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暮降臨、華燈初上,夜生活真正開始,而夜晚最熱鬧的地方莫過於酒吧。
位於倫敦五星級酒店朗廷(thelangham)內的theartesian酒吧,是英國仍舊全世界最好的酒吧之一。其創意十足的各種雞尾酒記它成為當仁不讓的酒吧之王。
凌晨一點半,在這間充滿時尚、華麗又浪漫的灑吧里,范熙然不知道今晚到底喝了多少杯了。
人家是心煩時借酒消愁或高興時暢飲開懷,可惜這兩樣都與她今晚喝了這麼多酒無關。
從醫院出來,她當然是拒絕了柏少傾送她回去,甩開他坐上計程車走人。
可是,車子開到離她的住處不到500米的時候,她卻忽然改變了心意不想回去,而是讓司機掉頭到酒吧來。
平時,她喜歡一個人安靜在呆着,除去公事之外,不想與他人任何過多的來往。這些年她在莫斯科一直都這麼過來的。
倫敦這個地方,如果不是為了fran,她這輩子都不想踏上來一步,如今她不僅要踏上來,還有可能在這個地方呆很久。
多久?她也不知道。范氏財團的危機雖然已經解除,可fran讓她過來到新公司幫忙,她不能拒絕。
這些年,他確實太累了,如今身體狀況又不知出了什麼問題,她能做的也不過是幫他分擔公司里的公事。
至於他的私人感情,她能做的,實在有限得很。
不過,今晚在急診室外面看到朵朵為他焦急難過的模樣,她心裏的某根心弦像是被輕輕地撥弄一下。
愛情,真的那麼奇妙嗎?
男人為了愛情,流血甚至失去生命都在所不惜,例如說一向冷情的fran,女人呢?就算在愛情里受傷流淚卻依然意無反顧地再次陷入其中,例如說朵朵——
甚至還有在對方對自己並無男女之情時,仍然選擇要去喜歡那個人,例如說,他們家的真真。
那其它人的愛情呢?又是什麼樣的?
她當然不是思春了,只是覺得有些些寂寞及想不通。
這輩子,她都不可能愛上任何一個男人,愛情對於她來說,實在太遙遠。
還是一個人過比較自在一些!
當她再次讓酒保送酒上來時,貼心的酒保提醒她道:「小姐,我們的營業時間馬上結束了。」他不確定這位小姐再喝下去還能不能走出去。
范熙然撇撇嘴揮手,讓人過來結帳後,腳步有些搖晃的步出酒吧。
深夜的倫敦大街,天氣雖然很冷,但還是有不少跟她一樣剛從酒吧出來打算回家的人,所以,計程車也是難等。
她等在路邊快十分鐘了,卻依然等不到一輛車,難道今晚她要徒步回家?或者直接就到酒店開間房好好睡一覺比較實際一點,雖然她很不喜歡在外面住宿,偶爾為之也是形勢所逼。
才這麼想着,一個陌生的男性嗓音在她身後響起。「小姐,一個人?要不要我送你回去?」
這個世上果然不管在什麼地方,總會有那些自以為喜歡向前跟女人主動搭訕的臭男人,范熙然連眼皮都懶得抬一下看,打算在再等兩分鐘沒有車子她就去開房睡覺。
「這麼晚了,又冷,很難打到車的。不如上我的車,我送你,如何?」
這個女人還在酒吧里喝酒的時候,他就已經注意到她了,除了她那張與眾不同的東方臉孔,她那高挑有致的身材可是晃花不少男人的目光。
一個女人獨自來酒吧喝灑,十之七八都是感情出問題,剩下就是尋找一(和諧)夜情。
眼前這個傲然地挺直背脊的女人,雖然身上已經被一件長大衣裹得一絲不露,可全身上下都閃動着誘人的致命魅力,他又怎麼可能會放過她?
