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界上怎麼會有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自從楚子亦走後,樊釋在接下來的幾天裏心情居然都難以平復。按照精神力指數來說,楚子亦的級別比他低了不止一兩級,不應該對他有那麼大的影響力。但是奇怪的是,樊釋接下來的幾天只要頭腦稍微空閒一點,就會想起她的名字。
&叫楚子亦,以後這會是你責任特權人的名字。」
樊釋一頭栽倒在病床上,覺得自己可能真的病得無可救藥了。
&是夠了。」他絕望道。
楚子亦的這句話這幾天來也不知道在他腦海里回放了多少遍,連他自己都懷疑自己真的變成變態了。雖然他知道精神血緣是很難抵抗的東西,但是這個反應也未免太大了。
他和楚子亦精神血緣很相近,這讓他本能地對她產生親切和保護的心情,那是一種內心深處的理解和靠近。當楚子亦被神婆襲擊的時候,在發生危險的緊急時刻曾近不小心發出了求救。
是一種精神力技巧,一般人們的精神力指數達到6級時就可以學會。它是一種指向性傳遞信息的能力,可以通過精神力向關係親密的人發出求救信號,而受到信號的人幾乎會無法拒絕地立刻前往。從生理血緣上來說,祁興華和楚子亦更相近;從精神血緣上來說,樊釋和楚子亦更相近。
精神血緣類似於思維的同源性,當樊釋接受到楚子亦的信號之後,幾乎是完全無法抵抗地全速前往,反應非常大。所以這才有了他打穿病房,破壞安全防衛系統的事情,在那一刻他甚至完全沒有思考過做出這些會有什麼影響,就像成年野獸保護幼獸時那樣分秒必爭。
&最近到底是怎麼了,精神力取向波動如此之大,取向高危數值竟然達到了921,這可是刷新了你的巔峰呢。」夏博走進來的時候,樊釋還把自己埋在病床里,夏博有些無奈地搖搖頭,「你這樣讓我很不好做啊,中控已經幾次向我發出提醒,要求加強對你的監管了,畢竟你最近的高危指數簡直是人類所能達到的極限。」
「…………」樊釋過了好久才悶聲說道,「……那個人呢?」
&啊?」夏博裝傻道,「哈哈,興華啊,他好得很。」
「……」
誰管祁興華好不好!誰管!
&要這麼焦慮,你的精神力都開始暴躁地可視化了,這可不像你啊。」夏博笑了笑,也不再開玩笑了,「小丫頭去參加特殊精神治療科的加試啦,我和她打賭如果她成功考上的話,我就把你的責任特權卡送給她。」
「……………………」
&樣都一點反應也沒有,不說話嗎?」夏博故作悲傷道,「我真是老了,沒有年輕漂亮的小丫頭有吸引力了,阿釋也是真的長大了,要離老師我而去了。」
樊釋快要發瘋了!
他覺得自己應該對夏博這樣將他的責任特權卡擅自送人的行為表示憤慨,但是內心裏其實是隱隱的高興,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而且他竟然因為夏博的話聯想到了一些不敢回憶的東西……
……年輕漂亮的……小丫頭……
那天他不小心掃到了一眼,但是沒有太看清,白白的……
等等,這種有點羞澀、有點燥熱的感覺是怎麼一回事,就算是精神血緣也不該是這樣!他入院以來,第一次深深感覺到自己可能是真的病了!
