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回墨爾本的前一天,江心朵與范仲南去女子學院看范雪真。
女子學院所在的巴斯離倫敦市區100英里左右,開車要一個多小時,是個漂亮優雅的小城。
這裏風光綺麗的鄉村景色讓第一次前來的江心朵着迷不已,如果不是要找范雪真,她一定會讓車子停下來,先好好的遊覽一番再說。
女子學院的生活環境也很不錯,風景如畫,美不勝收。
可是,江心朵卻敏銳的覺察到一向天真活潑的范雪真今天卻有些不開心。
雖然他們剛來到的時候,她臉上的喜悅確實是假不了,可她們兩人回到她的單間宿舍時,她卻一臉糾結地看着江心朵,似乎有話要對她說卻又不大敢說出來的模樣。
江心朵打量了一下她這間乾淨整潔的宿舍後,她還是沒有說出口。
「真真,發生什麼事了?可以告訴我嗎?」她一直把真真當妹妹看待,不希望她不開心。
「朵朵——」聽到江心朵開口問起,范雪真眼眶紅了起來。
「別哭啊!告訴我發生什麼事了?是不是在學校有人欺負你?」江心朵趕緊摟住她焦急地問。
范雪真十八歲才真正走出來接觸人群,如今雖然二十出頭了,可本性上仍舊是單純的,又是住宿在學校里,如果真的與同學發生不快或者其它的,她處理不好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范真雪搖了搖頭,眼淚卻掉了下來。
「那怎麼了?想家了?」
她還是搖頭。
「身體不舒服嗎?」
還是搖頭。
「告訴我,不要讓我擔心。」她一個勁地搖頭與掉眼淚,讓江心朵也是好焦急,「如果面對我你說不出來,我讓fran進來,好不好?」
聽到江心朵說要找范仲南,范雪真終於哽咽着開口,「不要。不要讓fran知道。」
「那就告訴我,好不好?」抽出紙巾幫她拭掉臉上的淚珠,江心朵仍是耐心地問道。
「朵朵,你答應我,不要告訴任何人。包括sara跟fran。」范雪真瞪着一雙透亮的眼眸望着江心朵。
「好。我答應你,絕不向任何人提起。」當然,前提是她不會有事才行。
范雪真咬了咬嘴唇,有些羞性地開口,「瑾行哥哥,他、他——」
宋瑾行?他對真真做了什麼?江心朵很震驚,「是他欺負你?」
不會是她想的那樣吧?欺負真真然後不想負責任?
「不是。」范雪真馬上否認,「他沒有欺負我,」
「那他怎麼你了?」
「他、他、他,親了我——」
果然——
「你不喜歡他親你?」江心朵小心地打量着她,如果她沒記錯的話,當年小丫頭整天跟在宋瑾行身後,眼裏的那份喜愛可不是假的啊,而宋瑾行對她的疼寵是明眼人都可以看得出來的,如果真是兩情相悅的話——
「可是,他說那天晚上是他喝太多了,他跟我說對不起,不該冒犯我,還說以後不會再有了……」
周六那天,他到學校來找她,說請她吃飯順便辭行。
她知道瑾行哥哥最討厭在一個地方呆太久了,這次來倫敦已經呆了差不多一個月,該走下一站了,這些年他都是這樣,走過一個又一個地方,根本就沒有打算在哪裏長住下來。
她捨不得,可是也沒有任何的理由讓他在倫敦長駐。
那天晚上,他喝了不少久,送她回學校時,忽然捧起她的臉說她越大越漂亮,然後撲天蓋地就吻了下來——
第一次被男人親吻的她,嚇得不知所措,又因為他吻時動作可能太粗魯,咬得她嬌嬾的唇疼得要命,眼淚就這樣刷刷地流下來。
他大概被她的眼淚嚇壞了,不停地道歉,最近,還發誓,他喜歡的是身材火辣的性感美女,真的只是喝醉才會衝動地吻她——
她哭,只是害怕而已,但是並不討厭啊,可他的再三道歉也讓她明白,他真的只是把她當未成年的妹妹而已。
第二日,為了證明他真的對她沒有男女之情,還開車帶了個身材超辣的金髮美女過來見她,當着她的面與那個女人擁抱親吻——
她沒有勇氣再看,直接跑回了宿舍。
然後,他並沒有再追回來,連電話也沒有打給她,只發了一條信息,說他離開倫敦了,讓她忘記那天發生的事情。
只是一個吻而已,他就再三的道歉加辯解,她想,他以後會不會連見也不想來見她了?
