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悠然聽到這句被邀請的話,簡直欣喜若狂,在心裏想着等一下要跟這個女人如何說才能博取她的好感,商湛東則是有些頭皮發麻,這個女人十分明顯的是要對他興師問罪。
真是剛搞定了丈母娘一家,這現在又來一個丈母娘,他也沒有要躲避的想法,該來的總是要來的。
樓上的總統套房門口,山本將房門打開之後,伊藤百合對商湛東做了個請的手勢,要是不知道這個女人的身份,他就直接進去了,可是現在這個女人是自己的長輩,不管溪溪接受不接受,這個女人的身份都確確實實地擺在那裏。
「您先請。」他恭敬卻不卑謙的動作,讓百合垂了垂眼睛,走進了房間,商湛東弄緊跟其後的走了進去,白悠然看着兩人都進去了,便也邁開了步子準備進去,可是剛走一步就被人攔住了。
房間的門也被山本從裏面關上了,從頭到尾裏面沒有一個人搭理她。
「喂,我是你們夫人請來的貴客,別擋着,我要進去。」白悠然急死了哪裏肯白白的錯失了這次機會。跟門口的保鏢爭執着。
陪在她身後的安妮看着緊閉的房門若有所思。
房間裏伊藤百合的臉色難看至極,看着眼前年輕的俊美男人,不難想像出溪溪一個單純女孩兒在見到這樣一個男人的時候惷心萌動的樣子,再加上這個男人故意的靠近討好,溪溪不會上當才怪。
她不敢再去想,心疼的閉了閉眼睛開口道:「商先生……」
她剛一開口,手機鈴聲就響起來了,將她未說出口的話打斷。
商湛東看向伊藤百合,再看到自己手機上的電話號碼,這個來電只是響了一下就掛斷了,可是還是讓他欣喜若狂。
不假思索地撥過去對伊藤百合抱歉的說:「夫人,我太太剛剛打來的,我先回個電話。」說完也不管伊藤百合的臉色直接把手機放在了耳邊。
那邊很快就接起來了,蒙着被子的南溪說話聲音有些悶,「喂,你在哪啊?」
「我還在會場這邊,溪溪怎麼聲音這麼悶?又把腦袋蒙在被子裏面了是不是?趕緊出來,說你多少次了,怎麼這麼不聽話?再有下次一個月不許吃披薩。」
「你怎麼這麼討厭?」南溪不滿的聲音傳來。
商湛東跟百合坐的距離不遠,手機的聽筒聲音被他調到了最大,又故意的成分在裏面,想讓這個女人看在他們和麼恩愛的份上,不要太過為難他。
百合聽到了男人手機里傳來女孩子那貓咪一樣軟軟的聲音,一顆心都軟化了,原來,她的溪溪喜歡吃披薩,她恨不得馬上把手機貼在自己的耳邊聽她的聲音,跟她說話,告訴她自己是她的媽媽,她很想念她。
可是這樣的情感,現在她只能生生的忍回去,坐在她身邊的山本安撫的拍了拍她的手示意她不要着急,在她耳邊說了句話之後便去了門口開門。
白悠然正氣急敗壞的跟安妮發脾氣,突然本山本請進來,馬上收斂了自己的情緒,跟着他一起進來,安妮想要一起跟進來被保鏢攔住了,白悠然對她笑笑說:「你在這裏等我。」
安妮點頭目光深深的鎖在了山本的身上,山本感覺到自己被注視,瞬間抬頭看去,安妮已經低着頭在擺弄手機了,手機上面是一個男人英俊的面容。
白悠然進來之後不被允許出聲音只能安靜的坐在一邊等着,等待好的時機跟伊藤百合攀談,她坐在哪裏發現商湛東正在打電話。
視線不受控制的轉到了打着電話面帶微笑的男人身上,修長的雙腿交疊着,一隻手舉着電話,一隻手搭在膝蓋上,他的手依舊那麼乾淨好看,這雙手曾經摟着她的時候是那麼的有力,那麼的溫暖,讓她渴望至極,還有他那張讓人魂牽夢繞的俊臉。
「沒事,我可以陪你說說話的,宴會很無聊啊,不就是吃吃喝喝,跳個舞隨便聊聊,嗯。」
「你還跳舞了?」南溪的問話有些酸酸的,一旁的百合聽着唇角不由得勾起來,她的溪溪還是個小醋罈子。
「沒有,你不在我跟誰跳啊。」
「哼,哪裏一定有很多美女啊,還都是露胸,露腿,露後背的,你想跳舞勾勾手指還不是有大把的女人撲上來。「南溪想像着那個畫面,只覺得氣的牙痒痒的,他要是敢摟着別的女人跳舞,她就再也不許他的手碰她了。
「呵呵,寶貝兒,知道你老公的魅力了吧,所以以後你要對我好點,你再打我罵我,小心我被別的女人叼走。」
「你敢?」
伊藤百合不敢相信,打他?自己的溪溪會打他?應該是玩笑那樣的捶捶打打,溪溪那小手打一下也跟撓痒痒差不多的吧?