&釋,你真的還好嗎?就算是精神血緣,也不該是屬於較高能力這一方的你反應這麼大吧?我可沒有覺得小丫頭因為精神血緣而產生什麼影響?」夏博看着樊釋波動不止的數值,除了疑惑外也隱隱有些擔憂,這太不符合常理了。
但是精神力卻又是一種玄妙的東西,夏博研究幾十年也不敢說參透了它,只能說是隱隱入了門。即使是這樣,他對於精神力的了解都可以被世人讚揚為大師級人物了,可見普通人對於精神力本質的了解更少。
另一邊,楚子亦卻完全沒有受精神血緣的影響,正在準備參加特殊精神治療專業的加試。她有一個特點,就是專心做一件事情的時候,基本上就會忘記其它的事情。如果此時有人干擾她,她雖然表面上沒有什麼表示,但是情緒上是會有隱隱不耐和暴躁的。這個習慣似乎是遺傳自她的老爹,每次他埋頭做機械人的時候,也絕對不允許別人進入他的工作室。
楚子亦認真地複習了普通精神力概論和機器智能操作兩門學科,既然她沒有辦法了解最後一科的題型,那麼就只能從前兩科上下功夫了。喬治圓圓的小身子上頂着一個托盤,將果汁穩穩地放在楚子亦的書桌上,提醒道,
楚子亦像只貓一樣伸了個懶腰,揉了揉眼睛,長時間的學習讓她感覺有些疲憊,聲音都有些沙啞,「喬治,幫我打開志願填報系統吧。」
喬治眨了眨綠色的豆豆眼,聽話地打開了志願填報系統,它看着楚子亦疲累的樣子,建議道,
楚子亦笑了笑,將懸浮在半空中的喬治抱在懷裏,擺弄了一下它圓圓的小身體,說道,「我知道你想暗示什麼,你是覺得特殊醫師合格證降低了有些人進入首都大學的門檻,但是對我平時的成績來說這門檻不算什麼?」
楚子亦哭笑不得,她當然知道有些學業、精神力不紮實的學生希望通過提前批次專業進入首都大學,但是這些都跟她沒有多大關係,她只是覺得特殊精神科是她能尋找答案的最佳途徑罷了。楚子亦摸了摸喬治圓圓的身體,笑道,「好啦,但這是我想要的不是嗎?幫我填報好志願吧!」
喬治雖然惋惜楚子亦的精神力和成績有些浪費,還是聽話地開始協助她填報好志願。楚子亦在提前批次填寫好之後,按照計劃在第一志願填寫了精神力治療與同調專業,如果她取得特殊醫師合格證失敗,按照成績也應該可以被第一志願錄取。
只是這樣的話,她可能就沒有辦法拿到樊釋的責任特權卡了。
她想起那個一身黑色病人服的高大男子,莫名有些出神。他並不像她以前所認知的特殊病人,那些特殊病人在新聞報道中都面目可怖、手法殘忍,所到之處都會給人們帶來不幸。樊釋在與神婆交鋒的時候,確實也出手果斷,但並不會讓楚子亦感到恐懼。
楚子亦對於樊釋有一種莫名其妙的放鬆感,甚至當他用自己的精神力壓迫她時,她也能堅信這只是一種試探。那是一種奇怪的感覺,是一種全身心的安全感。有點像野生的成年獸類用爪子擺弄幼獸,幼獸知道這是在開玩笑一樣。
六月的氣溫漸漸開始燥熱,首都大學內的靜水河裏波光粼粼,漂亮的錦鯉在水草間游來游去。今天的首都大學十分熱鬧,門口是成群結隊的家長與學生。楚子亦並不是第一次踏入首都大學,她的父親原來就是就讀這所大學的機器智能設計與製造專業,母親就讀的是精神力教育學,從小楚子亦對於這所最高學府就有一種莫名的嚮往。
靜水樓依然像往常一般高聳,多功能金屬窗在陽光下微微反光。楚子亦的父親將楚子亦送到門口,安慰道,「不要緊張。」
楚子亦笑了笑,和喬治與父親揮手告別。靜水樓門口有嚴密的安檢措施,禁止考生攜帶機械人等電子產品進入樓內。同時靜水樓全樓會在考試期間開啟信號屏蔽功能,大部分電子儀器都會被信號干擾。
楚子亦將准考證進行確認,機器里發出冷靜的機器女聲,
楚子亦走進教室的時候,才發現教室里竟然已經坐滿了一大半的人。這間可以容納百人的全息教室,似乎僅僅是特殊醫師考場的其中之一,像這樣大規模的考場還有好幾個。
楚子亦隨便找了個人少的位置坐了下來,剛坐穩沒過多久,突然感覺左肩被後面的人輕輕碰了碰。楚子亦回頭一看,才發現是坐在後面的一個短髮女生,樣子很小巧。她笑了笑,露出一顆虎牙,「你的精神力和學業成績好厲害啊。」
楚子亦有點微微發愣,不太明白面前笑容燦爛的女生怎麼會突然這麼說。
&好,我叫甘草。」短髮女生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解釋道,「你剛剛入樓的時候,我在後面聽見你的考試序列號啦,你的自動排名好高啊。」
楚子亦這才回過神,若有所思地看了看自己准考證上的序列號。甘草看她似乎不太理解的樣子,也將自己的准考證遞過來,解釋道,「sd是特殊醫生專業代碼,84是指新曆1984年,最後三位的數字則是報考這個專業的精神力和成績排名,你在所有報考人中平時成績排名第>
她有些沮喪地趴在桌子上,晃了晃自己的准考證,「我就比較差啦,sd84075,相當不佔優勢的成績呢,要知道每年也就招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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