少,也許是我沒走到地方。」
王修晉的腦子也打結了,這什麼都沒有,還搞得奇奇怪怪的,是什麼情況。難不成奉安知府想搞人人皆兵?還是說在秘密製造毀滅性武器?不現實啊!「要不也別拐彎抹角了,直接把知府拎出來問問。」
李菻善挑眉看向王修晉,「你覺得他會說實話?」
&什麼不?難不成還真想反?腦子缺筋了吧!」王修晉覺得知府不是那麼無腦的人,「他若是真想反,單單這一個城的人能頂個什麼事。大軍壓來,將城一圍,斷了水源,城裏的人再能耐也生不出淡水來。就想他們往外沖,你認為所有人都會是一心想要反?」
&我再想想。」李菻善有些不確定,皇上下的令在驚擾到官府的情況下摸清奉安的情況。王修晉現在卻想簡單粗暴的直接問上門,他有些猶豫,依他看王修晉的辦法雖然粗暴了點,卻是最快的。不過,「聖命不可違。」
皇上腦殘。王修晉在心裏做了評價,然後點了點頭,海邊什麼都沒有,還禁海釣,此地還嚴防異族,他能想到的仍是和海上,或是海的那邊有關。「我依舊懷疑和寇國有關,能不能讓人查查幾年前有沒有奉安送進京的急件,卻被有心人扣下。甚至有可能這麼多年,都是這樣,只要是奉安的消息,就會被人壓下。」
李菻善的第一個反應就是當初朝內一些大臣通敵的事,只是他仍覺得不可能。「除文官外,武官也是可以向上一級通信,求兵。」他是不相信武官會做出通敵的事。
王修晉默默的看着李菻善,他沒有李菻善那般盲目的自信,朝堂之上,黨派分爭,不單單是指文官,武官亦是如此。大概是大梁的武官,一直沒出啥事,才會讓人覺得武官多可信,事實上呢?「在沒有調查之前,我不做任何的結論。」
李菻善沉默了許久,「就算是文官,武官都有問題,那麼雜貨鋪的掌柜可一直沒有提過以前發生什麼大事。真發生了異族來犯的事,雜貨鋪的掌柜還會留在此?早就會和小爹講扯了此地的分鋪。」
&生的應該不是大事,而是小打小鬧,就像是市集上遇到竊賊,行途中遇到搶劫的,干一票就走。」王修晉托着下巴,「而且損失不會太大,本朝有禁出海的令,不可能會因為誰家丟了些銀子而派隊伍遠赴海對岸一趟,也就讓百姓學些拳腳功夫,若遇到有人搶劫直接動手打回去,若能抓到人,便送至衙門,至於衙門是打頓板子,還是如何,就不知了。而那些自發組織的非官役,應該是怕對方行搶的人多,當地的人吃虧,而組織起來的。」王修晉越說越覺得合理,猛的起身,以拳擊掌,「事情肯定是這樣,當初在京城時怎麼沒想到,我們大概都把事情想複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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