男人不死心地從身後伸出手剛想搭上她的肩膀——
「滾!」范熙然連轉身都沒有,直接冷冷地丟下一個字。
這位東方美女的脾氣還不少嘛!竟然敢對他嗆聲?同樣喝了不少酒的男人覺得面子掛不住了。
「你這個女人,給臉……啊!」男人再次伸過來的手被她一把握住,再用力一扭,『啪啪』兩下脆響,當場宣告鹹豬手受挫的事實。
范熙然甩開那隻髒手,對於他痛苦地咒罵聲充耳不聞,轉身離開。
如果只是搭訕,她可以當他是空氣不存在,可是男人就是這麼蠢,面子掛不住,還要動手動腳,那就別怪她不給面子。
不過,顯然那個該死的男人並不是一個人的。
看到男子受傷,原本坐在不遠處的兩輛車子裏的幾個車子紛紛下車把正欲過馬路的她給圍了起來,打算給這個囂張的東方女人一點教訓。
這幾個西方男子個個高材魁梧,看起來不像是普通人來酒吧喝酒這麼簡單。
范熙然七歲那年離開倫敦去莫斯科,為了自己的安危,她從八歲開始就努力學習各種防身術,柔道、空手道、跆拳道都非常精通,平常應付一兩個男人,根本就是小菜一碟,可是今天,她喝得半醉,而且對方人多勢眾,這次麻煩大了。
不過,既然事情已經發生,懊惱或退縮都不是她會做的事情。
原本緊繃的嘴角忽然一勾,喝得半醉的臉蛋笑得又嬌又媚,「你們是一個個來,還是一起上?」
幾個大男人被她大膽的挑釁一怔,同時被那張笑麗的笑臉迷得有些頭暈目眩。
一瞬間,周遭的一切似乎都安靜下來,連空氣都像是凝固一般——
忽然,「你這個女人,脾氣怎麼這麼壞?」
一個乍然而來的聲音插了進來,在他們還沒來得及回頭時,一雙結實的手臂已經伸過來,悄然無息地摟住她的纖腰,結實的胸膛,牢牢地貼住她挺直的背後。
她全身瞬間僵硬起來,想要反抗,可是男人的手臂就如同銅牆鐵壁一般,怎麼使勁都掙不開。
這個人是誰?她的心跳變得又快又急,自從她學防身術以來,未逢敵手,可是今天,連他什麼時候接近她,她都不知道。
「冰美人,是我。」男人在她的耳邊輕語,聲音低低的,嘴唇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地擦過她細嫩的耳殼,讓她緊繃的身子變得更加僵硬。
這個聲音,不是——
「柏少傾,你這個混蛋,放開我。」帶着七分醉意,三分怒火地伸手拍打着他抱住她的手臂。搞什麼,一想到抱住她的那個男人是柏少傾,她就覺得渾身上下都不自在。
這個花心大蘿蔔,上次趁她不注意偷親她也就算了,現在竟然還用那雙不知抱過多少女人的雙手抱她——
實在是有讓人討厭的。
「別吵!」他像是哄着自己心愛的女人一樣,「女人太倔強不是好事。」
「你們兩個聊完沒有?」一直被擺在一旁當道具的路人甲乙丙丁終於開口喝斥道,靠,當他們死的是不是?這個男人一出現,眼裏就完全只有那個女人,理都不理他們一下。這口氣,怎麼都咽不下去。
不就是個弱不禁風的東方男子嗎?
「你們——」柏少傾那雙極漂亮的桃花眼抬起來,盯着他們,「給我閉嘴。」
這語氣,傲氣十足,天生的王者風範,在那一霎那表露無遺,把那幾個空有身材不長腦袋的人一下子唬住了。
環着她的手臂一個用力,將身前醉酒的女人拉到了身後。
「給我十分鐘,我們就可以離開了。」他一邊說一邊將身上的大衣脫下來,塞進她懷裏。
「你們一起上吧,免得浪費我的時間。」柏家大少爺瀟灑地勾了勾手指,挑釁十足地望着那五個人。
今天他得讓冰美人瞧瞧,他柏少傾可不是個繡花枕頭,那雙手可以抱女人,當然,更能揍男人。
幾個大男人被挑釁得怒意急速飆升,彼此互看一眼,仗着人多同時撲了上來,打算將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東方小子揍成肉餅——
不過,五分鐘之後——
幾個牛高馬大的男人已經像剝落的花生殼一般全都躺到了地上。
「唉,還沒熱身呢!」他拍拍手轉過身子,望着因為喝了太多酒而眼神迷茫的美人,「美人,可以給戰勝的騎士一個獎勵的吻嗎?」
「什麼?」范熙然的腦袋有幾分混亂,過多的酒精已經在她體內發揮着作用,讓她理智罷工,停止思考。
而且今晚一切都發生得太快,太不可思議,一向精明的頭腦此刻對她沒有半點幫助。
柏大少爺等的就是這一刻,哪還會她思考的時間,抬起她圓潤的下巴,薄薄的嘴唇直接堵住了她嫣紅的唇瓣。
冰美人,我明里暗裏追了你這麼多年,你不但無動於衷的裝作不知道,那我只能用我的辦法讓你明白了。
從今晚開始,從此刻開始,你就是我的了,冰美人!
