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建過來陪大堂哥說話,這層意思江沐雪看出來了,不過,那句「既然你有人陪,我就放心了」是什麼意思?難道說王建早就知道大堂哥孤身一人?
事實便是如此,江奇霖解釋他當年是為了打消劇組一些女同事的靠近所以說自己有老婆,這些年王建在劇組最喜歡和他熱絡,估計時間久了他可能也看出一二端倪,心中有疑慮,所以才過來陪他過年。
兄妹二人幾番推斷之後,覺得有些不好意思,人家好心好意過來,他們卻沒給好臉色,確實有些說不過去。
最後江奇霖道:「算啦,不急於一時。」
我們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後面的話江奇霖沒說出來,江沐雪卻明白。
熱鬧了兩天,三十晚上江沐雪突然消失不見,自她悄無聲息的離開家那刻,江奇霖便癱坐在沙發上看春節聯歡晚會,不過,那雙炯炯有神的眼睛卻時不時盯向牆上的鬧鐘。
八點,九點,十點……
江沐雪還沒回來。
十一點,十二點,新年的鐘聲敲響,晚會到達一個**,舞台上,眾多演員載歌載舞,跳的江奇霖那叫一個心焦。
凌晨一點,屋子的門突然被敲響,「哥,開門。」江沐雪小聲道。
那一瞬,江奇霖提到嗓子眼兒的心猛地放下,幾乎連滾帶爬的跑到門口給妹妹開門。
為了讓自己平靜,江奇霖並未關上電視,反而把聲音開的更大了。
「那老畜生怎樣?」
江沐雪冷笑一聲,江奇霖便知得手,立刻連吐三大口濁氣。
這濁氣他吞了十幾年,日日夜夜壓在心口不得舒展,從來沒有哪一刻讓江奇霖覺得,空氣是如此的新鮮。
「寶兒,哥哥帶你去個地方。」
江奇霖話畢,拉着江沐雪的手就走,兄妹二人先是進了江奇霖的臥室,穿過臥室便是書房,書房的書櫃後,竟然還有一個夾層!
江沐雪看到後竟然覺得這和古人設置的機關非常相似,不由跟着江奇霖走了進去。
待看清裏面的光景,立時腿軟,裏面供着他們江家所有死去者的牌位。
「爸爸,大哥,二哥,大伯……」江沐雪哭着跪了下去,心如刀絞。
江奇霖怕妹妹傷心過度,立刻道:「我之所以今天決定告訴你這個地方,是想讓他們聽一聽,你親手解決了那老畜生,寶兒不哭,趕緊告訴他們,你復仇的經過!」
江沐雪立刻停止哭泣,兩聲冷笑後,道:「王守謙那個老傢伙,猜了一圈都沒猜出我是誰,後來我告訴他,我是江沐雪……哈哈!他竟然給嚇死了!」
江沐雪進入王守謙的房間後幾乎沒費勁兒就把老東西鉗制住,任他如何掙扎就是掙不脫。
「老東西,你若再敢掙扎,我立刻讓你死翹翹,做個不明不白的死鬼!」她一聲威脅,王守謙這才收斂,試圖通過盤問江沐雪的身份來周旋,藉以尋找脫困時機。
江沐雪對他的問題不予理會,拋出誘餌,「你若告訴我,江柄業死前你跟他說了什麼,我便告訴你我是誰。」
提起江柄業,老傢伙十分激動,又要掙扎,被江沐雪掐的差點兒窒息,才老實。
她這一掐,王守謙的老命去了大半兒,眼見要被掐死只得說實話。
原來,當年,父親因為她的慘死正傷心欲絕時,王守謙竟然提起她的母親麥穗,並言,「縱然最後你贏得了麥穗又怎樣?她還不是年紀輕輕就離世?縱然她給你留下三個可愛的兒女又怎樣?小女兒不還落得個粉身碎骨的下場?江柄業啊江柄業,像你這樣作惡多端的小人,就該家破人亡。呵呵,我看你到地底下,該怎麼跟麥穗交代你女兒的事,她估計聽了,下輩子,下下輩子,永生永世都不想再見你!哈哈……」
王守謙說完這些話,沒幾分鐘她的父親便一口氣沒上來,過去了。
因為愛妻早亡,本就是他心底不敢揭的傷疤,現在愛妻最喜愛的小女兒,她留給他最寶貴的禮物,他也沒能留住,並且被炸的粉碎,正如王守謙所說,他該如何去面對九泉之下的愛妻?
王守謙果然知道父親的軟肋和死**,因為那樣一席話,奪了她父親的命!
當江沐雪聽見這樣的緣由,別提有多憤怒,當即冷笑,「你放心,我媽絕對不會怪罪我爸,她的一生,愛我爸愛到骨子裏,無論他做了什麼,她都不會生氣!倒是你,做了這般虧心事,就不怕半夜裏他們兩個找你算賬麼?哦,他們不會,你這樣的渣,他們看你一眼都覺得髒!今日我就替他們二老儘儘孝……」
話畢,她加大手上力度,王守謙指着江沐雪,你你你了半天,似乎在質疑他的身份,江沐雪則笑,「江柄業和蘇麥穗不就一個女兒江沐雪麼?對,我就是江沐雪,今晚,我來取你狗命!」
話畢她抬頭看看鐘表,十二點早就過去,便道:「大年初一到了,你上路吧。」
實際上這話王守謙已經聽不到了,當他聽見她說,她是江沐雪的時候,他便嚇的昏死過去,隨後咽氣。
聽見王守謙那樣死去,江奇霖恨恨的罵了一聲,「狗東西,沒出息。」
不過,如此死法,他認為也算是以氣人自豪道還治其人之身,當年王守謙氣死叔叔,後又和林家聯手逼死父親與堂弟,而今,就該被活活嚇死!
兄妹二人吐了惡氣,祭拜了親人,才從夾層中出來。
「哥,我餓了。」回到客廳,江沐雪往沙發上一躺,鬆口氣道。
江奇霖沒大理會,「你從王家回來,用了多長時間?」
「三分鐘。」
「老東西反抗時還問我眼中有沒有王法,噗……當時我就樂了,告訴他,我就是王法!」
「我煎熬了一千五百年,今日回來,就是為慘死的江家人主持公道!」
最後兩句根本沒有,是江沐雪虛構的,實際上當時老東西身心驚懼,哪裏還顧得上說王法不王法的,她之所以這樣說,完全是解脫江奇霖心理壓力。
這麼多年,被她懲罰的人無數,她行事早就養成站在制高點的位置,而江奇霖不同,他怕他心中不安。
然,江沐雪說完才發現自己多想,江奇霖沒有她想像的脆弱。
「餓了?好,哥這就下餃子去。」說完,轉身出了門兒。
江沐雪遂跟了過去,邊走邊說,「三鮮,韭菜雞蛋,還有香菇酥肉的我都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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