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時明月 第2章 挨了一板兒磚

    「毛子，你真要去當兵啊？」周函剛剛下第一節課就找到賈亮問道。賈亮是任健的髮小，高二分文理班時就不在一個班了，賈亮讀的是文科班，這也不是說他文科有多好，主要聽說文科美女多，於是當時分科的時候就報了名。

    「嗯，你毛爸的下的死命令，我能不去嗎？對了，大頭也要去，昨天晚上定的。」賈亮鬱悶的說道。

    周函一聽，心中一動，這當兵也是周函從小的夢想之一啊。周函從小的夢想可不少，聽見別個女孩說喜歡某某明星就夢想長大了當個大明星；看見別個女孩喜歡漂亮衣服時就想長大當個服裝設計師；瞅見別個女孩盯着電視裏兵哥哥的一身衣服發呆時也想過要當兵；等等等等。

    可是，一想到老媽的囉嗦，周函還是放棄了。因為周函的老媽大字不識一個，所以上大學就成了目前周函奮鬥目標了。

    「啊！他也要去啊，他剛剛沒跟我說，只說你要去。」

    「沒辦法，我也不想，為這我和你毛爸吵了好幾回，最後你毛爸以斷糧威脅我而獲勝。算了，中午我有事兒，一會中午放學你去找找狗疤，晚上我們再聊，馬上要上課了。」高三下學期的時候，每個班基本上就是自學和模擬考試了，像狗疤唐巍這種拖油瓶，上大學徹底無望的，就和老師一拍即合，到時候參加個高考發他畢業證就行了。

    「好，狗疤那兒我去通知，他應該在遊戲廳，晚上老地方見吧。」周函邊說邊往教室跑，上課鈴聲響了！

    「砰！」剛剛走到遊戲廳門口就聽見一聲響。

    周函趕快往裏面走，不知道誰在打架，把一進門右邊的一台遊戲機顯示屏打了個大洞。還有半塊磚頭漏在外邊。

    「唉，豆芽子，快跑！函子，你攔着他們！」剛一進門，周函還沒反應過來，就聽見唐巍的聲音。周函也顧不到那麼多了，直接攔着追唐偉和唐巍的那個人。

    追唐偉的這個人一身的黑夾克，手中抄着砸顯示器的那塊磚頭，模樣氣勢洶洶，一看就是社會上的小混混。沒等周函反應過來，就一板兒磚打在了周函的頭上。

    小混混一看周函頭上的血，頓時也不追唐偉和唐巍他們了，扭頭就撒丫子跑了！

    周函鬱悶的按着頭部出血的位置，往唐偉和唐巍跑的方向追過去。

    「我去，頭怎麼這麼痛！」麻藥剛過周函就醒了，劇烈的頭痛讓他暫時忘了在之前發生的事情。刺鼻的消毒水味道，讓他慢慢想起來發生了什麼事，周函追上唐偉和唐巍，看見周函頭上的血，嚇一大跳，趕緊扶着他找了個小診所。

    「函子，你醒了？醫生，他醒了，快來看看。」這時豆芽子唐偉眼睛紅紅叫到。

    「醒了，算你運氣好，只是破了頭皮，不過也縫了八針，你們扶着他可以回去了。回頭到醫院拍個片子看看，記得每天過來換紗布。」馮醫生的小診所就在唐偉家不遠。馮醫生以前在中醫院上班，和唐偉的老媽是同事，後來也不知道怎麼的，沒在醫院上班了，就在家門口開了個診所。

    「馮姨，這事你可別跟我媽說啊，求您了！」

    「好好好，去吧去吧。」唐偉和馮醫生不知道說什麼，嘀嘀咕咕就聽見最後這兩句。

    「老闆兒，來盤豆芽兒」唐偉扶着周函一進門瞅了瞅桌子就叫到，李胖子李海菜做的不錯，價格也公道，於是學校門口的李胖子飯館就成了他們幾個的經常聚會的地方了。

    「死豆芽子，天天吃豆芽吃不煩啊！」賈亮大眼睛盹着唐偉吼道。

    「我愛吃豆芽兒，豆芽兒我愛吃」唐偉鶯歌小唱着回到。

    「我服了！」

    「我服了！」任健和唐巍齊聲回答了。

    「行了，別唱了，豆芽兒我點了，說說吧，怎麼回事？」賈亮對着唐偉問到。

    「這事兒我來說吧，豆芽子今天上午沒上課，在遊戲室陪我打遊戲，後來我出去上廁所，等我回來就看見他和那個小混混在單挑，單挑就單挑吧，那小混混技術不但咋滴，還嘴巴不乾淨，於是，單挑就變成了真正的單挑，豆芽子個小肯定打不贏啊，我剛準備上去把他們拉開，這時，豆芽子不知道在哪弄了塊磚頭，就向小混混拍去，那小混混一閃，豆芽子就把磚頭拍在了遊戲機的顯示屏上了。後來函子來了，結果就變成了周八針了。」唐巍趕忙打圓場介紹了下發生經過。

    「這事兒發生了我也就不說了，以後你們沒事就給我好好在學校上課，遊戲室我回頭叫康哥過去，狗疤，你要實在不想上學就陪我一起去當兵吧。」賈亮老爸賈富貴，以前在銀行上班，後來下海做起了生意。康哥是他老爸的司機。賈亮是這幾個死黨裏面家庭條件最好的，所以一有事兒，他就大把大攬起來。

    「豆芽兒來了，菜上齊了，你們哥幾個慢慢吃。」這時李海端着盤剛出鍋的豆芽放在桌子上回答到。

    「老李，你添雙筷子一會一起喝幾杯，過幾天我和大頭就去當兵了，哦，狗疤也去。」這是賈亮說道。

    「哦，真的，這是好事兒啊，那我再去給你們加倆個菜，這頓算我的。」李海的小飯館以前只是早中晚只撈麵賣，後來還是在賈亮的建議下才開始炒菜的。

    「好事兒個屁，我才不想去當兵。你沒聽說過，好男不當兵，好鐵不打釘。算了，一言難盡，你也別忙活了，一起來喝兩杯吧，以後想吃你的菜可不容易了。還別說，要不是我們哥幾個，你的一手家常菜的手藝可就埋沒了。」

    「怎麼回事？毛子，咋好好的想着要去當兵？這你們都走了不就剩下我和函子在學校了？」唐偉打斷了賈亮和李海的談話。

    「你們兩個就好好學習，天天向上吧！」唐巍這傢伙天天玩遊戲，什麼都不放在心上，一聽說去當兵，覺得還不錯，最起碼有追求了。

    「好，那我和豆芽子過幾天陪你們一起去體檢吧。」周函是這五個人中算是學習最好的，在班上排名中上。唐偉差點，主要是喜歡溜號。這後面幾個月努努力，完全也可以考個好一點的大學。

    「好就這麼定了，來喝酒喝酒。」幾個一說喝酒，就來勁。

    「來乾杯！」

    「幹了！」轉眼幾瓶酒就沒了。

    「毛子，下次，偷你爸的酒多偷點......」大頭算是給這頓飯來了個總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