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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悠然靠在男人的懷裏,正在想着在飛機上的時候,那個人有沒有照到自己跟這個男人的照片?這裏這麼晚了會不會有狗仔潛伏?
在這個與媒體時常打交道的圈子裏混了一段時間,她也有那麼一點經驗了,感覺到了鬼鬼祟祟的人影晃動,帽子下的唇微微一勾,纖細的白手放在了耳邊,手一抬,帽子被她的手指掀起。
突然她驚得大叫了一聲,「啊,湛東,我的帽子。」
商湛東側臉低頭,對她上她驚慌的視線,兩個人的距離靠的很近,男人低着頭,看着女人的臉,女人剛好揚起下巴,明亮的美眸里滿是深情,微張的紅唇。與男人的薄唇只相差一點點就要碰到一起了,這個時候只要男人略低下頭,或者女人再抬高一點下巴,雙唇就會碰在一起。
男人看着自己朝思暮想的女人近在咫尺的紅唇,有那麼一瞬間他沒能克制住自己想要低下頭去,只是剛想要動作的時候,腦子裏突然閃出了一個人影,穿着校服的青澀女孩兒笑得甜甜的對他說,「哥哥,你是要親我嗎?」
帶着橙子甜味兒的唇瓣又軟又甜,被吻的微腫唇瓣像是熟透了的櫻桃般飽滿紅潤,那兩片唇里吐出羞澀的聲音,「哥哥你要記得我們第一次接吻的味道是甜甜的橙子味兒,以後不管你在哪裏,在做什麼,只要看到或者吃了跟橙子有關的東西,就會想起我們的吻。」
遠處的人影舉着長焦距的相機咔嚓一聲,將那個畫面定住了,商湛東聽到那聲細微的響動,機警的回神,把視線從眼前的女人唇上移開,警惕的向角落的哪個方向投去冰冷的目光,感覺到男人森冷的目光投來,拍照的人撒腿就跑。
感覺到這邊異常的朱迪跟帶來的兩個人趕緊小跑着趕了過來。本以為會情不自禁的男人突然的動作,讓白悠然臉上的表情一僵,在看到趕過來的幾個人瞬間恢復了驚恐的樣子,彎下身子去撿掉落在地上的帽子,她有些艱難的伸出了那隻受了傷的手臂,只是她的手還沒有碰到帽子,一隻長有力的手臂就先她一步把帽子撿了起來,扣在了她的頭上,順便把她的風衣給她攏好。
白悠然抱歉的對男人扯了扯唇角說:「謝謝,可是湛東,剛才的是狗仔嗎?我們是不是被拍了?這樣一來你太太會誤會我們的吧,要不要找個時間讓我跟她解釋一下?」
她不安的眼神看着男人,極擔心的樣子,讓男人挑了挑眉頭,失憶之前的然然對自己的佔有欲極強,他身邊連一個女秘書都不能有,現在幫他辦事的朱迪是兩年前從公關部提過來的。
她的反應讓他覺得有些地方不對勁,她既然想起來了對自己的態度不該是這樣的啊,然然,你究竟是怎麼想的?不過現在不是了解這個答案的好時機,等局面穩定下來,他是要跟然然好好的坐下來談一談了。
「然然,不要想太多,你只要安心休息就好一切都交給我。」他安撫的拍了拍她抓在自己手臂上的手,指着朱迪給她介紹道:「這是我的秘書朱迪,有什麼需要你只管找她,另外兩個人的身手極好,我之前去東南亞那邊談生意都是他們跟着的,所以你放心沒有人會傷到你。」
白悠然詫異這個男人給自己想的這樣周到,她一直跟他在一起,他什麼時候做的這些安排她一點都不知道,只是這份體貼就讓她的心裏極感動,同時更感嘆自己竟然對這個男人有這樣的魅力。
原來他是真的很喜歡,很愛自己,並不是只是說說而已,商湛東。她在心裏默默的念了一遍這三個字,抬起頭來對他微微一笑,「我知道了,你不用擔心我,我也會照顧好自己的,放心去做你的事情吧,凡事小心些。」
「好。」男人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轉身快步的離開了。
轉天清晨,商湛東來到中心醫院看望老爺子的時候,與他這一生厭惡至極的生父商瀚不期而遇的碰上了。
站在樓道間的父子倆臉上的表情像是見了仇人一般,如果眼光能夠殺人的話,這對父子不知道會被彼此殺死多少次了。