不,他會讓她變成火美人!
——
夜很深,很冷——
冬季里的第一波寒流來襲,風聲颯颯,冷得沁入脾骨,讓人忍不住早早躲進被窩裏汲取溫暖。
「哐」一聲巨大的響聲,驚醒了本在牆角里睡着的大黑貓,貓兒動作利落地竄了出來,奔進了發出聲音的溫暖屋子裏,立在櫥窗上,綠色的瞳孔在黑夜中放大,讓黑暗中更顯得邪氣嚇人。
「你這個魔鬼,走開……走開……不許靠近我……滾……滾……」年輕的少婦一臉厭惡地尖叫着。
縮在牆角里的小男孩,完美的輪廓顯示着在十幾年後將是位掠奪女人心的男人,而那不屬於七歲孩子的冷漠眼神冷凝得像一攤死水。
「為什麼?為什麼要這麼恨我?難道我不是你的孩子嗎?」小男孩似乎已經習慣了少婦如此瘋狂的言行舉止,連問出的語句都是平靜無奇的。
「你才不是我的孩子……不是的……不是的……你是魔鬼的孩子。老天,我到底做錯了什麼事,為什麼會生了一個魔鬼的孩子?如果……當初把你生下來,直接用火燒死就好了,他們為什麼不把你給燒死,為什麼?」
少婦瘋狂地將手頭能砸的東西都砸掉了——最後,手握着一根不知從哪裏拿到的高爾夫球棍惡狠狠地朝角落裏的男孩一步步地靠近——
男孩黑色的瞳孔閉了起來,似乎在等待着少婦手中的球棍往他頭上敲,或許這一次,她真的會把他直接敲死吧!
死亡是什麼?對於一般七歲的孩子來說,根本沒有一個完整的概念。
因為從他記事開始,關於死亡的記憶從未消逝,第一個死亡印象是三歲的時候被他稱為『媽咪』的美麗少婦關在又濕又暗又冷的地下室里整整一天一夜,不許任何人靠一步。
沒有吃沒有喝,他在裏面哭得到昏過去,後面不知道是誰把他救出來的。
第二次是四歲的時候,那個叫媽咪的人又把他整個人都壓到了滿滿的水池裏,企圖悶死他——
范仁敬發現之後,救了他,從此他就在他身邊長大。
可是,他總是也經常不在家,他童年的所有記憶中,唯一給過他親情溫暖就是比他大八歲的sara。
可是sara在全寄宿式的女校讀書,一年回到家的機會沒幾天。
那個女人有一段時間精神好像好轉,也不再理會他。有時候喝了酒看到他,不會露出那種想要掐死他的眼神。
後面他就學乖了,能不出現在那個女人面前的,他絕不出現!
艱難而黑暗童年就這樣走過來,到他七歲時,那個女人生了個女孩,他們都說是她妹妹——
他遠遠地聽到過她的哭聲,但從來不敢靠近看一眼!
只是,妹妹才不到一歲,那個女人又有明顯再度犯病了,幾天每天都會砸東西!看到他更是恨不得殺了他。
今晚,家裏的大人都不在了,他聽到妹妹的房間裏一直有着哭聲,一直在哭,不管多少個傭人進去抱,進去哄,都沒有用。
於是,他大着膽子悄悄地站到門邊,想去看看那個哭得厲害的妹妹,可是,他還沒有來得及進去,那個女人像幽靈一樣出現在他面前——
兩個傭人很快把哭鬧不休的妹妹抱走了!
