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的天氣熱的人頭昏眼花,舒甜從出租車上下來,把僅有的一張五十塊錢十分不舍的從她那隻lv錢包里拿出來遞給司機師傅,找了二十三塊錢之後,把這筆可以明天買早點的巨款小心翼翼的收好之後,打着粉色蕾絲遮陽傘步履優雅的邁進四錦酒店的門口。
迎賓生禮貌的打了招呼,將她請進去,舒甜頓時找到了半年前自己還是舒大海的掌上明珠的感覺。不過一瞬間,她就回歸了現實,現在的她靠這樣的蹭飯活着,其實還不如剛才對他點頭微笑的迎賓生有錢。
看到南溪之後,她的肚子已經咕咕的叫了好半天了。
「這裏了,舒甜。」南溪招招手把她叫過來,她那副看到親人的表情把南溪給嫌棄的夠嗆,指着桌子上已經點滿了的菜說:「趕緊吃吧。」
「嗯嗯,小溪,你最好了,趕快包養我吧,這樣我就每天有飯吃了,也不用每天在在烈日中去當什麼該死的模特賺那點點兒的錢了。」
南溪看着她伸出手,用兩根手指的指甲蓋捏在一起形容她賺的那點錢,白了她一眼教訓道:「你要是精打細算一點兒,也不至於餓肚子,你說你買傘買這麼貴的幹什麼啊?十幾塊的不照樣遮陽擋雨嗎?」
「那不一樣啊。」舒甜吃了一個香辣蝦仁小嘴頓時被辣的通紅。
「有什麼不一樣的,不都是雨傘。」南溪心裏有事,說話的語氣有些淡淡的,不過餓急了的舒甜也沒有發現,一邊吃着一邊對她解釋說:「這傘也是很有學問的,我這把英國品牌的遮陽傘不僅外觀高貴漂亮,最重要的是她遮擋紫外線的指數比普通傘強15倍,你知道15倍是個什麼概念嗎?這個……」
「好了,閉嘴,你總是有理,哪天看你吃不上飯了,你就啃雨傘吧。」
「唔。」舒甜這下真的不說話,悶頭大吃,南溪點了她喜歡的香辣蝦仁還有川香魚片,蟹黃小籠包,還有素菜跟清淡口的小炒,但是這家酒店的松鼠桂魚做的很好,她一直想嘗嘗的。
「小溪。」
「嗯?」
「我可不可以再點一道菜?」
「可以。」南溪沒有心情,隨口應了一聲之後,舒甜的小臉簡直笑成了一朵花,伸出白嫩的小手找來了服務員。
「維特爾,這邊。」
「什,什麼?舒甜你在叫誰?」南溪怎麼聽着這個女人嗲嗲的聲音說的這個詞兒這麼彆扭呢。
「我在叫服務員啊,英文不就是維特爾麼。」
「臥槽,你能不能好好說話,這是中餐廳,說什麼英文啊,還有啊,就是到了西餐廳你也別張嘴說英文,可丟死人了。」
「小溪,你這是在刺裸裸的嫉妒我高考的英文比你多了兩分。」
「愛瑪,你只是比我多蒙對了一個選擇題好吧?你得瑟什麼啊,吃你的飯。」
「維特爾,這裏點餐。」
「臥槽,還能不能愉快的吃飯了。」南溪說着就放下筷子看向門口,只覺得剛才的畫面堵的她胃難受。
「小溪是你要請客的對吧?」
「嗯。」
「那我就不客氣了。」
「嗯,點吧,把晚上的也點出來。」南溪知道她是又沒錢了,看她那跟瀑布一樣漆黑烏亮的頭髮就知道。
突然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南溪拿着自己的東西抬腿就走。
「維特爾,這個松鼠魚,紅燒乾貝,還有這個……謝謝。」舒甜點完了菜滿意的把菜單和尚還給服務員,本以為南溪失去洗手間了,可是越等越不回來,她這才焦急的站起來要出去看看,出了門口南溪剛好上了一輛出租車,她再叫,車子已經開走了。
「南小溪,你給我回來買單,買單啊。」舒甜都要哭了,這個死女人,這是搞什麼啊,故意的吧?拿出手機給她撥電話,對方顯示關機。
「魂淡啊,南小溪,你是想我留下來刷盤子的嗎?」舒甜皺着一張小臉,看看自己白希的小手,心裏慌亂成了一團。手裏的手機氣的都差點讓她給摔了。
只不過揚起的小手,又被她放下,手機是爸爸最後一次從國外給她帶回來的,裏面有她跟爸爸生前最後一次的合照,她捨不得刪掉。
「這位小姐,您還沒有買單。」服務生追出來,呼哧呼哧的喘着對已經紅了眼睛的女人提醒道。
