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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為人知的你
離開威尼斯,陳諾幾人先後去了愛爾蘭,英國、荷蘭、西班牙、比利時……歐洲國家穿插*着遊覽,行程並不密集,每到一個地方就會停留一到兩周時間,帶着孩子到處去看看玩玩兒,也挺愜意的。
只是這份愜意卻伴隨着如影隨形的陰霾。元智就像一座隨時可能噴發的火山,讓人怎麼也輕鬆不起來。
春節是在挪威過的,三月初,法國南部,某莊園。
陳諾正在後花園晾衣服。今天天氣很好,陽光明媚,她打算等會兒把被子也抱出來曬曬。
沈唯一牽着走路還有些擰巴的妹妹從後門走出來,「媽媽,爸爸問中午吃中餐還是法國菜。」
&餐還是法國菜。」若一小公主睜着圓溜溜的大眼睛軟糯糯的重複哥哥的話,跟二重奏似的。
陳諾彎腰騰出一隻手捏捏女兒軟乎乎的小臉兒,又摸摸兒子的腦袋,笑眯眯的說,「跟你們爸爸說,吃中餐。」
唯一問,「可以吃甜糕嗎?」
小公主:「甜糕。」
陳諾說不行,「你和你妹妹都有點蛀牙,不能吃甜食。」
&媽~~~」
&媽~~~」
&吃一點點~~~」
&點點~~~」
&托~~~」
&托~~~」
面對兒子閨女渴望的小眼神兒,孩子媽實在hold不住,陳諾決定滿足孩子的小要求,蛀牙什麼的……吃點甜食應該關係不大吧>
於是妥協,點頭說,「好吧,可以吃甜糕,但不可以多吃。」
等倆孩子興高采烈回了房子,阿蠻的聲音在身後響起,「要幫忙嗎?」
&用,馬上就搭完了,」陳諾轉身看她,「艾瑞克呢?」
&給他的菜園子除草。」阿蠻還是過來幫她搭衣服,「方寧那邊有消息傳過來嗎?」
&沒有,」把最後一件t恤搭到晾衣架上,陳諾眉心微蹙,「我其實不太同意分開行動,元智行事太詭異了,讓人心裏沒底。」
半個月前,他們終於決定在這裏暫時定居。莊園很大,位置偏僻,行動也方便,孩子玩得空間也大些。一直輾轉各地,住酒店乘飛機換火車,開始的新奇過去,旅途的奔波勞累,讓兩個孩子都有了些倦怠。
陳諾覺得這樣下去不行,孩子太小了,再繼續旅行下去兩個小傢伙,尤其是若一可能會吃不消。幾人商量過後,就選了這個法國南部小鎮定居,並以艾瑞克表姐的名義買下了這處莊園。
定居後,生活雖然穩定了,但心裏卻不踏實。元智自那通電話後再次沉寂下去,這就像放了狠話說要來打劫的土匪一直沒有動靜一樣,攪得人心神不寧。藍玉覺得不應該繼續坐以待斃,就提出和方寧回蘇黎世看看。
這個提議好也不好,陳諾當時是反對的,她覺得大家一起行動更好,人多力量大,很多影視劇里正義的一方都是因為分開行動才被反派逐一攻克的,所以更應該謹慎。
但藍玉和方寧很堅持,沈南周也覺得沒什麼,阿蠻跟艾瑞克更覺得探探敵情很有必要,少數服從多數,陳諾的固守提議只能歇菜。
&別太杞人憂天啦,」阿蠻彈了下她腦門,「藍玉和方寧就算被發現,自保還是沒問題的,再說蘇黎世到處都有人,打架根本打不起來,元智再牛逼也不敢鬧出大動靜。」
&覺得我都快精分了,」陳諾苦笑,「天天七上八下的,睡覺都要做噩夢,昨天晚上還夢到被鬼追,嚇死了。」
&壓力太大了,諾諾。」阿蠻幫她提起盛衣服的籃筐,「無論如何,我們都會保護好唯一和若一的,沒有人能傷害到他們,你別把元智想的太厲害,他也就福源比我們強點,別的真不夠看,打架也不是強項,再說咱們還有幸運鳥,要相信咴咴和啾啾的實力。」
陳諾笑笑,又嘆口氣,「可能是我膽子太小了,我總怕唯一和若一會出事,他們還那么小……」
&呀,你看看你,說話就說話哭什麼啊,」阿蠻有點無奈,打了個響指,手裏多了張紙巾,「這麼大的人了,怎麼還跟孩子似的,心態太差啦,等會兒讓唯一他們看到孩子會不安的。」
陳諾也覺得不好意思,接過紙巾擦了擦眼角,她就是覺得壓抑,胸口像堵了一口鬱氣,上不去下不來,憋得難受。
沈南周在下一瞬出現在了妻子身邊,阿蠻很有眼力見兒的進屋看孩子去了。陳諾靠在丈夫沒有溫度的懷抱里,「我就是有點害怕。」