這幾天,她一直很難過,卻也不敢跟任何人提起,可是一個人悶在心裏又好委屈。
「真真,別哭了。」宋瑾行那個壞蛋,幹嘛佔了便宜還傷人家小姑娘的心啊?「你是不是很喜歡他?」
范雪真想了想後才點頭承認。
「那你有沒有告訴宋大哥,你喜歡他呢?」
真真這麼純真,宋瑾行大概不會想到她喜歡他,就算她真的喜歡他,可能也會被認為分不清什麼是男女之情。
如果真真認定的男人是宋瑾行,那這條情路大概不會這麼順暢!
他們兩個,存在着天與地之間的差別。
范雪真是一朵養在深閨里的嬌花,宋瑾行就是一隻狂蜂浪蝶,到處飛到處闖,根本沒打算與任何女人安定下來。
這樣的兩個人,就算在一起。該如何調整腳步呢?
感情之事,果然是最讓人頭疼的,可卻又總是讓人慾罷不能。
范雪真仍舊是搖頭,「朵朵,我不知道怎麼辦?瑾行哥哥以後會不會不再理我了?」
「不會的。他這麼疼愛你。怎麼可能不理你?等下次你們見面的時候,你可以告訴他,你喜歡他,是女人喜歡男人的那種喜歡。相信他一定會好好考慮你們之間的問題。」
「可他說只把我當妹妹的。他喜歡的是身材火辣又開放的女人。」
「人都是會變的。不試試怎麼知道呢?就算是他最後仍舊是只把你當妹妹,你這輩子也不會後悔沒有跟他說出你的情意,對不對?這個世上還有那麼多的男人,命中一定會有一個是屬於你的,你這麼乖巧,這麼漂亮,這麼惹人愛,誰都捨不得讓你傷心。」
「我真的可以跟他說我喜歡他嗎?」
「當然可以。」江心朵捏了捏她的臉蛋,開始為情所困的小女生啊,「我給你講一個故事,好不好?」
「嗯。」
「從前,有個書生——」
故事,還是那個故事,大家都耳熟能詳,可是,卻仍舊可以感染着第一次聽到的人。
有些或許只是尋求到一種安慰,有些或許是真的可以領悟,不管哪一種,只要能讓心情得到解脫都是幸福。
與真真聊了好久,她的情緒總算是好轉了,而在外面等得不耐煩的范仲南終於打電話上來催她。
「朵朵,我已經沒事了,我同你下去。fran等會要生氣了。」在江心朵接電話的空檔,范雪真去洗了個臉出來,臉上已經有着常有的笑容。
兩人一邊走宿舍一邊聊天。
「他不會生氣的。放心吧。記得好好照顧自己,有什麼事情給我打電話,好不好?」
「我會的。朵朵,你明天真的要回墨爾本嗎?不能留下來嗎?」說到這裏,范雪真臉上又有了愁容。
「我那邊還有很多事情要處理。等貝貝放假的時候,我們再過來。」
「以後你跟fran不會再分開了,對不對?」這是她最渴望的事情。
「好了,別想太多,我們很快就可以見面了。」江心朵揉揉她的頭髮。
「可是我希望你跟fran不要再分開了。」
「我們的事情會自己處理,你只要想好你的瑾行哥哥就行了。」
「虛。」范雪真把手指放到嘴邊,「朵朵,不要講,不可以讓fran知道。」
「怕他不同意?」
范雪真點了點頭。
「你很怕他嗎?」
范雪真又是點頭。
「他其實沒這麼可怕的。不用擔心,我不會告訴他。」
——
離開學校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一點。
「肚子餓不餓?」
他摟着她入懷輕聲問道。
「餓得可以吃下一頭牛。」她舒適半倚着他,眼睛卻興致勃勃地望着窗外的美好景致。
