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先生端着早餐回到樓上房間,卻看不到大小寶貝,將早餐放在起居室的桌上後,他走進裏面,就聽到了浴室里傳來嬉鬧的聲音。
開滿水的大浴缸里,全身光溜溜的小公主趴在裏面,划來划去,玩得半點不願意起來。
江心朵認命在守在一邊,看着小小年紀就已經學會游泳的小公主,有些哀怨,她可是到現在還是旱鴨子一隻啊!
「我們起來了,好不好?」掬了滿掌的水往小傢伙背後小心地潑過去,小傢伙掉了個頭游過來,趴在浴缸邊沿,胖乎乎的小手拍打着水面,將手弄到媽咪身上……
「小壞蛋……小壞蛋……」江心朵被弄得身上的衣物都濕透了,伸手捏着她肉乎乎的小臉蛋。
「媽咪——痛痛……」小傢伙笑咯咯地扭着頭。
范仲南雙手環胸地倚在未關門的浴室門口,看着玩水玩得開心的兩隻,嘴角揚起了淡淡的笑意。
不過,在看到心愛的范太太那一身越玩越濕的衣物時,他的眼神漸漸暗了下來。終於忍不住出聲,「起來了!」
「爹地——」玩得開心的小傢伙這才發現爹地站在門口,揮舞着小手仍舊不樂意起來。
范仲南走過來,居高臨下地瞄了一眼蹲在浴缸邊的小女人,前面的衣服已然濕透了,緊緊地貼着身子,他的眼神越發的深沉起來——
「起來,等會我們跟哥哥姐姐出去玩,ok?」他彎下身子,摸摸小公主的頭頂。
「爹地——抱——」小公主一雙大大的眼睛期待地望着有如天神般高大的爹地。
「ok,爹地抱。」范仲南伸出手想要抱起小公主,江心朵推開了他的手,「拿浴巾過來。我抱她出去。」她現在可還在生氣中呢!不想理會他,不過,也不想在孩子面前跟他鬧脾氣。
可是小公主卻仍舊堅持要爹地抱才肯出來,范先生抱着被粉紅色的浴巾包着的小公主,而被淋了一身水的江心朵則是呆在浴室里衝掉身上的泡泡——
范仲南抱着小公主回到對面的嬰兒房,運作熟練地給小公主穿上一層層的小衣服,把她交給專屬保姆後回房,他家的大寶貝圍着浴巾出來,看到他回來,雙手抓緊了身前的浴巾轉身往更衣室而去。
看他的眼神一點也不純粹,她還沒有氣消呢!
范先生後腳馬上跟了過來,在她關上門之前闖了進來,還順手從身後將范太太的浴巾給扯下來後,將人直接按到門板上——
「還在生氣啊?」他在她耳邊低啞道。
范太太傲嬌地將臉轉過一邊不應聲,可是身無寸縷的她被人這樣壓力在身下,實在是傲嬌不了多久啊!
「放開。」
「告訴我,還生氣嗎?」
「氣!氣死了!還不放開我?」
「不放。我道歉,ok?」既然還在生氣,他怎麼能放開?
「范先生,你的道歉已經沒有任何的可信度了。」每次總喜歡逗弄她之後再道歉,然後再繼續犯!
一而再,再而三的犯,哼!他就是擺明了欺負她。
「老公的牛奶,真的不好喝嗎?」他低下頭輕咬着她的嘴角,戀戀不捨。
該死的混蛋!還講!
她真是惱極了,光潔的長腿趁着他稍稍移開的時候屈起來,用力地撞了上去——
成功地讓范先生疼得鬆開了她,此時不跑,更待何時?
連衣物都沒有來得及穿,她打開門沖了出去,扯過床上的被單打算跑到兒童房去避難。
可惜,范先生緩解了那股疼痛之後很快出來,在她拖着長長的被單要出門之前將她逮住了,直接滾到了柔軟的長毛地毯上——
「混蛋!」她睜着一雙圓滾滾的大眼睛瞪着他。
「真的這麼狠心啊?踢得這麼用力,都不知道還能不能正常使用了!」他一臉正經地盯着她瞧。
她咬着唇看他,沉默……內心卻有些小小的不安,不會真被撞壞了吧?
她的神情,范先生怎麼會看不出來?
心中暗爽!其實只是剛才那一下下疼而已,不過,如果換來她的內疚太值得了!
「真的很疼啊!」范先生有些可憐兮兮道。
「要不要去看醫生?」最後,范太太終於開口了。
「看醫生就不用了。先試試看還能不能用再說!」范先生很正經地建議着,兩隻手開始扒她身上的被單。
又一次上當了!
「范仲南——」
范太太的尖叫聲很快被人堵住了!
范先生要身體力行,看看他的武器還能不能正常使用…
而樓下的訪客一直等了一個多小時,主人還沒有下來接見。
米琳娜在兩個小時之後上來敲主人的房門,男主人正抱着嬌軟無力的女主人坐在沙發上餵食,這個畫面,毫無疑問,范先生是把范太太當個小寶寶來養了。
聽到管家在外面的敲門聲根本不理會,拿過那杯熱過的牛奶小心地遞到她的唇邊,「喝一口?」
女主人搖了搖頭不要。
「這牛奶是甜的,不是鹹的。喝吧!」
去你的咸牛奶!
女主人再無力,仍舊是將他手中的牛奶杯一把打到地上!
