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一群擁有普通艦娘的身體素質,但是又對其他艦娘抱有敵意的機械人出現在中央學院的大街小巷時,給中央學院平靜的夜晚帶來混亂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雖然目前為止這些機械人只在幾個小區域活動,但是很快,整個中央學院的上空都響起了遭遇襲擊的警報聲。
在一開始短暫的愣神後,比如很多艦娘奇怪為什麼不是深海來襲的警報聲,不過很快這些艦娘都壓下了內心的疑慮,有條不紊的開始履行起自己的職責。
中央學院不止一次被深海艦隊光臨過,同時也做了很多面對其他戰區襲擊的準備。
這在幾個戰區之間處於半敵對狀態的現在是很正常的,其他戰區的首府肯定也做過這樣的準備。
所以一時的混亂沒有持續太久,在當值的艦娘和提督命令下,一部分有過實戰經驗的艦娘負責保護沒有戰鬥力的普通人前往附近的避難所,一部分繼承艦裝沒多久的艦娘在一些導師級的艦娘帶領下前往發生混亂的地方。
而且隨着警報響起,很多已經睡下的艦娘紛紛走出自己居住的地方,也不管到底出了什麼事情,直接加入距離最近的臨時指揮所等待分配給自己的命令。
艦娘數量多,某種程度意味着駐軍多的中央學院,並不是太擔心遭遇這種突然襲擊。
尤其是完全由艦娘組成的軍隊,基本不存在因為被突襲而炸營的情況。
擱在古代都是屬於鎖士氣的頂級精銳部隊,雖然沒到鎖血的地步,但只要沒有撤退命令,艦娘屬於就算戰沉也不會後退一步的那種。
當然,這種說法是從整個中央學院來看的,如果把視角放到那些機械人所襲擊的地方,還留在那裏的艦娘就有點小麻煩了。
在往常的時候,中央學院區域是禁止使用艦裝火炮的,所以北安普頓因為自己的自衛艦裝威力不俗,被選為了太平洋戰區理事會某一位理事的警衛員。
儘管北安普頓跟那位圓潤的理事的關係不是太好,不過她還是對自己的使命很盡職盡責。
為了做到這一點,北安普頓和其他在海上作戰的現役艦娘主要鍛煉自己操作艦裝主炮能力不同,而是選擇鍛煉自己使用自衛艦裝的能力。
可惜在面對那些身體素質和普通艦娘沒有什麼區別,但是作戰方式更靈活,甚至還會變形成為飛機汽車偽裝自己的機械人時,北安普頓一向引以為傲的步槍拔槍術沒有發揮多大的作用。
就算是戰爭兵器,艦娘在受傷的時候依然會感受到痛苦,重傷大破之下,除了某些受傷越重戰鬥力越強的鬼神流艦娘,基本會失去所有的戰鬥力。
但是北安普頓親眼看到自己在把一個機械人打成兩段後,那個只剩下半張臉的機械人朝自己爬過來。
從沒見過這種敵人的北安普頓一時也有些慌神,更何況她所保護的那位理事,在這些機械人第一波進攻的爆炸中,就隨着那位理事的豪華別墅化為了灰燼。
如果不是北安普頓反應夠快,再加上剛好輪到她換班休息,搞不好她也會跟着那棟被自己負責保護的理事天天在別人那裏吹噓的豪華別墅一樣結果。
好不容易解決掉的那個爬過來的機械人,躲在一處掩體裏的北安普頓從自己平時用來化妝的化妝盒裏拆下化妝鏡,悄悄伸出了掩體想要看看外面的戰況如何。
「嘭」的一聲,剛剛探出頭的化妝鏡就被一道電漿槍打滅,連忙收回手臂的北安普頓把熏黑的手指放進嘴裏舔了舔以緩解燒灼感雖然沒有什麼卵用
「北安普頓隊長,外面什麼情況?」和北安普頓躲在一個掩體裏,也是警衛營一員的拉菲問道。