「那先去吃午餐,然後下午在這邊走走,晚上去泡溫泉,如何?」他伸手理着她一頭長髮愛不釋手,以後不許她再剪了。
「你不用工作嗎?」江心朵驚喜地回頭望着他。本來她只是讓司機送她就行了,他偏不放心要跟來。
知道他一向工作很忙,這幾天又一直在陪着她與孩子們,以為他應該堆積了不少公事的,所以她也不好意思想在小鎮上走走。
如今他自動提出來,她當然是驚喜了。不過——
「我們逛逛就回去吧,寶寶還在家。」她怕他們放學回來爹地媽咪都不在家會想念。
女人果然是有了孩子就會心心念念着,出來玩一下都不放心。其實范逸展一向很獨立,女兒也是一樣,根本不必擔心。
「會有人照顧他們的,放心吧。我們泡完泉水再回去。沒事。」
「要是他們找怎麼辦?」
「他們真的要找,有電話,嗯。想這麼多,還要不要去玩了?」
糾結了一下,還是要去的。
巴斯可是有名的歷史名城,怎麼可以不去看看呢。
找了一家意大利餐廳解決午餐,江心朵一邊吃一邊還在想着真真的事。
「想什麼這麼入神?東西不好吃?」坐在對面的范仲南看着女孩若有所思的模樣奇怪地問道。
「不是。」她放下手中的餐具,雙目與他對視,漣漣的眸光中,似乎有什麼話要問他。
「怎麼了?」
「我想知道宋大哥,喜歡什麼樣的女人?」她這樣問,不算是出賣真真吧?
宋瑾行對朋友真的很不錯,她相信他是個值得託付終身的男人,而他對真真的疼愛,她覺得並不只是妹妹這麼簡單。
很多事情,往往都是旁觀者清。
「問這個做什麼?」原來是想別的男人,范仲南的臉色沉了沉,口氣也不大好。
「不可以嗎?」她托着下巴,觀察着他驟然生變的表情,這樣也能生氣?
為什麼?
「不可以。」他回得乾脆利落。
「惡霸。」她瞪他,「那宋大哥到底有沒有女朋友?」
「不知道。」女人肯定是有的,女朋友這種東西,他倒是沒見過。
「你跟他關係不是很好嗎?怎麼會不知道?」她不信。
「關係好就要知道他跟哪個女人上床?」他沒興趣。
「你能不能不要說得這麼露骨?我只是問他有沒有女朋友而已。」
「不管他有沒有,你都是我的。所以,不必關心他。」
「你這是——」江心朵笑意盈盈看着他,「在吃醋嗎?」
第一次被她這麼看着,又問出這種問題,他倒是有些不自在,清了清喉嚨,伸手把她那碟還剩一半的意大利麵推回去,「再吃一點,等會才有力氣走路。」
「我吃飽了。不要。」她又把碟子推了出去。
「不要就走了。」他拿起餐巾拭了拭嘴,從座位上起身。
「說一下會怎麼樣嘛?」她有些不甘心地跟在他身後。
可惜,范boss不說就是不說,出了餐廳的門,他將她的手牽了過去,「要坐車,還是走走?」
「走走吧。」一邊走一邊看看風景啊。
一掃前兩日的陰霾雨天氣,巴斯的上空又是一片秋高氣爽,空氣新鮮,讓人心情愉快。
與他手牽手走過巍然矗立的古建築群,感受着那份古老與滄桑;走過緩緩流淌的雅芳河,欣賞豪華典雅的古羅馬浴池,每一分鐘都是輕鬆與愜意,每走一步都是截然不同的風情,即是靜謐也是熱鬧,更是優雅,讓人忍不住想要待在這裏好好姿意享受她所有的美好——
天色漸暗,卻仍舊戀戀不捨。
「上次說要帶你去玩,你不肯,現在又捨不得。」看着她眼中留戀不舍的模樣他忍不住莞爾。
不提上次還好,一提她現在心裏還有氣。
「你那是綁架。」還不許她跟家人聯繫,這種情況下,她哪來的心情玩?有時候,她覺得他的大腦結構跟別人真的很不一樣!
