廂房內,細緻月白錦被中,床簾銅勾叮噹作響。
穆清黎看出君榮珏的痛苦,但是他卻沒有對她出手,而是不斷的壓制自己,只有無盡的痙攣,淡粉的唇瓣溺出鮮血。那血不止是被他自己咬出來的,更多的則是他身體被混亂的古氣衝撞所受眼中內傷。
眨眼之間,穆清黎就將他身上的衣裳除卻到了雙手間,只見他白玉般的身子,像極了時間最好美的冷玉,散發着迷人的光暈又堅固硬朗。
穆清黎看着他嘴角的鮮血,心知這次若是一個不好便是真是身亡的後果。以雲大人自信的口氣與後來看到這副結果的驚詫,顯然也沒有想到會是如此,而她卻隱隱猜出來了一些,卻無法確定。
她的血,她的身體與常人有異,子魔族同樣與常人有異,是否就是因為她的血與子魔族的血混合在了一起而造成了這樣的結果?
以她現在的古氣根本無法入了他的身體幫助他壓制理順那暴躁亂竄的古氣,那麼唯有一個辦法……雙修!
以她的身體為引,將他身體的古氣引入她的身體內,然而再迴轉給他。如此循環是她如今唯一想到可以幫助他的辦法,也是最有效的方法,雖然以他現在的狀況可能無法控制,說不定反還傷害了她自己,可是如今已經無法管那麼多。
「啪……啪啪啪……」穆清黎翻手之間就在君榮珏白玉身體上連續點中幾道穴位,將他的古氣與慾念引導。
本就是痛苦的源泉突然轉移別處,君榮珏有那麼一瞬的放鬆,然後下一刻卻得不到滿足,更加難受起來,整張俊容也完全酡紅,鼻尖都冒出了汗水,口中溺出來的壓抑沉悶聲音更多。
穆清黎自然不願意他難受,身上的衣裳微微一震就碎落,四散在周圍。手指同樣對着自己身上的穴道點了幾下,古氣開始以一種詭異的方式周轉起來。
「珏。」一聲低喚,穆清黎雙手抵在他的胸膛上,紅唇緊抿。
「黎兒……黎,黎兒?」喃喃的聲音,壓抑得沙啞,但是亦如平時的溫柔疼愛,更多了幾分的疼惜。
他並沒有睜開眼,神色之間隱約可見一絲的迷茫,但是卻壓抑着自己的痛苦與衝動,嘴角的鮮血流的更多了些。
「沒事,珏,我沒事。」穆清黎低低安撫,現在箭在弦上不得不發,若是現在停下來,那麼君榮珏才是真回天乏術了。
她這一說,完全就將本就在昏迷中的君榮珏最後理智也給泯滅……
「啊!」這一聲叫喊痛苦居多,剛剛本就被君榮珏古氣反彈所受到的內傷也被在龐大的古氣一侵,穆清黎一口血就湧上喉嚨也深深的咽了回去,依舊有一縷流出了嘴角。沒有任何的猶豫,穆清黎強忍着筋脈抽縮的痛苦又將古氣運轉回他的身體內。
若是君榮珏此時是清醒的話,自然不會如此一股腦就將古氣往她的身體內涌去,而是溫和的運轉。可惜現在他完全只是憑着本能行動,而且體內的古氣本就在暴躁中,哪怕不湧向穆清黎也唯獨自損了經脈而亡。
一來一回,時間慢慢過去,整個廂房中慢慢瀰漫上曖昧的氣息。
這個時候君榮珏身體內的暴躁古氣總算慢慢平穩下來,穆清黎所受的傷也在雙修之間慢慢的恢復,加之秘法加持,古氣也在此時劇烈的增長穩。
直到最後,兩者都是身體一松,穆清黎在癱軟在君榮珏的胸膛上喘息,手指卻還不忘的探向他的身體內,查探他身體的症狀,發現古氣完全平穩而且似乎更加洶湧之後才安心的笑了起來。
這套秘法在當初蜀山時候師母交給她的,聽聞當初師母身體天生就帶病,活不過二十年紀,師傅與師母從小就青梅竹馬,為領導能夠延續的師母的性命,更為了治好她,這才拼盡一起在師母二十年紀之際創出這套雙修秘法,而師母也因為疼愛她才將之傳給她,讓她往後可以與心愛之人雙修。
這套秘法不但有着延年益壽之能,更多的則是療傷與修煉。
穆清黎眼眸迷離,抬頭看着君榮珏依舊昏迷不醒卻同樣喘息與酡紅的面龐,沒有了性命之憂她也有了些閒心想着,要是這個時候有相機的話,她倒是真的想把他現在這個模樣給照下來。
眼眸下移,在看到他薄唇上已經乾枯的的血跡不由深了深,撐着身子上移,穆清黎垂眼看着眼下的容顏,輕笑低低喃喃道:「珏……」隨即釋然一笑,低笑:「沒事了就好。」
沒事了就好……
那一刻的驚慌她實在是不願意再經受了,低頭吻住他的唇口,細心的將他唇邊的乾枯的血液一點點的舔舐了乾淨,然而感覺這張唇柔潤的滋味,想到以往只要親他一親,他就滿臉投入得幾乎虔誠的認真與嫣紅的耳朵,她就不由的覺得好笑,不由的有些壞心眼的啃咬了他幾口。
然而還沒有等她得意多久,突然就感覺到君榮珏竟然反客為主,緊緊吻住她的唇。
「嗯?唔!」穆清黎一驚,眼中瞬間一閃而過羞惱與吃驚,更驚訝的是此時身上的他並沒醒來,而是半眯眼睛,眼底一片迷茫,在看到她的時候依舊不變的溫柔寵溺,還有一層幽深暗沉屬於男子的炙熱。
為什麼他明明還沒有清醒過來卻還能用雙修秘法?難不成他真的聰慧到了這樣的地步,在昏迷中隨着她雙修了幾次就完全記下了?
