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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溪苦着一張臉看了男人緊繃的俊臉一眼,然後收回自己的視線,不由得在腦子裏幻想出了一幅畫面,白悠然一口咬定是自己乾的這件事,而自己也承認了,那麼警方要是介入的話,她會變成嫌疑人,調查案件的話,自己一定會被扣留幾天,那麼沐沐怎麼辦?
如果白悠然有心要害自己的話,讓警察把自己抓走了之後,隨便捏造點證據讓自己把這個黑鍋背定了,那麼她要是沒人幫忙澄清的話,真的就會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今天會撞到白悠然是巧合還是一個局?
南溪想到那個女人的手段不由的後背直冒冷汗,連車子已經到了醫院都不知道。
男人把她的車門拉開,見她還在那裏神遊,不由的蹙起了眉頭沉聲叫她:「還在想什麼?下車啊。」
南溪被男人的聲音嚇了一跳,收回思緒,看向男人的一張小臉變的慘白慘白的。不知道這件事是不是跟這個男人有關係,如果離婚是由他提出來的,那麼自己會被補償不少的贍養費吧,還有爺爺也是絕對不允許他們離婚的。
可是自己要是犯了錯誤被警察捉走了,那就不一樣了,沐沐有了個罪犯的媽媽,老爺子會失望沐沐也會失望難過,男人成了受害者,離婚的話,不會賠償任何東西,然後娶了白悠然,他們得償所願的在一起。因為這樣,他才會非要強制帶她來醫院,好讓一會兒趕到的警察順利的抓到她?
是這樣嗎?如果是這樣的話,他們的犧牲也真是好大啊,居然把白悠然跟別的男人的照片都放出來了,這也付出的太多了吧,其實陷害她的手段很多,沒有必要這麼大尺度的犧牲自己吧,南溪腦子有點亂,可是她不覺得自己想的多,因為那個女人真的是很bt,為達目的會想盡各種各樣不擇手段的方法。
商湛東不知道她現在的腦子裏面想了這麼多亂七八糟的東西,如果知道的話,一定會氣得吐血而死,而且是當場就死的那種。
「下車,快點。」男人不耐的催促聲讓南溪的心裏隱隱的因為自己的猜測而覺得有點害怕。看着男人的眼神有些恐懼,她把收起來的手機從口袋裏拿出來,磨磨蹭蹭的下了車,已經找出了南正言的手機號。
男人鎖了車就拉着她往醫院大廳里走,她低着頭手指在手機鍵盤劃着,男人見她磨磨蹭蹭的,生氣的說道:「你給我快點,一會兒記者就追來了,你想被圍觀嗎?手機拿來。」
「不要。」南溪被男人的聲音驚的手上一抖,按了南正言下面徐墨的電話,直接就撥了過去,她防備的看着男人把手機貼在耳邊躲着他對着手機大喊,「爸爸,我在醫院,快來救我。」
「南溪,你在發什麼瘋?」男人皺着眉頭將她扯到自己身邊一把奪過了她手裏的手機,看到手機上面顯示的名字,男人眯着眼睛將手機的免提鍵按下,傳來男人急切的聲音。
「小溪,怎麼了發生什麼事情了?我馬上過去。」
「小舅?」南溪眨了眨眼睛看向拿着手機的男人,自己怎麼撥到小舅那裏去了?
