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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溪嘴角抽了抽,知道這個小傢伙是生氣了,可是她真是不知道怎麼跟他解釋,總不能說,我是在跟你爸爸給你生猴子,忙得沒空吧。
這太扯了,她就是臉皮再厚也說不出口的,於是她走過來摸着鼻子在沐沐身邊蹲下說:「不好意思啊,我真是太懶了,晚上我們一起散步,還有啊明天我定鬧鐘,一定能早起的。」
南溪保證了一大堆,沐沐一點反應也沒有,拿了一隻綠色的跳棋晃了幾晃就走到了對方的塔尖。
沐沐跳完了那一隻棋子,等着太爺爺,看了一眼身邊的女人說:「你先去吃早餐吧,爹地不是說要回去的嗎?」
「好。」被沐沐賞了早餐的南溪跟老爺子打了個招呼就去吃早餐了,在餐桌上依然享受了傭人們熱情的招待,只是南溪吃着軟糯香甜的紫米粥,總覺得這些傭人們看她的目光帶了那麼一點探究,疑惑之間商湛東離開之前對她說的話在耳邊響起,她的臉一下子又紅了。
這邊下棋的一老一小正在講條件,商明海可捨不得沐沐,昨天晚上看着小傢伙窩在湛東的懷裏聽故事,乖乖巧巧的樣子,可愛的讓他恨不得捧在手心裏疼,好不容易小傢伙跟他親近了,才住了一天就要走,他是想把人留住的。
想了想對沐沐柔聲的建議道:「我們來下賭注的好不好?」
沐沐看了太爺爺一眼問道:「賭什麼?」
老爺子見小傢伙着道笑着說:「你要是輸了就留下來多住幾天好不好?」
沐沐眨眨眼睛說:「太爺爺,爹地說今天要回去的。」那一本正經不容商量的語氣像極了他爹地,老爺子鼓着腮幫子說不出話來,南溪聽到這邊的動靜舉着手裏的一塊兒蔥花餅走過來安慰老人:「爺爺,我們也很想留下來,但是這裏離湛東的公司很遠啊,而且距離醫院也遠,沐沐為了來陪您吃飯昨天是從醫生那裏得到允許才被放出來的,今天也必須要回去了。」
南溪當着沐沐的面沒有說太多,可是老爺子也已經了解了,孩子的身體是不能出一點閃失的。
「好吧。」雖然不舍,可為了孩子的安危着想,還是鬆了口,不再強留。
「爺爺,您要是沒事的話可以讓司機送您去我們那邊住幾天的啊。」南溪說着要一口酥脆的餅。
沐沐聞言蹙了一下小眉頭,指着南溪的嘴巴說:「爹地說過,食不言,你這麼久不長記性呢。」這個女人真是蠢,爹地跟太爺爺的關係不是很好,對小叔的態度也很差,怎麼就看不出來呢,還邀請太爺爺有去家裏住,不是惹得爹地不痛快嗎?
「你爹地不是沒在嗎?」南溪跟本不在乎沐沐的話,繼續一邊吃一邊說。
「還是讓爹地教訓你吧,看來昨天晚上爹地對你的教訓是沒有起到一點作用,下次我會記得告訴她好好教訓你。」
「咳咳……」商明海老臉一紅,尷尬的咳嗽了一聲,昨天晚上的動靜不小,那死小子估計是故意的,予遲突然鐵青着臉跑出去了,到現在還沒有回來。
他是過來人,什麼看不明白,神清氣爽的大孫子下來之後,沐沐疑惑的問他:「她為什麼哭得那麼可怕?」
「因為她不乖,爹地在教訓她,讓她好好的長記性。」男人臉不紅心不跳的話,讓老爺子一口茶差點給嗆住了,真不知道自己的這個孫子在這方面居然……這麼bt。
沐沐的話音一落,南溪嘴裏的東西一口噎在了喉嚨口上不來也下不去了,一張臉紅的都沒法看了,她低着頭站起來默默無語的走去了廚房想要找杯水喝,把嘴裏的東西跟喉嚨里讀者的那口氣衝下去,走到廚房門口聽到裏面用人的竊竊私語。
「我當時正在給老爺子送茶水啊,剛好都聽到了,想不到大少爺跟大少奶奶的感情這麼好,哎呀,那聲音大的就跟沒有關門似的。」一個傭人壓低了聲音說着不好意思的笑了。
另一個年紀大的傭人輕聲的哼了聲,「哼,你知道什麼啊,大少爺跟大少奶奶可沒有這麼好的感情。」
「不會吧?那怎麼?」年輕的傭人後面的話沒有好意思的說出口,可是那想要表達的意思也應很明確了。
「你知道昨天小少爺怒氣沖沖的走了嗎?」
「知道小少爺突然出門了,不過是不是怒氣沖沖的就不知道了。可這跟大少爺他們小兩口的感情有什麼關係?「年輕的用人疑惑不解。
「那是因為啊,大少爺搞出那麼大的動靜來只是為了刺激小少爺。」
「啊?為什麼刺激小少爺啊?」年輕的傭人更疑惑了。
上了年紀的傭人正要開口說什麼,眼睛的餘光瞥到了廚房門邊的一片衣角瞬間閉上嘴巴,「趕緊收拾吧,那麼多話,一會兒還要準備午餐呢。」
廚房裏的對話就這樣終止了,南溪的心裏像是滾起了一個疙瘩一樣,商予遲?