而她則是把他揪了過去,重重地打了他好幾下把他整個人推到角落裏,但精神卻更是差了。
「我今天就要打死你,打死你,再也不要看到你了!如果不是你,吉恩一定會跟我白頭到老的,都是你的錯,都是你的錯——」她豁出去了,面容猙獰的一步步逼近他。
他沒有退路,慢慢地從地上站起來,挺直地靠着牆壁。
突然,她丟掉手中的球棍,塗着蔻丹的指尖圈住他的頸子,瘋狂的喊着:「我要殺了你,殺了你……」
在死神來臨的最後一刻,大概是不甘心就此死掉,他拼命地掙紮起來,可一個才七歲的孩子,怎麼敵得過一個瘋狂的大人的力道呢?
最後,他無力抵抗了——
「明珠,明珠,放開她——」當他終於再次得以呼吸到空氣時,那個女人已經被吉恩劈暈了。
他抱住那個女人,一雙略帶灰色的眸子看了他幾眼,確定他無事後,一句話也沒有說就走人。
他怔忡的看着四周被弄得一團糟的房間……很怕很怕……
不!不要丟下我一個人!不要丟下我一個人——
「不要丟下我一個人……不要……」
江心朵是被身邊的人那一聲聲的低喊聲驚醒過來的。
她猛地從床上坐起來,打開床頭燈,看着似乎深陷惡夢的范仲南,他緊緊閉着眼,汗水早已濕透的額前的頭髮,表情看起來真是恐慌又痛苦,而嘴裏卻還低念着:「不要,不要……」
「范仲南,你醒醒……」她心疼地抱住他的頭,在他耳邊低柔地喚着:「醒醒,我在這裏,別怕——」
她從來沒有見過他這樣!難道是身體出了問題,連睡眠都會惡夢連連嗎?
她好擔心,也好害怕!
大概是她聲聲的呼喚讓他終於從惡夢中心驚醒過來,他胸口還劇烈地起伏着,睜開雙眼看到她,雙手用力地將她摟進懷中,耳邊不停地喘着氣——
她身上熟悉的氣味讓他漸漸地平息下來——
「朵朵,不要離開我。」
他在她耳邊喃喃低語着!
不知道多少沒有再做那個早已過去的惡夢了,今晚卻忽然又來造訪!
幸好,他醒來,有她在一身邊,曾經的痛苦不再折磨他了。
「別怕,我會一直在你身邊,一直陪你。」
她柔情萬種地回抱他。
——
倫敦時間,清晨七點半。
多年來養成的習慣讓范熙然每天在同一時刻,不管前一晚有多累,睡了多久都會醒來。
但卻沒有哪次如現在才醒來,眼皮卻像是千斤重般難以撐開,她全身的每一片肌肉,每一條筋脈,都清楚明了地告訴她一個字,痛!
忍着渾身的酸痛,想要從床上起身,可是她費勁全身的力氣,也只是勉強地抬動了自己的手指而已。
可是,也就是這渾身的酸痛讓徹底明白,事情到底脫軌到什麼樣的程度了。
她因為不想回家,第一次到酒吧去喝酒,喝得有點高了,然後——
被柏少傾那隻花蝴蝶直接帶到五星級酒店開房——
開房幹什麼?當然不是聊天!
該做的不該做的事情全都做完了。
該死的混蛋,明明長得一副小白臉樣,脫了衣服後竟然像就像野獸一樣,反反覆覆地折騰初經人事的她,就算她身體素質再好,被人這樣毫無節制折騰了幾個小時,身子已到了極限。
可是,明明還累得要命,睡了不過一個小多時,她還是醒了。
身上蓋着柔軟乾淨的絲被,室內的空調穩穩地啟動着,豪華的房間裏顯得安靜又平和。迥異於數個小時前的寧謐。
這該死的下三流的男人,不會吃完拍拍屁股走人吧?
一想到這裏,她恨不得馬上起來去找他算帳,就過打不過他,也不可能就這樣被他欺負了。
她又不是那種隨便跟男人搞一(和諧)夜情的女人,就算昨晚是她喝醉了不小心跟別的男人上床了,可以說自己倒霉,當作被狗咬一口就好了。
可惜那個男人是柏少傾!未來的日子裏她都要與他每天面對面的工作!
一想到這裏,她都快要瘋掉了!混蛋!