「溪溪,是他在你身邊嗎?到底怎麼回事?他是不是欺負你了,溪溪還在嗎?」徐墨的聲音焦急不安,讓南溪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男人已經將手機掛斷,將呆住的女人拉着進了醫院大廳,走到安全出口的角落裏,冷着臉問她,「你在搞什麼?」
「商湛東,我只是想跟你離婚,不想坐牢。」她苦着一張小臉,擔憂的說道。
「什麼?」男人真是不知道這女人的腦子裏到底都在想些什麼,「為什麼你會坐牢?」
「傳播污穢照片是違法的。」
原來她擔心的是這件事,男人哼了聲,「知道違法的還做?」
南溪有些委屈的大聲道:「我要是說我根本什麼都不知道,那件事也跟我沒有一點關係,你信嗎?「
」嗯。「男人點了點頭,看了一眼周圍的環境,並沒有發現什麼可以的地方,她會在網上傳然然的照片,這件事然然說的時候他就是懷疑的,而且這段時間她都在醫院裏靜養,除此之外就是跟沐沐在一起,哪裏有時間去調查然然,而且,她之前的演技也太拙劣了,不及專業演員的千分之一,沒有人做了壞事還勇於承認的,尤其是這個壞事是什麼連她自己都不知道。
男人那淡淡的一聲,「嗯。」讓南溪驚訝的瞪大了眼睛。
可是隨即她又笑了笑說:「可是我不信你,商湛東,把手機還我,我要我爸過來接我,你去看看白悠然吧,還有你不要想着為了給她出氣把我送去警局什麼的,沐沐的身體剛好,可別惹到他,而且就算是我被抓了我家人也會很快就把我保釋出來的,別做那些沒用的事情了。我什麼都不要只要沐沐,成全你跟白悠然,如果你覺得沒有辦法跟你爺爺交代,我會配合你先騙騙他,畢竟他現在的身體不好。」她說着就去搶他手中自己的手機。
南溪的那句「不信。」讓男人的心裏划過一絲難過,只是這難過的感覺還沒有消失就被她接下來的話徹底氣瘋,手裏的手機因為太過憤怒一下子將屏幕捏碎。
「咔吧。」一聲,南溪心疼看着他手裏自己的新手機大叫,「你幹嘛弄壞我的手機?」
被男人捏壞的手機在他的手中一松,掉在了地上,本就碎了的屏幕一下子四分五裂的掉在了地上。他看着南溪那張憤怒的小臉,笑的讓人發冷,「南溪,你想的太多了,我不想離婚只是因為我不想,跟任何人都沒有關係,而且,我說不會離婚,沒有人能左右的了我的決定,你不是覺得跟我在一起很痛苦嗎?那麼未來的日子裏,你最好乖乖的做好你的商太太沐沐的媽媽。」他說完這句話,不顧她驚愕的神色拉着她的手腕上了電梯。
樓上的白悠然正在接受醫生的檢查,她們上來之後朱迪馬上迎過來告訴他,「商先生,白小姐只是受了皮外傷,並沒有傷到內里,等處理完了就可以直接出院了。」
商湛東聞言點了點頭,將手裏拉着還在出神的南溪推到朱迪面前說:「帶她去檢查一下她的腰好像受傷了。」
「是,商先生。」
朱迪對南溪笑笑說:「少奶奶,請跟我來吧。」
南溪聽着這聲少奶奶,再看了一眼身邊面色淡然的男人,只覺得無比的諷刺,剛才他威脅的話,讓她覺得可笑,「你不是都要恨死我了嗎?還留我在身邊添堵?」
商湛東不願再跟她提起有關離婚的任何話題,深深的警告了她一眼,往朱迪剛才出來的檢查室里走去。
南溪看着他大步離開的背影心裏憋了一團火,該死的男人到底是要做什麼?
白悠然根本就沒有太大的問題,向景逸都沒有過來,直接派了個醫生過來,看了看開了一些藥就走了,理由是醫院裏太忙人手不夠,留在這裏的只有一個年輕的護士,戰戰兢兢的看着臉色陰沉的男人。
白悠然躺在檢查室的床上,對於這一切聽的一清二楚,這間醫院的人對她的態度相當差勁,肚子上被踹的那一腳還隱隱作疼,雖然她也知道出不了什麼大事,可是最起碼也得照個片子看一下,可是這些人只是給她擦了點藥就走了,留下了個笨手笨腳的小護士給她打了一針消炎針,差點沒疼死她,真不知道是不是南溪那個死女人串通好了這裏的醫生故意整她。
聽到男人進來,她委屈的淚水又滑落下來了,商湛東走進來,看到她正躺在床上抽泣,嘆了口氣叫那個護士出去之後對白悠然說:「今天的事情讓你受委屈了,她會衝動的動手也是有原因的。」他只淡淡的解釋了一句,白悠然突然就止住了哭聲。
「是啊,我是自找的,如果我今天不去找你就對了,其實你已經不信任我了,我知道,沒有證據,你是再也不會相信我的話了,湛東,這段時間我不會去找你了,你走吧。」她失望的別過了臉,背對着男人嚶嚶的抽泣起來。
商湛東看着她哭的傷心難過的樣子,眉頭緊緊的蹙起來,然然你在委屈什麼?南溪會對你動手是因為你的污衊啊,到現在還沒有意識到自己的錯誤嗎?我不說,不點破只是不想你尷尬難堪,然然你這麼聰明,這樣的道理你都不懂的嗎?