「我當然不敢了,有我家溪溪這麼好的女人,我眼裏哪還看得到別人,對了,溪溪你剛才是不是哭了?我總覺的你的聲音不對。」
話音一落,百合緊張的都要站起來了。
可是一旁的白悠然都要氣死了,被濃重的妒意刺激的恨不得馬上摔爛了男人手中的電話。
「乖,寶貝兒,告訴老公為什麼哭了?」商湛東緊張的問道,語氣心疼又寵溺,讓一旁的白悠然聽了,再也忍不住的提醒道。
「湛東,你打電話的時間也太長了,山本夫人還在這裏,你這樣做是不是太不禮貌了?」
白悠然的話音一落,南溪清晰的聽到這道聲音,一下子憤怒起來,「商湛東,你到底在哪?」
「宴會啊,只不過碰上了一隻瘋了的母狗剛好在亂吠,溪溪不用理她,回答我為什麼哭?」
「閉上你嘴巴,再說一個字就滾出去。」山本冷聲對白悠然提醒道,百合看了她一眼轉過臉來繼續盯着商湛東的電話,耳朵都要豎起來了,貪戀的聽着自己女兒從電話里傳出來的聲音。
「因為你混蛋,你混蛋啊。」南溪都氣死了,這混蛋怎麼又跟白悠然攪在一起了?
「寶貝兒,你講講道理好不好?我怎麼混蛋了?「
「你掛我電話。」
「不是跟你解釋了我在開會的嗎?」
「你還是個混蛋。」
「好,好我混蛋,回去我就混給你看,小傻瓜,以後都不許哭了,聽到沒有?」
「哼,掛吧,我不想跟你說話了。」
「好,那我回去之後再打給你。」
「不要。」
「要啊,小壞蛋,乖乖的等我電話啊。」
「嘟……」
商湛東將手機拿到面前聽着手機里傳來的嘟嘟聲,勾着唇角輕笑起來,臉上的無奈又寵溺的笑容,讓百合心的里稍稍的安慰了一些,卻讓一旁的白悠然恨的一口銀牙都要咬碎了。
「呵呵,不好意思啊,山本先生,夫人,每次跟我太太打電話都會忘了自己所處的環境,請見諒,若是不及時給她回電話,她會跟我發脾氣的,這不剛才開會的時候沒有接她的電話就給氣哭了嗎?真是讓兩位見笑了。」
「沒關係,商先生的太,太太真是率真可愛,怎麼今天沒有一起來?」伊藤百合心中的激動難以掩飾,說出口的話都有些結巴了。
「哦,她太累了,我過來的時候她還沒有起床,脾氣可大了,想帶她一起來的,可是她沒睡醒,叫她她就發脾氣,一腳把我從床上踹下來了,就沒敢再叫她。」
「這麼大的脾氣?敢踹你?」伊藤百合不可思議地問道。
商湛東無奈的攤手,」沒辦法慣出來的臭毛病,只是踹一下還是輕的呢,上次打的那一下,我昨天才回公司,都沒法見人了,說出來真是讓兩位見笑了。「
他說着是覺得不好意思的話,可是這樣說出去卻是像在炫耀一般,白悠然肺都要氣炸了,那個女人居然能在他身上如此的作威作福,可是他偏偏還是一臉幸福美好的樣子,真是讓人受不了,她都後悔跟進來坐在這裏聽他說話了。
「這,這怎麼可能?」
「您不信的話,可以看看我的頭,後腦的傷口剛剛癒合,就是被她用花瓶砸的,在家裏休養了將近一個月了。」
伊藤百合聽着臉上便揚起了笑容,「真想見見你這位彪悍的太太,她是不是長得很壯或者練習過武術?」
「她那小胳膊小腿練什麼啊,都是被我寵的,打了一次就有第二次,我都習慣了,您是不知道啊,她還是個醋罈子,明明自己比我還招人。典型的只需州官點火不許百姓點燈。」
百合輕笑起來,想像着南溪那副驕縱跋扈的樣子, 「呵呵,你這麼一說,我更想見見你這位可愛的妻子了。」
「呵呵,下次,下次有機會我一定帶來跟您見面,不過現在倒是有照片,您要不要看一下。」
「好啊,好啊。」
白悠然都看傻了,這個山本夫人腦子是不是有病啊,為什麼要看南溪那個神經病小踐人?