剛剛在和那些機械人對戰的時候,這艘驅逐艦娘沒注意被對方的武器打在了額頭上,雖然依靠驅逐艦娘身體的靈活性躲過了致命傷,但拉菲現在小半張臉都是黑的,本來梳成貓耳狀的頭髮也就剩一隻耳朵了。
「還好對方沒有重武器!」北安普頓說的重武器,自然就是能把這個掩體連帶自己和拉菲一起炸上天的那種。
「能讓這種怪物毫無預兆的出現在中央學院裏已經是那些海域巡邏隊的嚴重失職了!!要是再讓它們弄到重武器!!我一定會讓她們上軍事法庭的!」拉菲氣鼓鼓的說道。
「我懷疑不是巡邏隊的鍋。」無法看到掩體外在發生什麼,北安普頓只能僅僅的貼在掩體旁,想靠聲音判斷敵人的數量和位置。
「難道隊長你認為這些東西是中央學院裏面出來了?要是真有這回事,憲兵隊全體都要捲鋪蓋回家。」拉菲看來對自己只剩下一隻耳的樣子非常氣憤。
「只是有點奇怪而已,因為對方不像是能在海上小心。」北安普頓說道的同時像是突然聽到什麼一樣連忙撲到拉菲的身上。
一陣地動山搖的爆炸聲後,這個掩體被直接的掀掉了一半。
「咳咳,不是說沒有重武器嗎?」被北安普頓壓在身下的拉菲剛抱怨了一句就發現壓在自己身上的北安普頓沒有反應,連忙晃了晃北安普頓的身體喊道:「隊長,你怎麼了隊長,別嚇我啊。」
「唔只是有點閉氣,沒事沒事。」北安普頓虛弱的睜開眼,翻滾到一邊的說道。
「隊長你這個樣子怎麼都不能算沒事吧。」蹲下身的拉菲看了眼被炸掉一半的掩體,貓着腰抱住北安普頓,往着後方挪動着。
「最多也就一桶高速修復液的事情,噫,輕點,有點痛。」和拉菲來到另外一處掩體的北安普頓咬着牙說道。
「呀,隊長你漏油了!」看着倚靠着牆壁上的北安普頓身下慢慢出現的一灘黑色的液體,拉菲連忙從自己的艦裝空間裏拿出了艦娘用治療噴霧和繃帶。
「你敢說流血嗎?」因為身受重傷沒有力氣的北安普頓只能順從的讓拉菲在她的身上噴了點沒什麼卵用的治療噴霧,以及打了好幾層繃帶。
「沒啥區別沒啥區別。」把繃帶頭撕斷的拉菲說道。
「不管有沒有區別,你這樣綁讓我怎麼戰鬥啊。」北安普頓發現自己很不幸的變成了一艘木乃伊船。
「先療傷要緊,戰鬥什麼的,話說隊長可以用艦裝了嗎?」剛才那一陣爆炸表示對方肯定擁有重武器,這就意味着一些禁止使用艦裝的禁令可以取消了。
「能聯絡到外面嗎?」北安普頓虛弱的問道。
「還是不行,對方好像用了全頻道干擾。」拿出通訊器的拉菲搖了搖頭說道。
「那就使用艦裝吧,就算那群憲兵隊事後找我們,我扛着!」北安普頓當機立頓的說道。
「她們敢!」拉菲說着的同時擺出一個抱拳的動作,兩排魚雷發射口跟着其他艦裝一起出現在了她的身後。
「小心點。」北安普頓關心的說道,和其他種類的艦娘不管在哪都可以擼炮不同,驅逐艦娘因為主要火力依賴魚雷,在陸地上的戰鬥並不是太優秀,所以北安普頓有些擔心的說道。
「難道我要吃一罐菠菜隊長你才放心!」大力艦娘拉菲捏了捏拳頭,展示了一下自己展開艦裝後的戰鬥方式。
「你去吧,我會保護好自己的。」北安普頓拿起自己的步槍自衛艦裝,拉了一下槍栓說道。
不管那位理事到底死沒死,看情況也許是死透了,但是爆炸發生時還在他身邊護衛的警衛艦娘也許還沒有殉職,就算殉職了,其他艦娘也不能就這麼拋棄自己的戰友遺體。
所以就算那些機械人的數量遠遠大於自己,北安普頓和拉菲都沒有想過離開這裏。
更何況這裏是中央學院,只要再堅持一會,援兵就會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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