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蒼東本以為進了皇宮就能夠見到魔皇,誰知道鏡塵讓他進皇宮,只是?24??他安排了一個工作,讓他在皇宮的一座藏書樓內抄書。
白蒼東每天的工作就是從早到晚的抄錄書閣中的典籍,這些典籍基本上都是自魔皇城建立以來,魔人、亞人和人類寫的詩詞歌賦,但凡有些名氣的都被記錄下來留在這裏。
「讓我做這些到底是什麼意思呢?」白蒼東心中暗自思索,似是鏡塵這樣的人物,做事應該都有什麼深意才對,不可能只是無意義的做出某些安排。
可是白蒼東實在想不出,他在這裏抄書能做什麼,雖然這裏也是皇宮之內,可是每天能夠看到的,就只是一些守衛和藏書樓的管理員而已,根本不可能見到皇帝。
而這裏也沒有藏什麼功法秘笈之類的東西,抄寫這些詩詞歌賦對他好像也沒什麼好處。
無論怎麼看,在這裏抄書都是毫無意義的工作。
白蒼東忽然想到一件事情,心中暗道:「如果這裏有魔城內所有人創作的詩詞歌賦,那麼鏡塵創作的詩詞歌賦也在這裏吧?能不能透過他的詩詞歌賦看出一些什麼呢?」
不過這裏的書也不是想抄哪一本就抄哪一本,也是由藏書樓的管理者分配的,白蒼東想要看鏡塵寫的詩詞歌賦,就只能趁中間休息時候的那一會兒的功夫。
好在這裏並不是禁止看書,到是讓白蒼東找到了鏡塵所寫的詩詞,鏡塵所寫的詩詞都是一些五言七言,而且大多都是寫景物的詩詞,也看不出什麼。
看來看去,只有一首詩特別的奇怪。
白蒼東覺得奇怪的詩,就是那一首「菩提本無樹,明鏡亦非台。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這本來就是他寫給鏡塵的,現在在這裏看到也不能算是奇怪。
奇怪就奇怪在,這裏珍藏的一般都是原本,也就是說,這詩應該是鏡塵自己寫的沒有錯,可是鏡塵卻寫錯了一個字。
本來無一物,這個無一物被寫成了天一物,如果不是細心的話,幾乎看不出差別來,可是白蒼東看了很多遍,肯定自己看的沒有錯,鏡塵寫的確實是一個天字,而不是無字。
「難道鏡塵寫的時候一時大意寫錯了?」白蒼東覺得這種可能性太低了,像是鏡塵那樣的人,又怎麼可能寫一首詩都把字給寫錯。
「如果不是寫錯,而是故意寫成天字的話,那麼這個天字到底是什麼意思呢?難道是指的上面?」白蒼東抬頭往上面看了看,上面就是天花板,純石頭制的,連花紋都沒有。
想想又覺得不可能是指上面,畢竟書樓中的書,都是管理者整理的,有時候會有些改動,並不是永遠固定放在一個位置,鏡塵不可能知道這本書會被放在哪裏。
「如果不是指位置的話,那麼這個天字到底是什麼意思呢?」白蒼東又把詩按照錯誤的方式念了幾遍。
「本來天一物,本來天一物……」白蒼東回味了好一會兒,也沒有想出這天一物和無一物有什麼不同。
思索了好久,白蒼東也沒有什麼頭緒,而休息的時間已經到了,白蒼東只能把書放回原本的地方,再繼續回去抄書。
如此在書樓中工作了幾天,白蒼東每次都趁沒有人的時候悄悄看看那本書,那本書都快要被他翻爛了,也沒有找出頭緒。
「難道真的只是寫錯了嗎?」白蒼東心中對自己的判斷有些動搖了。
不過很快他很否定了這個想法,鏡塵讓他來這裏工作,恰好鏡塵的書中,他寫給鏡塵的詩中又有一個錯字,這怎麼想都不是偶然。
一晃半個月時間就已經過去了,白蒼東依然沒有能夠找出頭緒,每天都是來這裏抄書,連鏡塵的面都沒有再見過。
「你去哪裏?給我回來。」天色已晚,今天的抄書工作已經結束,白蒼東正準備回家,卻被書樓的管理者趙辰風給叫住了。
「不知道樓主有什麼吩咐?」白蒼東有些訝異的問道。
這個趙辰風是一個亞人,是被右護法看中的人,而右護法和鏡塵這個左護法一向是勢同水火,所以趙辰風對於白蒼東自然沒什麼好臉色,白蒼東來了這麼久,每天都被安排了大量的抄書任務,這些任務足以讓他抄上好幾年。
「今天輪到你守夜了你不知道嗎?」趙辰風看着白蒼東冷笑道。
「守夜?」白蒼東微微一楞。
守夜白蒼東當然是知道的,每天都會有書閣的人負責守夜,不過為的不是保護這些書籍,而是要把白天大家抄的書都對照着看一遍,看看有沒有錯誤的地方。
白蒼東記得自己才剛來,按照排班的順序,他應該在一個多月後才會輪到守夜,怎麼這才半個月,就輪到他守夜了。
「楞着幹什麼?還不去?」趙辰風瞪了他一眼,連個解釋都沒有。
白蒼東沒有說什麼,走進了守夜用的專門屋子中。
這是為了不讓對比的人在夜裏去碰藏書樓中的書,才特意隔出的一個屋子,守夜的人會被反鎖在裏面,整夜就在裏面完成對比工作,直到第二天藏書樓開放為止。
包括他今天所抄的書,有好些書都被放在書案上,已經堆放了不少的書,而且有很多都不是今天抄寫的。
「這些書,今天晚上你都要全部比對完成,把有錯誤的書挑出來,否則別怪我按規矩辦事。」趙辰風冷冷地說了一句,轉身就走了。
白蒼東微微皺眉,知道趙辰風是故意整他,這裏那麼多的書,他怎麼可能一夜間就比對完成。
可是如果他沒有一本一本的比對,只是隨便的把書堆起來,算是比對過了,白蒼東相信明天趙辰風一定會從他對比過的書中挑出一本錯誤百出的,到時候他就只會更慘。
白蒼東沒有辦法,只好一本一本的慢慢比對,也不貪圖有多快,他本來就不可能把所有的書都比對完。
做了一會兒,白蒼東眼睛有些乾澀,揉了揉眼睛伸了個懶腰,抬頭轉了轉脖子,可是白蒼東突然卻楞住了,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天花板。
「如果天字沒有錯的話,就是無,其音也就是屋,而整個藏書樓,是一個開放式結構的樓,第一層都是完全開放式的,放着一排一排的書架,整個藏書樓唯一能夠被稱之為屋的地方,就只有這一間單獨的守夜屋了。」白蒼東心中狂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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