——
兩個半小時之後,范仲南從樓上下來,而ken先生已經等候許久。
「ken先生,抱歉讓你久等了。」范仲南一身清爽的進來,嘴裏說着抱歉,臉上的表情可沒有半點的歉意。
「范總裁,很榮幸見到你。」ken先生雖然已經五十多歲,但一身學者的儒雅氣息卻不會讓人討厭,而他主動伸出來的手讓人無法拒絕。
「請坐。」與之交握過後,范仲南率先坐了下來,「不知ken先生今日前來,有什麼事?」范仲南言談間儘是公事公辦的態度。
「我是特意過來,感謝你們范家這些年對sally的照顧。」他說得言真意懇。
「sally是我妹妹,照顧好她是我的責任,ken先生不必言謝。」
「我知道她是你妹妹。」ken先生嘆息一聲,「但不可否認,她也是我女兒。可這些年,我卻不知道她的存在,我非常遺憾錯過了這麼久,我希望——」
他的話沒有說完,卻被范仲南打斷了。
「沒有人承認她是你女兒,ken先生,既然她的存在你已經錯過了二十多年,你可以繼續錯過下去。這樣對大家都好。」
真真的身份一旦公開出去,對范家,對瓊斯家族來說,都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更不要說對她本身有多大的傷害。
如果不是他冒然來認親,真真絕無可能知道自己的身世,這個衝擊對她來說,真的不小。
不過,范仲南最好奇的是,他為什麼會在二十多年後才來認親?
是誰透露這個消息給他的?
「范總裁,你也知道,我膝下無兒女,我只是想認回她,不會給雙方家族造成困擾。」最重要的是,她是他與明珠的女兒。
當年他是真心的愛葉明珠,可惜這一段錯軌的姻緣仍舊是斷了。
當年的他一意孤行地脫離家族,只想做一個醫生過着簡簡單單的生活,他與葉明珠之間的事情被發現,葉明珠被范家軟禁起來後,他根本沒有能耐與范家抗衡。
而且,就算他有心,以當時他們之間這種關係,鬧出來只會讓雙方家族都難堪。
再後來,范吉恩去世,他也就再沒有辦法見到她一面,渾渾沉沉地過了幾年,他離開了倫敦去美國繼續他的醫學研究,兩個月前才被女王大學聘請回來。他沒料到,幾十年之後再回倫敦卻得到了這樣一個驚人的消息。
「抱歉,ken先生。我不認同你們之間的血緣關係。這件事到此為止。」范仲南淡淡的拒絕了。「如果你今天前來,就是要與我談這件事,我無話可說。我還有事情要忙,不奉陪了。」他站了起來欲送客。
「范總裁,你知道我有權利要回她的。」ken也站了起來,語氣里多了一抹強硬。
「如果你真的想要與范家公開撕臉,到時無法收場的可是你們瓊斯家族。要打官司,我不介意。你最好想清楚,或者回去跟你們族長商量好了再來跟我談。」
瓊斯家族那麼注重臉面,怎麼可能任他做出這種丟人的事?
而且,如果他認回了這個女兒,瓊斯家族的其它族人一定會反對到底,據他所知,這位肯。瓊斯先生雖然不介入家族事業,這些年也不在倫敦,但他手上可是握有家族企業百分之十的股權。
他一生未娶,如今冒出個女兒來,不是為了爭奪財產嗎?誰願意呢?
看着范仲南毫無商量餘地的語氣,肯。瓊斯吁出一口氣,外人傳言范仲南行事強勢獨裁,他總算是見識到了,果然還是范仁敬生出來的種!
他年紀比他大二十多歲,在他面前氣勢卻仍舊低了好幾分。
「我想跟你談個交易,如何?」他無奈地開口。
范仲南挑了挑眉看他想如何。
「惠達高科有一個高達百億英磅的招標案,聽說范氏也有意向投標,我可以說服族長退出。」
「你覺得這麼重大的案子,從未參與公司運營的你有權力左右他的想法?」范仲南倒是稀奇了。
「族長是我的親哥哥,我自然有辦法讓他同意。」他的親哥哥當初並非是族長的第一人選,能做上族長,無非是他動了手段佔了另一個兄弟的股權,仗着比別人多百分之三的股權坐上了族長之位。
瓊斯家族董事會裏無一個外人,多的是想把他拉下馬的。如果他願意讓出手上這百分之十的股份,那他無疑穩做族長之位。
這樣的交易是很划算的。至於要怎麼跟董事會交待,那但是族長自己的事情了。
「你覺得我會答應?」
這個案子,范仲南看中的是范氏財團目前沒有涉及的能源開發領域。
惠達高科掌握着核心技術,而他們范氏財團擁有的雄厚的財力,技術加財力的融合,未來幾年,一定可以為范氏帶來源源不斷的利潤。
事實上,他早有計劃,這次中標,一年之後他便會將整個惠達高科兼併過來。瓊斯家族不會是他的對手,但也會讓他們范氏的底價得提高不少。
「我不會與你鬧上法庭。如果她不反對的話,我只是想偶爾與她見個面。」
范仲南沒有再回應他,轉身率先離開會客廳。
肯。瓊斯離開范家,坐上一直在門外等着的車子裏。
「他答應了嗎?」坐在駕駛室里的是一名年紀很輕,看起來不過25、6歲的東方女子。
「沒這麼容易。」肯。瓊斯淡淡道。
「你真的那麼想認回女兒?」
女子發動了車子,準備離開。
「他是我與明珠的孩子。」
「范仲南可不是一般人。」
「回去吧。」肯擺明了不願意多談。
車子緩緩啟動,女子看了一眼細雨的范家大宅後,踩下油門離開,眼裏卻多了一抹恨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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