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上的南離真人再次戰敗,白蒼東依然沒有要動手的打算,荻青整了整衣衫,從容的向着演武場走去,心中暗道:「是我表演的時刻了。」
「荻青也上場了?」看台上的南離弟子露出吃驚之色。
「看來光之靈的誘惑很大啊,竟然連荻青都上來了。」
「不過荻青不是已經晉升為聖品真人了嗎?光之靈對他應該已經無用了,他還上場幹什麼?」
「你傻啊,誰會嫌光之靈多呢,就算自己用不上,也可以送給自己的親朋好友啊。」
「這樣可以嗎?」
「有什麼不可以的,荻青也是真人,這又不算違規。」
「那胡家真人雖然是天命道印,不過是荻青的話,恐怕他也很難佔到便宜。」
「我看是十有**要輸。」
白蒼東聽了一會兒,發現這個荻青在南離書院之中似乎極有名氣,對方是四大貴族之一的胡家真人,天命道印擁有者,竟然還是有很多南離書院的弟子認為荻青應該會贏。
「聖品和九品雖然差距不可是天命道印不同於一般的真命道印,九品對上聖品,並不能算是劣勢。」白蒼東看着上台的荻青,隱隱感覺到,這人十有**就是赤龍賢人安排好的人。
「白執院,我們好久不見了。」一人走到白蒼東身邊,在他旁邊坐了下來。
「確實好久不見了。」白蒼東有些驚訝的看着來到身旁的人,赫然是無花院的萬花劍客,如今已經是真人之身,只是不知道他晉升到了幾品。
「怎麼不上場?」萬花劍客似是很隨意的問道。
「胡家的真人不簡單,我沒有把握。」白蒼東言不由衷的說道。
萬花劍客看了白蒼東一眼,笑道:「白執院什麼時候變的這麼沒有自信了。」
說完,萬花劍客又輕聲繼續說道:「荻青如今是我南離書院的真人階第一人,已經登臨聖品,其文武兩道修為都十分驚人,就算胡家真人是天命道印,只怕也難以勝他。」
「荻青到底有何驚人之處?」白蒼東微微皺眉。
「你可知道世界上有三種人是你無法打敗的。」萬花劍客沒有回答白蒼東,故作神秘的說道。
「這我還真不知道。」白蒼東順着萬花劍客說道。
「第一種人,是不會在你面前出現的人,既然那個人根本不會出現在你面前,你自然也就不可能打敗他。」萬花劍客說道。
「有道理,那麼第二種無法打敗的人又是什麼?」白蒼東點頭道。
「第二種人是打不死的人,只要不死終究不算是完敗,還有再戰的機會,所以一個人沒有死,就不算是真正的敗。」萬花劍客又說道。
「雖然有一些勉強,不過也確實有些道理。」白蒼東說道。
「第三種無法被打敗的人最為可怕,那就是永遠不敗的人。」萬花劍客眯着眼睛說道。
「永遠不敗的人?這話說的就有些太籠統了吧?一個人在沒有敗之前,自然是不敗的人,可是誰有能保證,他以後不會敗呢?永遠這個詞用的不好。」白蒼東說道。
萬花劍客微微搖頭:「好就好在永遠這兩個字上面,如果僅僅只是不敗,那也沒什麼可怕的,就像你說的,總有失敗的時候,但是那個人,卻真的永遠不會敗。」
萬花劍客指了指場上的荻青,眼睛中閃爍着精光說道。
「為什麼?」白蒼東看看萬花劍客,又看看荻青,不知道萬花劍客所指為何,所謂的永遠不敗這種話應該有所指,畢竟沒有人是真正的不敗,就算是他自己,也有被旁人克制的時候,那個荻青又怎麼可能敢稱永遠不敗。
「你看看就明白了。」萬花劍客沒有解釋,荻青也已經走到了胡家真人的面前。
胡家真人名為胡雨,一個算不得英俊,卻也別有一種豪放氣質的男子,年紀比白蒼東要大一些,手中一柄木槍,已經連敗南離書院近四十位真人。
是真的木槍,不止槍身,就連槍頭也是木頭的,整柄槍是一柄黃中透紅的木頭雕刻而成,也不知道是什麼材料,剛中帶柔,柔中藏剛,堅韌無比幾乎不可摧毀,就算與真人階的聖品兵刃硬碰硬也毫不吃虧。
這木槍的好處,鋼槍是無法比擬的,鋼槍太過剛強,直來直往,只能走一條直線。
但是木槍卻不同,木槍在勁力的變化之下,槍身可以彎曲成種詭異的弧度,而胡雨明顯又修煉了特殊的槍法,一柄木槍使的變幻萬端,連木槍中彈出的槍芒,都是各種詭異莫名,讓人難以度測。
剛才白蒼東已經看過胡雨與一位書院真人的對戰,胡雨的槍法,連他都感覺有些無法判斷。
「報上你的名號。」胡雨手中木槍向着荻青一指,豪放的說道。
「珍瓏院荻青。」荻青淡淡地說道。
「拔出你的兵器。」胡雨說道。
「不需要。」荻青身形不動,也沒有要拔兵器的意思。
胡雨到也乾脆,直接揮槍就向荻雨攻了過去,槍勢若暗流洶湧,風雲詭譎,連槍芒都是從各各詭異的角度彈射而出,完全讓人猜測不出他的出槍軌跡。
荻青神色不動,一雙拳頭爆發出昏黃的神光,與胡雨戰在一處。
白蒼東看的暗自皺眉,不是說荻青強的出乎他的意料之外,而相比萬花劍客的形容,荻青的水準有些太過平凡了,雖然看起來還不錯,可是卻沒有到令人驚艷的程度,距離永遠不敗自然就差的更遠了。
「這就是所謂的永遠不敗者的實力?」白蒼東疑惑的看向萬花劍客。
「看下去。」萬花劍客微笑道。
白蒼東知道後面應該還有變化,可是他又看了一會兒,就發現荻青已經完全被胡雨所壓制,看起來已經沒有了扭曲局面的機會,照這樣下去,荻青落敗已成定局。
正在白蒼東疑惑之時,卻見胡雨的木槍已經穿了荻青的身體,雖然不是心臟這種要害位置,不過看起來恐怕已經沒有再戰之力了。
可是荻青臉上卻是突然露出一抹笑意,嘴解微微上翹,身上的昏黃的神光爆發,一瞬間如同太陽一般炫的人什麼也看不見了。
那光芒一閃而逝,等光芒散去之後,台上依然還是荻青和胡雨,胡雨還握着木槍,木槍還沒有從荻青的身體中拔出來,似乎一切都和剛才沒什麼區別,可是白蒼東看起來就是覺得哪裏好像有點不對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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