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awk嗔怪,「小樣的。我爸要是知道了,該歡喜莫名。」
「怎麼可能?你爸早不記得曾經面試過一個叫張閒的女孩了吧?」
「也許已經忘了你。但人都喜歡被崇拜,我爸也不例外呀。多一個粉絲,總比少一個粉絲的好,你說是吧。」hawk細心地挑了塊肥嫩的魚鰭放進張閒的碗裏,「這個部位的魚肉最嫩,好吃,嘗嘗。」
「謝謝!」張閒甜甜地說,「吃完飯,該出發吧。今晚計劃到哪裏?」
hawk反問,「你希望呢?」
「a城。最好明天天一亮就見到我閨密。」張閒看了他一眼。
「這麼心急!不喜歡和我在一起?」
張閒趕緊解釋,「沒有。只是更想許久不見的閨密罷了。你呢?難道不想和你的家人早點見面嗎?」
hawk轉過臉,衝着站在門外的服務生說,「還有兩道菜沒上,幫忙催催。」服務生應着走開了。他接着說,「我沒你心急,更喜歡和自己心愛的人在一起。」說完,目光里夾雜着溫熱,直射在對方的臉上。
張閒頓時覺得臉上火辣辣地,又不敢抬頭看人家,又怕自己會錯了意,只顧低頭慢騰騰地吃魚鰭。
見張閒不說話,hawk壓低聲音溫柔地說,「到了a城,給你半天假。剩下的時間全歸我,行不?」
「不夠……半天不夠……起碼得一天。」張閒仍舊不敢抬頭。
她不習慣男生用這種聲調語氣和她說話。以前佳林就總是使用這種語調語氣。害她老想躲,老想逃。這種聲音宛如一種妖魅,會吸走人的魂魄,讓人入迷上癮。在很長的一段時間裏,她拒絕和這種語調的男生說話。今日,再次聆聽,內心裏竟有些搖動。心底深處的某個地方,酷似一種柔軟的墜落,一點一點地在衝散着曾經冷硬的拒絕。她有點擔心,又有點害怕。
hawk繼續低聲溫柔的話語,「夠的,不就見個閨密嘛。想你閨密已經有男朋友了,應該不喜歡你打擾得太久。聽我的話,只陪她半天,剩下的歸我。」
張閒覺得完全掉進一個溫柔的陷阱里,仿佛有一條繩索捆住了她的雙腿,拼命地將她往陷阱深處里拉,耳朵邊充斥着沁人心神的誘惑。這種由人擺佈的感覺特別的不好,渾身都不爽。hawk在說什麼,他到底想說什麼?豎在脖子上的腦袋,傾刻間,很不好使,什麼都想不了,糊塗到猶如一團漿糊。
借着餘下點點的清醒,她用力地掙扎出各種無形的束縛。忽然想起武俠小說里的攝魂術。難道hawk練了攝魂術?糟糕!可不能被他迷惑住了。
掙扎到最後,終於有了說話的力氣,她大聲地說出來,「陪你又能幹什麼?陪你見家人,還是見客戶呀?你應該也不喜歡我打擾得太久的嘛。」
沒想到,話音剛落,hawk猶如被刺激到,猛地伸長了手臂,十根修長的手指,一下子籠住住對方的兩隻小手。張閒本能的在後縮,奈何已被對方的大手緊緊地攥住,紋絲不動。
耳邊,hawk的聲音如從霧境中飄過來,「我喜歡和你在一起。」
張閒停止了掙扎,目光定定地看着對面男人的臉。他是誰?他是飛鳥,而自己是魚,兩個不同世界的生物能在一起嗎?
記得飛鳥和魚的故事裏,有一個最悽美的問答:如果我們結婚了,我們的巢築在哪裏?
對呀!飛鳥和魚永遠沒有共同的着陸點。
可是張閒的內心裏還有一個聲音,「我的心已經被你俘獲,我不再是自由的。」
這句話佳林曾經對她說過。那時候,她不明白,也不想明白。時至今時今日,才知道自已對佳林是多麼的殘忍。幸好多年後,佳林掙脫了她的俘獲,重新回歸了自由。
抑制住內心的煩燥,張閒將眼眸一點一點地往上。末了,雙目凝視中,波濤洶湧般的愛意瞬間將兩人完完全全地籠罩。
時間在靜止。
桔紅色的燈光映照在彼此的臉上,浮生出一抹濃郁的亮色。
張閒覺得已經愛了對方許多年。他的臉,他的神情,他表達愛情的方式,一切的一切都那麼的熟悉。她的腦海里突然產生了一種奇怪的想法,難道我們是上輩子的情人?
想到這些,她的唇角露出一絲甜蜜如汁的微笑。張閒式的微笑,征服過很多人。那一剎那,hawk如同着了魔,騰的一聲,站起來,繞過了桌子,只願對着那個微笑跳下去。
張閒卻如一隻驚覺的小鳥,趕緊扑打着翅膀往旁邊飛走了。
撲了空的hawk嘆了口氣,厲聲叫道,「張閒,過來。」
「你先坐回去。」張閒站在安全距離之外,示意hawk趕緊坐下。
hawk不甘心地坐回椅子裏,雙手插進濃密的頭髮根部,很有被打敗了的感覺。
就在此時,張閒聽到門外有腳步聲,探頭看了一眼,看見過來。忙如同見着救星般,衝到門口,叫着,「廖總,您好!」
步伐輕快地過來,拍着張閒的肩膀問,「吃飽了嗎?」
「差不多啦。」張閒趕緊把她讓進來。
後面跟着的服務生送上兩道菜後,迅速地離開。
hawk也站起來,「姐,忙啥呢?」
大方地落座,「不忙啥。來看看你們倆處得怎麼樣?」
「餵。我倆就吃個飯而已,能處得怎麼樣?廖總,你想多了吧。」張閒生怕人家誤解,飛快地辯解。
象個大姐教導小弟小妹,「單身男女之間的事,我清楚得很。你倆有沒有事,我也清楚。被我支走了。hawk,剩下的事,自己處理好。晚上開車回a城嗎?明天天亮再走吧。晚上開車不安全。張閒,是吧?」
「廖總,沒關係。我去趕飛機。晚上九點鐘有一趟,還來得及的。」張閒才不願意在酒店過夜。她的那點小九九,明眼裏都瞧得出。
沖她笑了笑,「我只是出於安全考慮,建議而已。最後拿主意的還是你們自己。hawk到家後,替我問侯你爺爺和你爸爸一聲。我先回家了。明年見。」說完,便起身徑自走了。
張閒將送到門口,望着她頻頻搖搖的背影,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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