凝聚着力氣,想要讓自己從床上爬起來,可是沒有用,她連一絲一毫都動不了。
「**!」一向修養良好的她也忍不住爆粗口了。
該死的混蛋!把她玩得動都動不了了,果然是色魔。
她緊緊地咬着唇,努力平息心中的怒火。
她現在要做的是休養體力,然後離開才能找他算帳。
柏少傾一身舒爽地走進來,看着那個仍舊躺在大床上的美人兒,烏亮的髮絲披散開來,撒在潔白鬆軟的大枕頭上,薄薄的絲被蓋不住她玲瓏有致的曲線,微微露在空氣中白皙的皮膚上佈滿了他刻意留下的痕跡,看得他眼眸一亮,感到又熱血沸騰起來。
其實在他走進來的時候,范熙然已經感覺到了,只是壓抑住心中怒火沒有開眼,可是他越來越火熱的目光逼得她再也裝不下去了。
一雙緊閉的漂亮眼眸豁然睜開,與柏少傾帶着笑意的眼眸對上了——
「熙然寶貝,不多睡會嗎?」低低的嗓音里全是笑意,他走過來在床邊坐下,抱着動不了的嬌娃,無視她的冷眼,將她的唇兒放肆地吻了個遍。
「寶貝,你真是太迷人了!」他抵着她光潔飽滿的額頭,嘆息着。
這個女人,他已經偷窺了好多年了。以前只是用不經意的方式與她相遇,在造鎮工程未完成的這幾年裏,他已經代替fran成為主導者,目的就是爭取與她在一起工作的機會。
可這個女人,除了公事之後,看他的眼神都當他是風流的種男。他柏少傾只是風流不下流,時不時喜歡逗弄美女。
美好的事物總是讓人欣喜的啊!不過,自從看上她之後,這幾年,其它的女人再美都已經入不了他的眼了!
如今得到了心心念念的美人兒,雖然不是什么正當手段,但至少他得到了!
那種滿足的心情實在是無法用語言來形容的。
花心大少也有認栽的一天!
「吻夠了嗎?」
懷裏的冰美人卻絲毫的濃情蜜意也沒有,對他的對他的愛憐視若無睹。
好吧、好吧,誰讓他就喜歡她這一款的呢!
他抬起頭,把完全無法動彈的她隔着被子掃視了一輪,最後盯住被子裏的某一個地方,「還痛嗎?」
看着那個地方問她還痛不痛?就算是她對男女之事毫無經驗也知道他問的是什麼。
范熙然努力平復着自己害羞的心情,維持着冷靜的面容,「不關你的事。你可以滾了。」
反正現在要打要罵她都不是對手,報仇的事情還得等她好了才行。
她,等得了。
「怎麼不關我的事?」他在她柔嫩的肩上印下一吻,「從今天天開始,你的一切,都是我的。別以為用這種表情還有語氣就可以讓我退縮,也別想甩掉我。」
這個男人,簡直是有病!
她跟他,雖然認識了好多年,但從來都不是那樣的關係。莫名其妙上了床,然後他就宣佈她是他的?
他吃錯藥了嗎?
「你不會是認為,你跟我上床,要對我負責吧?」真的會有這麼好笑的事情發生?
他柏少傾可是在美國出生長大的人,思想不會像深受中國古代傳統教育的一樣古板吧?而且,上過床就要在一起,只怕他柏大少爺要負責的人,數都數不過來吧?
「當然」。他低下頭,認真的看着她,「從我佔有你身體的那一刻起,你就是我的了。」
她差點尖叫,什麼叫佔有她身體?這個男人的臉皮可以再厚點沒關係,說話這麼直截了當。
「我們都是成年人……」
「不要跟我說什麼這些爛藉口,對於我來說,我想要跟你在一起的唯一理由,就只有一個,那就是,我柏少傾看上你了,范熙然,從此刻開始,你要記住,你范熙然是我柏少傾的女人!」
「柏少傾,你欺負我范家人是不是?」什麼叫他看上她?他看上她,她就得跟他隨風起舞嗎?
笑死人了!
「我哪敢欺負你們范家人?我可是責任心超強的男人,不管對事還是對人,只要有了開頭,就一定會負責到底!」
去他的負責!
「滾,我不稀罕你的負責。」
她用最大的力氣朝他尖叫出聲。
倫敦這地方果然不適合長久呆着,才決定呆一段時間,馬上就出大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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