「我知道,我還沒吃完呢,我只是出來打個電話,對,打電話,你們裏面的信號太差了。」舒甜收起眼睛裏的酸澀,仰着下巴舉着自己手裏的手機,傲嬌的像個小公主,一頭烏黑的秀髮,隨着她甩頭的動作,如瀑布般絲滑,讓人有想要去伸手撫摸的*。
停在門口的車子裏,男人打開車窗,聽着電話,一雙眼睛看着扭着纖細的小腰的女人走進了餐廳。隨後也掛斷了電話進來了。
向景逸今天是來相親的,相親這件事從上個月開始,自己的老媽已經當成了一項任務幾乎每周都能給他安排一個不錯的相親對象,不過這些所謂的名媛千金,在他看來都一個德行,裝逼裝的讓他都反胃,不過剛才那個被服務員追出來要求買單的女人,裝的倒是比較,嗯,不那麼讓人討厭。
進了餐廳之後一眼就看見了剛才的女人,面對着滿桌的菜,正動作優雅的大口的吃着,向景逸原本要被服務員帶到另一邊的位置上去,但是他不知道這麼的突然對剛才見到的這個女人來了興趣,對服務員指了指舒甜對面的位置說道:「坐那邊吧。」
「哦,好,好的。」服務員愣了一下帶領着向景逸去了他指定的位置。
點了一壺鐵觀音一邊喝着茶一邊看着旁邊吃的雖然很猛,但是動作卻十分優雅的女人,不一會兒的功夫,手機就響了,是母親的來電,問他有沒有到。
他無奈的回答道:「已經在餐廳裏面了,您要不要跟經理聊兩句?」
「臭小子,一會兒柳柳到了,你給我好好的跟人家談,人家可是大家閨秀……」
「名門淑女,好了媽,我知道了,您趕緊去打牌吧,咦,好像人到了媽,我掛電話了啊。」
「好好聊啊。」
掛斷了電話之後,不久,那位名叫柳柳的女士就到了,站在他面前的時候,他的眼睛正在四周的掃視,只是打了一個電話的功夫那個女人去哪裏了?
桌上還有一堆的飯菜,而且一把很名貴的洋傘還餐桌上放着。
「請問,是向醫生嗎?」
女人輕輕柔柔的聲音將出神的向景逸拉回了現實,他覺得自己剛才會搜尋一個女人的身影一定是閒的太無聊了。
「你好,向景逸。」他微微笑着站起身來,伸出了自己的手,這才看清楚了面前的女人,這次嘛,母親的眼光還是可以的,至少臉上沒有動過刀,至於身上嘛?得深入了解之後才知道。
舒甜吃的肚皮都要撐爆了除了室友趙宇綺給她發了兩百塊的紅包,沒有一個人能幫的了她,兩百二十三塊錢只能付這頓飯錢的五分之一,她真是後悔死了,還不如在家吃泡麵呢,南小溪,這個死女人真是坑死她了,就是走也買過單之後再走好不好啊?
在洗手間裏都坐了半個小時了,她也知道再拖下去還是個沒錢,算了,丟人就丟人吧,大不了以後再也不來這裏吃飯了,啊……南小溪,下次見到她,一定要把她強,,,,殲一百遍,個死女人。
在洗手間裏發泄了一通之後,踩着她細細的高跟鞋,晃着小蠻腰出來,依舊仰着下巴,姿態高高的小公主樣子,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之後,她伸出白嫩的小手揮了揮,「維特爾。」
「咳……」
向景逸喝着茶突然聽到這句嗲嗲的中譯英的英文忍不住的想笑,可是嘴裏含着茶一吸氣就給嗆了一下。
「景逸,你怎麼樣?沒事吧?」言柳柳關切的問到,見他咳嗽着,從自己的位置上下來,走到向景逸的身邊,抬起纖纖玉手給他輕拍着背,那關切的樣子,像極了一個賢惠的妻子。
「好點了沒有?」
這邊的動靜只讓舒甜看了一眼,就收回了視線,服務員過來之後,禮貌的問道:「女士,請問有什麼需要。」
「……咳,咳,那個,我的錢,錢包掉了,嗯,你看我把我的包先放在這裏,我回去取錢,然後給你送來可以嗎?」說完這句話,舒甜的腦袋就耷拉下來了,如果地里有縫隙她一定就鑽進去了。
低着頭的女人又加了一句,「我的包是普拉達去年夏季新款,的。」最後一個字沒有一點兒底氣。
-本章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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