&哭就哭吧,不過能先換個地方嗎,今天的太陽光可真燦爛。」雖然短時間內曬太陽也沒事,但作為暗黑生物,被陽光照射真的很不舒服。
陳諾:「……」這還讓她怎麼哭…一點氣氛都沒有了…>
捶了丈夫一下,「你故意的吧?」
&加之罪何患無辭。」
陳諾:「……」下一瞬,又忍不住撲哧笑了起來,嗔他一眼,「拿我拿孩子逗是不是?」
沈南周親親她的鬢角,「諾諾,你該對我,對藍玉他們更多些信心,元智真的不可怕,任何陰謀詭計在絕對實力面前都會無所遁形。把心態放平和些,你也不想兩個孩子擔心對嗎?」說着視線往門的方向瞟去,陳諾順着看過去,就看到了躲在門後各露出半顆腦袋的兒子和閨女。
見父母看過來,沈唯一牽着妹妹走了出來,站在台階上有點不知所措,「媽媽,你為什麼哭?」
若一:「為什麼哭?」
陳諾想了想,牽着丈夫的手踏上台階,走到兩個孩子面前,溫柔淺笑,「因為媽媽想到了不開心的事,所以有點難過。」
&麼不開心的事?」沈唯一好奇。這回小公主沒再跟着哥哥唱雙簧,甩開哥哥的手,張開藕節似的胖胳膊,「媽媽,親親。」
陳諾眼睛彎彎,從善如流的俯下*身,任女兒摟上自己的脖子親上自己的臉頰。
&心?」
&開心,若一真是媽媽的小天使。」
小公主甜甜的笑了起來,順便還給了親爹一個香吻。沈唯一還在等着親媽回答他的問題,但陳諾並不想欺騙兒子,也不想告訴他事實,所以打了個哈哈,在老公沈先生的協助下把這個問題混淆過去了。
這讓沈包子有點不高興,但又拿父母無可奈何,進到屋裏就噘着嘴悶悶不樂。最後沒轍,陳諾只能用甜點賄賂,才把兒子哄高興了。
等晚上吃過飯,藍玉的電話終於打了過來,沈南周接的。當時陳諾和阿蠻正帶着倆孩子在一樓的浴室里給咴咴啾啾洗澡。凡是羽毛生物就沒有喜歡沾水的,但它們每天都和孩子混一塊兒玩,保持最基本的清潔是必須的,所以每天的洗澡時間無疑是咴咴和啾啾最痛恨的時間段,沒有之一!
聽着浴室里孩子、妻子、寵物鳥交雜在一起的歡快聲,艾瑞克臉上的笑柔和極了。等沈南周掛了電話,他問,「接下來該怎麼辦?」
沈南周把手機隨手放到茶几上,略微沉吟,「我心裏有個一勞永逸的想法,不過還要再想想……等想好了大家再一起商量,現在他不動,咱們也暫時按兵不動吧,藍玉和方寧會留在那裏監視一段時間,如果對方有動作也好及時反饋給咱們。」
雖然好奇沈南周想到了什麼辦法,不過也不急在一時知道。艾瑞克點點頭,「如果需要人手的話,我可以把家裏的親戚找來,他們也許實力有限,但人多力量大,」頓了頓,「當然,人品我可以保證。」
沈南周剛想說些什麼,就見若一邁着小蘿蔔腿從浴室跑了出來,徑直撲進了父親的懷裏,後面跟着氣急敗壞的哥哥沈唯一。
陳諾和阿蠻緊隨其後,兩人臉上都有些哭笑不得。沈南周把女兒護在懷裏,問兒子,「發生什麼……怎麼淋了這麼多水?先去換衣服。」
沈包子瞪着父親懷裏的妹妹控訴,「是若一,若一把水噴到我身上!」
見丈夫看過來,陳諾無奈,解釋說,「應該是巫力,剛才正打算給咴咴啾啾沖洗,若一的手指突然就噴出水了,當時唯一就在她對面,若一應該也沒想到自己的手會噴水,就沒注意角度問題,直接噴到她哥哥身上了。」
這些年跟着非人類混,面對一二超自然現象陳諾已經麻木了。尤其她早就從丈夫那裏得知女兒也有返祖現象,所以見到閨女手裏突然能噴水也沒有太大驚小怪,相反還挺淡定的。
因為她太淡定,阿蠻這個本來就是法術牛人的妖也不覺得大驚小怪,以至於外面的沈南周和艾瑞克沒有第一時間發現浴室里的不同。
沈南周有些驚喜,女兒雖然有返祖現象,但什麼也沒有實打實的巫力更有說服力!不過現在要先打發兒子,柔聲說,「你妹妹不是故意的,唯一,你是哥哥,應該包容她。」見兒子還是不爽,就哄他,「至少先去換身衣服,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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