商湛東將手機裏面偷拍的照片打開,拿給百合看,除了有兩張穿衣服的剩下的都是跟他在被窩裏被他偷拍的,當然身體用被子蓋着,不會看出什麼,只會讓這個女人覺得他們倆非常恩愛。
照片裏的南溪,嘟嘴的,流口水的,摟着他脖子靠在他胸前的,小臉陀紅,嘴唇紅腫,白希的勃頸跟鎖骨還有肩膀上的紅痕,都十分明顯的表達了他們之間有多恩愛,百合看的這樣的照片都臉紅了。
商湛東這才低下頭去看十分尷尬的那會了自己的手機,「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啊,還是下次帶她來見您吧。」
「嗯好,正月十五那一天的元宵節,我們還在這裏舉辦一個元宵派對,到時候你們一起來吧,聽說商先生已經有了兒子,也一起帶來吧,到時候不會有太多外人,也會準備很多小朋友喜歡的花燈跟食物。」
「這樣啊,好的,我們一定準時過來。」
「太好了,我很期待那一天的到來。」
白悠然都蒙圈了,不知道這個女人跟商湛東到底在幹什麼,兩人不是對手的嗎?前段時間她還擠兌他的公司,動搖他的股市了,這個山本夫人的腦子壞掉了,那山本的腦子也不正常了嘛?
商湛東憑着那一通電話,跟手機上的照片成功的博得了伊藤百合的好感,兩人定下了下次碰面的時間之後商湛東就準備起身告辭了。
「山本夫人,那我們就下次見吧,現在要趕緊回去給我太太回電話。」
「好,河谷君替我送送商先生。」
「好。」
白悠然看着山本熱情的跟商湛東出了門,心裏隱隱地划過一絲不安,不過現在還是得把握時機,她笑着跟百合說:「夫人似乎對商湛東的太太很是好奇?」
「這不關你的事。」
「山本夫人?」白悠然被這樣反駁心裏一驚,詫異的看着面色不好的伊藤百合,一時間尷尬的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山本這個時候回來了,看了一眼白悠然,對她說:「商夫人請稍等,我先送夫人回去休息。」
「是,好的。」白悠然被這樣無視也不敢造次只能等着,坐在這裏安靜的等着。
回到裏面的房間裏休息,伊藤百合大口的喘息着抓着山本的手說:「看起來溪溪似乎並不像我們看到的資料上那樣不好,商湛東現在對她很好,是不是?」
淚水從眼眶裏滑落,她比任何人都想看到自己沒有管過一天的女兒幸福,如果她能幸福,那麼就算是讓她現在立馬死去,她也願意啊。
「是,看起來是這樣的,之前我們跟商瀚合作並不是道溪溪的身份,現在我們知道了,商瀚是商湛東的敵人也就是我們的敵人,還有外面的那個女人,百合你放心,溪溪受過的委屈,我會在這個女人身上全部加倍地討回來。」
「河谷君……」伊藤百合滿含深情的看着自己的丈夫,其實她哪裏捨得去死,這個男人實在太愛她的,她也愛這個男人,只是他們這輩子能這樣相愛的時間不多了。
晚宴還沒有結束的時候已經離開了好幾個人,其中就包括最早離開的商湛東,還有白悠然,白悠然在百合那裏受到了冷漠的對待,可是山本卻是在送百合回去休息之後對她十分的熱情。
並且透露了要跟商瀚在合作的意願,只不過覺得商瀚的胃口太太,他有些吃不消,白悠然通過這些天對商瀚所做事情的了解,發表了一下自己獨到的見解,對此,山本表現的十分期待,並且惋惜地說,」如果,要是能跟美惠子你直接合作那就太完美了。」
回去之後,商瀚已經被那對姐妹花折磨的起不來床正在呼呼大睡,白悠然看着床上的一談白花花的肉恨不得一刀就把這個老東西捅死。
可是現在還不是時候,她回去了自己的房間裏把安妮叫了過去。
接下來的幾天裏商瀚被兩朵姐妹花絆住了腳,很多事情都交代給了桑皮去處理,山本的助理打了電話給他說如果他抽不開身,可以讓夫人去跟山本先生談接下來的那一單生意,商瀚聽了桑皮的匯報說山本很是欣賞夫人在生意上的想法,商瀚看着她肚子裏的孩子想了想就答應了。
