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軍像是會掐點一般, 城牆上準備好了, 儀式要用的東西後,載着主力軍的大船進入了大家的視線,慢慢的一點點的靠近,大船上掛着一面相當的威武的繡着金龍的黃旗, 王修晉非常想說設計這旗的人絕對眼睛有毛病, 用金線繡黃旗上,不覺得順色?
心裏的想法不能直接表述出來,估計人家還覺得不錯,特威武特霸氣。王修晉在心裏搖頭,然後看着大船逼近, 王修晉把吐槽的心思收了, 正了正身姿,站在李菻善身後的半步的位置, 雖然不知道現在外形如何, 但在城牆上吹了大半天,絕對不會有玉樹臨風的姿態。
四皇子隨着主將站在船頭,看到城牆上的人, 立刻挺了挺胸膛, 多少也有些不好意思,把李菻善的功佔了,心裏肯定有虧欠,四皇子盤算着要如何從別的地方給李菻善補償,至於如何補償,就需要和父皇商議。
見到船到了城牆下,禮官立刻上前,拿出早就準備好布絹,大聲的唱讀,王修晉覺得禮官的聲音比宣讀聖旨的親隨差多了,禮官雖然抑揚頓挫的讀布絹上的字,但那聲音沒幾個句就變了調,哪有親隨的聲音穩。在心裏搖頭,幸好在古代呆的時間長了,要不然他肯定得笑場。
隨着禮官的念着布絹,跟着禮官小卒隨着禮官的話做着各種儀式,大家也都隨着小卒照做,一套下來,用了近一個時辰,沒有一個敢擺臉色的,王修晉覺得這樣的儀式還是沒有的好,看看歸來的士兵臉上一個個的菜色,行軍打仗已是不易,又在海上飄了幾天,眼見着要下船了,還要受這份罪,估計沒人喜歡這樣的儀式。
儀式結束後,李菻善和王修晉下了城牆坐着小一些船和大軍匯合。行至岸邊,李菻善和王修晉先上岸,站在海邊,等着大船靠近,先是士兵跑下船列隊,最後是將軍帶着副將下船,雙方互相行禮後,才一同往城中走。城裏的官員帶着百姓站城門處迎接,官員也不怕浪費錢,把過年才有的鞭炮尋了出來,想着大軍進了城就開始放,哪想主將帶着人走到離城門近的地方便停下,手一揮,下面的士兵快速的安營紮寨,沒一會兒一個個營帳便搭好。
城中的官員看着,忙上前詢問,他們還準備了接風宴,人若不進城,這宴席要怎麼辦?王修晉不在意宴席,卻想要有張舒服的床,只是這事他是不能表態的,四皇子把城內官員訓斥一頓,然後甩着袖子進了營帳,王修晉眼裏略帶同情的看着官員,這位知府還是縣令當真是傻,之前皇上便頒佈了法令,將士行軍打仗除非必要,否則不得驚擾城中百姓。
法令剛出多久,城裏的官員就要宴請歸來的大將,將領之中還有四皇子,他是真心的賀凱旋,還是要給四皇子下套。不管是哪個,這位恐怕是保不住官位。
李菻善和王修晉便住了營中,而禮官猶豫了再三,還是進了城。李菻善看着禮官離去的身影,眼裏別有深意。完全沒有其他心思的禮官要是知道,因為沒跟隨武將住在軍營里而被猜忌,大概會悔死,還會放棄一直以來的隱忍,罵上幾句。
在城外休整了一夜,第二天天還沒亮便收拾了行囊離開,王修晉和李菻善乘坐馬車離開,速度比徒步的隊伍要快上許多,而禮官因為住在城裏並沒有跟他們一路。出發晚的禮官最行追上的是大軍的隊伍,禮官以為李菻善和王修晉會在大軍里,在軍中找了又找也沒見人,問普通士兵,他們也不清楚兩人是先走了,還是跟着將領一起,禮官想了又想,還是決定尋將領問問,順便在四皇子面前轉轉,他沒想給人上眼藥,只是盼着給讓四皇子有個印象也好。
禮官卻不知,他進城住的事,四皇子看在眼裏,雖說文官到前線督戰,也都住在後方的城裏,但這位禮官不同,他是來迎大軍的,大軍住在城外,他卻回到城裏住,是幾個意思?他噹噹大梁四皇子吃住都在軍營,一個小小的禮官住城裏,是看不上他庶出?還是想和知府拉關係?大軍都出發了,他也沒個人影,他是迎大軍,還是大軍等他?