白悠然沒有聽到身後的腳步聲,心裏平衡了些,到底他還是有些在乎她的,只是她心裏這點平衡沒有持續幾秒鐘就聽到男人生冷的聲音說:」然然,網上的事情,我會幫你想辦法恢復名譽,這段時間,你在家裏或者你要是覺得悶可以出國呆一段時間,有事的話找安猛或者朱迪,一會兒我會叫人送你回去,好好休息一段時間吧。」男人淡淡的說完這幾句話沒有一絲停頓的走出了房間。
白悠然怔怔的看着潔白的牆壁,根本不敢相信,這個男人對她的態度會是這樣的,憤恨,惱怒的淚水肆意的在她的臉上流淌,腫起來的一張臉已經扭曲的不成樣子,如果不是怕外面的人知道了商湛東對她的態度,她一定會瘋狂的大吼來發泄自己心中的憤怒。
商湛東給朱迪打了電話,問她南溪現在在哪,朱迪告訴了他樓層跟房間之後,商湛東就叫她過來準備送白悠然回去,自己去了南溪現在所在的診室。
剛剛走到了門口,就聽到了裏面女人發出來的慘叫聲,他眸色一暗,一腳踹開了診室的門,高大的身影屹立在門口,一雙銳利的眸子掃視着房間裏面的人。
上了年紀的醫生,被他這突來的一下嚇得不清,正給南溪檢查的動作就重了一下,南溪,「啊。」的一聲叫出來,都帶了哭聲。
「誒誒,這是怎麼回事?小孫趕緊叫保安上來。」醫生以為是來了鬧事的,對門口愣住的小護士嚷嚷道。
南溪的聲音從白色的屏風後面傳來,臉色陰沉的男人不顧房間裏的醫生跟患者的反應,直接走到了屏風後面,看到了撩着衣服呲牙裂嘴的女人,正瞪圓了眼睛看着自己。
他的目光只在她的臉上掃了一眼,就看到了她腰上那一片觸目驚心的青紫,眉頭一皺,上前一步看了看她的傷口直接把她手裏的衣服放下來,將她纖細的小腰蓋住,對那個嚇到了的醫生問道:「她這傷要不要緊?」
「不,不要緊,用藥油擦擦就好了,你,你是患者家屬嗎?」醫生有些被男人身上強大的氣勢所威懾說話的聲音都有些發顫。
「王醫生,對不起啊,別理他這個人是個神經病,您給我開藥吧。」
南溪整好了衣服對男人翻了個白眼,和顏悅色的說道。
醫生見狀趕緊給她開了藥,叫那個小護士把人送了出去,南溪拿着單子去拐角處的藥房取了藥,男人一隻跟在她的身後,南溪覺得奇怪這人都不用去陪要死要活的白悠然嗎?
不過她已經懶得跟他廢話了,下了電梯,一個人快步的往前走,走了幾步就看到急匆匆趕來的徐墨,對門口的護士焦急的詢問着什麼,南溪走過去喊了聲,「小舅?」
徐墨聽到南溪的聲音瞬間轉身,看到南溪完好無缺的站在自己面前,狠狠的松鬆了口氣,一把上前抱住了把他嚇壞了的女人,「臭丫頭,嚇死你小舅了,怎麼樣?沒事吧?」
「沒事啊,小舅,對不起啊,我手機壞掉了,沒有跟你解釋清楚。」南溪拍這男人的後背安撫這說道,他抱着她的身體上濕答答的都是汗,他的心臟還在猛烈的跳動着,氣息都沒有喘勻,南溪知道自己真的是讓這感人擔心了,心裏很是過意不去。
「說什麼對不起,傻丫頭,你沒事就好。」懷抱着軟軟香香的身子,徐墨的心裏感到無比的安定跟滿足,天知道剛聽到她電話里那句救命的時候,他的心都要跳出來的感覺。
抱在一起有說有笑的兩個人都忽視掉了他們後面臉色沉如鍋底的男人,商湛東看着眼前的兩個人,銳利的眸色變的晦暗不明,腳下的步子不受控制地加快了,幾步走到兩人面前。
克制着想要把那個男人踹飛的衝動,伸手將兩人分開,順勢把南溪帶進了懷裏,笑着說道:「多大的人了還跟個小孩子一樣,跟舅舅撒嬌,看都在笑你呢。」
他笑着的聲音褪去了那份陰沉顯得格外的溫柔,南溪還沒有緩過神來,就已經靠在了男人的懷裏,被他緊緊的摟住了腰,還好傷處不是在這邊,不然他這力度,她一定得疼死。
徐墨懷裏一空,看着眼前眼神不善的男人對南溪寵溺的笑笑說:「沒關係,溪溪在我眼裏永遠是個孩子。」
男人聞言哼了一聲,沒有接這話,反而說了句跟此事情形不相關的話,「小舅出差這麼快就回來了?」
徐墨聽到這句話,眸色一暗,臉上的笑意有所收斂。
男人掃了一眼徐墨臉上斂去了大半的笑容,對身邊的女人說:「沐沐午睡也該醒了,醒來看不到你會不高興的,既然沒事趕緊回去吧。」
「溪溪真的沒事了嗎?怎麼會來醫院?」雖然看到南溪並沒有大礙,可是徐墨依舊不放心,擔心她有什麼不舒服,畢竟好好的人是不回來醫院這種地方的,而且剛才的救命,讓他依然心有餘悸。
「小舅,沒事了,我只是,只是磕了一下。」南溪不想跟小舅說跟白悠然發生了衝突的事情,推開摟着她的男人,簡單的跟徐墨解釋了一句,她不怎麼擅長說話。所以說出口的話有些結巴,可是這樣的解釋卻讓徐墨誤會了。
「都怪我下手太重了,下次一定注意。」男人看着她低下的頭,在她的耳邊故意的吹着氣說道,眼睛卻是看向徐墨的。
南溪的耳朵十分敏感,因為他的氣息噴在上面,耳根立馬紅了,他的話讓她聽的心裏起火,該死的男人,「你還想有下次?」推她一次還不夠。還想推她幾次?是不是只是磕了腰還不夠給那個女人出氣的,所以要下次,那下次是不是要她斷手斷腳才會沒有下次了?