「是,是我的錯。以後不會了。」他確實做得有些顛狂了,他只是想要她原諒他卻一下子找不到辦法而已。
如果知道孩子可以讓她如此心軟,他何必做出那麼出格的事情?
「知錯能改,善莫大焉。」
人如果一味只糾纏在不愉快的過往只會讓自己難受,經過了這些年的成長,她知道,什麼東西才是自己需要的,什麼樣才能讓自己的心快活。
沒有他,她一樣可以活,一樣可以笑,可是,她的心卻仍舊少了一部分空虛,那份空蕩只有回到他身邊,心才覺得滿滿的,快樂又滿足。
「朵朵——」他站住,雙手捧着她的臉,目光灼灼。
「怎麼了?」她抬頭迎視他,眸光閃閃。
「sorry……」他低下頭在她唇邊印下輕柔的親吻。
他這麼傷害過她,她卻還能原諒他,這輩子,他已經別無所求。
「我的腳好累,你背我走,好不好?」她在他懷中嬌笑。
「好。」就算讓他去撞牆,估計也會毫不猶豫的答應。
果然,男人的寵愛會上女人上癮,還能滿足虛榮心!
就算,失去的時候會疼得如同墜入地獄一般,可是,卻如同鳩毒,明知會死,卻還是要飲。
「我才不要。」她嬌笑着挽住他手臂。
司機及保鏢可是一直開着車跟在他們身後呢!
——
thermaebathspa是巴斯是著名的溫泉中心,范仲南讓人提前包下了屋項的露天泳池,好讓兩人可以舒舒服服不受干擾地享受二人世界。
天氣寒冷的冬天,舒舒服服地泡在貌着熱氣的溫泉里,渾然感受不到外面的寒冷,還能欣賞着外面燈火璀璨的夜色,這真真是再愜意不過了。
除去了一身的疲憊,江心朵在溫熱的泉水中有些昏昏欲睡,整個人全身的重量都在他身上,任他的大手在她背後輕柔的撫着——
「要不要起來?」他低下頭看着想睡覺的人兒。
「再泡一會。」她連眼都沒有開。
「嗯。」
應了她一聲後,他也閉上眼,繼續享受軟玉馨香,雖然只能看,只能摸,卻不能thorough享受,誰讓她這麼累,讓他不忍心再折騰呢?
「范仲南——」原本昏昏欲睡的女人,卻忽然抬起頭,一臉疑惑的望着他。
一看她這個表情,他就知道她肯定又有事情問他了,而且肯定是別人的事情。
「嗯?」他閉上眼,隨意地應道。他一點也不想談別人的事,特別是別的男人更不想。
「你累了?」
「沒。」
「我想問你一件事。」
「嗯?」
「季哲他不在你身邊工作了嗎?」不知道她那天打了電話給他後,他有沒有去墨爾本找容容。
這兩天她都沒有打電話給好友,不知道現在怎麼樣了。
「他接手亞太區的金融業務,長駐新加坡分公司。」
原來如此!
「那就是說他現在也是獨當一面的大人物了?」
難道說是站得越高的男人越難以理解嗎?要不然她怎麼會想不通原本一個大好青年,怎麼變成傷害女性感情的兇手?
眼前的這位**oss更是箇中翹楚,寵你的時候寵上天,不想寵了就要你命的那種,不費一刀一槍就能讓你心痛至死。
「還可以。」范仲南仍舊回得漫不經心,根本沒想到小女人的心思已經千迴百轉。
「那你還是大過他的吧?」
「怎樣?」
「我明天回墨爾本,如果他還沒有來找容容,你就——」她咬了咬牙,才把剩下的話給說出來,「把他開除了。」
「開除他?」范仲南真是沒想到平時從來不干預他任何公事的女孩,一關注就是讓他換掉手下得力大將,「原因——」
女人果真是感情用事啊!就為了那點小小的兒女私情就讓他拿屬於開刀,季哲知道的話會吐血的吧?