這一夜,便只有廂房內並不平靜。
另一邊。
太子府某處牢房中。
雲大人與洛瑜被是穆清黎感觸廂房後,就被春夏秋冬四人帶到了此處。這牢房為石壁所砌,鋼鐵為門。一路上便見牢房一片的寂靜,讓人幾乎難以忍受的安靜。
一路上雲大人就一臉平靜,洛瑜垂着頭,緊緊握着拳頭,在安靜的牢房中,幾人的腳步聲音也變得格外的詭異起來。
「有人?有人了!終於有人來了!」就在這時候,一道女子驚喜得幾乎有些瘋癲的聲音突然驚叫出來,在牢房中不斷的迴響。
聽到這聲音,雲大人轉頭看去,不久就見到一名藍衣女子正趴在一間牢房門口睜大了眼睛看着他們。女子約莫十六七的年紀,生得柳眉俏目,只是面色蒼白,此時在看到他們後,眼睛猛的睜大如牛,一閃而過不可思議接而瘋狂猙獰起來。一手怒指着春夏秋冬四人大叫道:「你們!是你們!賤人!賤人……你們竟然敢關我!穆清黎呢?你賤人呢?叫她出來!出來!」她叫得癲狂尖銳,讓人不耐。
此女子不是別人,正是被關押此處的穆梓薇。
穆梓薇醒來的時候就已經在了此處,見不到一人,也沒有牢衛,每天等她醒來的時候就會有飯菜放在鬧房門前。她一直以來是自己罪名被發現而被查辦關進了天牢,哪裏想到此時見到的竟然是春夏秋冬四人。
「刷……」寒光一閃而過,寒春眉宇可見煞氣,長劍指着穆梓薇的脖子,冷寒道:「再敢辱罵小姐一句,我殺了你!」她本就厭惡穆梓薇,加上今天這麼多的事情,她雖然冷麵,實際上最暴躁的也是她。
穆梓薇嚇得腿一軟就跌坐在了地上,長久在此處的恐懼全部由着這激發出來,一時有些呆愣。直到看着春夏秋冬四人與雲大人、洛瑜二人繼續前行的背影才回神,只是想要再叫罵點什麼又如何都叫不出來了。
將雲大人與洛瑜安排在一個牢房中,梅冬微笑道:「今日就委屈二位先在此處度過,待小姐出來,這事情便有定奪了。」
雲大人冷眼看她一眼,並沒有說話。洛瑜則從穆清黎廂房裏出來至始至終都是沉默的。
梅冬淡笑看了眼兩人,轉身就往回走去。寒春則是將牢房的門鎖上,隨着三人一起走了出去,不消片刻四人的身影就完全消失在兩人眼前,只聽到穆梓薇的怒罵尖銳的叫聲在空寂的牢房中迴蕩。
「哧。」雲大人看着身下的稻草冷笑了一聲,冬天寒涼,這牢房皆是石頭與鋼鐵更是讓人覺得冷得徹骨。雲大人此時神色之間已經少了平時面對眾人的古板,反而靠在一旁的冰冷石壁上,姿態頗有些輕佻,冷眼看着一旁垂頭沉默的洛瑜,冷聲諷道:「洛瑜,你今天的表現未免太過讓人瞧不起了。」
洛瑜抬頭,目光如狼似虎的瞪着他,哪怕此時的他一身女子裝扮,卻似乎不影響他的氣勢,一雙挑花眼眸也讓人感受到花瓣化為刀鋒的凜冽。
雲大人神色一滯,皺眉道:「莫非不是?跟在穆清黎的身邊已經整整三年,三年來一點動作都沒有,每次只是傳來一點的情報,你認為這樣就夠了?別忘記了你的身份……」說到這裏,他話語一頓,似是想到了又是嗤笑一聲,似笑非笑的掃視着他道:「哦,我怎麼忘記了,你可是當着穆清黎的面前哭着說,為自己的身份而難受啊。」
「雲棄!」洛瑜突然站起身,速度極快的就來到他的面前,一隻手掌扣住他正在說話的喉嚨,陰鷙道:「別忘記了你的身份,就憑你這個雜種也配這樣和我說話?就算我現在就殺了你,也沒有人可以怪罪我!」
雜種……
聽到這兩個字,雲棄面色突然就猙獰起來,在聽手底下艱難的喘息,毫不示弱道:「是嗎?那你儘管殺了試試看,就看穆清黎還能不能相信你的清白。」
「清白」二字被他咬得極重,似是從牙縫裏面冒出阿里的。
洛瑜面色一閃而過狼狽,怒瞪他一眼。眼前之人武力不如他,但是心智與另一方面的才幹確實比他強出許多。一句話就道破了他的心坎狼狽,洛瑜甩手就將他狠狠甩得連退幾步,冷眼看着雲棄憤怒諷刺的謊言,冷硬道:「不要試圖觸怒我!」
雲棄也知趣,心知現在不是內里反的時候,反身就坐在一旁的木板床上,哼道:「洛瑜大人,不要忘記了你的責任,你可知道因為你的拖延,影響了多少,上面很不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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