四皇子對禮官沒好臉,禮官心裏犯嘀咕,不知哪裏惹到了四皇子,看向其他將領,其他幾位就像沒看見他一般,直接無視了。武將本就對文官沒啥好印象,昨兒禮官又跑了,明顯是看不上他們武將,既然人家看不上他們,他們何須上趕着,再說一個小小的禮官,他們還真沒放在眼裏。
禮官哪裏知道一群老兵痞想什麼,就連皇子那裏,也沒覺得是自己把人得得了,還以為是皇子驕縱的稟性。在軍營里沒尋到李菻善和王修晉夫夫,心裏猜測兩人大概是先一步離開,回京城準備,禮官怕回去晚了耽擱,便也匆匆上了馬車,直奔京城。
禮官的馬車自然不能和李菻善兩人所乘的相比,想要追上去是不可能,但也比甩在後面的大軍快,緊趕慢趕的,禮官晚了兩天抵京,到了京城連家都沒回直奔禮部。禮部里的官員見前往海港的禮官回來,一個個全都笑着誇讚一番,要知道李菻善和王修晉回京之後,都被皇上招進宮裏,當時禮部尚書也在,皇上問詢儀式如何,皇商表示一切順利,皇上大樂,把尚書誇讚一番。
禮官聽着其他人帶着酸氣的誇讚,連連謙虛的表示僥倖。禮部尚書招禮官招到內室問着過程,問到晚上有木有和四皇子同席,四皇子有沒有說什麼,禮官心裏咯噔一下,他,忙完之後便進了城,這會兒尚書問起,禮官方覺不妥,四皇子住的是軍營,便是皇商的品級都比他高,他們都住在軍營,自己卻住在城裏,這,要如何說?
回到家裏的王修晉忙着鋪子裏的事,王掌柜講起今年一些地方遇了乾旱,怕是糧食要減產。王修晉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在古代農人純靠天賞飯吃,如果老天不開心,農人一年就白忙,「之前讓種的土豆和地瓜,可有多備?」
「備的是往年一樣的量。」王掌柜立刻明白東家的意思,「我立刻着人把這些送到乾旱之地。」
「尋個可靠的人,送過去之後也別急着發放,先看看衙門是什麼態度,如果他們不開倉,就把運過去的東西往各村送,別在衙門眼皮底下干,也別收錢,就當是行善了。」王修晉如今也不差這幾個錢,全當是做好事。「讓他們注意着,如果誰要趁機撈油水,別怪我不講情面。做好了回來都有賞。」
王掌柜立刻應聲,心裏把聽說乾旱的地區記個清楚,「東家,不派人去看個清楚?若是被人誤報……」
「聖上聖明,不會有人拿起為由頭說事。」王修晉相信沒有傻子會為了點糧錢而拿命賭,若是沒有推多季稻倒還有可能,現下糧價都下降了不少,衙門裏的頭頭又不是傻,貪什麼錢,也比貪糧錢多。
王掌柜連連點頭,道着皇上聖明的話,接着又說了些關於其他鋪子工坊的事。
王修晉聽着認真,不時的點點頭,待王掌柜說完後,想到一件事,「最近若是無事,在城裏不太偏僻的地方尋塊地,找人圍起來,說不準等到去海外的人歸來,又要建新的工坊,地方能圈多大圈多大,要整塊的地,別整零散的的。」
王掌柜一聽新工坊便愣了一下,隨挺直了腰杆,表示一定尋到整片的土地。
王修晉忘記了兩人說面積大一些是有誤差的,他的面積大一處大宅院就差不多,王掌柜的面積大,便是參照最大的木匠工坊比。
現在京城裏的人,越來越多的人騎着木製的車,王修晉對木匠自行車忍不住皺眉,他想着什麼時候有鐵製的出來。除去木製自行車外,路上多了一輛超長的的車,雖說還是用馬牽着跑,但車輪在木軌上,兩匹馬就能拉着一大車的人從城東跑到城西,馬兒省力,車裏坐的人也多,很是方便了尋常百姓。京城裏木軌鋪了四條,東西南北各兩條,開始通行的時候,引得不少百姓想要嘗試,京城百姓有多少,來回的車卻就那麼幾輛,想讓人都試試,是不可能的,一來是怕把馬累壞了,二來還擔心車受不住那麼大的重量。
每輛車都是限制人數的,超過十五人便不許上車了,等下一輛,過了前幾天,駕車的人以為百姓能少了些興趣,畢竟坐這車是要花錢的,卻不想,做車的不但有尋常百姓,還有官員,起初還有官員想擺架子,包車,被駕車的人直接拒絕,想要以權壓人,駕車人直接把王修晉推出來做說,「我們東家說了,這軌道是皇上允諾的便民服務,大人想要包車,要不請個聖旨?或是讓我們東家出面說一聲?」
誰敢讓王修晉出面?官員咬着牙,腦子卻沒壞,如果他敢收拾駕車人,王修晉背後的王大人就敢收拾他們,現下可是在打仗,雖說國庫並沒有出多少血,誰知道皇上會不會以國庫不豐為由,搜刮他們的,順便再給他們扣個貪墨之名,他們賭不起啊!
王修晉聽着這事就當一樂,宮裏的皇上聽着外面傳回來的消息,有幾分得意,對王修晉也很滿意,京城的百姓肯定都知道朕心繫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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