不過,這種想法,他是萬萬不可能在她面前說的。
因為,他曾經對她犯過最大的錯,就是拿兒女情長來痛擊她的心,他不願讓她再回想那些不好的往事而心痛。
他也想兒女情長,特別是現在,更是恨不得答應她,以換取她的歡心——
可是,季哲跟了他那麼多年,能力不凡,他實在是——
「他無情無義,拋棄無辜。」她很不開心道。
想到一向堅強樂觀的容容因為他傷心成那樣,她真的是很不開心。
雖然她這樣的要求,確實是強人所難,有種蘇妲己魅惑君王殺忠臣的感覺。
她明明不是這種不講理的人,可是面對感情就——
「他拋棄誰了?」
「你明知故問。」
「你怎麼不說是楊容容拋棄了他。季哲在我身邊多年,我知道他的為人,不是那種會背棄信義之人。你要不要跟楊容容再問清楚一點?」
他真的很不願意管別人的私事,但如果他不開口表明立場,懷中美人可能會生氣,可他也不想錯手斬了忠良。
「再清楚不過了。就算容容先提的分手,他竟然在分手後馬上就有了新歡,你說他是不是太過分了?還說明年就要跟新歡結婚,說不定跟容容還在一起的時候就劈腿了,這種男人,那麼可恨,你竟然捨不得他?還要為他講話?你們男人都是維護男人的!我知道!我早就知道。」
忽然間,就想到了,他曾經在未離婚時就冒出了與別的女人訂婚的新聞,這可是比季哲有過之而惟不及!
所謂上樑不正下樑歪,這是最好的例子了。
范仲南此時深深地領悟到,孔老夫子英名流傳百世不是沒有道理的,唯小人與女子難養也!
「我沒有維護他,只是就事論事,季哲他——」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卻看到眼前的人兒眼角濕濕的想要流淚,他急忙捧着她的臉,「朵朵,怎麼哭了?」
如果再哄不回她的眼淚,那他只能閉眼痛下殺手了!
季哲,真是對不住了。他范仲南也得做一回商紂王,為博美人一笑而負天下。
縱然,現實生活中,他確實也是個可以對敵人痛下殺手的人。
「哭你跟他一丘之貉。」
「我……」他無言了,所說錯話,似乎明白了她為什麼會掉眼淚。
原來她原諒他了,並不代表那些傷害就從此遺忘在天邊。
結了疤,傷痕卻還在!
他要怎麼做,才能讓她就算想起那些事時,不會再傷心難過呢?
「sorry,朵朵,是我的錯,是我讓你傷心,以後……」
她伸手捂住他的嘴,「還有以後——」
「沒有,再也不會有那種事情發生了,再也不會了,相信我,永遠不會再發生那樣的事——我從來沒有跟別的女人在一起,連一根頭髮都沒有碰過——」
他已經大局在握,再也沒有人能威脅他,再也沒有人能分開他與她,再也沒有!他深深地堅信!
這是他們第一次談起關於他曾經與別的女人訂婚的事情,江心朵眼裏還帶着淚,臉上卻帶着笑,「真的沒有碰過嗎?」
「沒有。」他眼裏沒有半點的心虛。
「以後,不管有什麼事,都不要再騙,瞞我,要相信我,不要輕易就否定我,好不好?」
他們之間,從示正面說過愛,可是,她付出的每一分每一寸都是真心真情,她相信,他對她好的時候,也是全心全意的,就算是再受傷一次,她也會閉着眼往下跳。
「好。」看到她轉哭為笑,他終於放心,低下頭吻住她的唇,纏綿再纏綿,訴說他對她從未改變過的情意。
一吻既罷,仍舊意猶未盡,卻也只能暫停。
「明天不回墨爾本了,嗯?我們一起去瑞士。」他輕咬着她耳垂道。實在不想讓她離開半步,就連工作都想帶着她一起。
「不要——」就算是被吻得七暈八素的,她還是堅持立場。
「你不想跟孩子們一起玩嗎?如果你跟貝貝也去,他們會樂瘋的——」他仍舊繼續誘惑她。
「不可以拿孩子來威脅我。我們回墨爾本還有事嘛。」
「事情等等再辦。」
「不要。」
「朵朵……」
不要就是不要。你以前工作也是那麼忙,我現在只是暫時回墨爾本有什麼關係?你不會來看我們啊?你不是說要追我嗎?那現在還追不追?」
**oss,你的私人專機是擺着好看的嗎?
「追……」
他怎麼敢不追啊?
