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奴才就不得而知了,夫人您只需要準備好賬簿和鑰匙,三日後和奴才對賬就是了。」
春華夫人呆呆的站在原地。
徹底的傻了。
「夫人?難道有什麼問題?」
劉福看她那樣,意味深長的追問。
「沒有!」
春華夫人下意識的搖頭。
「沒有的話,奴才就先告退了。」
「好!」
春華夫人純粹是機械式的回答。
等到劉福走了。
她遊魂一樣的回到風蓮兒的房間。
再失魂落魄的把銀庫要被收回的事情,告訴了扶柳和風蓮兒。
頓時那兩個人也傻了。
「怎麼會這麼突然?」
扶柳蹙眉。
「鳳九傾!一定是鳳九傾那個賤人!」
風蓮兒使勁兒的拍着床板。
「怎麼會搞成這樣?我是風大夫的髮妻,風府的主母,高高在上的夫人啊!」
春華夫人喃喃自語。
「我的婚事呢娘?你和劉福說沒有?」
風蓮兒又緊着追問這一茬。
「他說不管,那個狗奴才……現在恨不得看着我們母女兩個死,又怎麼可能會管呢?」
「不可以的,不能這樣!」
風蓮兒抱着頭,有些癲狂的低吼。
這個時候,腦海裏面,突然想起鳳九傾之前和她說過的話。
「那你就是殺了你爹。」
「對!」
抬頭,她看向春華夫人。
「只要爹死了,不管是婚事,還是銀庫的事情就都迎刃而解了!」
「蓮兒,你胡說八道什麼?這被別人聽去了,告訴了你爹,咱們都活不成。」
「娘,我認真的,銀庫的事情如果被發現了,你也會被爹活活的打死的,要我嫁給一個臭商販做小妾,我也寧可一死,既然都是死,我們何不背水一戰?您是風府的主母,他死了,他的一切都是您的!」
「不可以的……」
春華夫人一直依附着風泉活着。
完全無法想像,他死了之後,自己要怎麼活?
「什麼不可以?現在他這麼對我,還要收回您掌管的銀庫,廢掉你的主母身份,也就是緊接着的事兒了,等到那時候,你就算想殺他,也沒用了!」
風蓮兒激動的喊道。
廢掉主母的身份?
春華夫人倒抽一口涼氣。
這個是她目前最為害怕的。
如果不做主母,就是這個大宅院裏,都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要害死她。
更不要說,這些年,她在外頭得罪的那些夫人了。
「夫人,這事情雖然冒險,不過也值得一試。」
這個時候,一旁的扶柳也開了口。
做主子身邊紅人的這種奴才。
說運氣好也是好,可是過的也都是刀口舔血的日子。
如果主子榮,那麼她就跟着享福。
可是現目前的這種狀況,主子要衰敗了。
這個院子裏那些低等下人,可能就是重新分配。
而她這種近身的,大概也是逃不過一死。
索性就遊說主人,再來個背水一戰。
說不定還能拼出個活路來。
春華夫人站在原地。
渾身冰冷。
猶豫了好一會兒。
想着這些年,風泉對自己肆意的踐踏。
拳頭慢慢的握緊。
「好,那就讓他死,我們再帶着錢永遠的離開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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