白悠然頻頻外出,沒幾天的時間就幫着商瀚拿下了一筆生意,這一趟生意走的十分順利,雖然才拿回了三百萬,但是白悠然第一次出手就成功了,讓商瀚不得不對她刮目相看,但是也對這個野心十足的女人是防備的。
這天下午,白悠然還在午睡,他叫人把安妮交到了他的房間裏。
商瀚的房間裏因為早上的荒唐,那股味道還沒有散去,進來之後安妮只覺得噁心非常,但是她一向能忍,面不改色的對商瀚說:「不知道商先生找我什麼事情?」
安妮淡漠如冰的臉上從來就沒有過一絲溫度,商瀚看着這個被自己忽略了許久的冰美人兒笑了笑說:「現在的工作辛不辛苦啊?」他說着,就把自己的大手搭在了安妮的肩膀上,或輕或眾的揉捏起來。
安妮眉頭一皺,肩膀動了動把商瀚的手甩開了,「商先生,我的工作跟酬勞是成正比的沒有辛苦不辛苦那一說。」
「呵呵,有個性,我喜歡,安妮,你在我這裏的時間也不短了,今天晚上給你個身份怎麼樣?」
「做小?」安妮十分清楚這個身份是什麼,但是她絕對不會讓除了鷹之外的任何一個男人碰她。
「呵呵,做小也沒什麼不好,就算是正牌夫人又怎麼樣,還不是去睡空房,那對姐妹我已經玩膩了,安妮廢話不多說了,我已經決定了的事情,就不會更改。」
「商先生,您還是收回去吧,我想我做不到,您似乎也不是一下子就決定讓我跟您,也是觀察了我一段時間了吧?您這裏的男人不少,出色的也不少,桑皮就對我很有意思,可是我從來沒有看過他一眼,您知道為什麼嗎?」
「呵呵,說說看。」
「他比您英俊,年輕,錢不多,但是我也不是貪錢的女人,桑皮喔都不接受事因為安妮從小就厭惡男人,這也是安妮自從來了這裏之後除了女人從未照顧過您一次的原因。」
「你說的是真的?」
「安妮在商先生面前不敢說一句假話。」
「哈哈哈……安妮啊安妮,你說你怎麼就是個女人呢?你要是個男人我一定重用你。」
「女人也一樣可以被重用,商先生,夫人這次不就談成了一筆生意嗎?」安妮挺着胸膛驕傲的說道。
商瀚看着安妮的目光又深了深,這個女人打從他注意到她開始他就覺得有些不對勁,有一次還看到她偷偷拿着白悠然的內衣放在自己的鼻子上聞,好幾次都看到趁着白悠然睡覺她摸她的手,跟胸,原來竟然是真的,今天的這番話也不過是猜測了罷了誰知道竟讓誒證實了。
「好了,看在你這麼盡心的照顧夫人的份上,今天的事就當我沒說,從現在開始給我盯好了夫人,有什麼風吹草動馬上通知我,至於你的好處,你想要什麼,可以跟我提。」
「是,商先生。」
商湛東離開之後的日子,南溪總是覺得有些空蕩蕩的,夜深人靜的時候沐沐睡下了,她白天睡得多了,這個時候一點兒也睡不着了。躺在床上就看男人發給她的信息,這個笨蛋居然還不會用微信。
手機上的短訊幾乎都是他發來的,吃早飯了嗎?睡覺了嗎?在幹什麼,有沒有想我?都是這些無聊沒有營養的話。
不過期終有一條讓南溪捧着手機紅了臉,「溪溪,今晚我做惷夢了,女主角是你,夢裏的你……」她看了一遍之後把這一條讓人臉紅的短訊刪除了,要是被沐沐或者別人看到,真是丟臉死了。
「叮……」
她剛刪除完了短訊,就一條短訊頂進來了,不出意外,是商湛東發來的。
「溪溪,出來開門。」
南溪拿着手機驚訝的瞪大了眼睛,開門?難道說他來了?看了看手機上的時間已經快十一點了。
她輕手輕腳的從床上下來去了窗邊,拉開窗簾的一條縫就看到了寶藍色的跑車旁邊站着的高大男人。
-本章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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