——
翌日,倫敦。
已經收拾好所有行李的兩個孩子爭分奪秒地黏在一起玩,江心朵看着他們的依依不捨的模樣也有些難過。
她退出他們的房間,想去書房看看范仲南在做什麼,可才出來,就聽到樓梯那邊傳來熟悉的聲音。
「說她不在。」他冷冷地命令着拿着電話上來的傭人。
「那位魏先生說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要跟夫人說——」在男主人的冷眉利眼之下,傭人手裏的電話差一點掉到地上。
她倒霉死了,剛才怎麼就她在樓下接到了說要找夫人的電話呢?她這不是怕誤了夫人的事情嗎?
瞧主人這架式,好像千錯萬錯都是她的錯一般。
「重不重要不是他說了算,告訴他,她沒空接電話。以後這個人的來電一律篩過。」范仲南冷冷地交待完後下樓,
魏一鳴這個不識相的東西,竟然還知道他家的電話,那又怎麼樣?
「誰的電話?」走了出來,看着緊張不安的傭人還有剛步下樓梯的那個身影開口問道。
如果她沒有聽錯的話,來電似乎是找她的。可是某個惡霸君王好像給無情地掐掉了。
「是——」傭人戰戰兢兢的不敢說出來。
她現在真的是兩頭為難,說不說都要得罪到一個主子。不知道得罪哪一個自己的下場會好一點?
「打錯號碼了。下去吧。」范仲南回過身子以傭人道。
「是。」傭人似乎是鬆了一口氣,對着兩位主人微鞠身子飛一般地衝下樓,就怕慢一點會有什麼不測。
「范仲南,你騙人。到底誰找我?」江心朵一看就知道他故意不讓她接聽的,但她也不是那種會當眾為難傭人的主人。
能讓這個霸君攔下來的電話,肯定是男人打來的,不是洛斯,就是一鳴哥!
因為只有這兩個人才能讓他心情不好,更不想讓她與他們有聯繫。
她也知道,如果真的決心要與他重新在一起,那便不能跟別的男人交往過密,會造成不必要的誤會。
但是她總不能連正常的交友圈也沒有吧?這樣會不會太過分了一點?更何況她從來沒有與他們有半點曖昧。
心眼比針眼的男人說的就是他,還不承認自己是吃醋!江心朵在心底腹徘他。
「都說是打錯了。要不要跟我一起下樓?」范先生撒起慌來臉不紅心不跳。
「不要,你先下去吧。我回房。」
跟范先生交手,誰先沉不住氣,誰就失敗了,這是江心朵這幾天新的領悟。而且惹惱容易生氣的男人沒什麼好處。
「回房做什麼?」看到她不再追問,反而一臉鎮定地說要回房讓范仲南有些不適應。
他以為她應該,至少會跟他鬧幾句的,結果沒有。
回房拿自己手機打電話,看看是誰找她,可她才不想跟他說。江心朵沒有回應他,徑自回房。
范仲南正欲跟上去,怕她會生氣,但是樓下管家的話卻凍住了他的腳步,「范先生,james已經來了,在書房等您。」
想到那幾份急件,范仲南最終還是下樓了。
這幾天他積下了不少公事,晚上還要與兒子去瑞士,為期一個星期,急件是必須處理的,等他處理完再上去看看她了。
可是,等他處理完公事與助理出來時,江心朵已經換好了外出服準備出門。
「你要去哪裏?」
他站在樓梯口看着她。
江心朵款款走下來,站在台階上與他平視,「我弟弟要跟我吃午餐,你要去嗎?」
江遠航?
「只有他一個人?」他才不相信,剛才魏一鳴打電話來找不到她,肯定是利用江遠航的身份把她約出去的,該死的!
「不是。」江心朵也不想瞞他,「還有一鳴哥。你不讓我去嗎?還是不相信我?」
如果可以,他當然不會讓她去,但是當她問他,是不是不相信她時,他無言了。
他不是不相信她,是不相信魏一鳴。
信任是男女雙方在一起的最基本條件,他不能在同一件事上再傷害她一次。
thermaebathsp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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