與此同時各大八卦娛樂網站,微博朋友圈,都在轉發這一張勁爆的照片,幕天集團總裁與神秘女郎的激吻照,照片的背景是一輛豪跑車裏,畫面里商湛東的側臉展露無遺,而女人的臉卻被車子裏的光線跟男人的手臂擋住,依稀只能看到一點點白色的皮膚,還有女人身上的裙子。
所有的跟帖都在猜測着這個神秘的女人是誰,更有許多幸災樂禍的聲音,在嘲諷南溪,說什麼灰姑娘的故事只是傳說,豪門不是那麼容易就好嫁的,更有過分的在猜測南溪什麼時候被趕出商家。
這樣的報道就算是街道里的大媽都已經知道了,更何況當事人之一的商湛東。今天安猛特意跑過來接他上班,把大概現在網絡上的動靜跟他說了一下。
商湛東眸子裏閃過一絲驚訝之後便是慢慢的擔心,不知道然然現在的處境如何了?
安猛看了一眼老闆靜寧的眉頭低聲匯報道:「已經查了照片是從一家網吧發出來的,發佈者是沈莫寒的護工,因為急需錢用,所以把照片賣給了一家娛樂小報的記者。
這個人已經被沈莫寒的人帶走了,至於白小姐,之前好像在醫院裏跟沈莫寒吵架了,哭着離開的現在還在自己的公寓裏一直不曾出來過,照片上白小姐的臉並沒有露出來,到現在也不知道照片上的女人是誰,您看是不是要開個記者招待會讓少奶奶幫個忙澄清一下?」
這是安猛能想到的最好的方法了,不論是對公司的影響還是老闆本人的形象都是一個極好的安撫方式,只不過是需要少奶奶的配合。
這件事應該是有點難度的吧,畢竟女人是不願意看到自己的男人在外面跟別的女人親密的吧,何況,這個女人還多次挑釁。
安猛說完了自己建議之後便努力讓自己變成一個透明人,不再吭一聲。
商湛東聽到白悠然沒有被看出來,心裏默默地鬆了口氣,至少媒體跟網民不會給她造成困擾,只是不知道沈莫寒那個男人會不會對她動怒。
心底深深的嘆了口氣,想到了安猛的建議,這的確是個不錯的方法,只是不知道那個女人會不會同意,不過就算不同意也由不得她了。
打定主意,這件事商湛東弄就交給了安猛安排公關部去通知記者,澄清此事。
車子拐到公司的時候,遠遠地就看到幕天大廈的樓下已經圍滿了黑壓壓的記者,無數台照相機攝像機發出刺眼的光芒。
「商先生,要不然從後面進去吧。」
商湛東臉色陰沉的將墨鏡帶上淡淡道:「你以為後面就不會有人圍着了嗎?記者的職業特性就是無孔不入,與其躲躲閃閃不如坦然面對。」
說完推開車門徑自下了車,安猛嘆了口氣緊隨其後,一邊護着商湛東,一邊給樓上的安保部打了個電話,通知他們過來維持秩序好讓老闆安然無恙的進去。
電話剛落下,早已經做好準備的一隊保鏢就在記者們發現商湛東之前圍了過來,六個人形成一個環形,把戴着墨鏡的商湛東護在中間,向公司大門口走去。
不知道是誰發現了這邊的男人,大吼了一聲:「商總來了。」
呼啦啦一群人爭先恐後的向這邊跑來,任由商湛東他們的腳步再快還是被這些蜂擁而至的記者圍了個水泄不通。
麥克風,錄音筆攝像機,無一不對準了被圍在中間的男人。
「請問商總,對於網上的照片您怎麼解釋?」
「這件事您太太知道消息了嗎?」
「您與照片上的女人是什麼關係?」
「商先生,您與這個女人是在與商太太結婚之前就認識了嗎?」
「據說您已經有了一個三歲的孩子,那麼這個女人是不是您孩子的母親?如果是這樣的話,現在的商太太是你上一段感情的第三者嗎?」
最後一個記者的提問讓整個記者群都屏住了呼吸,她勇敢大膽的問出了所有人都想知道的一個問題。
商湛東的臉面向那個記者,墨鏡下的下顎線條繃得緊緊的,淡色的薄唇抿成一條直線,一瞬間整個場面的空氣像是被凍住了。
那個拋出問題的記者只覺得自己渾身上下被男人盯的直冒冷氣。她都有些後悔自己把這個問題拋出來了。
