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花溪、花蕊辦葬禮的那個村子。
人已經全部下葬完成。
之前花蕊也處理過,瘟疫死後的人。
所以在棺槨和墓穴之中,都用了生石灰,以防止花溪的族人身上的毒,會四處擴散。
「你累了一整天了,吃了藥,就先歇着,花溪我來看着就行。」
花蕊什麼事情都要親力親為。
這讓青陽聖靈也無可奈何。
「我沒什麼事,門主還沒有回來麼?」花蕊沉聲問道。
「沒有。」
「她大概是去找星月法師那個心黑鬼了,也不知道會不會出什麼事。」花蕊說完,咳嗽了幾聲。
「放心吧,她可是鳳九傾。」青陽聖靈溫柔的安撫。
之前母親就和他大概的說過,似乎鳳九傾將鳳族的聖物已經奪了回來。
一個肉-體凡胎的星月法師,何足畏懼?
花蕊應了一聲,視線看向花溪。
跪在剛做好的靈位前,花溪一身的披麻戴孝,哭得嗓子都啞了,正在燒紙錢。
而他身邊,那個唯一沒死的,躺的好好的。
這一天,他都背着這個姑娘,不肯讓任何人接手。
似乎也是怕了,怕了一不小心把這個姑娘給了誰,誰就會把她也弄死。
「都安葬好了?」
這個時候,身後傳來鳳九傾的聲音。
花蕊趕忙起身,青陽聖靈小心的扶着。
「嗯,全部安葬好了。」花蕊頓了一下,「去找星月法師了麼?」
「嗯。」鳳九傾點頭。
剛才還一直哭着燒紙的花溪,聽到鳳九傾的聲音,趕忙回頭,然後摸了一把眼淚。
不忘背起那女娃,朝着鳳九傾這邊過來。
「門主,門主你回來了?可是把那狗賊給殺了?為了族人報仇了?」
「沒有。」鳳九傾冷冰冰的回到,「你背着她跑了一整天?」
「是……我不敢再把她交給別人了,只剩下她一個了……」花溪又哭得傷心起來,好在聽到鳳九傾沒有啥星月法師之後,他沒有跳起來罵人。
花蕊是鬆了一口氣。
「無知。」鳳九傾一聲低罵。
花溪抬頭,淚眼朦朧的,顯然有些不知道為什麼被罵。
「中了毒的人,本來就忌諱被挪動,你來背着她跑來跑去一整天?」
花溪頓時怔了一下。
這個他的確是不知道。
「把人抬到屋子裏,找個平穩的地方放好。」
鳳九傾看着他那樣子,也說不出什麼重話來了。
「您要救她麼?」花溪顫-抖着問,「有辦法救她麼?」
「花溪,我欠你奶奶一條命,救下這姑娘,就算還了,以後橋歸橋路歸路,你恨我也好,覺得我害死了你全家也罷。有仇憋着,有恨忍着,再到我這裏來鬧事,或者口無遮攔,你也就活到頭了。」
「好好好!只要你願意救她,我什麼都答應你,您拿我餵蛇我都願意!」
「我兒子不吃人。」
鳳九傾斜睨他一眼,隨後就抬腳往屋子裏去。
收拾出來一張床,把那僵硬的人放上去。
雖然已經過去了半年的時間,可人看起來除卻渾身發青,一切都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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