徐墨聽着兩人之間的對話,看到南溪發紅的耳根跟氣鼓鼓的小臉,再看到商湛東那笑的意味不明的眼神,一夥的看向南溪問道:「磕哪裏了?是他動手的?」
徐墨指着商湛東沉聲問道,那帶着慍怒的語氣好像南溪只要點頭,他就會揍人一樣。
南溪不想鬧事眼神閃躲着說:「不,不是啊,是我自己磕的。」
「下次我會輕點。」男人的聲音在南溪的話音落下後再次傳來,南溪真的要氣瘋了,「你再敢有下次,我就,我就……」
「溪溪,我們是夫妻,這種事情是不可避免的,不過我保證一定會輕點就是了,彆氣了。」他笑的邪魅一邊說着一邊將氣鼓鼓的女人重新摟進懷裏對臉色已經開始發沉的徐墨說,
「小舅,溪溪臉皮薄,這樣的場合這種事情舅不要多問了,她會害羞的。」
男人的話音落下之後,徐墨的臉色都綠了,他看男人懷裏的小女人氣呼呼的瞪着臉上堆笑的男人,小臉紅紅的樣子,讓他覺得心裏又酸又堵,他知道他們之間現在的關係,本以為這次的事情小溪會毅然決然的離開這個男人,沒有想到他們又有了親密的行為。
一股沉重的失落從心底湧出,他看着已經成了小女人的南溪那氣鼓鼓的小臉,一時間心裏百感交集,從前就知道他們之間會有親密的關係發生,可是現在這樣的事情從那個男人口中略帶挑釁的說出,讓他覺得挫敗跟失落,溪溪為什麼還會跟他發生親密的關係?不是都打定主意腰跟他離婚了嗎?
還是說是那個男人逼迫的她,她並不是情願的?
就在徐墨看和南溪出神的時候,南溪憤怒的聲音將他的理智拉回。
「你個神經病,你在胡說八道什麼?」南溪就是再不明白,後面商湛東的那句『我們是夫妻這種事情是不可避免的,』讓她一下子舅明白了之前他話里隱含的意思,在看到小舅那難看的臉色跟這個男人臉上得意的笑容,她真恨不得敲死這個故意說出讓小舅誤會的話的男人。
」好了,不說了,我們回家。「他把女人那憤怒的小腦袋按倒在自己的胸前,笑米米的對徐墨說:「小舅我們要回家了,你要去哪裏?」
「溪溪有事給小舅打電話,剛才我來的時候給你爸爸也打了電話,估計他正在擔心你,你趕緊給他回個電話讓他放心,還有你上次求了你爸爸的事情,也該解決了,我公司還有些事情,你先回去吧,記得照顧好沐沐的時候也要照顧好自己聽到了嗎?」
氣鼓鼓的南溪聽到徐墨的話,只覺得心裏淌過一股暖意,想要抬起頭來跟小舅說話,可是腦袋被男人的大手死死地扣住安在了他的胸前根本動彈不了。
只覺得自己的臉貼着的這個胸膛傳來震動的聲音,他欠揍的笑聲就從頭頂傳來了,「小舅放心吧,我會照顧好她們娘倆的,時候不早了,你看這女人都羞臊的抬不起頭來了,嘶……」
-本章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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