冷凝的氣憤因為商予遲的到來而有所減緩,「大哥,爸。」
商予遲提着早餐袋子看到走廊上的兩個男人打了招呼走過來,商湛東瞥了一眼叫自己大哥的商予遲,邁開步子向前走去,身體堪堪擦過商瀚,高大的身影將商瀚籠罩,那種無形的氣勢讓商瀚心頭一虛不受肢體支配的倒退了兩步。
咬着牙看着與自己擦身而過的男人恨聲的罵道:「小畜生,連個規矩都不懂還想掌控商家?」
商湛東頭也不回的冷哼了聲,「我是畜生,那你是什麼?老畜生?如果當畜生能跟你把關係撇清,我寧願當畜生。」
看着高大的男人邁着沉穩的步子離開,商瀚臉上的表情難看至極,該死的小混蛋,居然說他畜生不如。這個小雜種,自己當年不如親手掐死他。真是跟他那個死鬼媽一樣惹人厭。
「爸,您怎們能這樣說大哥,說到底,他是您的兒子啊,就算您不喜歡曼姨可是大哥是無辜的啊。」商予遲聽到父親對大哥的咒罵,實在有些不忍心的出了聲。
「哼,你爸就你一個兒子,他算個什麼東西,當年要不是……哎,算了提這些做什麼。走先去吃東西,我肚子餓了。」商瀚擺了擺手接過商予遲手中的早餐袋子拉着他往電梯那邊走去。
站在拐角處的男人聽着遠去的腳步聲,垂在腿邊的雙手緊握成拳,骨關節嘎嘎響,他冷冽的眸子往人影消失了的地方瞟了一眼,隨即冷笑一聲,商湛東,那個男人會說這樣的話你不是早就該想到嗎?何必浪費時間在這裏偷聽?真是愚蠢至極。
商瀚想要得到幕天的一切?他商湛東就是把幕天毀了也不會讓他拿到一分好處,他轉過身向病房走去,臉上的神色淡漠如初。
病房裏帶着氧氣罩的商明海,還在睡着,商湛東坐在床邊,眯起眼睛病床上滿臉皺紋的老人,心裏思緒萬千,自己的母親是獨生女,外公跟躺在病床上的的老爺子是舊年好友,臨終前把寶貝女兒託付給了這個老人。
他微眯的眼睛射出冰冷的寒光直直的定在老人的臉上,「爺爺,您要是就這麼走了,到了下面怎麼跟您的好友交代他慘死的女兒?」
男人說話的聲音很輕,可是躺在病床上原本熟睡的老人,卻突然睜開了眼睛,他動了動嘴唇,兩行清淚從他的眼眶滑落,商湛東站起身來看着流淚的老人,不在乎他激動地情緒跟滑落的淚水,接着說道:「幕天當年的成立我外公也出了不少錢吧?」
他定定的看着床上僵住的老人用不可思議的目光看着他,他的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我媽是瘋了,可是她臨死前卻清醒的很,跟我說了這些我不知道的陳年舊事,也許那筆錢不是很多,可是在當時我外公的處境中已經是全部了,他那麼信任您,什麼回報也不強求,只求您照顧他最寶貝的女兒,可是您都做了什麼?」
看着病床上的人身體在輕微的顫抖,他依然不為所動,「您還有什麼立場干預我好不容易簽下的那些合約?罷免我的位置?想留給你兒子還是那個小孫子?」
商湛東冷冷的看着病床上身體顫抖的厲害的老人,繼續自問自答道:「這些想法,您也就是想想吧,從我母親失蹤那一天,我就沒有想過要您兒子好過,我媽過世之後這種想法更加強烈,一直到剛才我碰見了他……」後面的話商湛東沒有再多說一個字直接按了鈴,醫生護士蜂擁而至,男人冷冷在老人面前只淡淡的說了一句話,轉身離去。
「想要商家父子相殘,兄弟廝殺,腥風血雨,您就安心的去吧。」
沐沐這兩天有些悶悶不樂,時常看着南溪出神。
正午的陽光有些刺眼,躺在露台上貴妃榻上的南溪看着身邊小小的人兒那出神的樣子,不由得笑了,「沐沐你到底在想些什麼?告訴媽媽好不好?」
沐沐聽到媽媽的聲音回過神來搖了搖頭,再看到南溪皺眉的動作時低聲的說道:「我不只想要跟媽媽在一起,還想要爸爸。以後有了小妹妹,我們一家四口多好啊,如果不能跟爸爸媽媽在一起,我希望我手術的時候直接死掉好了。」
-本章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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