男人看着那個稚嫩的女記者,突然勾唇一笑語氣沒有情緒起伏的問道:「你是那個報社的?」
「知語。」
「唔,這樣啊。」男人語氣淡淡的說完之後頓了一下,「商某這不知道各位為什麼對我跟我太太之間的親密這麼感興趣。」商湛東嘲諷的挑了挑眉頭,撂下這麼一句話,轉身就走了。
保鏢們在前面奮力的為他開闢出一條通道,而那些團團圍住的記者,此時像是吞了雞蛋一樣無不張大了嘴巴驚訝的面面相覷。
「什麼意思?」人群之中不知道誰爆發出了一個小小的疑問。
「難道說那個沒有露臉的女人是商太太?那個叫南溪的學生?」
「應該是吧,商湛東說的好像是這麼個意思。」
「不會吧?」
議論紛紛的聲音傳進前面踏進公司大門的商湛東弄耳朵里,他的臉色難看的不得了,朱迪在這裏已經等候多時了,看到他進來連忙過來在他耳邊輕語:「商總,少奶奶的母親徐女士在會客廳已經恭候多時了。」
「徐夢?」商湛東反問了一句,大步跨進了電梯裏,對朱迪吩咐道:「請她去我辦公室。」
「是,商先生。」
商湛東沒有想到徐夢會這麼早的趕來這裏堵他,至於接下來那個女人要說的話,他也已經猜到了,對於徐夢他沒有一點好感,原因無他,因為她打瞭然然一巴掌,沒有找她算賬已經是看在了她女兒現在正在為自己所用的份兒上,無奈而已。
坐在辦公桌後面他輕抿了一口秘書煮的咖啡,苦澀的黑咖啡沒有任何添加,讓他的整個口腔充斥的苦苦的味道,這樣的味道已經讓他習慣懶得改變。
門口的敲門聲響起,他放下手中的咖啡淡淡道:「進來。」
聲音落下之後,皮鞋的聲音隨之響起,朱迪把徐夢請進了辦公室,「南太太請進。」
徐夢微微頷首,走進了商湛東的辦公室,略打量了一下沒有什麼溫度的辦公室徐夢走到了商湛東的辦公桌前,商湛東站起來,一個請字還沒有說出口,徐夢已經坐在了他的面前。
一雙帶着歲月痕跡的眼睛絲毫不影響她的端莊,冷冷的看向商湛東:「今天的事情,是發生在你們婚後嗎?如果是的話,我有必要提醒你,你這叫婚內出軌。」
「您的話嚴重了。」商湛東壓下心頭的怒火,淡聲回應道。
「呵,嚴重?難道我要再看着溪溪死一次才叫不嚴重?」徐夢的情緒有些激動,說出口的話比之剛才拔高了音量。
今天早上還沒有睡醒就接到了小女兒氣哼哼的電話,她這才知道了網上發佈出來的消息,瞞着丈夫把網上的相關新聞看了一遍之後,不用想就確定了那個沒有露臉的女人是白悠然那個陰魂不散的踐貨。
四年前她沒有機會給溪溪出氣,可是這次不同了他商湛東再有能力,現在還是要靠溪溪跟他生孩子才能救了沐沐的命,說白了就是要將溪溪視為珍寶,這才是她跟丈夫想要看到的,如果他再敢做一次利用之後就無情拋棄的事情,那麼也別怪她什麼後果都不計了。
徐夢越想越氣,跟家裏的保姆交代了一聲,就叫了司機急忙送她來了這裏。等了這個男人有一會兒的功夫,心裏怒火有些冷卻下來,整個人也冷靜了許多。
商湛東因徐夢的話,心裏突然顫了一下,他垂了眼眸沉默不語,事實上他的確是有愧於南溪的。
秘書敲門進來送了兩杯茶進來,徐夢端起一杯喝了一半之後見對面坐的男人沉默不語,她收斂了幾分語氣緩緩開口道:「
溪溪是我從小看到大的女兒,她跟我親生的沒有任何區別。」
徐夢的話,讓男人的眉頭微蹙了一下,他的心裏被這個自己不曾發現的信息震驚了一下,忽然就想到了四年前她對自己的依賴。
容不得他想太多就聽徐夢又說道:「我知道你對我是有意見的,我打了白悠然那一下,你不知道在心底怎麼恨我,可是你沒有看到那個女人的無恥。」
商湛東的眸色暗了幾分冷冷的看向徐夢,「徐女士,您過分了。」他聽不得任何人詆毀白悠然一個字,即便眼前的女人是他的長輩。
「我過分?」原本冷靜下來的徐夢因為商湛東的態度,又激動了起來,「我的女兒受了天大的委屈還不許我給她出口氣嗎?商湛東,今天我也不怕跟你把關係鬧僵了,我徐夢的女兒不需要看任何人的臉色,你若是不需要她,不珍視她就儘快放手,我會為我的女兒找到屬於她的幸福,絕對不會耽誤你半分,至於那個白悠然,當初溪溪為什麼會絕望地開着車往快速路上直撞?她是抱着必死的心去撞車的啊,這都是出自那個陰狠毒辣的女人之手,你敢說那輛車子沒有被動手腳嗎?你敢說她沒有在溪溪面前胡說八道推波助瀾嗎?」
「徐女士,說話要講證據的。」男人擲地有聲的字眼,在徐夢耳朵里聽來還是有幾分心虛的。
她冷笑一聲,「哼,為什麼當時出了那麼嚴重的車禍你死死地捂着不讓警方調查?證據?若是有證據,那個女人會像現在一樣好好的活着?我們南家就算再不濟也不會讓人白白的把女兒害的半死還無動於衷,你的手只有兩隻,想捂住那麼多東西估計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情吧。」
徐夢的言外之意讓商湛東整個人都站了起來,眼神冰冷的看向徐夢:「你想怎麼樣?」
徐夢並不理會他的問題自顧的說道:「我們家是沒有你有錢有勢力,我們擰不過你,我們就躲的遠遠的,過着我們平靜的小日子,可是你呢,既然要了沐沐,不能給他一個完整的家,還不能給他一副健康的身體,商湛東你知道這都是你做的孽嗎?」
徐夢的情緒相當激動,陳年往事歷歷在目,每一幕都讓她覺得心疼不已,那個可憐的傻女孩兒,因為一份偽裝的感情,付出了自己的所有一切,卻沒有得到一丁點兒應有的安慰,身為一個母親,她怎麼會不恨?
她恨眼前騙了自己女兒的男人,給了她希望又讓她絕望,最後生不如死的活着,絕望的了結自己的生命。她更恨那個對自己的女兒下了死手的白悠然,溪溪單純的性子,除了會纏着商湛東,還會做什麼,那些誤會那些陷害,無一不出自那個女人的手,她自導自演讓自己成了一個無辜的受害者,而什麼都不知道的溪溪,被商湛東這個瞎了狗眼的男人誤會。恨不得為受了委屈的白悠然把無辜的溪溪碎屍萬段。
最後還把自己十月懷胎的兒子交給了那個女人手裏,這樣一個陰狠毒辣的女人,溪溪除了絕望還能做什麼?
「好在老天有眼,沒有讓溪溪就這麼沒了,現在她不但活着,還忘掉了所有的不傷心事,我們一家人都很慶幸,可是你又找上了溪溪,溪溪是一個人,不是你利用來利用去的一件工具,今天我來的目的只有一個,希望溪溪過的幸福,僅此而已,如果你不能做到,就把溪溪還給我們,不然只要我的女兒受了一點委屈,我就不敢保證那位你心目中純潔的女神是不是會為因為蓄意謀殺而把牢底坐穿。」徐夢憤憤的說完這句,噌的一下站起身來。
「你也不必用沐沐作威脅,在沐沐手術之前,想必你也不會有別的心思,但是沐沐身體好了之後,希望你還能記住我今天的話。」
商湛東看着眼前個子不高的中年女人,她的聲音不大卻帶着無所畏懼豁出一切的氣勢,商湛東對於徐夢的這些警告根本無言以對,心裏擔心她會對然然不利,可是驕傲跟自尊不允許他放低姿態。
目送徐夢離開之後,他把安猛叫來了。
「找人監視着剛才的女人,有機會的話去搜搜她的保險箱,看看有沒有可能能找到四年前的那些證據。」
-本章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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